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积极心理干预应用于抑郁症患者的康复效果评价

2020-07-27 05:57纪红玉
反射疗法与康复医学 2020年11期
关键词:合理化团体维度

纪红玉

(淄博市第五人民医院,山东淄博 255100)

抑郁症是常见的一种精神障碍,以显著、持久的情绪低落为典型表现,常伴有兴趣缺失、郁郁寡欢、思维迟缓、意志减退甚至自杀倾向,且复发率较高,加重了家庭及社会负担[1]。 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自尊水平及应对方式低下,存在明显的社会适应困难,严重影响其康复进程[2]。 抗抑郁治疗需要药物与有效的心理干预双管齐下,抗抑郁药物及常规护理等措施对抑郁症患者有肯定效果,但难以调动患者应对疾病的积极性,因此探索一种有效的心理干预模式,对改善患者康复效果尤其重要。该研究于2017年10月—2019年9月以自尊水平、应对方式为观察指标,探讨团体积极心理干预对86例抑郁症患者自尊水平及应对方式的影响。 现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择该院收治的抑郁症患者86例为研究对象,均为女性。 纳入标准:(1)均符合国际疾病分类第10版(ICD-10)抑郁症诊断;(2)具备正常沟通和表达能力;(3)年龄≥18岁。 排除标准:(1)合并恶性肿瘤者;(2)伴有严重躯体疾病者;(3)伴有认知障碍者;(4)其他重性精神病合并抑郁者;(5)产后抑郁症;(6)住院时间<4 周者。

随机分为观察组与对照组各43例。 观察组年龄21~56岁,平均(39.76±10.58)岁;病程2~34 个月,平均(16.53±8.65)个月;上学年限:5~15年,平均(10.63±3.46)年; 婚史: 未婚7例 (16.28%), 已婚36例(83.72%)。 对照组年龄23~56岁,平均(40.83±10.47)岁;病程4~32 个月,平均(15.42±8.39)个月;上学年限:6~15年,平均(10.75±3.52)年;婚史:未婚6例(13.95%),已婚37例(86.05%)。 两组患者年龄、病程、上学年限及婚史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1.2 方法

两组患者均给予常规抗抑郁药物治疗方案,对照组接受常规护理,包括疾病知识宣教、生活护理、心理护理、饮食指导、睡眠干预、自理能力训练、工娱疗法、安全防护等,在对照组基础上,观察组联合团体积极心理干预,具体如下:(1)干预频率及时间:以同一时间段内住院的患者组成一个干预小组,每周一个干预主题,每周干预2 次,60 min/次。 由具有心理咨询师资格且掌握积极心理学理论及干预技巧的责任护士实施。 连续干预4 周。 (2)干预主题:①第1 周主题:“寻找快乐”。 先让小组成员用10 min 的时间回想一件曾经经历的令其开心和愉悦的事情,并组织语言进行构思,责任护士按座次鼓励患者依次面向小组患者进行分享,并对患者分享的趣事进行点评。 ②第2 周主题:“培养自信”。 小组成员两两结对,先由甲向乙讲述自己过去在学习、生活或工作中比较成功的经历或取得的成绩,总结自身优势,再由乙向甲讲述自己的经历。最后由责任护士予以点评,激励患者努力挖掘自身优势。③第3 周主题:“感恩有你”。责任护士指导患者利用10 min 时间,确定一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如感恩父母、感恩爱人、感恩朋友等,以“我想对你说”为题目,当众表达要感恩的话,或者写下感恩的话。 ④第4周主题:“畅想未来”。 责任护士引导患者珍惜生命、认识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的未来不是梦”, 引导患者积极畅想和规划未来的生活,乐观面对挫折,努力化解生活中的压力。

两组患者均持续干预4 周。

1.3 观察指标

(1)自尊水平:干预前后,分别采用缺陷感量表(FIS) 评价两组患者自尊水平,FIS 含有学习能力、外貌、体验、社交自信及自尊5 个维度,累计36 个条目,每条目采用1~7 评分,1 代表“从来没有”,7 代表“总是如此”,按符合程度由低到高分别评为2~6 分,评分越高,自尊水平越高。 (2)应对方式:干预前后,分别采用应对方式问卷(CSQ)评价两组患者应对方式水平,CSQ 含有合理化、解决问题、求助3 个积极维度,以及自责、退避、幻想3 个消极维度,累计66 个条目,每条目采用0~1 分评分,评分越高,对应程度越强烈。

1.4 统计方法

采用SPSS 20.0 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统计,FIS、CSQ 等用(±s)表示,进行t 检验;婚史用率表示,进行χ2检验。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自尊水平

表1 两组干预前后自尊水平评分比较[(±s),分]

表1 两组干预前后自尊水平评分比较[(±s),分]

注:与该组干预前比较,△P<0.05

时间组别学习能力外貌体验社交自信 自尊干预前干预后观察组对照组t 值P 值观察组对照组t 值P 值14.16±2.3714.38±2.430.425>0.05(23.78±4.37)△(19.35±3.56)△5.154<0.0512.25±1.2712.28±1.320.107>0.05(14.29±1.39)△(13.63±1.41)△2.186<0.0511.39±1.4811.46±1.370.228>0.05(14.82±2.17)△(13.15±1.63)△4.035<0.0530.36±4.4530.65±4.340.306>0.05(37.45±5.36)△(34.87±4.71)△2.371<0.0512.27±2.1312.51±2.250.508>0.05(24.18±3.29)△(20.58±3.14)△5.191<0.05

干预前, 两组患者FIS 各维度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FIS 各维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P<0.05)。 见表1。

2.2 应对方式

干预前,两组患者CSQ 各维度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合理化、解决问题、求助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自责、回避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 见表2。

表2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应对方式评分比较[(±s),分]

表2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应对方式评分比较[(±s),分]

注:与该组干预前比较,△P<0.05

时间组别合理化解决问题求助自责回避 幻想干预前干预后观察组对照组t 值P 值观察组对照组t 值P 值0.36±0.070.39±0.091.725>0.05(0.62±0.15)△(0.55±0.14)△2.237<0.050.43±0.090.45±0.120.874>0.05(0.71±0.20)△(0.59±0.16)△3.072<0.050.49±0.110.51±0.130.77>0.05(0.76±0.19)△(0.61±0.18)△3.758<0.050.79±0.140.77±0.190.556>0.05(0.53±0.11)△(0.64±0.14)△4.051<0.050.71±0.170.69±0.200.499>0.05(0.42±0.09)△(0.55±0.15)△4.873<0.050.53±0.130.51±0.150.661>0.05(0.46±0.07)△0.47±0.090.575>0.05

3 讨论

3.1 团体积极心理干预有助于提高抑郁症患者的自尊水平

自尊水平受先天环境及后天教养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反映了个体适应环境的能力[3]。 抑郁症患者常伴有多种主观偏见及负性认知体验,严重影响自尊水平,遇到问题倾向于自责、回避等,不能有效采用合理化、解决问题及求助方式,不利于社会功能的恢复[4]。 积极心理干预是在积极心理学理论指导下的一种心理干预模式,通过指导干预对象控制环境及行为的若干技巧,激发其内在的积极品质,包括积极的认知、行为及情绪体验,提升患者对生活的信心及自我认同感[5]。 该研究尝试对将积极心理学理论应用于抑郁症患者的团体心理干预中,实施包括寻找快乐、培养自信、感恩有你、畅想未来在内的团体积极心理干预,培养患者快乐、自信、感恩及希望等积极的心理体验,从而更好地适应生活和回归社会。 该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FIS各维度评分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说明团体积极心理干预有助于提高抑郁症患者的自尊水平。

3.2 团体积极心理干预有助于促进抑郁症患者积极应对方式的养成

应对方式指的是个体面对压力性事件时,为了维持身心平衡而选取的应对策略[6],包括积极应对方式及消极应对方式,积极应对方式是正性策略,利于激发个体适应压力的积极性,减轻身心负担[7]。 调查显示,抑郁症患者面对压力时,多选择自责、逃避、幻想等消极应对方式,即影响病情康复,亦不利于回归及适应社会[8]。 该研究中,团体积极心理干预通过团体成员之间的相互交流和示范,发挥人际交互作用,带动他人学习新的态度及行为方式,重新认识自我并接纳他人,从而获得积极的心理体验、建立积极的应对方式。 该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合理化、解决问题、求助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自责、回避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 说明团体积极心理干预有助于改善抑郁症患者的应对方式。

综上所述, 团体积极心理干预有助于提高抑郁症患者的自尊水平,促进积极应对方式的养成,对帮助患者尽快回归社会具有重要意义。 而且团体心理干预效率高、省时省力,有利于节约医疗资源,值得推广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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