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教学过程中大学生学习动机的激发与维持——基于H大学的问卷研究

刘咏梅，刘晨光，刘龙博，肖建于

（淮北师范大学a.经济与管理学院b.教育学院c.生命科学学院d.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安徽 淮北235000）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间，根据“停课不停学”的要求，全国高校利用网络教学平台进行在线教学，保障了高校正常的教学活动。此前针对成人的开放教育以及大规模MOOC等线上学习方式，研究者认为存在学习者积极性不高、学习效率较低的现象[1]。疫情之前，线上教学一般作为线下课堂教学的有益补充，而非高校教学的主要方式。疫情期间，线上教学成为高校教师教学的全员演练，与开放教育、MOOC 等线上教学方式在学习对象、教学方式及课程性质等方面有较大区别。此次在线教学是否会存在学生参与度不高，积极性差、学习效率低等现象？学生在线学习的效果能否与线下同质等效？这些问题成为各高校共同关注的热点。

在线学习环境下大学生的学习心理、行为与线下学习有很大差异。在线学习环境中，师生分离的状态决定了大学生线上学习具有自主性和弱控性等特征，学习的主动权在于大学生而非任课教师，此时如果大学生没有很强的学习动机（moti⁃vation to learn），就会严重影响在线学习的质量和效果，学习动机是激发和维持学生学习的根本动力[2]，学生是否会积极主动参与在线教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在线课程的教学流程设计。本文利用大规模问卷调研，分析在线教学过程中影响大学生学习动机激发和维持的相关因素，以ARSC动机模型为基础对在线教学过程进行审视，探索在线教学过程中激发和维持大学生学习动机的方式和策略，增强大学生在线教学的积极性和参与度，以提高在线教学质量。

一、大学生在线学习动机弱化分析

H大学于2020年2月24日开始线上教学。为了深入了解大学生在线学习动机影响因素，H 大学教务处于2020 年3 月和4 月开展了两次全校在线教学任课教师和学生的大规模问卷调查，参与教师分别为731 名和521 名、学生分别为14451 名和9881名，从在线教学方式、线上提供教学资料类别、学生学习状态、学生对在线教学的参与度、满意度等方面进行了调查，分析学生在线学习动机现状，寻找出影响大学生学习动机弱化的因素。

（一）数据分析

1.教师问卷主要数据分析

主要采用的在线教学方式为：直播（52.39%）和录播+线上指导（20.52%）；提供电子书籍参考文献网站（26.05%）、自制PPT课件（25.77%）、录播或直播方式准备的教学视频（23.22%）、他人已上线的MOOC（16.48%）等线上教学资料；与学生常用的互动方式为签到（26.86%）、点名提问（17.96%）、讨论区发言（14.72%）、学生主动发言（13.27%）等。

任课教师认为在线教学过程中面临的最大困境是无法实时掌握学生的学习状态，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强，被动参与学习的情况较多，主动发帖或用弹幕回答问题的较少，仅占23.48%。教师普遍认为线下教学效果更好一些：认为线上教学效果与线下有差距的占比为53.04%，差距很大的占比10.03%，认为在线教学效果优于线下教学的仅占8.37%。

2.学生问卷主要数据分析

学生比较倾向的在线教学方式主要有两种：直播+PPT 讲解（71.63%）、视频录播+在线重难点讲解讨论等互动（50.85%）；最愿意参与的互动方式是签到（77.42%）、在线讨论（47.81%）以及讨论区发言（35.93%）；最希望教师提供的在线互动方式为：提出问题引导学习（39.46%）、参与讨论引发思考（26.54%）、及时反馈（16.78%）。

除却平台和网络因素，学生认为最影响在线学习质量的因素有自主学习能力、学习态度及任课教师的教学方法，主要体现在学生是否进行课前预习（17.74%）、教师是否提前告知教学安排（12.35%）、课堂互动是否充分（11.57%）、教师选择的在线教学方式（11.15%）等。学生认为传统课堂教学效果优于在线教学，两次调查结果比较，学生在线教学效果的满意度在下降，认为线上教学比线下课堂教学效果差很多的比例从3.65%上升到11.47%，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学生对线上教学、线下课堂教学效果满意度对比（%）

疫情结束后教学方式的选择中，59.05%的学生倾向于使用传统课堂教学为主+线上教学辅助的混合式教学方式，选择纯传统课堂教学学生占比21.74%，线上教学为主+传统课堂教学辅助的混合式教学方式为8.49%，愿意使用纯线上教学方式的学生仅为3.17%。

从以上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学生学习动机呈现弱化。

（二）在线教学过程中大学生动机弱化的原因

1.“以教为主”的教学方式，难以有效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从调研结果可以看出，教师在线教学方式主要有直播、录播或者是发送电子教学材料让学生自学。直播过程中，有些教师将传统课堂讲授模式直接转换到网络平台上，仍沿袭“教师主讲”模式，与学生沟通交流较少；录播则将教学重心放在如何将教材上的知识点电子化、数字化，这种提供电子教学材料让学生自学的方式，则完全弱化了教师的功能。从教师和学生的反馈来看，双方都意识到在线教学应加强师生互动和生生互动，如此才能激发学生的学习主动性。从这点来说，目前许多在线课程并非是严格意义上的信息技术与教学过程的有机融合，其理念、过程、实效还需要进一步探索。

2.教学资源的供给，不适合学生线上学习需求

教师提供的电子文档和教学PPT等在线教学资料，仍沿袭了“教”的传统，不利于学生信息技术能力和主动性的发挥。作为“数字原住民”的大学生，利用互联网可以轻松地搜寻到各类慕课、名师课程、教案等公开教学资源。从学生对“线上教学意见和建议”这种开放性问题的回答可以看出，在线教学上被动接受容易让学生产生倦怠感，录播课或教师提供线上教学资源自学的方式，“缺乏学习氛围，难以进入学习状态”，也让人难以抓住课程的重点、难点；学生更愿意发挥自己的主动性，希望教师“提出问题引导学习”或“让学生参与讨论引发思考”。教学资源供需不相符会导致线上教学效果较低。

3.有效监督和激励机制缺乏，不利于维持学生学习的动机

教师认为在线教学过程中存在最大的问题是“无法实时了解学生的上课状态”，以根据学生的反馈做出教学调整。现有互动方式多采用“签到”和“点名提问”，“签到”能了解学生的参与课堂状况，但无法保证学生参与的积极性；点名提问面很窄，网速的限制无法保证师生同时视频连线，这两种方式都无法实现对学生在线学习的有效监督，激励更无从谈起。教师对学生的学习状况进行有效反馈是增强学生学习动力和学习效果的有力举措，而目前还缺乏对学生在线学习的有效监督和激励机制。

4.部分学生的不良情绪，造成学习动机消退

此次大规模线上教学也引发了部分学生的不适感，有因居家独自学习与老师、同学疏离产生的压抑感和孤独感；有因为缺乏学校教室、课堂学习环境或因网络问题让学生产生的不安全感；还有因为将课堂教学直接照搬线上所致的大量作业，使学生产生的压力增大、紧张焦虑，这些不良情绪导致了大学生对在线教学产生倦怠感，影响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参与在线教学的热情。

这些问题导致了学生线上教学的积极性不断消退，也遏制了大学生在线学习动机。Keller从实践层面提出的ARSC 动机模型是用来研究如何激发、维持大学生学习动机的系统理论，2001年有学者将其引入到在线学习中[3]，为在线教学大学生学习动机的激发奠定了理论基础。本文将ARSC 动机模型与线上教学过程结合，探索如何有效激发和维持大学生在线学习动机，以有效保障线上教学质量。

二、ARCS 动机模型理论

ARSC动机模型是一个系统的设计过程，主要目的是通过教学设计来激发和维持学生的学习动机，模型主要包含“注意 (Attention)、相关(Rele⁃vance)、信心(Confidence) 和满意(Satisfaction)”四要素[4]，每个要素又包含三个子要素，用以说明具体的动机激发策略，具体如表2所示。

表2 ARSC动机模型构成四要素[5]

ARSC 模型从注意、相关、信心和满意四个方面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注意包含感知激发、探究激发和多变性三个要素，主要是唤起学生对学习任务的注意和兴趣，引发学生形成探究的态度，并采用变化多样的教学方式使学生保持注意力；相关的要素是确定目标、动机匹配以及熟悉，可以通过与学生共同制定学习目标，明确学习效用的方式最大程度地满足学生的需求，让学生明确该任务与他们的密切关系，同时将教学活动与其已有学习经验充分结合，使用具体实例与生活相联系；信心主要包含学习要求、成功机会和个人控制三要素，主要帮助学生建立成功期望，让学生有信心完成学习任务，如：向学生阐释学习要求、合格标准和评价依据，提供学习经验增加学习的成功率，还要让学生认识到成功是能力和努力的结果，帮助他们将成功归因于自己的努力和能力；而满意是通过内部强化和外部奖励以及提供公平的评价方式，让学生在学习任务完成后能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提供实际操作的机会让学生能够有效运用所学的知识和技能，并通过表扬、正面反馈等方式对其进行奖励，采用公平的考核和评价方式，让学生能正确认识自己的业绩。

ARCS 模型并不关注学习动机内涵与类型的抽象界定，而更重视从实践层面分析学生学习动机的生成机制，并据此提出合适的教学策略[6]，已有学者将其应用在线上教学中，如李小燕将其用于翻转课堂中[7]，易祯等将其用于雨课堂教学中[8]，这些与本研究从在线教学实际探索大学生学习动机的激发与维持相契合。

三、学习动机激发和维持策略

学习动机的激发是动态连续的过程，蕴含在教学活动的每一个环节中，Dick 等将教学活动划分为五个环节：教学前准备、教学内容呈现、学生参与、评价及后续活动[9]，本文以此为基础将在线教学分为三个阶段：课前准备、教学过程、评价反馈（将教学内容呈现和学生参与纳入“教学过程”中），在每一个阶段都应重视大学生动机的激发。本文将ARSC动机模型引入在线教学过程，根据在线教学的三个阶段，通过教学设计，有意识地激发学生对教学内容的兴趣（A），让学生明确教学内容与个人需求之间的联系（R），培养并激发出学生完成学习任务的信心（C），进而完成学习任务获取满足（S），具体如图1所示。

在线教学过程中，学生动机激发的主要阶段在课前准备，包括分析动机问题以及设计动机策略，动机策略执行的过程也是在线教学实施的过程，包括“导学、研学和促学”，而评价反馈则是教学实施过程中及实施后对学生学习效果进行的评价、分析和反馈，包括过程性评价和总结性评价，评价结果可以及时反馈用以调整动机策略。

图1 ARSC动机模型视域下在线教学过程

（一）动机问题分析

ARSC动机模型中激发学生动机的措施较多，因而在课前准备阶段首先要对动机问题进行分析，为教学过程中的动机设计策略奠定基础。根据在线教学现状分析，明确学生学习需求，并据此提供能满足其需求的教学方式和内容才能有效提高教学效果，因而动机问题分析主要从学生需求、课程以及在线教学环境三方面进行。

1.学生需求分析

主要了解参与在线学习学生的具体情况，如专业、现有学习基础、信息技术应用能力、自身的学习需求、对在线学习方式和平台的了解程度以及学习目标等。明确学生的基本情况尤其是学习需求、学习偏好等，根据调研结果，能有针对性地选择合适的动机设计策略，有利于精准调动学习者的学习动机。以《管理学》课程为例，可以根据学生对知识掌握的程度分为不同层次，对不同层次学生设计不同的教学内容、采取不同的教学方式，并且提出不同的学习要求，这种个性化定制的教学模式能使学生产生强烈的探索意愿，精准调动学生的学习动机，达到良好的学习效果。

2.课程分析

这部分内容主要是在线教学教师要明确课程设置的原因，了解课程教学目标，并对教学内容、重点、难点进行梳理，梳理现有课程资源和教学材料，这些有助于任课教师有效选择在线教学方式。如《管理学》课程中，管理类原理类知识一般以教师教授为主，在学生明确原理的内涵之后，可以采用小组讨论、实战演练等不同的教学方式，让学生将这些原理有效运用到生活实践中。

3.在线教学环境分析

主要分析在线教学可以采用的教学平台、教学平台提供的服务和相关教学材料，在网络上搜寻课程相关的MOOC、教学视频、教学文档等，明确教师、学生对在线教学平台和教学方式的熟悉程度等。

（二）动机设计策略

1.引发学生注意力，充分调动学生积极性

引起学生的注意是激发学生学习动机的首要因素，线上教学方式对一直接受传统线下教学的学生来说是比较新奇的。疫情期间，任课教师化身“网络主播”一开始引起了广大学生的好奇和关注，但当新鲜感过去后，再加之网速较慢、教师教学方式单一、师生互动少等原因，逐渐让学生失去了学习兴趣，对线上教学的满意度逐渐降低。可知维持学习动机比激发学生学习的难度更大，因而教师应在教学内容、教学方式、学生参与度上下功夫，提高学生的学习体验，达到完成教学目标的任务。

教学内容是引发学生注意力的核心部分，学生只有对教学内容保持长久的注意力，才能让其体会到知识的重要性进而产生强烈的求知欲。因此教学内容的选择不仅要契合教学目标，还要尽可能将学生的兴趣点与教学内容高度融合，如将教学内容相关的热点事件或热点新闻或优秀视频资料整合到教学内容中等。教学方式多样化也是引发学生学习关注的有效手段。教师可以根据课程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引入新型教学资源、选择多样化的教学方式，如网络平台的MOOC、公开课、微课等，这些方式不仅是对教学内容和方式的有益补充，也可以给学生带来新奇感。在线教学“以学生为中心”决定了学生参与度能有效改善学生的学习体验，调查中部分学生认为“自己看视频没有互动，不容易集中注意力”，在线教学中老师的监控力度降低，高参与度能够维持学生的注意力。教师应精心设计互动环节，灵活采用小组讨论、头脑风暴、合作学习、变换教学节奏等方式，创造良好的学习氛围，增加师生之间互学、互助、互评的情境，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和热情。

2.以熟悉的情境，激发学生参与学习的热情

关联是学生学习动机产生的基础，关联的意义在于将教学内容与学生的学习目标相关联，教学活动与学生的背景知识和学习生活经验息息相关。

将教学内容与学生的学习目标相关联，需要教师根据前期对学生知识储备、学习需求、课程内容的分析结果，将教学内容有机整合到学生的原来知识结构中，教师可以设定有一定难度和情境的教学目标，以促进学生知识的拓展和迭代，同时要让每个学生明确学习目标和学习任务，清楚自己需要努力的方向。将学习指导纳入到教学目标中，教师根据学生的学习特征和教学的不同内容提供不同方式的、合适的学习策略，促成学生形成具有个人特征的自主学习方式，以提升学生的学习体验和学习效率。以“管理实质”中如何对待规章制度问题为例，因为学生没有企业管理的经验，生活中“交通规则”常见，将规章制度具体化为交通规则，让学生结合自己生活中遇到的实际情况，分析何种情形下违反交通规则会受到惩罚、何种情形下与交通规则相悖不会被惩罚，以此来明确规章制度建立的起源和对待规章制度的态度，如此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也达到了良好的成效。在讲述到“头脑风暴法”时，给出具体问题，要求学生分成小组进行竞赛，也能够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竞争性，达成学习目标。

3.设置有效学习路径，激发学生学习成功的信心

信心是学生保持学习持久性的内在动因，相信自己有能力完成学习任务才能让学生主动参与学习，否则学习动机会逐渐衰退。学生信心可以通过帮助学生建立对成功的期望、明确成功的机会和路径帮助学生建立成功的经历和体验，不断提升成功的信心；同时还要学生明确成功的归因在于个人的努力和能力。

教师应努力帮助学生建立对成功的期望，对学习充满信心。可以通过设定合适的学习要求、合格标准和评价标准来实现。在线教学可实现学生个性化学习，教师可根据学生能力的调研结果，设定学习的合格标准，让每个学生都有信心完成学习要求，同时设定多层次评价标准，让能力较高的学生也有努力的方向。对学习任务的设计尽可能采取分层次、递进式，设置不同难度，让学生在完成低层次任务获取信心的同时，激发其挑战更高难度的欲望，实现信心阶梯式提升。教师还应让学生明确成功的机会和路径。如给学生提供充足的学习资源，不仅要有课程相关的教学资源，还应给学生提供学习策略，即教学方法资源。教学资源要包含基础性和拓展性资源，可以满足不同程度学生需求，教学方法资源则要注重引导学生反思，促进学生自主学习与自我管理能力的提升。教师还可以向学生传授学习经验增加成功的可能性。让学生认识到成功是个人的能力和努力的结果，即明确成功的归因，增强学生的自我控制能力，在教学设计时要加强学生自我控制能力的培养，并且让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能够正确地自我评估，明确成功和失败的根源。这需要教师时刻关注学生的学习状况，并给予及时的反馈和指导，让学生正视自己的学习行为和成效，分析不足和原因，建立起成功与个人努力的关系。

4.提升学生学习满意度，保障学习动机长期维持

学习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能进一步促使学习动机长期保持。满足感的激发可以从教授技能的应用性、外部激励策略和公平公正的评价机制来实现。

让学生体会到知识能够得到有效应用，才能真正让学生感知到学习的价值。因而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注重对学生应用知识和技能的培养，设计和营造真实的学习情境，设置有挑战性的学习任务，让学生可以运用习得的知识解决现实问题，从而提高学生独立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进而产生持久的学习满足感。而教师在学生完成学习任务进行及时的表扬和鼓励等精神奖励也会增强学生的自我肯定，提升学生的满意度。营造公平公正的学习环境，在评价学生学习成效时，让学生感觉获得了公平对待，也可以保障学生学习动机的激发和维持。

（三）动机策略执行

动机策略的执行过程也就是教学过程的实施。教学过程可分为导学、研学和促学三阶段，教师要尽可能在这三个阶段应用ARCS 动机策略。导学阶段主要是教师对课程内容的重点、难点做针对性的讲解和分析，布置与之相关的学习任务或项目，明确学习任务和项目的意义和完成目标，提出有效的学习方法，让学生进行思考练习，进一步复习理解讲解过的内容。研学主要是教师针对学习任务和项目中的完成情况进行分析、点拨，然后提出问题，让学生通过小组讨论、合作学习、实践探索等方式，解决并深入思考问题，教师可适当给学生一些引导，鼓励学生独立思考，培养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对学生的学习结果要进行及时评价和反馈，能够促进学生学习的提升及创新。教师可以利用教学平台提供的学生的各类数据，评测学生的学习状态，并根据学生的状态进行动机策略的调整，以保持学生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四）评价反馈

在线教学的评价旨在更加全面、客观地评价学生。在线教学评价可分为形成性评价和总结性评价[6]，总结性评价是对学生学习成效的最终结果。形成性评价是对学生学习过程中表现、成绩以及态度、情感、策略等多方面综合形成的评价，贯穿学生整个学习过程。在线教学要重视形成性评价的应用，教师可以在教学过程中运用信息技术挖掘、分析学生学习行为大数据，并根据分析结果及时调整教学策略、教学方式，完善教学活动，以进一步保持学生的学习动机。针对此次疫情期间在线教学，形成性评价包括学生线上学习表现，如在线互动、在线作业、在线测试、讨论情况等[10]，在期末考核过程中，除了要求任课教师根据课程教学计划采取合理的考核方式外，H 大学还建议调整平时成绩的比例，由任课教师根据线上教学实际情况，提高学生线上学习表现在成绩考核中的比率，以更好地促进学生积极参与在线教学。形成性评价更利于师生共同反思与改进教学过程，提高学习效率。如当教师从反馈中得知学习动机因学生的不良情绪而逐渐消退时，可采取调整教学方式，将课堂教学划分为多个小片段，或采用减少集中讲授，将更多时间用于小组讨论、师生间交互等方式，来降低学生的孤独感，增强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信心[11]，提升学生的学习动机。

维持大学生的学习动机，让学生从学习过程中获取良好的学习体验，从中获得满足感并进一步激发学习的积极性是ARSC 动机模型应用的目的。在应用ARSC 动机模型时，要重视几个因素：一是模型中的四个要素是相互关联、不可分割的，在教学过程中要灵活运用；二是本文中的ARSC动机模型视域下在线教学过程具有一定的普适性，而不同课程在进行动机设计时，要根据课程内容和特点具体分析，选择的教学方式和方法要与教师、学生和课程相吻合；三是动机策略设计、实施的效果与教师对ARSC 动机模型的理解和运用息息相关，这对教师的要求较高，不仅要具有专业知识技能，还要有较高的计算机操作能力、信息技术运用能力，同时还要有创造性的应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