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内源发展理论的基层图书馆服务文旅融合发展研究

摘要：内源发展理论与基层图书馆地方文旅资源建设之间的内在契合，促使内源发展理论在基层图书馆的应用。文章总结国内图书馆服务文旅融合的基本模式，分析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理论基础和内在机理，提出建立以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长效机制和深化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基本路径。

关键词：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旅游产业;内源性融合发展

中图分类号：G251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0.0075

人类发展进程中所创造的一切含有文化意味的文明成果以及承载着一定文化意义的活动、物体、事物以及一些名人名称等，都可以认为是某种形式的文化资源[1]。地方文化资源是一种不同于其他地域、民族文化的标志性人文、自然表象及其社会活动，具有极其鲜明的地方文化特色和魅力[2]。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是基层图书馆收藏的，揭示地方文化状态状况，以文字、图片等为载体形式的文献资源，它是地方旅游产业的基础性和核心性要素。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与旅游产业融合的驱动来源大致有两种方式，即政府投入驱动的外源性方式和基层图书馆系統驱动的内源性方式。前者依赖政府投入来保障各项硬件要素的完善，以此推进文旅融合发展;后者强调从地方文旅资源建设入手，建立文旅融合的长效机制，实现以基层图书馆地方文旅资源为中心的内源性发展。国家鼓励用文旅融合的政策法规和现代技术方法手段，为基层图书馆文旅融合提供良好的外源条件。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与旅游产业的内源性融合，对提升基层图书馆核心能力、拓展服务空间、发挥旅游功能、促进地域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 内源发展理论及其在文旅融合中的应用

1.1 内源发展理论内涵

内源发展起初是为了解决第三世界国家、欠发达地区或偏远贫穷地区经济社会发展问题而提出来的，是一种旨在调动上述国家或地区“内生性”发展动力的理论。它提倡社会的发展是由内部产生的，是从实际情况出发的发展;强调每个社会应根据自己的文化特性、思想和行动结构，找到与之相应的发展类型和方式[3]。内源发展理论植根于人民的“文化本性”和传统的价值标准，是一种“整体的”“综合的”“内生的”发展理论[4]。它强调发展的整体性和协调性;强调发展的多样性和本土性;强调发展的改革性和实验性;对外源因素的推动和支持作用持积极的接纳态度。

1.2 内源发展理论在文旅融合中的应用

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与旅游融合，是指将反映某一区域独特自然环境、人文历史、文物遗存、宗教民俗等的地方文化资源，通过图书馆自身或借助旅游产业运作，汇集或转化成具有地域文化意蕴和内涵的文旅资源或文旅产品的过程。它着力于对地方文化的挖掘和利用，以此赋予地方旅游产品独特的人文气质。地方文化是某一地区居民为适应自然环境、满足物质与精神生活的需要而长期形成的文化积淀[5]，是贯穿“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动态存在[6]。这种以文化本性和传统价值标准为基础的文旅融合，满足了当地居民和旅游者精神文化需要，激发了他们的广泛参与，是内源发展理论在这一领域的具体应用。

2 图书馆服务文旅融合的基本模式

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服务文旅融合的不同维度，形成了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地方文化研学旅行、地方文化会展旅游、地方文化创意产品和地方文化民宿旅游等五种基本模式。

2.1 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模式

《公共图书馆法》 规定，政府设立的公共图书馆要系统收集地方文献信息，保存和传承地方文化[7]。2018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全域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深入挖掘历史文化、地域特色文化、民族民俗文化的内涵，通过资源整合积极发展旅游产业[8]。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是指图书情报机构针对用户对某个地域文化旅游信息资源的需求，以该地区文化旅游人物、事件、现象等为专题研究对象，对文化旅游信息资源进行收集、分析、评价、整理、存储，并按照一定的标准和规范建立的数字化信息资源数据库。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我国旅游数据库建设在国家和省级图书馆兴起，随即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在基层图书馆也逐渐建立，如上海宝山区图书馆“长江口民俗文化数据库”，广元市图书馆“广元市文化旅游数据库”等。此外还出现了专门的旅游图书馆，如北京西城区的旅游资料馆、江西庐山图书馆的旅游资料中心。基层图书馆立足地方文化旅游产业发展实际而建立的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展现了地方文化旅游资源，为社会提供了方便快捷的免费公共资源和检索渠道，传播了地方文化，扩大了基层图书馆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发挥了良好的社会效益。

2.2 地方文化研学旅行模式

2017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9]，将“大力发展文化旅游，充分利用历史文化资源优势，规划设计推出一批专题研学旅游线路，引导游客在文化旅游中感知中华文化”列入重点任务。2017年出台的《研学旅行服务规范》（LB/T054-2016）[10]，对研学旅行定义为：以中小学生为主要对象，以集体旅行生活为载体，以提升学生素质为教学目的，依托旅游吸引物等社会资源，进行体验式教育和研究性学习的一种教育旅游活动。要求小学低年级、高年级、初中年级和高中年级分别以乡土乡情、县情市情、县情市情省情、省情国情为研学内容。所谓旅游吸引物，一般是指有形的旅游资源，包括自然旅游资源和人文旅游资源，这些资源和“乡土乡情” “县情市情”等大都属于地方文化范畴。基层图书馆将它们整理汇编成研学旅行课程，使其成为培养学生良好品德和家国情怀的重要载体。国家图书馆“阅读之旅”项目秉承“万物皆书卷，天地阅览室”的理念，在首场“阅读之旅·北京中轴线”活动中，邀请《营国匠意——古都北京的规划建设及其文化渊源》的作者朱祖希先生，结合作品内容，带领30位读者，沿着永定门到鼓楼7.8公里的“北京中轴线”，探寻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内涵，体味古都北京的无穷魅力[11]。

作为研学旅行服务的“供应方”，基层图书馆在开展地方文化研学旅行时，要考虑研学旅行“需求方”的资源要求，对馆藏历史事件、历史遗迹、人物故事、神话传说、诗词歌赋、自然景观、风土人情等地方文献进行深入研究，汇总提炼具有地方文化特色的、适应不同人群的优质研学资源，凭借资源优势成为研学旅行的目的地，吸引更多机构和个人到图书馆参观学习。近年来基层图书馆不断掀起的研学旅行热，就充分表明了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在全面提升人们综合素质方面的作用和意义。

2.3 地方文化会展旅游模式

会展旅游被认为是通过会议、博览、展览、文化体育、科技交流等各类活动而开发的一种新型旅游产品[12]。随着图书馆国际化视野的拓展，中外交流活动日益增多，国家和省级图书馆纷纷举办的国际会议、学术论坛以及各类文化主题展览，推动了中国图书馆会展旅游的发展。如1996年12月上海图书馆新馆开放之初，就成立了会展中心，从2005年起，每年推出年度馆藏特色文献展，吸引众多读者和国内外旅游者前来参观鉴赏[13]。2016年11月，广州图书馆与广州市图书馆学会、中山大学图书馆等联合主办了“创客空间：图书馆里的创造力——人人参与的创客空间”国际学术研讨会，来自中国、美国、英国、丹麦、加拿大、新加坡、香港等国家和地区 600 多名嘉宾出席了论坛[14]。2018年5月四川省图书馆开展的“阅读·城市·文化”融合发展主题展，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多维阐释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价值，全方位展示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发展，为不同文明的对话搭建桥梁[15]。1997年7月，“上海图书馆古文献精品展”在香港中环大会堂展览厅隆重展出，为回归之际的香港增添了浓厚的中华历史文化氛围。山东省图书馆172件珍贵馆藏在南澳州州立图书馆的首次展出，完美体现了公共图书馆的旅游媒介功能[16]。

地方文化旅游会展因图书馆地方文献精品的参与，具备了独特的地域性和文化性特征，使游客产生了强烈的文化探究心理，促进了地方文化的宣传、交流和学习，激活了文化消费的市场潜能，推动了地方经济的发展，提升了举办地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2.4 地方文化创意产品模式

2009年8月，由文化部、国家旅游局联合发布的《关于促进文化与旅游结合发展的指导意见》[17]，将反映地方文化特色的文化产品纳入国内外旅游项目推广计划。《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開发若干意见》[18]建议发掘包括公共图书馆在内的各类文化文物单位馆藏文化资源，推动文化创意产品开发，加强文化资源开放和共享。

富有地方文化特色的文创产品，是地方文化创造性转化和传承、发扬与延续的物资载体。国家图书馆率先成立了官方文创产品商店[19]，南京图书馆、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等也进行了一些尝试[20]。2019年1月国家图书馆携手全国116家图书馆推出文创“品牌发展计划”，旨在通过成功的文创开发为图书馆的特殊藏品树立“可看”“可玩”“可用”的创新形象，开辟新时代图书馆的“时尚”之路[21]。

地方文化创意产品，承载某种神圣价值与理想的符号与象征，满足了旅游者对具有某种象征意义的旅游吸引物的消费心理，为基层图书馆带来了新的经济增长点，是基层图书馆转型时期的新突破和新发展。中外图书馆许多成功经验表明，对地方文化资源挖掘得越深入，文创产品的地域文化特点就越鲜明，就越容易带动图书馆提升服务能力和经济效益。

2.5 地方文化民宿旅游模式

民宿是依托旅游目的地自然资源禀赋和地域文化特色自建、改造或开发的小规模、提供个性化体验服务的非标准旅游住宿产品[22]。1998年国家旅游局推出“华夏城乡游”活动之后，国务院、国家发改委等多个部门先后出台了鼓励乡村旅游、民宿建设的系列政策文件。2020年5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关于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指导意见》[23]，要求“在加强保护基础上盘活农村历史文化资源，形成具有地域和民族特色的乡村文化产业和品牌”。

随着公共图书馆总分馆制建设在市级与区、县（市）、乡镇（街道）图书馆等三级服务网络中的全面铺开，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与民宿融合有了切入点。如浙江丽水云和县图书馆在云和梯田景区的精品民宿设立了云上图书馆，采用“你点书我买单”服务模式，让游客享受到了图书馆与旅游景点深度融合的美好阅读体验[24]。浙江省桐庐图书馆的“图书馆+民宿”模式，面向村民、游客开展讲座、沙龙等活动，分享本地的人文历史。地方文化民宿旅游模式为振兴乡村旅游，传承地方文化发挥了积极作用。

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与乡村民宿在社会协同层面上的交融互通，提升了城乡融合的发展质量和综合效益，对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均具有示范引领作用。

以上模式都以基层图书馆地方文旅资源为文旅融合的核心内源，但对其建设还存在着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不普及，地方文化研学旅游内容和形式单一，地方文化旅游会展和创意产品滞后，地方文化民宿旅游区域发展不平衡等多种问题。分析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内在机理，有助于破解文旅融合中的困境。

3 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内在机理

分析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内在机理，既要遵循内源发展理论的核心要义，又要切合图书馆文旅融合的内在规律。

3.1 资源共用和产业升级：文旅融合的内源逻辑

内源发展是一种自力更生的发展。所谓自立更生，就是要最大限度地调动内部资源的潜质和动力，尊重自身的价值与制度，探索适合自身的发展道路。基层图书馆，尤其是中西部基层图书馆，大多处于生态良好、人文历史丰厚而自然资源贫乏的经济欠发达地区。一般而言，旅游业是这些地区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是旅游产业品牌特色形成的基础和内在源泉，地方旅游产业是地方文化资源的动态转化和生动呈现，文化和旅游在地方文化资源上的精准对接，体现了文旅融合资源共用的内源逻辑。

从产业属性来说，基层图书馆和旅游产业都提供满足精神需求的产品或服务，其服务对象也存在一定的交叉性。它们的有效融合，既提升了基层图书馆的服务效能，又助推了旅游产业的创新升级。

3.2 整体发展和协调联动：文旅融合的体系逻辑

“内源发展”的整体性和协调性，要求基层图书馆文旅融合必须遵循整体与协调相结合的发展思路。作为社会组织的有机组成部分，基层图书馆在与社会组织输入和输出文旅信息资源时，形成了一个动态的文旅信息资源体系。这个体系与外界进行物资、能量、信息交换，实现其体系内部各要素的协调发展，形成一个有机体。作为有机体的本质，基层图书馆文旅信息资源体系对发展的整体、协调性要求与内源发展理论所要求的整体、协调的发展是相统一的，以内源发展理论指导基层图书馆文旅资源体系的发展，能从各个层面整体上促进文旅融合的体系化发展。

3.3 人的参与和全面发展：文旅融合的人本逻辑

以人为中心的内源发展，满足了人的实际需要和渴求，促进了个人和集团的主动、广泛参与。文旅融合顺应了人们高标准的精神文化生活发展趋向。按照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人的基本生理、安全需要得到满足后，会产生更高层次的归属、自尊、自我实现等需要。人们的消费需求也将从物质需求出发，不断地向文化、情感、精神等需求推进。伴随我国经济发展和居民生活水平提高，属于精神消费领域的文旅消费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文旅融合丰富了旅游产品的客观属性、社会属性和象征属性，满足了不同群体的文化消费需求，使人们的参与度日益提高，消费空间渐趋扩大。

以人为中心的内源发展，其目标是通过人的参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图书馆是为人的全面发展服务的，满足“人类信息需求”是图书馆的立足之本。人不仅有物质需要，也有高级的精神需要，这些需要都可以直接转化为相应的信息需要。随着“人们对旅游的认识不再停留在‘看山看水看风景阶段，开始走向‘观文品史、体验生活的新阶段”[25]，将文化认知、旅游体验与身心健康植入现代消费的文旅融合，迎合和回应了人们差异化的个性消费心理和需求。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内在机理，为建立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基本路径提供了内在逻辑。

4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基本路径

4.1 建立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长效机制

所谓长效机制，即能长期保证制度正常运行并能发挥预期功能的制度体系[26]。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制度体系主要包括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领导体制、协调联动机制、奖励激励机制。

4.1.1 建立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领导体制

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领导体制，是指基层图书馆在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机构设置、领导隶属关系和管理权限划分等方面的体系、制度、方法、形式等的总称。首先，明确机构设置。机构设置，是指对组织活动和组织结构进行设计的过程，是一种把任务、责任、权利和利益进行有效的组合和协调的活动[27]。基层图书馆应设置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办公室，办公室内设文旅政策和专家指导、地方文旅资源建设和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三个职能部门。三个职能部门分别下设文旅政策、专家资源库和对外联络组;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和志愿者服务组;地方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组。地方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组又包括地方文化资源与景区、民宿融合，地方文化主题读书会，研学旅游和创意产品开发等几个小组。其次，明确领导隶属关系。基层图书馆馆长、办公室主任、各部门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形成上下级管理关系。再次，明确各层级职能权限。馆长结合国家文旅政策要求、专家学者建议和社会文旅需求，拟定所在馆地方文旅资源建设专题和编写专题脉络框架。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办公室制定相应工作方案，具体落实地方文旅数据库建设和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人员结构和分工协作。最后，制定地方文旅资源采集、整理、提炼、汇总、交换、开发、利用等规范程序、操作指南、管理办法。

1994年汉中被国务院评定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28]。汉台区图书馆在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方面，尝试开展了2019年中国旅游文化节汉台区观花环线和汉中市5A级汉文化核心景区“兴汉胜景”的解说词撰写、汉中历史文化系列读书会等。这些活动初步彰显了汉台区图书馆的旅游功能，但仍然存在许多不足，如馆内参与文化旅游节和景区服务的人员少，未能提供地方文化专题研究、分析考证等深度资源服务。读书会的参与者所提建议“招募读书会辅助人员，组建阅读委员会;打造地方文化讲座人才资源库;个人讲座、集体研讨和实地参观相结合”，反映了大多数读者对读书会的期待。地方文化资源的类分、重组、讲解以及衔接工作都亟需规范管理，而这些问题的焦点便是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领导体制的健全与否。

4.1.2 建立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协调联动机制

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与旅游融合大致涉及内外两个系统，即地方文旅资源整理、提炼、汇总等内在系统，地方文旅資源与资源收藏方和使用方之间采集、交换、开发、利用的外在系统。首先，由基层图书馆牵头或主动联合收藏方和使用方，通过沟通交流，分工协作，动态调整，形成平等互惠、均衡发展的统一体系。其次，制定地方文旅资源共建共享共赢协议和规章制度，明确各方权责以及联动路径、内容和形式。

4.1.3 建立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奖励激励机制

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奖励激励机制旨在调动所有参与者的积极性和能动性。就内在系统而言，按照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建设不同阶段的工作任务，制定相应的目标责任，对卓有成效的地方文旅研究者、基层图书馆工作人员，给予物质和精神的双重褒奖。就外在系统而言，要善于发现和聚集地方文旅资源收藏方和使用方的“认知盈余”。所谓“认知盈余”，是指将受教育公民的“知识”和“时间”聚合形成规模，产生形成巨大的社会效益[29]。如基层图书馆聘请学识渊博的专业人才、吸纳各具特长的热心读者以及与图书馆合作的多家社会机构联合组建图书馆阅读委员会，与资质良好的文化企业、旅行社等社会经营性组织建立合作关系，就是为了利用他们的“认知盈余”，补充图书馆在全新领域的认知和人才不足。对拥有“认知盈余”的组织和个人，授予图书馆地方文旅资源建设和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特别贡献奖，颁发荣誉证书，使其享有图书馆资源的终身使用权。让所有从业者都具有强烈的地方文化认同感和自信感，并将这种感受当作个人内在发展的源动力，通过对地方文化的尊重和挖掘，以其文化价值和对经济、社会的影响，吸引政府和社会力量的支持。

4.2 深化基层图书馆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

完善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建设。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是基层图书馆地方文旅资源建设和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的基础。基层图书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将本馆和分散于社会机构、组织、个人的地方文旅资源汇集起来，建成不同类别、各具特色的文化旅游数据库，既给读者和旅游者提供了便捷使用的文献资源，又利于地方文旅资源与旅游的纵深融合。

地方文旅资源为景区、民宿服务。转变观念，将向文化景区提供资源服务作为基层图书馆传统文献推送服务的对外延伸。积极参与景区设计思想、规划布局、实施方案、讲解宣传及后期文创产品开发等多项工作，借助产业运作将图书馆地方文化资源转化为景区最具文化属性的旅游吸引物和标志物，以独特的旅游审美呈现地方文化的信息价值和愉悦价值。

现代城市空间理论认为，图书馆属于居住和工作之外的“第三空间”。“第三空间”是一个公共交流的地方，没有作为第一空间的家庭角色束缚，也没有作为第二空间的职场等级意识，人们在这个空间中，不受功利关系限制，可以自由地释放[30]。图书馆与民宿旅游的融合，扩展了图书馆“文化交流、休闲娱乐”的空间外延;图书馆通过地方文化资源的整合赋予民宿产品浓郁的地方文化内涵，使人们在自然与人文的双重熏染下，放松身心，感悟精神的休整和回归。

深化研学旅行和会展旅游的内容和形式。首先，基层图书馆结合所在地旅游产业特点和读者阅读需求，从地方文化旅游数据库中选取若干主题，以地方文化主题读书会、研学旅游、会展旅游等形式，分别开展适合不同人群的地方文化阅读推广活动，并将活动融入当地红色文化旅游、非遗旅游、古城古镇古村落旅游、文物考古旅游、重大历史事件旅游、历史人物旅游等多个方面，使图书馆成为旅游路线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次，将地方文化旅游资源产生、储存、检索、查阅、定位、引用等每个环节作为研学旅游的重要内容，让人们全程感受基层图书馆地方文献的产生过程。再次，通过地方文旅资源巡回展览，或专设地方文旅特色馆藏观摩中心，让更多人了解地方文旅资源。最后，整理历次阅读推广活动中的原创作品，将这些不同时期、不同地方文化主题的个体认知，融汇成基层图书馆文旅融合的珍贵记忆。长此以往，必将成为基层图书馆别具一格的地方文旅资源。

注重基层图书馆地方文化创意产品开发。对具有历史文物性、学术资料性、艺术代表性的珍贵古籍进行仿真复制[31]实现善本再造，“让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活起来”。还可以借助专业设计能力，将地方文化资源中众多的人物、故事，制作成精致美观、内涵丰富、艺术性与实用性结合的文创产品，并以其质优价廉和文化价值拥有固定的社会消费群体，使地方文化资源获得可持续发展。

5 结语

建立文旅“内源性融合发展”长效机制，旨在理顺基层图书馆文旅融合内外系统中的各种关系，充分调动基层图书馆的内生动力，将静态的地方文旅资源转化为动态的文旅融合形态，实现地方文旅资源建设的突破性发展。这不仅为基层图书馆开拓了新的服务领域，还使图书馆人体悟到自身探寻和努力的价值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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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郭晓文（1966），女，汉中汉台区图书馆馆员，流通部主任。研究方向：公共文化服务。

（收稿日期：2020-06-05 责任编辑：张静茹）

Research on the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n Grass-roots

Library Based on the Theory of Endogenous Development

Guo Xiao-wen

Abstract：The internal agreement between the endogenous development theory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local cultural and tourism resources in grass-roots libraries promotes the application of endogenous development theory in grass-roots libraries.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basic mode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services in domestic libraries， analyzes the theoretical basis and internal mechanism of "endogenous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tourism in grass-roots libraries， and puts forward the long-term mechanism of "endogenous fusion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tourism of grass-roots libraries and the basic path of deepening the "endogenous fusion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tourism of basic library.

Keywords：Grass-roots Library;Local Cultural Resources;Tourist Industry;Endogenous Fusion 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