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院校大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现状及教学启示

胡丽萍 张存玉

[摘要] 目的 監测和评估中医药院校大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为中医药院校教学提供参考和借鉴。 方法 自行编制中医药院校大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自测量表，于2019年4～9月对北京中医药大学学生进行问卷调查、访谈，定量、定性分析数据结果，并比较不同交流频率、学历、培养类别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差异。 结果 共发放问卷234份，回收有效问卷209份，有效回收率为89.32%。跨文化传播能力与语言能力、文化能力、交际能力、专业能力呈正相关（r = 0.501、0.697、0.587、0.567，P < 0.05）。高交流频率学生语言能力、文化能力、交际能力及总能力高于低交流频率学生，专业能力低于低交流频率学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研究生语言能力低于本科生，专业能力高于本科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不同培养方式学生语言能力、专业能力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英语综合能力与语言能力、总体跨文化传播能力呈正相关（r = 0.653、0.208，P < 0.05）。 结论 中医院校应通过培养学生英语综合应用能力、中医药专业能力、促进学生参与对外交流实践提升大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

[关键词] 中医药;跨文化传播能力;语言能力;文化能力;交际能力;专业能力

[中图分类号] G6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7210（2020）07（b）-0050-04

[Abstract] Objective To monitor and evaluate the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 of college students of Chinese medicin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d to provide references and reference for teaching in Chinese medicin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Methods The self-measurement table of the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 of college student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universities were compiled. From April to September 2019， questionnaire surveys and interviews with students of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were conducted. The data results were quantitatively and qualitatively analyzed and the differences of the different communication frequencies， educational backgrounds， cultivate in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abilities of students in categories were compared. Results A total of 234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and 209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 with an effective recovery rate of 89.32%.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ability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language ability， cultural ability， communicative ability and professional ability （r = 0.501， 0.697， 0.587， 0.567， P < 0.05）. The language ability， cultural ability， communicative ability and total ability of students with ability were higher than students with low communication frequency， and professional ability was lower than students with low communication frequency， 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 < 0.05）. The language ability of postgraduates was lower than that of undergraduates， while the professional ability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undergraduates， 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 < 0.05）. The differences in language ability and professional ability between students of different training method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 < 0.05）. English comprehensive ability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language ability and overall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ability （r = 0.653， 0.208， P < 0.05）. Conclusi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universities should cultivate language comprehensive abilit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ofessional ability of students and promote the practice of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for their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 improvement.

[Key word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 Language ability; Cultural ability; Communicative ability; Professional ability

中医药凝聚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精华，是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交流的重要内容，可为全世界解决医疗可持续发展提供借鉴参考，正为促进人类健康发挥积极作用[1]。随着中医药现代化、国际化趋势的加强，亟需培养和造就高素质复合型的中医药跨文化传播人才，以推动中医药走向世界，提升中医药在世界的影响力[2]。跨文化传播能力是跨文化交往中最具建设性的要素，中医药院校大学生的跨文化传播能力包含在不同语言与文化之间，传播中医药所需要的语言能力、文化能力、交际能力、专业能力。由于跨文化传播能力测评的复杂性，尚未形成普遍认可的评估工具，但学界已达成3个重要共识：第一，跨文化传播能力是可以测评的;第二，跨文化传播能力测评必须从不同角度、采取多种定量定性相结合的手段进行;第三，跨文化传播能力测评必须考虑测评者、测评对象、测评目的、测评用处、具体情景，甚至社会状况、历史等诸多因素[3-4]。相关学者[5-8]编制的量表为跨文化传播能力的测评提供参考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本研究以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药类、英语、管理等专业大四学生、研究生及临床医学院（东直门医院、东方医院、西苑医院、第三附属医院等）学生为研究对象，于2019年4～9月进行问卷调查和访谈。

1.2 方法

本研究以问卷和访谈为工具进行定量分析、质性研究，比较分析各组定量数据。问卷参照相关文献[4，7，9]理论框架和量表，结合“中医药专业大学生跨文化传播中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方法”的访谈结果，研制中医药院校大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自测量表。问卷第1部分为基本信息和听说读写译能力的自我评价，共6道题目;第2部分为跨文化传播能力子维度语言能力（17个条目）、文化能力（15个条目）、交际能力（15个条目）、专业能力（14个条目）评价，共61道题目，评价题目采用Likert 5分量表形式，“1”表示完全不符合，“5”表示完全符合。对总量表及4个维度进行信度分析，结果显示，总量表信度Cronbach′s α系数为0.884，量表中4个因子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901、0.743、0.734、0.954。提示跨文化传播能力4个维度信度较高，量表有较高的内在一致性。

1.3 观察指标及判定标准

对受试者一般情况进行描述;评价跨文化传播能力总体状况，并进行相关性分析;比较不同文化交流频率、学历及培养类别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的差异。面对面与外国朋友以会话、讨论、会诊等方式进行跨文化交流1～2次为低频率交流，≥3次为高频率交流。

1.4 统计学方法

运用SPSS 25.0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x±s）表示，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或方差分析，进一步两两比较采用Bonferroni法。采用Spearman进行相关性分析。以P <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受试者一般情况

采用概率抽样方法随机发放问卷共234份，回收问卷227份，回收率为97.0%。有效问卷209份，有效回收率为89.32%，其中137名受试者参与了跨文化交流，参与率为65.6%。见表1。

2.2 跨文化传播能力各维度得分

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得分122～235分，平均（179.97±21.61）分。百分制得分40～77分，平均（59.00±7.08）分。其中40～<50分14名（10.2%），50～<60分68名（49.6%），60～<70分43名（31.4%），70～<80分12名（8.8%）。跨文化传播能力各维度得分见表2。跨文化传播能力与语言能力、文化能力、交际能力、专业能力呈正相关（r = 0.501、0.697、0.587、0.567，P < 0.05）。

2.3 不同交流频率、学历、不同培养类别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差异

高交流频率学生语言能力、文化能力、交际能力及总能力高于低交流频率学生，专业能力低于低交流频率学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研究生语言能力低于本科生，专业能力高于本科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不同培养方式学生语言能力、专业能力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经过Bonferroni事后检验结果显示，临床类医学生及非临床医学院学生语言能力低于非医学类学生，临床类医学生专业能力显著高于非医学类学生（均P < 0.017）。见表3。

2.4 英语综合能力与跨文化传播能力关系

学生听力得分（2.75±0.87）分，口语得分（2.58±0.83）分，阅读得分（3.28±0.81）分，写作得分（2.83±0.78）分，翻译得分（2.81±0.85）分。Spearman相关分析显示，英语综合能力与语言能力、总体跨文化传播能力呈正相关（r = 0.653、0.208，P < 0.05）。

3 讨论

3.1 培养学生英语综合应用能力

中医药院校大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整体水平较低，在跨文化传播能力4个维度中，语言能力维度最低。学生口语、听力、翻译、写作、阅读5项技能由较低到较高排列，提示学生忽视听说能力的培养。可能与长期以来轻口语、重阅读的应试考试模式相关，也可能与研究生要阅读大量英文文献了解国内外医学最新研究成果、甚至撰写英文论文有关。

英语综合能力与总体跨文化传播能力、语言能力呈正相关，因此培养英语综合应用能力[10]对于提升中医药跨文化传播能力具有重要意义。中医药院校英语教学应以语言应用能力培养为导向[11]，加强中医药英语听说能力的培养，提高學生用英语传播中医药文化的能力[12-13]。

3.2 加强中医药专业能力的培养

本研究结果显示，临床医学院学生专业能力高于非临床医学院医学生，可能与其培养模式有利于中医药专业能力的提升有关。中医院校应积极探索中医药类专业教育教学模式创新，加强医学生中医临床思维能力和临床实践能力培养[14-15];利用临床医院的优势加强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把临床路径教学模式[16-18]应用到临床教学实践中，将研究生教育和住院医师培训有机结合起来[19-22]。

此外，非医学类学生的语言能力显著高于临床医学院学生和非临床医院医学生，非医学类学生在中医药对外传播中会有一定的语言优势。中医药院校应重视非医学专业学生中医基础理论的教育，培养一批中医药基本功扎实，具备宽厚中医药文化修养的中医药翻译、卫生管理、中医药国际教育、中医药国际法律人才。

3.3 创建跨文化交流平台，加强中医药对外交流的实践

不同跨文化交流频率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中医院校应创建跨文化交流平台，鼓励学生参与中医药领域的国际学术与技术交流，在交流实践中锻炼和提升跨文化传播能力。通過访谈、问卷分析发现，学生在跨文化交流过程中会主动克服跨文化障碍和冲突，积极解决语言、文化、交际、专业方面的困难，自觉提高中医药英语应用能力，加强中西文化、交际技巧、中医药专业知识的学习，以期准确地传播中医药文化并提高跨文化传播的效力。

4 结语

本研究调查和分析了学校大学生跨文化传播能力，为探索提升中医药人才跨文化传播能力提出了若干操作性较强的对策与建议。然而，调查学生和学校样本还需进一步扩大，语言能力、文化能力、交际能力、专业能力4个维度可细分成各子维度，尚需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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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