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威莉 毛桂香 关朝明
(华北理工大学,河北唐山 063200)
近年来,“作为场所的图书馆”的命题受到了图书情报界的高度重视,特别是2009年在意大利都灵召开的国际图联大会提出了“作为场所和空间的图书馆”以及“作为第三空间的图书馆”的概念后,图书情报界更是掀起了图书馆空间研究和实践的热潮。图书馆传统上是知识和学习的中心,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日益普遍深入的应用,用户的信息需求和信息行为发生了巨大变化,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图书馆要改变传统的服务内容和方式,使之同时成为社交和文化的中心[1]。学者们的研究显示,尽管现在的用户可以远程获取大量信息,但物理图书馆仍然是用户获取和学习知识的首选场所[2],图书馆的利用正在增长,尤其是图书馆的各项服务设施得到改善之后[3-5],研究人员将这种增长称为“后互联网反弹”[6]。
作为学校的“心脏”,大学图书馆在学校的发展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仍然是校园里各类用户最常去的场所之一。大学图书馆支持广泛的用户活动,以帮助用户获取知识和信息,促进用户个人和团队的学习甚至提供社交和休闲的机会。随着高等教育越来越强调学习的社会性和合作性,大学图书馆正在通过促进联系和协作逐渐演变成社会活动的中心和智力提升的中心[7]。对于大学图书馆来说,支持用户不断变化的需求,从而保持在校园中的地位至关重要。Sanders(2015)指出,除了作为学术中心的传统角色,大学图书馆正在向着社区中心的方向发展,因此强调了在大学图书馆空间中培养场所感的重要性[8]。
本研究系实证研究,量表的设计、开发和调查结果的分析、讨论以及对策建议都以学者们已有的相关研究成果为基础和框架,主要内容包括场所、作为场所的图书馆以及图书馆空间作为场所的构成要素等。
“场所”一个比较非常复杂的概念,包括哲学、地理学、社会学、知识管理学和城市规划科学等专业的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出发,研究探讨了“场所”问题。他们认为,“场所”不是一个简单的区域或者地点,而是涉及到人的概念与思维[10]。他们把场所解释为“通过个人、群体或文化过程获得特殊意义的地点或空间”[11]。Relph(1976)指出,场所是“生活世界的直接经验现象,因此充满了意义、真实的物体和正在进行的活动”[12]。从这个角度看,场所是通过将经验和目的集中到特定的环境来定义的,而不是指单独的地点、景观或社区。另一方面,Relph将“非场所性”阐述为“既没有重要地位的环境,也没有明显意义的潜在态度”[12]。Nanzer(2004)认为,场所“不受地理范围的限制,而是受个人认知和价值观的影响,这些认知和价值观在场所感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13]。
日本学者野中郁次郎(Ikujiro Nonalc)在知识螺旋(SECI)理论中,从知识获取、转化和创新的角度阐述了“场所”的类型、功能以及主要建设途径。这里所说的“知识”,既包括以硬数据的形式存在,容易交流和共享的显性知识;也包括以人为载体,具有情境依赖和路径依赖特点的技术、认知、经验、信仰和情感等隐性知识。知识螺旋认为,个体或者组织知识获取、共享与创新的过程是隐性知识外化(externalization)、社会化(socialization)、内化(internalization)和显性知识组合化(combination)的过程,以上4个环节相互衔接、不断转化,促进个人掌握的知识共享、转化为个体或者组织新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14]。野中郁次郎指出,任何知识的共享、获取与创新都要基于一定的物理保障条件,即“吧”。“吧”是显性知识组合化以及隐性知识社会化、外化和内化的实现场所,主要功能是促进信息的获取和加工、知识的共享与创新,从而产生新的知识。“吧”的表现形式多样,既可以是员工休息交流的区域、组织进行头脑风暴的场所等物理上存在的公共环境,也可以是微信、电子邮件或互联网络等虚拟空间。野中郁次郎把知识学习和创新的环境——“吧”的定义分为四个种类:原始吧(originating ba),知识社会化即个人隐性知识通过“师传徒授”等方式被其他人学习的场所;外化吧(dialoguing ba),知识外化即隐性知识通过“深度会谈”等方式转化为显性知识的场所;系统吧(systemizing ba),知识组合化即应用信息技术把知识碎片转化为系统显性知识的场所;内化吧(exercising ba),知识内化即通过“干中学”等方式,把显性知识内化为隐性知识的场所。
图书馆是Habermas(1989)所谈的“公共场所”的类型之一,即“个人通过聚集从而成为公众的场所”[15]。图书情报界对图书馆作为场所的讨论主要基于Oldenburg于1997年提出的“第三空间”的概念[16]。第三空间用来描述人们在工作或家庭之外进行社交活动的地方。Oldenburg将第三空间描述为“各种各样的公共场所的总称,它们是家庭和工作场所之外的,个人经常、自愿、非正式和愉快的聚会场所”,其核心特征是“自由、宽松、便利”,他引入这个词来表示非正式公共生活的核心环境。第一空间指家庭,是对一个人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的常规和可预测的环境。第二空间指鼓励竞争和激励员工的工作环境。最常见的第三空间包括图书馆、咖啡馆、书店、酒吧、影剧院和社区里的其他地方,这些地方提供公共社交体验、营造社区感。Oldenburg指出,第三空间是中立的,可以“让参与者在平等的社会条件下沐浴阳光”,为参与者提供类似于良好家庭的心理安慰和支持。正式场所往往需要个人严肃的参与,第三空间则能唤起参与者有趣的情绪,参与者的角色主要取决于场所中的常客。Lawson(2004)分析了第三空间对社区至关重要的主要原因,认为第三空间孕育了人际关系和多样化的人际交往。作为一个信息采集的地方,第三空间提供了意外发现、交友和放松的机会,从而丰富了公共生活和民主水平[17]。
作为社区的重要基础,图书馆被认为是典型的第三空间。Montgomery和Miller(2011)认为,图书馆第三空间的概念与图书馆作为场所有密切关系,他们认为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顺理成章,因为在图书馆里可以进行社交互动,同时用户也可以保护自己的隐私[18]。第三空间为参与者提供了一个包容的环境,以结识新朋友并建立联系,从而满足他们对人际关系的多样化需求。作为第三空间的图书馆为用户提供了一个舒适地与不同背景的人交流的场所,是人们分享社会经验的文化场所。图书馆融入了社区的独特文化,创造了独特的氛围,反映了由用户和社区所决定的人物性格。
与其他类型的第三空间相比,作为场所的图书馆空间既具有博物馆、咖啡馆、影剧院等第三空间所具有的“自由、宽松、便利”的一般属性,同时由于其独特的文化形态、特殊的社会职能和独立的学科知识体系,图书馆空间也具有区别于其他第三空间的特殊属性,即知识情境属性[19]。刘志国等学者认为,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的角度看,图书馆都是各种类型用户获取、利用信息的重要场所,是通过知识建构提升自身能力的核心机构。在各种类型的第三空间中,只有图书馆空间的发展战略、物理建筑、机构设置、人员配备、管理制度、组织文化、服务项目和流程完全是为了收集、保存和传播知识而设计的,是为了用户获取、利用和建构知识而服务的,因此图书馆空间的本质是知识情境。[20]。当然,这里的“知识”要做广义的理解,包括了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两个方面。所以,知识情境理论确定了图书馆空间的逻辑边界,从而能够把图书馆空间与其他类型的第三空间进行有效的区分。
Relph(1976)指出了研究场所问题的两个主要原因[12]。首先,因为场所是人类参与世界的基本表达,所以研究它很有价值。其次,对场所性质的了解有助于维护和管理现有的场所并不断创造新的场所。在认识到场所反映了共同的文化和象征属性以及独特品质的基础上,Relph研究了一系列与场所识别相关的概念和方法,指出需要开发一种包含“地点、人物和行为”的统一的方法,强调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而不是将其划分为某些特定的或一般的场所特征[12]。
Relph认为,通过考察场所的各种属性,可以更好地理解它们是如何影响场所感的。物理环境是场所的一个重要属性,Dardel(1952)指出物理环境可以分为自然环境和人工构建环境两大类,它们的功能是为用户体验提供可能性[21]。物理外观可以清楚地展示某个场所的独特性,但是单独的物理特征并不能构成对场所的所有经验,还要有人的参与(Relph,1976)。Relph强调人与场所的互动,认为人与场所的互动创造了共同的经历和意义,因此他断言“人的所在就是场所的所在,生活在场所的人决定了场所的存在意义”。此外,他还认为人们的行为是对某个场所物理环境的补充和影响,场所是行动和目的的中心,事件和行为有助于某些场所特征的形成[12]。
知识螺旋和知识情境理论[22]也对场所的构成要素进行了阐述,与Relph的观点基本一致。知识螺旋理论认为,知识的学习和创新,是学习者在特定的环境(即“吧”)中,通过观察、模仿、交流、实践等行为实现的。知识建构理论认为,知识是个体在一定的情境即社会文化背景下,借助他人(包括教师和学习伙伴)的帮助,利用必要的学习资料,通过意义建构的方式而获得的,情境、协作、会话和意义建构是知识学习的4个要素。以上两个理论关于场所的阐述都涉及了Relph所提出的物理环境、人物和行为3个要素,因此本研究基于以上理论的回顾分析,在查阅相关文献的基础上,从物理环境、人物、行为等方面对大学图书馆空间场所的构成要素进行研究。
亲和超滤技术结合了亲和色谱与超滤技术的优点,适合对成分复杂的中药提取物进行分离纯化。与传统的中药成分分离手段相比,亲和超滤技术同时具有较高的选择性与较强的处理能力。提取液中目标组分相对分子质量较小,能顺利通过超滤膜;而当其与大分子配体结合形成复合物后,则被超滤膜截留,用合适的洗脱液处理可以使目标组分分离出来,进而达到分离纯化的目的[12-15]。本实验中,应用亲和超滤液质联用技术对天然药物的粗提物进行AChEI的分离、鉴别,取得了初步的成果,说明此种分离、鉴别方式是可行的,能够为开发治疗AD的新药提供有用的先导化合物。
本研究通过对图书馆作为场所的相关文献的全面回顾[23-27],提出了大学图书馆作为场所的构成要素的条目。大学图书馆的物理环境条目包括图书馆建筑、图书馆建筑内部结构、书籍和印刷材料(包括期刊和报纸)、个人学习空间、小组学习空间、阅读空间、数字/多媒体信息空间、图书馆服务空间、户外座位、电脑、无线连接、会议室、咖啡厅、休息室、展览空间、复印/打印/扫描区域。大学图书馆的人物要素条目包括图书馆员、学生工和卫勤人员。行为要素条目关注的是大学图书馆直接向用户提供的活动,包括参考咨询和信息服务、流通服务、图书馆文化活动和培训活动(见表1)。
表1 大学图书馆空间场所的构成要素和条目
应用李克特7级量表(1=极其不重要,2=相当不重要,3=有点不重要,4=中立,5=有点重要,6=相当重要,7=极其重要)设计调查问卷。聘请了3位专家对问卷进行审核把关,审核问卷内容设置是否合理、全面,题项是否符合大学图书馆空间的实际,表述是否通俗易懂、一目了然,没有歧义。在此基础上,又邀请某大学图书馆的20名用户进行了问卷试答,根据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对问卷的内容和表述再次进行了修订,最终确定了调查问卷。为了获得背景信息,参与者被要求列出他们的性别、身份和年龄。
本研究选择河北省的一所普通高等学校进行横断面实地研究。该大学是省属骨干大学,包括了博硕研究生、本科生等层次的教育,在各种版本的大学排行榜中均位居中上游,因此具有较好的代表性。数据收集于2018年9-11月,任何年满18岁或以上、有使用大学图书馆经验的人都有资格参加这项调查,参与调查是自愿的,匿名填写。320份问卷在大学图书馆一楼服务大厅直接发放给用户,共收到294份填妥的问卷,回复率为91.9%。在294名参与者中,有12人没有对所有项目提供完整的答案,被排除在分析之外,只留下了282名受访者的最终样本。数据收集后,使用EpiData3.1数据库,双人录入并进行核对,确保数据的可靠性和完整性,使用SPSS21.0进行数据分析。
表2给出了被调查者特征的描述性统计。约36.2%的受访者为男性,63.8%为女性。70.2%的受访者是本科生,12.4%的受访者为研究生,1.4%和5.7%的受访者是教师或职员,3.5%的受访者为“其他人”。在年龄方面,8.9%的受访者年龄小于20岁,78.0%的受访者年龄在20-29岁之间,5.7%的受访者年龄在30-39岁之间,5.3%的受访者年龄在40-49岁之间,2.1%的受访者年龄在50岁以上。
表2 受访者特征(n=282)
为确定数据的结构,需要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是通过降维的方式,将多元变量综合成能够反映测量变量本质的少数几个因子,并根据累计贡献度将关系复杂的变量间的关系变得简单易行[28]。首先进行KM0和Bartlett检验,判断所得数据是否适合进行因子分析。一般认为,KMO的值大于0.6就可以做因子分析。本研究中KMO的值为0.75,Bartlett的检验结果具有显著性(χ2=1041.70,p<0.001),表明可以进行因子分析(见表3)。
表3 KMO检验和Bartlett’s检验结果
为了确定大学图书馆作为场所的维度,进行了主成分分析。通过数据的正交旋转提取特征值大于1.0的指标。在23个条目中,“图书馆建筑”“计算机”“研讨室/会议室”3个指标由于载荷小于0.50或负载在两个成分上而被删除。通过对剩余的20个指标的分析,提取了三个主成分,解释了83.20%的累积方差(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主成分分析结果
根据知识的学习途径,对提取的3个主成分进行命名,分别为“显性知识获取”“隐性知识建构”和“社交休闲”,用以描述每个主成分的功能。每个主成分包含指标的数量从4个到9个不等。第一个主成分“显性知识获取”,包括9个项目:书籍和印刷材料、数字/多媒体信息空间、图书馆服务空间、复制/打印/扫描空间、参考和信息服务、流通服务、图书馆员、学生工、卫勤人员,它的特征值为3.26,解释了方差的38.75%,这是解释方差最大百分比的成分。第二个主成分“隐性知识建构”,包括7个指标:图书馆建筑内部结构、个人学习空间、小组学习空间、阅读空间、图书馆文化活动、培训活动和无线连接,它的特征值为2.43,占方差的28.88%。第三个主成分“社交休闲”,包括4个指标:户外座位、咖啡厅、休息室、展览空间,它的特征值为1.31,占方差的15.57%。以上3个成分解释了83.20%的总方差。
计算克龙巴赫的α系数以评估量表的可靠性。一般认为,克龙巴赫的α系数大于等于0.70才能接受。本研究所有成分的克龙巴赫α值的范围从0.70到0.84,证明结果是令人满意的,表明量表的成分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
通过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可以发现,用户感知作为场所的大学图书馆空间具有多维的属性。在本研究中,主成分分析的结果确定了大学图书馆空间作为场所的三个维度:显性知识获取、隐性知识建构以及社交休闲。通过对大学图书馆作为场所的用户感知维度的识别,本研究可以为用户如何认识图书馆空间以及图书馆如何通过空间建设与服务从而更好地满足用户的多样化需求提供许多有益的启示。
主成分1由与大学图书馆用户的显性知识需求即文献、信息物理获取密切相关的9个条目构成,是包含条目最多的主成分,表明为用户提供显性知识仍然是大学图书馆最重要的功能。作为传统的公共场所之一,图书馆被认为是在物理上保存并协助用户获取知识的服务场所(Bennett,2003)[29]。从主成分1所包含的条目可以发现,为帮助用户更好地获取显性知识,大学图书馆需要重点关注文献信息资源及其获取空间、服务人员队伍以及服务设施的建设,并通过有效的参考咨询服务、信息服务和流通服务支持用户方便、高效地获取所需要的显性知识。根据知识情境理论理解的话,以上相关空间要素建设的本质是通过各种知识组合措施构建良好的显性知识获取情境,是大学图书馆空间作为知识情境建设的一个重要维度。
主成分2由与用户隐性知识建构需求相关的7个条目构成,表明大学图书馆空间在为用户提供文献信息资源之外还能够营造智力提升的环境。个人的智力由认知、经验、技术、信仰和情感等要素构成,主要通过隐性知识社会化、外化和显性知识内化的方式建构。调查表明,大学图书馆用户通过环境体验、个人阅读学习、小组协作学习、参加文化活动以及交流、培训等方式,既可以将书刊中的显性知识内化为认知、信仰等隐性知识,也可以直接学习、吸收他人拥有的认知、技术、经验等隐性知识,从而提高自身的能力。Applegate(2009)在一项探讨学生对学习空间偏好的研究中也发现,图书馆是学生学术活动的首选场所,是能力提升的重要情境[2],与本研究的发现相契合。野中郁次郎在《知识创造的螺旋》中的阐述也证实了这一点[30],他认为,知识不可能以传统的方式进行“管理”,组织也无法对知识创造过程进行真正的“管理”,管理者唯一能做的,只是通过创造知识愿景,创立“场”,通过引导SECI的过程来领导组织。换句话说,就是将拥有知识的人置于一个广泛关联的背景之下,通过管理知识情境中的各种客观要素来影响置身于情境之内人的行为、技巧和思维方式等主观要素,从而有效地克服知识建构过程中的诸多障碍,促进知识的生成、共享和转化。大学图书馆为促进用户的隐性知识建构,需要为用户个人隐性知识的内化、外化和社会化提供良好的空间以及交流互动的情境,是大学图书馆空间知识情境建设的另外一个重要维度。
主成分3由4个条目定义,这4个条目反映了大学图书馆空间也被用户视为社交休闲的场所。用户通过利用图书馆的空间及设施(座位、咖啡厅、休息室等)或者服务(比如展览)等,或与他人会面,或者休闲放松,可以在一定程度通过交流或者体验获取显性知识和建构隐性知识,其本质是非正式学习场所,同样属于大学图书馆知识情境建设的一个方面(社交休闲在知识交流、共享和创新中的作用,在实践上早已被包括牛津大学通过“免费的下午茶”制度培养众多的诺贝尔奖得主的成功案例证实)。学者们的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比如Demas(2005)通过研究发现,咖啡馆可以成为在图书馆中创造场所感的积极因素[31]。因此,在大量图书馆改造和新图书馆的建设工作中,应该把食品服务空间包括在内,从而满足用户需求。将咖啡馆、休闲座位和展览空间整合到大学图书馆空间中,可以为用户的学术活动带来创造性的、促进性的氛围。
本研究通过实证方法确定的3个主成分,反映了用户对作为场所的大学图书馆空间感知的主要维度,从而表明图书馆在大学里扮演着多种角色。用户既期望大学图书馆能够在他们获取文献信息的过程中提供空间、资源和服务,也希望能为他们的智力提升创造适宜的知识情境,同时还能在大学图书馆空间中通过社交休闲获取信息和知识,因此本研究结果对大学图书馆空间的战略规划及服务措施的设计与开展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本研究提供了用户对大学图书馆空间场所感知维度的实证证据,既可以深化对用户的认识,也为以用户为中心的大学图书馆空间规划提供了启示。主成分分析结果表明了用户对大学图书馆空间感知的3个维度:显性知识获取、隐性知识建构和社交休闲。这种对大学图书馆作为场所的三元结构的研究结果,除了可以对获取的调查数据进行很好地诠释,还可以进一步推动图书馆空间作为场所的理论探讨。
本研究的另外一个发现是验证了图书馆第三空间的逻辑边界。通过实证分析可以发现,用户在图书馆中的行为和活动始终以知识为中心,根本目的在于知识的获取和建构,验证了学者们关于“与咖啡馆、影剧院等其他类型的第三空间相比,图书馆第三空间是典型的知识情境”论断的合理性[14],这也为传统上不被视为知识情境的图书馆社交休闲类空间的建设和服务指明了方向。在规划包括社交休闲空间在内的图书馆各类空间建设与服务的具体措施时,要着重把握图书馆空间知识情境的属性,努力设置各种知识元素,积极培养用户的知识场所意识。
本研究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该研究仅在一所大学进行,因此代表性可能有限,以后可以在其他大学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以探讨结果的相似性和差异性。本研究的样本量相对较小,未来的研究需要从更大的样本中收集数据,以提高估计的精度。此外,本研究以用户对实体图书馆的感知为中心,探讨大学图书馆作为场所的意义和价值。考虑到虚拟图书馆目前也是大学图书馆构成的一个重要方面,未来的研究可以探讨用户对虚拟图书馆空间的感知,从而确定虚拟图书馆空间的维度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