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影响
——基于陕西农村入户调查数据的分析

2020-08-24 05:43张金锁
统计与信息论坛 2020年8期
关键词:生物质能生计资本

王 萍,张 能,张金锁

(1.西安科技大学 a.管理学院,b.能源经济与管理研究中心,c.老龄社会发展研究所,陕西 西安 710054;2.陕西省能源产业绿色低碳发展软科学研究基地,陕西 西安 710054;3.延安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

一、引言

随着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的推进,乡村振兴虽已取得一定成绩,但是需要重视农村普遍存在的“能源贫困”问题。第三次全国农业普查数据显示,农户生活用能中主要使用电的农户占58.6%,使用煤气、天然气和液化气的农户占49.3%,而使用柴草、煤、沼气和太阳能的农户分别占44.2%、23.9%、0.7%和0.2%(因农户生活能源不是唯一的,所以用能之和大于100%)。虽然中国能源消费整体趋势由传统生物质能转向高质商品能,但农户使用薪柴占比仍高达44.2%,其中东部、中部及西部薪柴使用分别占27.4%、40.1%及58.6%[1]。由此可见,中国农村长期以来存在不合理的用能结构,农户用能水平低下,同时农村的贫困户生计资本状况体现农户的生活现状及薄弱环节,农户生计资本的匮乏与单一增加了农户的贫困度,阻碍了农户生活用能水平提高,使得农户生活用能在结构、消费模式等方面面临诸多挑战[2]。

目前,有关生计资本与农户生活用能的研究逐渐被关注,但是,这些研究聚焦于生计资本或生活用能的考察,生计资本与生活用能的关系研究相对匮乏。生计策略是人们为达到生计目标而进行的活动和做出的选择,包括生产活动和再生产选择等[3]。由于持有不同生计策略的农户会影响不同的生计资本及其生活用能结构,生计资本决定了农户生活用能偏好[4],因此,本文进行不同生计策略下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影响研究,并从生计资本、生活用能及生计资本与生活用能的关系三方面展开文献回顾。

首先,农户生计资本的研究经历了概念界定、框架构建及其实践应用。根据Chambers和Conway 对于“生计”的定义,资产被划分为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两类[5]。Scoones在此基础上提出生计资本是实现主体生计策略所需要的能力归成物质、社会等有形的和无形的资产,此外他还重新划分了资本种类以便于进行实证调查,即自然资本、金融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6]。英国国际发展署(DFID)构建的框架中,把生计资本分为自然资本、金融资本、物资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这五类资本旨在全面系统分析农户生活状况[3]。随后DFID的研究成果得到学术界的认可与应用,如苏芳等在该框架中进一步考察了生计资本和生计输出等及其相互关系[7];曹立斌及李聪等分别按有生计与否、劳动力转移与否将农户分类展开研究,发现农户各生计资本存在显著差异且农户资本禀赋由人力及社会资本所体现[8-10]。另外Liu等发现生计资本会显著影响农户生计策略选择[11],而崔晓明等指出生计资本及生计策略多样性指标显著影响农户自适应能力[12],且农户生计策略选择的不同也直接影响着农户收入水平[13]。简言之,生计策略不同的农户选择的生计资本不同,生计资本的不同也影响其生计策略选择。由此可见,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二者紧密联系,而生计资本的状况又显示农户生计水平,故而本文将农户按照生计策略划分,分析不同生计策略下农户生计资本状况,有助于剖析农户生计贫困的根源。

其次,农户生活用能的研究涉及到能源消费现状、能源消费量、消费结构及能源消费影响因素等。农户生活用能是为满足取暖、做饭、照明及交通等生活必耗能源,其中薪柴和秸秆是生物质能源,以煤、电及液化气等为主的是商品能源,而以沼气和太阳能为主的是可再生能源[14]。仇焕广等研究指出中国农村生活能源消费现状仍以秸秆和薪柴等传统生物质能为主[15]。王萍等研究发现劳动力转移显著提升了农村电力消费量,劳动力转移人数的增加显著降低了农户煤炭消费量,劳动力转移收入的增加显著提升了农户煤炭消费量[16-17]。方黎明等指出农户以农作物废料和薪柴等固体燃料为主要能源消费结构,这可能是农户陷入因病致贫陷阱的重要原因[18]。学者们研究发现,家庭特征、用能成本及消费意愿、区域特征与自然状况、能源外部的可获取性(如距公路距离或能源价格等)、能源相关政策等是影响农户能源消费的重要因素[19-20]。截止目前有关农户生活用能的现状及影响因素的研究比较丰富,而中国农户能源消费结构问题突出,其相关研究相对匮乏。

再次,农户生计资本与生活用能的关系研究相对匮乏,现有研究涉及到生计方式或生计资本与生活用能的关系研究。赵雪雁等研究发现生计手段影响农村家庭能源消费模式,并且随着非农生产的增加逐渐转为消费商品能源[21],该研究虽从生计方式展开研究,但未涉及到生计资本,更未涉及到生计资本与生活用能或结构的关系研究。李鑫等研究发现旅游经营的生计方式促使农户能源消费结构转变为以商品能源为主、生物质能源或清洁能源为辅的多种能源消费方式,该研究未涉及到五类生计资本及其对生活用能或结构的影响研究[22]。秦青等基于五类生计资本的农户能源消费结构差异性研究发现人力资本或金融资本越高,商品能源消费越多;自然资本越高,薪柴秸秆消费越多;社会资本越高,新能源消费比例会有所提升等,该研究分析了不同生计资本对薪柴、煤炭等单一能源消费的影响,但未将现实中持有不同生计策略的农户细分为纯农户、兼业户及非农户进行考察,也未完全上升到能源消费结构进行研究[23]。简言之,本文将开展基于现实中不同生计策略下农户五类生计资本对生活用能结构的影响研究。

综上所述,本文结合农村现状和发展趋势提出如下问题:不同生计策略的农户在生计资本和生活用能结构关系如何?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用能结构是否具有影响?若有影响,其影响及根源又如何?

二、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自陕西省能源产业绿色低碳发展软科学研究基地及西科大能源经济与管理研究中心在陕入户调查的“劳动力转移与农村生活能源”2018年专项调查数据。调查采用多层等比例抽样方法,其中样本涉及陕西省10个市,按市、县、乡镇、行政村四层抽取,共计40个行政村,每个村按实际劳动力转移和未转移的比例抽取10份农户问卷,共发放问卷400份。问卷调研涵盖家庭成员基本信息、生计资本及生活用能情况等。在实地调查和数据录入过程中,研究员控制调查质量及数据清洗,最终获得有效问卷380份,应答率为95%。

(二)变量设计

本文的因变量为农户生活用能结构,即农户各项能源消费量与家庭能源消费总量的比值。具体为:在家庭能源消费总量中,薪柴、秸秆等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煤炭、电力及液化气等商品能源消费占比及太阳能、沼气等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本文的自变量为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及社会资本。衡量五大生计资本的具体指标在借鉴秦青、徐定德及何仁伟等生计资本量化的研究基础上,按照指标确定的原则并结合陕西省农村地区的特点,选取21个指标来衡量陕西农村地区农户生计资本情况[23-25]。本文的控制变量为能源可获得性及区域特征,具体见表1。

表1 变量及指标说明

本文为避免指标赋权重存在主观性,未采用专家评分等主观性较强的方法,又因为不同生计资本之间存在较强的异质性,因此需要引入熵值法对生计资本进行量化处理,具体步骤如下。本文利用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得到21个指标权重及权重之和,具体结果见表2。其中各生计资本总权重得分中社会资本权重最高,物质资本权重高于人力资本,自然资本与金融资本权重最低。

第一步:采用极差标准化对原始数据非负化处理,

(i=1,2,…,n;j=1,2,…,m)

(1)

第二步:计算j这个指标在i这个样本对象所占这个指标的比重Pij,

(2)

(i=1,2,…,n;j=1,2,…,m)

第三步:计算第j项指标熵值Ej,

(3)

第四步:计算第j项差异系数Gj,

Gj=1-ej,0≤Gj≤1

(4)

第五步:评价指标权重Wj,

(5)

第六步:计算综合评价得分Si,

(6)

表2 陕西农户生计资本评价指标权重(N=380)

(三)农户生计策略类型划分

综合已有涉及农户生计策略类型划分的研究成果[26-27],在分析研究区域实际情况、访谈各村知情人(村长、村支书、妇女、老人等)和召开小型户主座谈会的基础上,本文将村内农户的生计策略类型划分为纯农户、一兼户、二兼户和非农户四类并根据农业收入占家庭收入比值的不同对农户进行细分:纯农户指家庭收入中95%以上来自于农业收入的农户;一兼户指家庭收入中50%~95%来自于农业收入的农户;二兼户指家庭收入中5%~50%来自于农业收入的农户;非农户指家庭收入中5%以下来自于农业收入的农户。

(四)模型构建

本文依据各项生计资本的指标权重与生活用能结构的数据进行模型构建,具体模型如下:

首先,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农户生计资本对电力消费占比的影响。由于电力消费占比是连续数值变量,不存在零值,故适用以下模型。

Ratioi=α0+β1HU+β2NA+…+β8C3+εi

(7)

其次,采用Tobit回归模型分析农户除电力消费占比外,其余六种能源消费占比的影响,即薪柴、秸秆、煤炭、液化气、太阳能及沼气的消费占比。由于农户使用这六种能源时存在零值而Tobit模型可以处理受限制的连续变量,故适用该模型,其模型设定如下:

(8)

三、回归结果与讨论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1.农户生计资本的描述性统计

表3显示不同生计策略的农户其生计资本态势不同。对于人力资本,非农户人力资本最多、二兼户多于一兼户、纯农户最少;对于自然资本,一兼户自然资本最多、纯农户多于二兼户、非农户最少;对于物质资本,非农户与纯农户物质资本高于二兼户与一兼户物质资本;对于金融资本,非农户金融资本最多,二兼户多于纯农户、一兼户最少;对于社会资本,一兼户社会资本最多、纯农户多于非农户、二兼户最少。由表3知非农户人力、物质及金融资本均高于纯农户、一兼户及二兼户,越接近纯农户人力与金融资本水平越低,而一兼户和纯农户在自然资本方面高于二兼户和非农户。

表3 农户生计资本的描述性统计(N=380)

2.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描述性统计

表4显示不同生计策略的农户其生活用能结构态势不同。在生物质能源消费结构方面,纯农户薪柴和秸秆的消费占比最高,一兼户薪柴和秸秆消费占比高于二兼户薪柴和秸秆消费占比,而非农户薪柴和秸秆消费占比最低;在商品能源消费结构方面,纯农户与一兼户煤炭消费占比高于二兼户和非农户煤炭消费占比,而二兼户和非农户电力消费占比高于纯农户和一兼户电力消费占比,二兼户和非农户液化气消费占比高于纯农户和一兼户液化气消费占比;在可再生能源消费结构方面,二兼户和非农户太阳能与沼气消费占比高于纯农户和一兼户太阳能与沼气消费占比。由表4知,越接近于纯农户其越偏向于使用生物质能源秸秆、薪柴及传统商品能源煤炭,而越接近于非农户其越容易使用高质商品能源和可再生能源。

表4 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描述性统计(N=380)

(二)回归结果

表5显示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用能结构影响的回归结果,即生计资本对不同生计策略农户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商品能源消费占比及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影响的回归结果。在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方面,自然资本与薪柴及秸秆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而物质、金融及社会资本与其存在显著负向关系;距公路距离与薪柴及秸秆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此外,一兼户薪柴及秸秆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陕北地区薪柴及秸秆消费占比显著低于陕南地区,关中地区薪柴消费占比显著低于陕南地区。在商品能源消费占比方面,自然资本与电力及液化气消费占比存在显著负向关系,而物质与金融资本与煤炭及电力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人力资本与液化气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社会资本与电力及液化气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能源价格与煤炭、电力及液化气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距市场距离与煤炭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而与电力及液化气消费占比存在显著负向关系;此外,非农户和二兼户电力及液化气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二兼户煤炭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陕北和关中地区煤炭、电力及液化气消费占比显著高于陕南地区。在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方面,物质及人力资本与太阳能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人力资本与沼气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能源价格和距市场距离与太阳能及沼气消费占比存在显著负向关系;此外,非农户及二兼户太阳能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二兼户沼气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陕北和关中地区太阳能消费占比显著高于陕南地区,关中地区沼气消费占比显著高于陕南地区。

(三)结果分析

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用能结构具有显著影响,分析其内在根源为:

第一,自然资本与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而物质、金融及社会资本与其存在显著负向关系,一兼户的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本文认为一兼户仍是以农业为主的农户,非农收入占较少部分,因此在其拥有较多的农业耕地时,能采集到的生物质原料足够保障日常做饭及取暖时,或多或少受“既然有现成可供燃烧取暖的能源,何乐而不为”的思想影响,再加之生活在农村地区思想保守,凡事以“省钱”传统意识为主,故而选择易获取的生物质能源,而随着一兼户物质、金融及社会资本的增多,意味着一兼户拥有更多可供支配的资金,有更多选择其他能源的能力,从而逐步减少对自身健康不利,污染较为严重的生物质能源。

第二,自然资本与商品能源消费占比存在显著负向关系,而物质、人力、社会及金融资本与其存在显著正向关系,非农户和二兼户商品能源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本文认为非农户及二兼户是以外出务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农户,在生活中几乎没有来自农事活动的生活燃料,而物质及金融资本作为农户家庭经济水平和收入水平的主要代表和反映,随着农户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及外出务工或经商等非农活动的开展都促进了收入水平的提高。此外,农户受周围亲戚朋友的介绍与推荐及网络关系中朋友圈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带来潜移默化的影响,促使农户环保意识的提升,进而促使农户增加商品能源的消费。

表5 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影响回归结果(N=380)

第三,物质及人力资本与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非农户及二兼户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本文认为非农户及二兼户在劳动力不断转移的进程中思想也慢慢与时俱进,处于对自身健康、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及充分响应党和国家“走绿色可持续发展之路”的号召,逐渐减少一些会污染环境和对自身有害的能源,而更青睐于使用可再生能源太阳能及沼气,这些均有助于促进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转变。

第四,距公路距离与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及煤炭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而与电力及液化气消费占比存在显著负向关系;能源价格与商品能源消费占比存在显著正向关系,而与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存在显著负向关系。本文认为能源可获得性是农户生活用能的重要因素,农户居住的地方离公路越远,农户获取商品能源的成本越高,能源运输不便,促使农户使用易获取的其他能源来代替,而能源价格的提高,商品能源作为可再生能源的替代且农户出于对能源的便捷性及清洁性的追求,因此不会降低对商品能源的消费。

第五,陕北及关中地区商品能源及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显著高于陕南地区,而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显著低于陕南地区。本文认为陕南地区目前能源消费结构单一,主要以薪柴及秸秆为主要的能源消费,而陕北及关中地区能源消费结构相对多元化,秸秆、煤炭、液化气及太阳能等能源消费占比较高。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熵值法计算出指标权重并利用多元线性及Tobit回归实证分析了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影响。研究发现:自然资本与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呈显著正相关而与商品能源消费占比呈显著负相关,物质、金融、人力及社会资本与商品能源消费占比呈显著正相关,且物质及人力资本与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呈显著正相关;一兼户生物质能源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而非农户和二兼户商品能源及可再生能源的消费占比显著高于纯农户。此外,能源可获得性及区域特征均是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显著影响因素。研究揭示了五大生计资本的变化决定生活用能占据家庭整体用能的主导地位,其根源为农户生计资本中自然资本向金融、物质、人力及社会资本的转变,有助于农户收入的增加及能源消费意识和行为的改变。此外,受区域特征及能源可获得性的影响进一步促进其生活用能向高质化及清洁化转型。

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本文基于如上研究并结合生计资本及农户生活用能结构的现状,提出如下建议,以期通过生计资本的改善促进农户生活用能的绿色可持续发展。

其一,在自然资本方面,纯农户及一兼户应从传统农业活动中挖掘潜力或通过技术、品种改进增收,同时采取多种措施提高耕地的利用率,加强政府对农业的补助,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发展特色农业,促进农户生计产出及收入水平的提高,进而减少生物质能源消费,增加商品能源消费;其二,在物质及金融资本方面,非农户及二兼户继续增强非农就业竞争力,扩大收入来源和途径,纯农户及一兼户应想方设法增加农业经营的现金收入,同时政府也应为农户提供资金和金融支持,通过有计划的乡村产业项目提高农户非农及农业收入,以此促进生计资本状况改善,提升商品用能及清洁用能;其三,在人力资本方面,四类农户的劳动力转移比例和受教育程度提高相对来说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因而短期而言,政府应积极为农户开展有针对性、实效性的农业技术培训和劳务培训服务,提高农户的职业技能,实现农户持续增收。长期而言,则应高度重视农户教育,加大教育投入,在提高或保持劳动力数量的同时从根本上提高劳动力的素质,从思想上强化农户的自我意识,重视自身人力资本投资,进而增加对高质商品能源及可再生能源的选择;其四,在社会资本方面,四类农户应充分发挥个体家庭的潜在领导能力,寻求更多互助和发展的机会,促进农户非农就业,提升收入水平,同时应倡导理性开支,避免过度的人情往来支出给农户带来不利影响,此外,政府也应鼓励乡村能人整合村落资源,基于血缘和地缘的社会关系网络带动农户致富,实现农户农业及非农收入的提高,进而有能力选择商品能源及可再生能源的消费;其五,在能源可获得性及区域特征方面,农户应在增收增产,能源消费意识增强的同时,积极响应党及所在支部村委会号召,改善基础设施建设等;政府应针对不同区域制定不同能源发展战略,陕北地区化石能源丰富,继续提高农户的消费占比,同时大力推广太阳能的利用;关中地区能源消费种类多,应在商品能源消费不变的情况下,大力开发可再生能源;陕南地区生物质能源较为丰富,可着力倡导沼气等可再生能源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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