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TAM模型的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影响因素研究

2020-07-31 09:39王云李佳乐汪存友
中国教育信息化·高教职教 2020年5期
关键词:智慧教室影响因素大学生

王云 李佳乐 汪存友

摘   要:大学生作为高校智慧教室的使用主体,其对智慧教室的应用体验和使用意向是智慧教室建设不断改进的主要依据。基于技术接受模型(TAM),文章在智慧教室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和使用意向三个内部变量的基础上,通过引入组织氛围、交互行为和自我效能感三个外部变量,构建了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模型。通过问卷对S大学智慧教室中的学生进行调查,在检验信、效度的基础上,利用Amos进行假设验证。研究结果表明:内部变量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均对使用意向有显著正向影响,感知有用性受到感知易用性的正向影响;外部变量组织氛围对感知有用性有正向显著影响,交互行为对感知易用性有正向显著影响,自我效能感对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均有正向显著影响;而三个外部变量均未对使用意向产生显著直接影響。

关键词:大学生;智慧教室;接受度;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454(2020)09-0023-07

一、问题的提出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强调要加快终端设施普及,推进数字化校园建设,实现多种方式接入互联网[1]。《教育部2018年工作要点》中提到要打造顺应学生自主学习、自主管理、自主服务需求的智慧课堂、智慧实验室、智慧校园,推动形成支持学生随时可学、随处可学的泛在化学习新环境[2]。近年来,随着智慧教育的投入发展,很多高校均建立了自己的智慧教室,智慧教室在高校中已经普遍使用,但是智慧教室能不能真正发挥作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处在智慧教室中的学生对其是否接受,以及接受的程度如何。如今,我国提倡智慧校园的建设,学者们对智慧教室的关注也逐渐上升。智慧教室一词最初在1988年由罗纳德·雷西尼提出,引入我国后,国内许多学者对其进行了明确的界定。黄荣怀[3]、聂风华[4]、程敏[5]等学者认为智慧教室是师生之间充斥情感认知、交互行为等的智能化、可操作性的交流学习内容的一个场所,智慧教室具备个性化、交互性、智能化的特点。

目前,国内关于智慧教室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智慧教室软硬件构建研究。如朱碧月[6]等研究如何将技术更好地整合于智慧教室这一教学环境中;刘宸[7]等研究者从资源、平台、网络等方面研究智慧教室建设应具备哪些系统,并且通过四大原则来提升教师的教学和学生的学习。另一方面是智慧教室中教学组织形式和主体的研究。如蒋立斌[8]等人研究高校智慧教室中以讲授为中心和以学习为中心的教师转型的现状,并针对转型效果不佳的问题提出了对策;李利[9]等人研究智慧教室在小学数学课堂中的应用,发现技术支持的课堂仍然是以教师主导的教学,学生的主体地位未能明显地显现出来,并从教学中教师的角度提出了建议。虽然国内不少学者都对智慧教室进行了研究,但是智慧教室中学生的使用意向未被关注。由于学生是智慧教室中的学习主体,学生是否愿意使用智慧教室,以及哪些因素能提高学生对智慧教室的使用意向关系到高校智慧教室的进一步发展。因此,研究学生对于智慧教室的使用意向以及其影响因素有利于更好地促进学生在智慧教室中的学习。本文通过构建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模型,对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及影响因素进行实证研究。

二、相关研究

关于技术接受度的研究一直是国内外学者关注的问题,并且已有研究也较为成熟。笔者对学生接受度的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发现,国内研究接受度一方面是通过技术接受模型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简称TAM模型)展开的,另一方面则是通过整合技术接受模型Unified Theory of Acceptance and Use of Technology(简称UTAUT模型)展开。截至2019年10月,在CSSCI数据库中以“TAM模型”和“UTAUT模型”为主题进行检索发现,利用TAM模型进行接受度分析的文献有273篇,而利用后者进行研究的文献只有83篇,表明TAM模型仍然占据主要地位。技术接受模型简称TAM模型,模型如图1所示,该模型是Davis[10]于1986年在研究用户对信息系统使用行为时提出的,其中主要包含三个内部因素和其它外部因素。三个内部因素分别是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和使用意向。易用性是反映一个系统容易使用的程度,有用性是反映用户对使用一个系统能够提高成绩的有用程度。TAM模型将使用意向作为测量接受度的变量。使用意向本身是一种行为倾向,体现了一种愿意与否的态度,决定着某一行为是否会产生的一种潜在变量,使用意向是大学生对于智慧教室使用的一种行为倾向。使用意向高,表明学生对于智慧教室的接受度高,否则,表明接受度低。外部因素是包括软硬件环境等对易用和有用性有影响的内容。

相关研究均在已有的三个内部变量的基础上通过增加其他变量建构新的模型。如万昆等[11]在研究高校学生翻转课堂接受度时,增加了同学影响、教师影响这两个变量,研究结果促进了高校学生对翻转课堂的接受度;邹凯等[12]在原有模型的基础上增加感知行为控制等维度对用户接受移动图书馆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等。以上利用TAM模型对技术接受度的研究结果都证明了TAM模型在技术接受领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再者,刘妍等[13]通过增加自我效能感这一变量对电子课本环境中学生的使用意向展开研究,研究表明自我效能感对感知易用性的正向影响(路径系数0.336)高于对感知有用性的正向显著影响(路径系数0.053);廖珊珊、蔡念中[14]等学者认为当学生具有高水平的自我效能感时,学生使用网络学习系统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他们将自我效能感作为影响个体感知的外部因素。本研究仍沿用自我效能感作为外部变量研究其对智慧教室的内部变量以及使用意向的影响情况。

通过对智慧教室的最新研究发现,目前较多的学者关注智慧教室内部的交互作用,交互行为的研究越来越成为智慧教室的研究热点。江毅[15]等人在研究智慧教室环境中师生互动行为方面揭示了师生互动的行为规律,并且提出了促进师生互动的策略;陈蓓蕾[16]等人认为智慧教室中的课堂交互能促进大学生的深入学习以及提升学生的认知水平和学生的研究能力。因此,智慧教室的交互行为会影响学生的使用意向。另外,杜世纯[17]等人在探究混合式学习接受度的影响因素时认为除了交互行为,学习氛围也是影响学生使用意向的一个重要因素。智慧教室中的学习气氛同样可能影响学生的使用意向。袁迎春[18]等人在高校网络教学平台接受度研究中认为教学环境中平台运行的稳定性会影响学生使用该平台的意愿。蒋立兵[19]等人在研究中认为智慧教室中教学要转向以学生为中心需要满足智慧教室功能稳定这一环境因素。那么本研究将智慧教室中的学习气氛以及智慧教室的环境氛围统一为组织氛围,以这一因素作为外部变量来研究其对内部因素的影响。综上,对智慧教室和学生接受度的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发现,目前关于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较少,因此,关于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影响因素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实际意义。

三、研究假设与模型构建

本研究以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和使用意向这三个因素为内部因素,同时将组织氛围、交互行为和自我效能感作为外部变量来建构、验证及解释模型[20]。参考朱万侠等学者对于接受度影响因素模型的研究框架[21],建立了本研究的模型。另外,本研究同时想探究外部变量是否会直接影响使用意向,故假设外部变量对使用意向有正向影响。因此,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影响因素的研究模型如图2所示。

组织氛围原指个体对于周围环境的一种内部感知,用于教学中进一步确定为大学生对于课堂氛围的一种整体和个体的感知,以及课堂上学生对于教师感知的一种心理特征[22]。本文是指大学生对于智慧教室环境、气氛的感知。体现在学生对于智慧教室的一种物理的感知,以及对于课堂气氛、课堂环境等的心理层面的感知。当学生感知到智慧教室中有良好的组织氛围便能更好地学习,所以认为组织氛围对学生的学习感知是有用的。

交互行为是学生与智慧教室中各种媒介作用的行为表现,体现在课堂上就是一种相互的行为,包括师生、生生、人机交互,比如智慧教室的座位布局是否合理、教师和学生的互动情况如何以及学生对于智慧教室平台交互的情况如何。如果这三种交互方式都能很好地进行,就说明智慧教室这个技术系统对于学生来说容易使用,因此认为交互行为会对智慧教室的易用性产生影响。好的交互可以很好地激发学习朝着正向发展[17]。

班杜拉将自我效能感定义为人们对自己能否完成某项任务的主观认识[23],是人对于自己能力的一种自我判断,以及处在不良学习环境中是否具备可以自我控制的能力,同时自我效能感还体现出一种效能期望[24],这与UTAUT模型中的绩效期望有相似之处[11]。结合智慧教室将其定义为自我效能感是处在智慧教室中的大学生对于自我的认可程度,自我效能感是学生的一种主观判断,智慧教室中有较强自我效能感的学生对于智慧教室的操作、使用都会觉得容易,并且有用。

通过对以上各个变量的界定,最终提出如下十个假设:

假设H1:感知易用性对使用意向呈正向影响;

假设H2:感知有用性对使用意向呈正向影响;

假设H3:感知易用性对感知有用性呈正向影响;

假设H4:组织氛围对感知有用性呈正向影响;

假设H5:交互行为对感知易用性呈正向影响;

假设H6:自我效能感对感知易用性呈正向影响;

假设H7:自我效能感对感知有用性呈正向影响;

假设H8:自我效能感对使用意向有正向显著影响;

假设H9:交互行为对使用意向有正向显著影响;

假设H10:组织氛围对使用意向有正向显著影响。

四、研究方法与过程

1.問卷的设计与处理

本研究所采用的量表是通过参考Davis和杜世纯和高文泽[25]等学者对使用意向影响因素相关成熟量表改编而设计的,为了能得到较合理的实证研究,对量表进行了两轮测试,分为预测和正式测试。该预量表共有6个维度30个题目组成,各个维度分别是: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组织氛围、交互行为、自我效能感和使用意向。对于以上题目,量表从1~5分进行划分。此次调查对象是S大学智慧教室中的大学生。

预测共发放135份问卷,全部回收,对连续作答和矛盾作答等进行数据清洗,最终得到37条数据作为预量表题目分析的标准数据。通过对题项的信效度检验,以及题总相关分析、各个层面因子分析,删除不合理的题项之后,最终确定的使用意向影响因素正式量表为6个维度22个题目。如果数据服从正态分布,则数据点应该和理论直线重合[26],经检验各个维度p-p图中基本和理论直线重合。说明各个维度均符合正态分布,这个结果对于模型验证也提供了支持。

2.正式问卷的信效度分析

通过对问卷整体进行信度检验得到量表整体的信度系数为0.961,同时对各个维度进行信度检验,各维度信度系数和量表整体的信度系数均高于0.80,只有使用意向这一维度信度略低于0.80,但基本接近,表明问卷整体信度良好,得到信度情况如表1所示。为保证题目和维度的相关性高度一致,对各个维度都进行了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结果表明各个题项都达到显著的水平,并且系数均大于0.4,说明题总相关良好。通过对问卷整体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发现KMO值为0.950,Bartlett值为4572.348(p=0.000<0.001)。各个维度的KMO值如表2所示,P值为0.000均显著。学者Kaiser提出KMO值小于0.5则不适合做因子分析,由于使用意向维度存在反向题可能导致使用意向维度的KMO值较小,但也基本符合标准,表明问卷符合进行因子分析的条件。通过对量表各个维度题项界定明确,因此采用分维度因素分析抽取因子,并对各维度因子采取Kaiser标准化的正交旋转,最终通过旋转成分调整,确定六个维度。各个维度题项及因子载荷见表3,说明问卷整体效度合理。

3.正式测试

为了保证研究的有效性和合理性,对正式问卷又进行了第二次调查研究,正式调查问卷内容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主要是学生的性别、年级和专业,第二部分主要是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影响因素的调查。正式调查采用问卷星发放,被调查者均是在智慧教室中上课的大学生,本次共发放257份问卷,收回后剔除不合理填答的问卷还剩222份有效数据。其中男生38名、女生184名。本研究主要是针对本科学生的调查,调查的年级从大一到大四,为了分析性别和年级对模型是否起调节作用,本研究将大三及其以上年级分为一类,对大一、大二分为一类,进行t检验,结果发现性别和年级对使用意向的影响程度为0.093和0.721,两者均大于0.05(也就是P值不显著),所以性别和年级对使用意向影响无关。因此,本模型认为性别、年级未作为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影响因素模型的调节变量。

五、研究结果与分析

1.描述性统计分析

通过对学生的使用意向以及各个维度进行描述性分析发现,各个维度得分均处于3以上,分析结果见表4。整体来看,学生的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得分均值为3.848,高于平均水平,基本可以得到学生对于智慧教室的使用意向是成正向的。从均值来看,其中得分最高为交互行为(3.9766)、最低为自我效能感(3.3153)。从标准差来看,各个维度标准差均小于1,在王钰彪的研究中表明标准差小于1.0的研究所得的均值具有良好的代表性[27]。各个维度的均值也高于平均水平,说明大学生对智慧教室中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组织氛围、交互行为和自我效能感均是正向的。考虑到S大学智慧教室中,学生的使用时间受限制以及智慧教室中的设备不标准等因素,从而导致学生对自我效能感这个外部变量得分最低。但总体上表明学生们大多愿意在智慧教室中上课,说明大学生对于智慧教室是认可的、接受的。

2.验证性统计分析

本研究在相关研究的基础上,构建了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影响因素模型,并且论证了研究的信度和效度基本合理,同时验证了假设模型基本成立。通过Amos软件对模型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表明模型的拟合系数均符合标准。初始模型整体适配度情况为Chi-square=566.727,Degrees of freedom=196,CMIN/DF为2.891,RMSEA的值为0.093,RMR值为0.043(<0.05);其他各个拟合系数为GFI=0.802,NFI=0.881,RFI=0.859,IFI=0.919,TLI=0.903,CFI=0.918,初始模型中RMSEA和GFI的拟合指数偏低,其余均符合标准。为了提高模型适配度,可根据模型中的修正指标(modification indices,MI)改善模型的适配情况,修正过程中不能违反SEM模型假定[28-29],如非标准化状态下残差值不能为负,标准化状态下因子载荷不能超过1等。因此根据修正指数对模型进行修正,通过一次只修正一个参数,依次对e1和e14,e4和e6,e4和e7,e2和e10,e6和e7进行残差共变关系的修正,修正模型1整体适配度情况为Chi-square=407.496,Degrees of freedom=191,CMIN/DF为2.133,RMSEA的值为0.072,RMR值为0.039(<0.05);其它各个拟合系数为GFI=0.858,NFI=0.914,RFI=0.896,IFI=0.952,TLI=0.942,CFI=0.952,说明模型整体上较合理。此时查看修正模型1中各路径系数的显著性,发现假设H8、H9、H10的路径系数明显不显著,根据TAM模型中的合理界定,考虑外部变量对使用意向无影响,故将未达显著水平的路径进行逐次删除,删除后形成最终的模型,如图3所示。

本次结构方程模型又一次验证了技术接受度中两个内部因素对使用意向的影响,同时也验证了引入的三个外部变量对两个内部因素的影响情况。从显著性水平来看,前七个假设均有显著影响(p值小于0.05),后三个假设无显著影响(p值大于0.05)。删除三条不显著的路径之后,模型的拟合指数有所上升。最终模型的适配情况为:Chi-square=408.444,Degrees of freedom=194,CMIN/DF为2.105,RMSEA的值为0.071,RMR值为0.039(<0.05);其它各个拟合系数为GFI=0.858,NFI=0.914,RFI=0.898,IFI=0.953,TLI=0.943,CFI=0.953,符合适配合理的拟合指标[30],说明模型可以有效解释得到的结果。估计后的模型标准化路径系数及显著性分析如表5所示。假设H8-10的路径关系不成立,研究排除了外部变量对于使用意向的直接影响。最终结果表明:本次研究验证了TAM模型中感知易用性对感知有用性的正向显著影响。感知易用性对感知有用性的路径系数为0.540,p值<0.001,说明感知易用性显著正向影响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对使用意向的影响均显著,路径系数分别为0.512和0.283。通过显著性路径系数来看,交互行为对感知易用性有正向显著影响。交互行为对感知易用性的路径系数最高(路径系数为0.831,p值<0.001)说明交互行为是影响感知易用性的主要因素;自我效能感也显著影响感知易用性,但是自我效能感对其的影响较小。组织氛围对感知有用性有正向显著影响,组织氛围对感知有用性影响的路径系数为0.321,高于自我效能感对感知有用性的影响(路径系数为0.140),但是这两者对感知有用性的影响均较小,这就考虑到感知有用性受其它未被关注因素的影响。自我效能感对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均有正向显著影响。外部变量不能对使用意向产生显著直接影响。

因此在本研究中对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有显著影响的因素是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组织氛围、交互行为和自我效能感作为外部变量影响使用意向模型中的易用性和有用性,这三者并未直接影响使用意向。

六、研究结论与局限性

1.研究结论与建议

本文基于TAM模型,通过引入三个外部变量组织氛围、交互行为和自我效能感,从学生的角度研究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影响因素,并通过实证研究验证了H1-H7七个假设成立。从研究结果可以看出学生的使用意愿不仅受感知易用性和有用性的直接影响,并且受组织氛围、交互行为和自我效能感的间接正向影响。因此要提高学生对智慧教室的持续使用,需要从这些影响因素方面考慮。

(1)从学生的感知出发,发挥智慧教室内在的易用性

大学生对智慧教室的使用意向受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的影响。相比于感知有用性而言,感知易用的智慧教室更能促进学生的持续使用。智慧教室是一个多元化的系统,单靠学校一方力量进行建设很难有所突破,因此需企业、学校、教师等多方的努力。卢强[31]等人的研究中表明技术支持正向影响用户的易用性感知。因此,通过校企合作,由企业为智慧教室的建设提供技术支持,使智慧教室发挥更大的简易性。学校在建设智慧教室时,应遵循简易的原则。物理环境建设上,要提高智慧教室平台及终端使用的简易性,优化智慧教室中设施设备的流畅性与稳定性,建立多端支持的智慧教室系统,使得智慧教室的环境更加的完善。简易并不等于简单,在建设学生所需的课程资源时,教学管理者应选择更加便捷、精炼的内容,设立个性化和协作化的课程结构,为学生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提供更加丰富的学习内容,易于学生对智慧教室的使用。设置适合在智慧教室中教学的课程,优化智慧教室中的教学环节,使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效率能够提高。

(2)创造容易交互、氛围良好的智慧学习环境

智慧教室中的交互行为和组织氛围分别正向显著影响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从而间接影响大学生对智慧教室的使用意向。交互行为和组织氛围作为智慧教室使用意向的外部变量,直接作用在感知层面,因此要重视智慧教室环境中的交互行为和组织氛围。从交互行为方面来看,要深化交互机制,丰富交互类型和交互策略,从以往的学习者—教学者、学习者—学习者交互转向学习者—教学者、学习者—学习者、学习者—设备以及学习者—专家并存的交互;打破智慧教室已有设备的限制,允许学生采用自带设备(Bring Your Own Devices,BYOD)的方式进行深度交互学习;注重实体教室和虚拟平台的结合,增加学生对智慧教室软、硬件操作使用的机会;增强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互动性与情境性的感知。从组织氛围方面来看,要从学习氛围和环境氛围角度着手,构建智慧教室学习共同体,学生自发沉浸在有组织的学习气氛当中;注重情境的教学,使学生在智慧教室中可以找到归属,从而提高学生的氛围感知;建立课堂管理反馈机制,建设科学合理的学习氛围,对智慧教室学习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及时处理。师生、生生之间要创设良好的互通、互联、互动的无线网络情境,将学生的个体感知转向集体感知,重视智慧教室整体的环境氛围。

(3)增强学生的自我效能感,重视学生的主体地位

智慧教室课堂中不能过分依赖教师,要重视学生的主体地位。学生内在的自信程度、对自我能力的认识,以及学生真正在智慧教室中的感觉和行为潜在地影响学生对智慧教室的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为了增强学生在智慧教室中的自我效能感,学生自身要提高注意力,学会自我控制,克服思绪游离,提高学习的自主性;教师可以对在智慧教室中展开的教学内容及教学方式进行预设,制定不同层次的教学目标,让学生在课上真正使用智慧教室,增强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同时通过智慧教室云端平台建立方便学生和教师课上课下交流的途径,这样有助于学生在智慧教室课堂中更好地把握学习的内容,使得师生之间的联系更紧密;学校可以定期对学生进行培训,使学生达到熟练使用智慧教室中各种设备的能力,清楚地知道智慧教室各个软、硬件平台的作用,同时快速将用户端设备和教室中的设备联接起来,从而提高自身对于智慧教室的感知,以便提高自我效能感。

2.研究的不足与下一步研究方向

本研究主要针对S大学智慧教室中的学生来展开,考虑到各大高校的智慧教室设施可能有所差异,可能会存在研究不全面的问题。所以,下一步的研究会着眼于更广泛的高校学生。由于研究技术接受模型本身就是一个针对特定问题展开特定研究与增加新的影响因素的不断修正的过程。因此,这也要求研究者在今后的研究中从多维度、多方面思考。比如还可以从感知娱乐性和教师方面等外部因素是否对大学生智慧教室使用意向有影响来进行研究。

参考文献:

[1]中国政府网.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EB/OL].http://old.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info_list/201407/xxgk_171904.html?authkey=gwbux.

[2]教育部网站.教育部2018年工作要点[EB/OL].http://www.moe.gov.cn/jyb_sjzl/moe_164/201807/t20180716_ 343155.html.

[3]黄荣怀,胡永斌,杨俊锋等.智慧教室的概念及特征[J].开放教育研究,2012,18(2):22-27.

[4]聂风华,钟晓流,宋述强.智慧教室:概念特征、系统模型与建设案例[J].现代教育技术,2013,23(7):5-8.

[5]程敏.信息化环境中智慧教室的构建[J].现代教育技术,2016,26(2):101-107.

[6]朱碧月,谢火木,姚斌.高校智慧教室的建设與实践探究[J].中国教育信息化,2018(19):52-55.

[7]刘宸,李国栋,张哲等.高校智慧教室的构建与研究——以西安交通大学为例[J].现代教育技术,2018,28(10):70-75.

[8]蒋立兵,毛齐明,卢子洲等.高校教师应用智慧教室实现教学转型的现状及建议[J].中国远程教育,2019(3):77-83.

[9]李利,梁文洁,薛锋.智慧教室环境中的课堂互动教学现状分析——基于小学数学课堂教学个案的研究[J].电化教育研究,2018,39(3):115-121.

[10]DAVIS F. A 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 for empirically testing new end-user information systems:theory and results[D].Cambridg:Management,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1986.

[11]万昆,李建生.高校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接受度的关键因素研究[J].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8,38(4):19-24.

[12]邹凯,高凯,刘钊.基于TAM的移动图书馆用户采纳行为影响因素研究综述[J].图书馆,2018(6):93-100.

[13]刘妍,吴敏华,孙众.电子课本环境中学生技术接受度与学习方法、学习效能感关系研究[J].开放教育研究,2015,21(1):105-113.

[14]廖珊珊,蔡念中,谢兴政等.知识型“懒人包”接受度影响因素实证研究[J].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20(4):22-32.

[15]江毅,王炜,李辰钰等.智慧教室环境下师生互动行为研究[J].现代远距离教育,2019(3):13-21.

[16]陈蓓蕾,张屹,杨兵等.智慧教室中的教学交互促进大学生深度学習研究[J].电化教育研究,2019,40(3):90-97.

[17]杜世纯,傅泽田.混合式学习接受度的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电化教育,2018(6):123-128.

[18]袁迎春,周波,聂佰玲.基于TAM模型的高校网络教学平台接受度研究[J].电子世界,2017(22):10-11,14.

[19]蒋立兵,毛齐明,卢子洲等.高校教师应用智慧教室实现教学转型的现状及建议[J].中国远程教育,2019(3):77-83.

[20]邹凯,高凯,刘钊.基于TAM的移动图书馆用户采纳行为影响因素研究综述[J].图书馆,2018(6):93-100.

[21]朱万侠,王萱,王继新.农村薄弱校教师“创新教学模式”接受度比较研究——基于“技术—任务”拟合视角[J].电化教育研究,2018,39(10):117-122,128.

[22]段锦云,王娟娟,朱月龙.组织氛围研究:概念测量、理论基础及评价展望[J].心理科学进展,2014,22(12):1964-1974.

[23]BANDURA A. Self-efficacy:toward a unifying theory of behavioral change[J]. Advances in behaviour research & therapy,1977,1(4):139-161.

[24]朱万侠,黄红涛,李肖霞.农村薄弱校教师“同步互动混合课堂”接受度的调查与分析[J].电化教育研究,2018,39(6):67-74,106.

[25]高文泽.中小学教师智慧教室接受度研究[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17.

[26]吴明隆.问卷统计分析实务——SPSS操作与应用[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0.5.

[27]王钰彪,万昆,任友群.中小学教师机器人教育接受度影响因素研究[J].电化教育研究,2019,40(6):105-111.

[28]吴明隆.结构方程模型——AMOS的操作与应用(第2版)[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0.

[29]方绮雯,刘振球,袁黄波等.结构方程模型的构建及AMOS软件实现[J].中国卫生统计,2018,35(6):958-960.

[30]熊无昧,刘永权.AMOS结构方程模型下开放教育非学习支持服务心理要素分析[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7(2):104-112.

[31]卢强,左明章,原渊.基于技术接受模型的农村教师同步课堂采纳与使用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远程教育(7):61-69,80.

(编辑:王晓明)

猜你喜欢
智慧教室影响因素大学生
带父求学的大学生
大学生之歌
浅谈未来教室
浅谈基于智慧教室环境下小学数学课堂教学的应用与实施
让大学生梦想成真
他把孤儿院办成大学生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