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打通内陆开放城市新通道的路径——以河南为例

焦 聪

一、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的发展概况

（一）“空中丝绸之路”的提出

2017年6月，在郑州开展与卢森堡的航空货运时习主席明确支持“空中丝绸之路”的开发建设，标志着“空中丝绸之路”已上升为国家战略。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是“一带一路”倡议合作共赢理念的充分体现，更加丰富了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内容。关于“空中丝绸之路”的构想很早就有学者提出，王兆麟（1991）提出通过架设“空中丝绸之路”加速西北地区的对外开放。许玉宣（1996）提出了新疆航空公司用绘有新月与天鹅航徽的飞机，驾起一座空中桥梁。季文美（2000）也提出通过开辟空中丝绸之路开发西部振兴航空。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逐步深入，提出建设空中丝绸之路的城市也比较多，比如新疆机场集团已把加快建设“空中丝绸之路”作为其重要的历史使命。

陕西省也正以西安国家级航空城试验区建设为突破口，打造“空中丝绸之路”新起点。湖南、湖北等地也在积极筹备“空中丝绸之路”项目。由此可见，大力发展航空业，打造区域航空枢纽，已成为不少内陆城市打通开放通道，获得竞争优势的共识。

（二）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的建设基础

郑州地处中国大陆中心，与活跃的东亚经济圈相连。卢森堡位于欧洲的中心，与发达的欧洲经济圈相连。双方区位条件相似，航空运输体系发展都比较成熟，具有较强的合作潜力。

2013年3月，以航空港经济为引领的试验区——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简称郑州航空港区）获批。经过7年多的建设，郑州航空港区已在综合交通枢纽、口岸体系、现代产业体系、智慧航空新城等方面都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已初步形成横跨欧、美、亚三大经济区的枢纽航线网络，成为“空中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新冠疫情爆发以来，郑州机场在较短时间内扭转了不利局面，客货运的发展取得了明显成效。随着河南省经济逐步全面复苏，郑州机场日均出港旅客已经超过2.6万人次，主要以复工、复产、复学的客流为主。郑州机场国际货运大通道不但逆势增长，而且进入快速提速期。在交通运输方面，郑州是全国铁路网、高速公路网和航空网的汇集中心，已基本形成民航、铁路、公路“三网融合”和航空港、铁路港、公路港、出海港（国际陆港）“四港联动”的集疏运体系，为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的建设提供了基础支撑。卢森堡被称为欧洲北方的“直布罗陀”和欧洲的“十字路口”，拥有通往欧洲以及世界其他地区的公路与铁路，成为欧洲重要的陆路和航空枢纽。卢森堡货航也是欧洲最大的货运航空公司，郑州和卢森堡这两大地域在交通区位和经济区位领域具有明显优势，双枢纽、多节点的航空网络体系的构建，便于双方在航空运输、跨境电商、经贸交流和金融服务等领域继续加强合作，为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的建设打下了有力的合作基础。

2014年，卢森堡国际货运航空公司35%的股权被河南民航发展投资有限公司收购，以郑州机场为亚太枢纽和以卢森堡机场为欧美枢纽的“双枢纽”战略合作模式形成，一条横贯中欧的货运“空中丝绸之路”正式开通，形成了覆盖全球主要经济体的航线网络。截至目前，卢森堡货运航空公司在郑州的航班密度已由每周2班增加到每周23班，通航点由原来的3个增加到全球14个城市，航线覆盖欧、亚、美三大洲的23个国家将近200个城市。得益于郑州卢森堡这条国际货运航线，郑州机场货邮吞吐量已跻身到全球50强之列。

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以下简称郑卢）的开通也使卢森堡货航在全球排名跃至第六位，有助于把卢森堡打造成为欧洲的重要交通枢纽。依托空中丝绸之路欧洲很多国家的货物可以直接空运到郑州，再从郑州机场分拨到全国各地，比如荷兰的郁金香从卢森堡国际机场经过约10个小时的飞行就能落地郑州，卢森堡正逐步成为欧洲的物流集散中心。短短几年间，两地执飞航班数量由最初的每周2班增加至每周18班，基本形成“一点连三洲，一线串欧美”的航空国际货运网络，货运量占郑州机场货运量近30%，累计国际货运量、国际货运航线数、国际航班数量、国际通航点等4项主要指标均居郑州机场首位。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郑卢“空中丝路”已成为卢森堡及其他欧洲地区的生命线，成为一条雪中送炭的空中桥梁。

二、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成为构筑河南内陆开放高地的新模式

（一）河南省开放型经济发展概况

1.河南省开放型经济发展取得的成就。近年来河南省对外贸易规模和增长速度都取得了较大的发展，进出口总额、外商直接投资、对外承包工程与劳务合作合同金额，以及相应的外贸依存度、外资依存度①、对外承包工程和劳务合作开放度②整体上都呈现上升趋势，如图1所示。2000年进出口总额为22.75亿美元，2019年已高达827.95亿美元，仍然稳居中部6省第一位，增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000外商直接投资为5.44亿美元，2019年达到187.27亿美元，实现了33倍的增长。2000年对外承包工程合同金额为2.24亿美元，2019年达44.26亿美元，也实现了19倍的增长。外贸方式结构也呈优化趋势，一般贸易对全省外贸增长的贡献率已达74.4%。

图1 河南省2000—2019年对外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外承包工程和劳务合作概况

图2 上海与河南进出口总额占全国进出口总额的比重

2.河南省开放型经济与沿海地区的差距。上海是全国开放程度较高的沿海城市之一，本文选取上海作为沿海城市的代表，说明河南与沿海城市开放度的差距。2000—2019年，河南省进出口总额占全国进出口总额的比重在0.5%至1.9%之间，而上海的比重在11%～13%之间，差距较为明显可由图2所示，近年来差距虽有所缩小，但2019年上海市仍然是河南省的6倍。2000—2008年，河南省实际吸收外资金额与上海市差距从26.2亿美元增至60.5亿美元，2008年之后差距逐渐缩小，其差距变化可由图3所示。2019年河南省外商实际投资规模达到187.27亿美元，而上海市为190.48亿美元，与上海差距逐渐缩小，但吸收外资累计金额与上海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2000—2009年，河南省对外承包工程与劳务合作合同金额与上海市的差距从5.36亿美元增加到102.38亿美元，2009年之后差距逐渐减少，其差距变化可由图4所示。但2018年上海市比河南省的对外承包工程与劳务合作合同金额仍超出81.57亿美元。

图3 上海与河南实际吸收外资金额

图4 上海与河南对外承包工程与劳务合作合同金额

（二）“空中丝绸之路”模式的作用

1.开创出“不靠海不沿边，扩大开放靠蓝天”的开放型经济发展新模式。河南省在区位上具备贯穿中西、联结南北的优势，郑州航空港区的获批，又成为河南连接世界经济体的空中通道。郑州—卢森堡航空“双枢纽”的合作新模式加快了河南由内陆腹地走向开放前沿的步伐，“不靠海不沿边，一条跑道飞蓝天”已成为河南对外开放的一张名片。作为“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城市，河南省应充分利用其区位优势不断扩大对外开放，依托空中丝绸之路，将其打造成对接欧洲的开放前沿，实现河南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2.带来河南省临空产业的发展。随着“空中丝绸之路”项目的推动，一大批以智能终端、生物医药、飞机租赁维修、精密机械等航空偏好型产业集群相继落户郑州，极大带动了河南省临空产业的发展。以郑州机场为中心，经过短短7年时间，郑州航空港区已发展成为一个接近100平方公里、80万人口的航空新城。当前以富士康、中兴、酷派等为代表的约190家终端智能制造企业已入驻郑州，郑州已成为全球重要的手机制造基地。凭借其航空优势，以手机制造为代表的众多航空偏好型产业把郑州作为生产基地，带动郑州乃至全省融入到全球产业链的分工体系中。产业的发展也极大促进了城市的成长，2018年郑州已跻身于国家中心城市之列，以郑州为桥头堡的河南，正从内陆腹地向开放新高地迈进。

3.为中卢两国人民带来更多机遇。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的开通有利于中卢两国在经济、人文等方面更多的交流和合作，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提高了郑州在卢森堡的知名度。“空中丝绸之路”已成为河南的一张名片，在双方经贸深度合作的同时，河南的文化也随之传播出去，郑州这个中国最古老的商都也成为“空中丝绸之路”的代名词。第二，中文在卢森堡很受青睐。“空中丝绸之路”开通之后，中卢交往日渐紧密，学习中文的人也越来越多，懂中文的员工也更受企业欢迎。最近几年进入卢森堡的中国企业逐渐增加，需要招聘中国员工的机构也越来越多，这为在卢中国人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第三，带动中卢两国的人文交流。2018年11月，偃师二里头遗址出土的青铜器、安阳殷墟出土的商代“妇好”方斝等140多件文物搭乘“空中丝绸之路”到达卢森堡，并在卢森堡国家历史与艺术博物馆的展出。2018年4月，卢森堡旅游签证（郑州）便捷服务平台揭牌，郑州成为我国境内第三个能办理卢森堡签证的城市，极大方便了河南及周边省份居民出游26个申根国家，赴欧洲“说走就走”将指日可待。“空中丝绸之路”已成为河南融入全球人文交流大格局的平台。

三、加快形成河南内陆开放高地的路径选择

（一）持续提升“双枢纽”功能

郑州航空港秉承“货运为先、国际为先”的理念，极大促进了货运规模的快速增长。2012—2019年7年间，郑州机场的货邮吞吐量从全国排名15位上升到第7位，继续保持中部双第一，并大幅领先于其他中部机场，已初步形成以国际航线和货运为主的发展模式。与此相配套的机场口岸功能、通关便利化和综合物流信息化平台等建设项目也都趋于完善。要继续加大郑州—卢森堡“双枢纽”战略合作，实现两个城市的有效对接，加快完成郑州向国际现代化综合交通枢纽城市的蜕变，充分利用河南的陆港、公路港、空港和出海港等区位优势，形成多式联运体系，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发挥其物流枢纽功能。借助于“空中丝绸之路”，河南要在其境内构建起辐射全球的货运航线网络体系，形成全球主要的货运枢纽和运输通道。卢森堡同步也要发挥其在欧洲货运枢纽中心位置的特殊功能，与更多的国际航空枢纽相链接，将其国际航空枢纽的集散效应有力地凸显出来，构建国际航空客货运输网络体系。

（二）全力打造国际航空货运枢纽

要把郑州打造成国际航空货运枢纽，必须加快其相关配套设施的建设。第一，完善机场的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机场三期工程、货运专用跑道、第三航站楼、航空货运仓储等设施的建设，进一步完善综合保税区、快件集中监管中心、海关监管仓库等设施功能。第二，积极构建与全球紧密相连的空中货运通道。大力拓展国际货运航线，与重要的国际枢纽机场建立通航关系，可筹划组建丝绸之路航空公司，由各国共同投资，各国建立分公司，形成覆盖全球的航线网络体系。第三，继续推动基地航空公司的建设并成立地方航空公司。现已有南航、西部航、深航、祥鹏航、桂林航五家基地公司，在此基础上继续引进其他国内知名航空公司在郑州市设立基地公司，扩大机队规模。进一步推动与卢森堡货航合资组建货运航空公司，拓展与国际上较有实力的航空公司进行更深层次领域的合作。2019年6月，河南首家本土基地货运航空公司——中原龙浩航空公司宣布成立。公司以郑州新郑国际机场和广州白云国际机场进行“双基地”运营，成为连接国际航线的大动脉。今后河南省本土基地货运航空公司的数量要继续增加，出现更多打通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的“毛细血管。

（三）加快培育航空特色产业

在郑州航空港区形成以航空物流为基础、航空关联产业为支撑的临空经济产业集群，带动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集聚发展。第一，建设航空冷链和快递物流基地。借助郑州机场、进口肉类口岸和水果口岸等平台，加大冷链物流基地建设，筹建连接国内外市场的郑州冷链产品交易中心和冷链物流集散分拨中心。第二，促进航空偏好型的高端产业发展。以高端、智能、融合、绿色发展为指导方向，结合航空运输体积小、重量轻、附加值高等特点，与卢森堡等欧洲国家合作建立产业创新中心，重点引进精密机械制造、人工智能和飞机及零部件制造等高端制造业在。第三，大力发展飞机租赁业和维修业。引进和培育一批大型租赁企业，探索在卢森堡设立航空租赁平台，开拓国际航空租赁业务。扩大南航河南分公司的维修规模和范围，建设河南航投飞机维修合资公司，提升航空维修的整体水平。

（四）继续促进高水平的开放合作

依靠河南自贸试验区、郑州新郑综合保税区和中国(郑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等平台，河南要完成内陆开放新高地的建设，应该实现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合作。第一，充分发挥自贸区先行先试功能。2016年8月，国务院正式批复设立中国(河南)自由贸易试验区，自贸区将建设成为服务于“一带一路”的现代综合交通枢纽造，也为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的发展提供了新机遇。河南省应以自贸区为依托，争取在交通物流融合、航空服务、临空产业集群、多式联运、口岸平台和投资贸易等领域进行制度创新和改革，实现更高程度的开放发展。第二，继续推进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2016年1月中国（郑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进入国家综合试点，经过三年多的发展，河南省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也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在全国首创了“电子商务+保税中心+行邮监管”（海关代码1210）的跨境电商保税通关模式。在跨境电商政策、交易规范和产业、物流发展创新等方面都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绩。为早日实现“买全球、卖全球”的战略目标，河南省要通过发展跨境电子商务带动“一带一路”物流枢纽形成，带动本地优势产业出口，打造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名优品牌，助推“郑州制造”更好更快地走出国门。高标准建设郑州EWTO核心功能集聚区，打造电商集聚区域和网购天堂，建成全球网购商品集疏分拨中心和全球跨境电子商务大数据服务中心。继续完善跨境电子商务出口产业链，提升跨境电子商务出口交易、金融、物流和仓储等服务水平，开展跨境电子商务出口领域制度、管理和服务创新，形成跨境电子商务产业新优势。第三，加快郑州新郑综合保税区转型升级的步伐。首先进一步完善综保区的保税物流、保税加工、对外贸易、服务贸易和虚拟口岸等功能。其中保税物流业连接国内外两个市场，是衡量一个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因此提升物流企业的信息化水平和发展特色保税物流就显得尤为重要；其次，对综保区的管理制度进行大胆的改革创新。鉴于综保区内政府部门多头管理问题，要积极构建统一权威的管理机构，制定与保税区管理相匹配的法律法规，提高监管的效率。积极推进综保区一体化平台建设，依托大数据和云计算等先进技术，打造一站式通关服务；最后，大力促进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以富士康科技园项目为龙头，打造电子信息产业集群。通过产业升级和技术创新，新郑综保区能大幅度提升河南的对外贸易水平，增加郑州对中部地区的辐射带动效应。

（五）沟通民心，深化人文交流合作

依托“空中丝绸之路”，以卢森堡为重要门户，搭建中欧人文交流的平台。第一，开展签证便利业务。与卢森堡大使馆加强合作，投用卢森堡飞行签证中心，实现签证业务常态化。同时加快“河南卢森堡中心”和卢森堡“豫卢交流中心”的建设，为双方深度合作搭建平台。第二，推动旅游互惠合作。借助郑州到卢森堡的客运航线，打开欧洲客源市场，与部分欧洲国家航空公司成立航空旅游联盟。加大与欧洲国家旅游企业的合作，积极推广“中华源”“中欧旅游年”等河南系列的旅游活动。第三，推进文化交流合作。积极向欧洲传播历史文化、民俗文化、禅武文化和太极文化等，重点扩大宋文化、茶文化、少林和甲骨文等特色文化的影响力。鼓励河南与欧洲国家的文化机构和个人互办高水平文物和艺术展，推动双方更深层次的文化交流合作。第四，推动教育科技交流合作。设立“中原丝路奖学金”，推动河南省高校与卢森堡等欧洲国家高水平大学开展中外合作办学、境外办学等活动。加强豫卢、豫欧科技人员在航空物流、现代金融等领域的合作，为科技交流的深度合作搭建平台。

四、借鉴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内陆地区实现产业升级的路径

我国内陆城市多集中在中西部地区，普遍存在不沿海、不沿江的劣势，经济增长缓慢，开放度不高。与公路、铁路和海洋运输不同，航空运输只要有一条跑道就能到达目的地。但航空运输需要广袤的地面空间和完善的陆路交通体系作为支撑条件，而内陆地区的区位优势正好符合航空运输的发展需求，所以航空经济是内陆地区发展的首选经济模式。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的开通已成为我国内陆地区依靠交通互联，实现产业升级和发展动力转变的典型样板。借鉴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我国内陆地区要实现产业升级和开放新高地的建设，可以从以下路径着手。

（一）大力发展临空经济

临空经济是以航空枢纽和现代综合交通运输体系为依托，能够提供高时效、高质量、高附加值的产品和服务，集聚航空运输业、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并参与国际市场分工的一种经济模式。要促进临空经济的发展，应以航空产业为核心，重点发展临空现代服务业、临空先进制造业、航空运输物流业和其他临空关联服务业，形成引领区域转型升级的临空型产业集群。第一，重点发展临空现代服务业。大力发展临空高端商业、航空金融服务、临空会展服务、临空总部经济、餐饮酒店、休闲娱乐和商务地产等临空商务服务。第二，大力发展临空先进制造业。结合临空制造业的特点，大力发展智能制造装备、生物医药和航空高端装备等高新技术产品。同时出台相关优惠政策吸引国内外知名研发企业入驻航空港，助力高附加值加工制造业的发展。第三，构建航空运输物流服务体系。以机场货运平台和口岸功能为平台，重点发展航空货运物流、航空快递物流、航空客运服务和保税仓储物流，把航空运输物流业做大做强。第四，完善基础设施建设。临空经济的发展离不开健全的基础设施作支撑条件，因此内陆地区应结合自身特点建立陆空联运、多式联运的交通运输体系，构建以航空港为中心的放射状陆路交通系统。

（二）积极发展跨境电子商务

跨境电子商务最大的特点是能让消费者足不出户就能买到世界各地的商品，而航空港凭借通达全球的航线网络构建了跨境电商产品从原产地到消费者手中的物流服务通道，实现“买全球、卖全球”的目标。因此作为内陆地区，以航空港为依托，大力发展跨境电子商务就显得尤为必要。第一，加快国际物流服务体系的建设。基础的国际物流网络和跨境电商平台是解决跨境电商难题的基本着手点。整体来讲内陆地区在国际物流体系中竞争力较弱，通过直通场站和机场空港建设可提升内陆城市在国际物流方面的竞争力。同时要优化运输模式，完善物流配送和邮政决递等领域的运行机制，提高配送效率，营造良好的跨境电商经营秩序。第二，积极推动监管制度的创新。对相关的政策制度大胆进行改革，先行先试，尤其是监管体制。在创新监管服务模式上，可借鉴杭州和郑州的“六体系两平台”③建设经验，改善内陆城市跨境电商的营商环境。第三，加大政府与企业的合作。政府要发挥其积极的引导作用，适时培育跨境电子商务主体，为跨境电商平台企业、跨境支付企业、跨境物流快递企业等跨境电商综合服务企业进入综合试验区营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同时要加大跨境电商的人才培养力度，鼓励校企合作模式，实现产学研的合作发展。

（三）打造综合保税区和航空港“区港联动”模式

“区港联动”是指整合保税区政策优势、功能优势和航空港的区位优势、资源优势，使综保区具有口岸功能，实现区港优势互补。实现“区港一体、以区促港、以港兴区”的良性互动，对于内陆地区打造更高级的开放型经济具有重要意义。第一，积极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综合保税区实行的是“境内关外”的运作模式，为保障区港联动实施的合法性，政府应制定相应的条例规章，为区内企业营造公平、合法的市场环境。由政府牵头航空港集团，发挥保税区枢纽整合功能，简化通关手续，实现企业进出口货物通关的“零等待”。综合保税区都是由开发区的管委会来经营管理，政府应积极引导航空港集团与综保区加强合作，制定海关和出入境检验的监管措施。第二，合理定位区港联动运行模式。我国区港联动的运行模式有两种:一是将保税物流园区设在保税区和港区之间，二是将保税区(物流园区)设在港区内。内陆地区应结合当地综保区和航空港自身的特点，探索制定适合当地特色的区港联动模式，实现区港联动的互动发展。第三，构建多式联运物流网络。贯彻“放开一线，管住二线，区内自由”④的理念，推行“三个一”⑤的创新通关模式提升通关效率，降低物流成本。发挥航空优势，将机场、综保区等海关监管区域紧密连接，打造集航空、公路、铁路为一体的多式联运物流网络，并对接国家“一带一路”战略，加快建设面向东南亚、中亚、欧洲等地区的国际物流大通道。

不靠海、不沿边，一条跑道飞蓝天，“空中丝绸之路”项目为河南省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提供了突破地域限制的新方案。依托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河南省的开放型经济迅速发展，扩大开放的动力不断增强。同时作为内陆地区的河南，也为我国其他内陆省份探索出一条依托航空经济扩大对外开放的新路径。依托蓝天、开放合作，不仅是内陆地区的发展出路，也是推动全球互利共赢的重要选择。疫情之下郑卢“空中丝路”的平稳发展，很好地验证了郑州航空物流体系的完备和航空物流产业的优势。郑卢“空中丝路”的发展，对于促进郑州“陆上丝路”“海上丝路”“网上丝路”协同发展，推动国际贸易恢复常态运行和产业结构调整，加快创新创业的发展都具有非常重要意义。

注释

①用外商直接投资(FDI)在国内(或区域)生产总值中所占比重来计算外资依存度。

②是对外承包工程和劳务合作营业额与国内(或区域)生产总值的比值。

③建立信息共享、智慧物流、金融服务、电商信用、风险防控、统计检测六大体系，叠“一线放开”是指境外及区内的货物可以不受海关监管自由出入境；“二线管住”是指，货物从自由贸易区出入非自由贸易区要征收相应的税收，区内企业可享15%优惠税率。

④一次申报，一次放行，一次检查。

⑤加税务、工商、外汇等功能，建设“单一窗口”平台和线下“综合园区”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