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的临床特点及肺部CT变化模式

2020-05-07 01:14刘松谢红余成新聂陈
放射学实践 2020年4期
关键词:肺叶胸膜复查

刘松,谢红,余成新,聂陈

自2019年12月以来,湖北省武汉市陆续发现了多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随着疫情的蔓延,中国其它地区及境外100多个国家也相继发现了此类病例。2020年2月11日WHO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命名为COVID-19[1],同一天国际病毒分类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n Virus Taxonomy,ICTV)提议根据生物遗传学分析,将此次的新型冠状病毒命名为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SARS-CoV-2)[2]。影像学检查尤其是HRCT对于评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肺部改变具有重要作用,是诊断COVID-19的重要检查手段。笔者回顾性分析72例患者住院期间的病历资料,总结肺部CT动态变化模式,对于全面了解COVID-19的疾病转归过程及指导治疗有重要意义。

材料与方法

1.资料收集

根据国家卫健委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3],搜集72例经PCR病毒核酸检测确诊为COVID-19患者于2020年1月26-2月27日在本院隔离治疗期间的病历资料,分析患者的流行病学、临床症状、检验结果、影像资料、用药信息及治疗过程。

2.CT扫描

使用Siemens Somatom Definition FLASH 16排CT机。检查前训练患者屏气,于吸气末期采集CT图像。扫描范围自肺尖至肺底,扫描参数:130 kV,100 mAs,层厚1.5 mm,间隔1.5 mm,骨算法重建。观察图像的窗位设置为-500 HU,窗宽为1500 HU。

3.CT图像分析

将肺部CT按解剖部位划分为5个肺叶,根据病变在每个肺叶中的累及范围,采用6级评分法[4-5]。0分:无累及;1分:病变累及范围<10%;2分:病变累及范围11%~25%;3分:病变累及范围26%~49%;4分:病变累及范围50%~75%;5分:病变累及范围>75%。CT总得分是各个肺叶得分的总和,取值范围为0~25。

肺内病变分布分为3类。①胸膜下:主要累及肺的外周三分之一;②随机分布:胸膜下和中央区域都有;③弥慢性:累及范围广泛,不局限于肺段。

肺内病变的主要征象记录为:①磨玻璃影(ground glass opacity,GGO);②混合GGO;③实变;④混合实变纤维;⑤纤维条索影;⑥其它影像[6-8]。并记录典型的特殊征象如铺路石征、小支气管空气征、晕征、反晕征和白肺等。

所有肺部影像评估均由2位副主任医师及以上职称的放射科医师共同判定。

4.统计分析

使用SPSS 26.0统计软件对所有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对于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采用均值±标准差表示,分类变量采用例数n(构成比,%)表示。历次检查中5个肺叶受累例数差异的比较采用卡方检验,5个肺叶受累范围评分差异的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检验和Mann-WhitneyU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结 果

1.患者的一般临床资料

本研究中72例COVID-19患者的基本临床资料见表1。本研究中老年患者(>65岁)较多(29例),既往病史中患有高血压(24%)和糖尿病(22%)病史者较多见。另外,本组中有2例产妇(在感染之后行剖宫产手术)。最常见的症状是发热(71%)和咳嗽(43%)。38例(53%)患者有武汉旅居史或新冠肺炎患者密切接触史,其中12例为家庭聚集感染。

表2 各次CT检查中各个肺叶受累范围的CT评分

注:*为发病至首次CT检查时间。

表3 所有肺部CT检查中5个肺叶受累情况和受累范围评分

注:#历次检查中5个肺叶受累例数差异的比较采用卡方检验。*5个肺叶受累范围评分的差异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检验。

2.首次实验室检查结果

47例(65%)患者淋巴细胞计数减低,平均值(1.09±0.59)×109/L;48例(67%)嗜酸性粒细胞计数降低,平均值(0.04±0.08)×109/L;12例(17%)单核细胞计数升高,平均值(0.44±0.20)×109/L;41例(57%)C反应蛋白升高,平均值(25.21±31.03)mg/L;31例(43%)血沉升高,平均值(26.32±26.37)mm/h;32例(44%)D -二聚体升高,平均值(681.15±134.52)ng/mL,31例(43%)纤维蛋白原含量升高,平均值(3.80±0.80)g/L;22例(31%)乳酸脱氢酶升高,平均值(228.79±71.62)IU/L。

3.住院治疗情况

本组72例患者中普通型57例(79%),重症13例(17%),危重症2例(3%)。58例(81%)接受了氧疗,10例(14%)重症及危重症患者接受了高流量吸氧。所有患者采用中药(连花清瘟胶囊、清瘟补肺汤等)及抗病毒药物(奥司他韦、阿比朵尔、克立芝、磷酸氯喹、利巴韦林等)进行治疗,34例(47%)患者使用不等剂量的激素(甲强龙、强的松等)进行治疗,32例(44%)联合使用了抗菌药(莫西沙星、拜复乐、头孢类药物等);25例(35%)患者注射了增强免疫力的药物(丙种球蛋白等)。住院期间18例(25%)出现肝功能异常,5例(7%)出现肾功能异常,3例(4%)出现皮疹,3例(4%)出现精神行为异常,1例(1%)出现左下肢静脉血栓。截至2020年2月27日,46例(64%)患者出院,25例(35%)患者仍在院接受治疗中,2例(3%)住进ICU病房,其中1例(1%)患者病变进展迅速,因呼吸衰竭而死亡。

4.肺部CT特点及评估

从发病到首次CT检查时间为0~15d,均值为(4.44±3.06)d;第一次至最后一次CT扫描时间为6~31d,平均(21.15±5.65)d;相邻两次CT扫描间隔时间为1~15d,平均(4.67±2.14天)d。72例患者共进行了374次扫描,3~7次/例,平均(5.19±1.00)次。所有患者第一次至第七次检查的时间间隔及每次CT检查各个肺叶累及范围评分见表2。5例患者首次肺部CT检查未见明显异常。

各次肺部CT检查中5个肺叶受累情况和受累范围评分见表3。历次检查中5个肺叶受累例数及受累范围评分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采用Mann-WhitneyU检验对5个肺叶之间受累范围评分进一步进行两两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有以下几组:右肺上叶与右肺下叶(P=0.032),右肺上叶与左肺下(P=0.008),右肺中叶与右肺下叶(P=0.001),右肺中叶与左肺上叶(P=0.039),以及右肺中叶与左肺下叶(P=0.000)。各肺叶中,以右肺下叶及左肺下叶发病最多见,历次检查中总出现率分别为78%和77%(P<0.05),平均得分分别为1.84±1.05和1.94±1.15,以左肺下叶累及范围最严重(P<0.05);右肺中叶发病最少,出现率为 52%,且累及范围最轻,平均得分1.61±1.00。

图1 进展-高峰-吸收模式:COVID-19患者,男,54岁,发热4天伴咽痛、肌肉酸痛,家庭聚集感染,首诊时淋巴细胞计数正常。a)发病4天后首次CT检查,显示左肺上叶胸膜下有斑片状GGO;b)第7天复查CT,显示病变沿胸膜下蔓延;c)第10天CT复查,显示病变沿胸膜下继续向背侧进展,病变范围扩大达峰值;d)第24天复查CT,显示肺内仅残留少许斑片影。

病变分布以胸膜下多见,可散在分布,重症者可见双肺弥漫性病变,甚至呈现“白肺”表现(2例)。在整个病程变化期间胸部CT可以动态观察到的影像征象有GGO、铺路石征(4例)、混合GGO、实变影、实性结节(2例)和条索影。1例合并肺不张,2例出现反晕征,6例吸收期可见少量胸水。6例合并慢支肺气肿,3例陈旧性结核,1例肾积水,1例纵隔内少量积气。

以CT扫描时间点观察,病变高峰期约在发病后1~37d,平均(9.92±5.01)d,肺部病变严重程度的平均得分为6.15±4.96。根据每例患者病程期间多次(3~7次)肺部CT累及范围评分百分比,将所有72例患者肺部病变的评分变化归纳为以下5种模式。①进展-高峰-吸收型(图1):36例(50%)患者首次CT图像上午异常改变或病变范围较小,评分较低,随后的CT检查提示病变范围扩大,评分达到峰值之后的CT扫描提示病变范围逐渐减小,最后一次CT检查提示病变完全吸收或残留少许病变。②进展-高峰-缓慢吸收型(图2):15例(21%)患者首次CT图像上评分较低,复查CT检查提示病变范围进展,评分达到峰值之后多次CT复查提示病变较前少量吸收,最后一次CT胸部检查时仍有较多的病变残留,且评分大于5分;其中1(1%)例进展为“白肺”,随后复查显示病变略有吸收。③逐渐吸收型(图3):12例(17%)患者首次CT扫描为评分达到峰值,在随后的CT复查中提示病变范围逐渐吸收,最后一次CT评分较低,病变基本吸收或残留少许病灶。④平台型(图4):6例(8%)患者多次CT检查提示肺部病变范围评分变化不明显。⑤持续进展型(图5):3例(4%)患者胸部CT提示病变范围逐渐扩大,评分逐渐增大,其中1例呈“白肺”。

肺部CT上病变进展方向的变化可以归纳为以下3种模式。①病变沿胸膜下蔓延(图1):32例(44%)患者胸部CT显示GGO进展,沿胸膜下向前后方向蔓延。②病变呈“摊饼”样扩大(图6):17例(24%)患者胸部CT上可以观察到GGO向周围片状扩大,部分病变呈圆形扩大,类似于“摊饼”样改变。③弥漫性进展(图2、5):13例(18%)GGO范围明显扩大,并不局限于肺段,或与其它病变融合呈弥漫性病变,甚至白肺(图2b)。

胸部CT病变密度的变化可以归纳为以下两种模式:①密度增高-实变-吸收模式(图2),51例(71%)胸部CT动态观察可看到GGO病变密度逐渐增高,形成混合GGO或实变或实性结节,吸收过程中可出现或不出现粗大的、纵横交错的条片影或条索影。随着病程延长,纤维条索逐渐变细、变小,最后完全吸收。②病变密度逐渐变淡吸收模式(图3):23例(32%)患者胸部CT可以观察到GGO或者混合GGO病灶密度逐渐减低,直至完全吸收,部分患者残留下少许条索影。

其它征象:3例(4%)可见“沉降征”和“界面征”(图2a,图7)。在病变吸收期,72例患者中66例(92%)可见纤维化灶,其中11例(17%)可见胸膜下线(图8a);19例(29%)可见条索带(图8b);43例(65%)可见粗乱条索影,少数病例表现为“栅栏状”(图8b)或“粗网状”(图8c)。6例(8%)患者肺部未见纤维化灶。

讨 论

COVID-19是一种高度传染性疾病,并且是致命的。本研究中男女比例各占50%,53%有明确接触史而感染,其中17%为家庭聚集感染,因此做好防护、隔离是必要的措施。本组病例中最常见的症状是发热(71%)和咳嗽(43%),嗜酸细胞计数(67%)和淋巴细胞计数减少(65%)可能对诊断有帮助,与Chen等[9]报道的数据接近。本研究中重症占17%,危重患占3%,老年患者(>65岁)较多(40%),最常见的基础疾病为高血压(24%)和糖尿病(22%)。住院隔离治疗期间部分患者(25%)出现了肝功能异常,是由于药物作用还是SARS-CoV-2病毒感染所致肝损伤,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研究证据。但是这会导致住院治疗时间延长,截至发稿前本组中仍有多例患者(35%)仍在住院治疗。本研究中1例患者肺部病变持续进展,因呼吸衰竭死亡。由于纳入的危重病例数较少,病死率为1.38%,低于其它的相关研究结果[10]。

图2 进展-高峰-缓慢吸收模式:COVID患者,女,79岁,发热5天伴咳嗽、咳痰、乏力和心悸,无明确接触史,合并高血压3级,首诊时淋巴细胞计数减低,嗜酸细胞计数减低。发病5天后首次CT检查在其它层面仅发现少量GGO。a)发病第10天,胸部CT显示胸膜下大范围GGO,后部病变被叶间裂限制,界限清楚,可见“界面征”(箭)和“沉降征”;b)第14天胸部CT显示双肺弥漫性分布的混合性GGO,密度较前不均匀增高,病变进展呈“白肺”表现;c)第19天复查CT,显示病变密度进一步不均匀增高;d)第24天复查CT,显示双肺内可见粗乱的条片状和条索影,部分形成实变结节,胸膜凹陷。 图3 逐渐吸收模式:男,65岁,发热4天伴气喘,无明确接触史,合并高血压、冠心病和糖尿病。首诊实验室检查淋巴细胞计数和嗜酸细胞计数减低。a)发病4天后(2月6日)首次CT胸膜下及中央区均可见多发不规则斑片状GGO,主要位于胸膜下,部分病变呈“反晕征”;b)第8天CT 显示病变范围变化不明显,密度减低,见少许条索影;c)第13天病变密度进一步减低,见少许条索影;d) 第23天CT见病变进一步吸收,仍见少许纤维条索影。 图4 平台型:女,77岁,发热3天伴头痛、乏力、活动后气促、胸闷,有明确接触史,首诊时淋巴细胞计数减低、中性粒细胞计数升高,合并冠心病和糖尿病,伴有肺部细菌性感染及左下肢静脉血栓。a)发病3天后首次CT,显示右肺上叶胸膜下GGO(箭),双下肺实变;b)第6天CT复查显示原右肺上叶GGO呈实变表现(箭),双下肺仍为实变;c)第12天CT复查,病变略吸收,但是评分没有变化;d)第21天复查CT,病变变化不明显,并可见右侧胸腔少量积液。

COVID-19患者双肺下叶受累最多见,病变主要位于胸膜下[7,11]。肺部CT表现大致可分为早期、进展期、危重期及缓解期[12]。以CT扫描时间点观察,病变高峰期约在首次症状出现后约10天,此时肺部异常表现出最大的严重性,与Pan等[5]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CT病变累及范围评分也呈现出了基本相同的变化模式,即进展-高峰-吸收模式(50%),这种模式大部分见于普通型患者。但是本研究中纳入了临床重症型和危重型患者,与PAN等[5]仅选择普通型患者作为研究对象不同,因此影像评分变化模式还呈现了另外4种:进展-高峰-缓慢吸收型(21%)、逐渐吸收型(17%)、平台型(8%)和持续进展型(4%)。由于临床重症及危重患者以老年人较多,既往合并基础疾病及住院治疗中并发症较多,免疫力低下,导致病变迁延不愈,病变吸收较慢,病程较长,此型患者目前均在院继续治疗中。17%的病例首次CT评分即达峰值,经过住院治疗后CT复查显示病变呈逐渐吸收型。平台型中2例患者有较多合并症,病变范围吸收不明显,仍在继续治疗中;另外4例患者病变范围较小,多次CT复查评分变化不明显,事实上病变在大小、形态或密度方面是略有改变的,但是CT范围评分并不能反映出来,这可能是CT半定量评分的缺点,结合病变密度的变化,可以判断病情好转。尤其要重视持续进展型患者,本研究中4%的患者病情变化为这种模式,患者均为临床重症及危重患者,合并症较多,肺功能较差,病情逐渐加重,其中1例死亡、1例行机械通气治疗中。

图5 持续进展型:男,83岁,发热5天,有明确接触史,首诊时淋巴细胞计数正常,嗜酸细胞计数减低,合并高血压和慢阻肺。a)发病后5天首次CT检查示双下肺胸膜下有斑片状GGO;b)第7天复查CT显示GGO沿胸膜下蔓延;c)第14天CT复查示病变范围持续扩大,呈弥漫性分布,仍表现为GGO,并可见网格影。患者第20天因呼吸衰竭死亡。 图6 病灶呈“摊饼样”扩大。a)首次CT检查显示右下肺有一类圆形GGO灶;b)首次CT矢状面重组图像,显示肺内单发GGO病灶。c)3天后复查CT显示病灶呈圆形扩大,类似“摊饼样”改变;d)3天后复查CT矢状面重组图像,显示病灶较前扩大。 图7 COVID患者。CT显示双肺上叶内大片GGO,密度由上而下逐渐增高,可见沉降征(箭)和界面征。 图8 吸收期CT图像上3种不同形态的纤维灶。a)平行于胸膜的胸膜下线;b)右下肺内可见垂直于胸膜的条索带,左下肺为形似“栅栏状”纤维条索灶;c)左下肺为杂乱的纤维条索影,纵横交织成“粗网状”。

胸部CT显示44%的患者可见GGO进展沿胸膜下向前后方向蔓延,这也是最常见的一种病变进展模式。24%的患者显示病灶为片状扩大模式,通常见于非胸膜下GGO病灶,因为没有叶间胸膜或壁胸膜的阻挡,呈片状向周围蔓延,部分病例以小支气管血管束为中心向四周均匀“摊饼样”扩大,比较典型。18%的患者呈弥漫性进展模式,比较凶险,通常见于重症患者,病变不仅沿胸膜下扩大,同时沿支气管血管束向肺野内带和中带延伸,或与其它病变融合呈弥漫性病变,甚至呈“白肺”表现。

胸部CT动态观察发现,大部分患者(71%)的肺部病变呈GGO-实变-吸收模式,进展期GGO病变密度逐渐增高,然后形成混合GGO或实变或实性结节,尤其是峰值期为弥漫性病变,在吸收期病变密度减低,边缘固缩,随后出现粗大的、纵横交错的条片影或条索影,随着病程延长,纤维条索逐渐变细、变小,最后吸收。大部分患者(92%)在病变吸收期可见纤维化灶,主要表现为3种形态的条索影:第一种是平行于胸膜的胸膜下线,与胸膜粘连不明显或较轻;第二种是垂直于胸膜的长条状条索带,尾部可延伸至肺野的中带甚至内带;第三种粗乱的条索影,最常见,通常可以引起多处胸膜凹陷,少数病例表现为“栅栏状”或“粗网状”。32%的患者肺部CT病变呈现密度逐渐变淡吸收模式,首检CT表现为GGO或者混合GGO病灶,在动态观察中发现密度逐渐减低,直至完全吸收,或短时间内残留少许纤维条索。

本组中在3例患者的肺部CT上观察到位于双肺上叶的大片混合密度影,病变上部较淡、向下逐渐增密。组织学检查为肺泡腔内充满大量黏液及损伤脱落的肺泡上皮[13],可能是由于患者长时间卧床或者在仰卧位CT扫描时的重力关系造成的“沉降征”,病变的下部因靠近叶间裂附近而被叶间裂所隔断,形成境界清楚的“界面征”。

患者在住院期间的病情变化不单单是体现在临床症状、实验室检查数据和影像变化,而且还体现在心理和精神层面。本研究中有3例(4%)患者出现明显的精神或行为异常,1例患者有自杀倾向,1例患者明显抑郁,还有1例患者烦躁不安、不配合治疗。因此住院隔离期间患者的心理疏导也应该值得关注。

综上所述,COVID-19肺部CT动态变化模式为评估患者的病情变化和及时调整治疗方案提供帮助,结合临床表现和实验室检查结果,对临床治疗具有指导意义。本研究不足之处在于样本量较小,没有对患者进行临床分组研究;其次是所观察的病程时间较短,接下来的研究方向就是扩大样本量、密切追踪患者的病情变化及预后。

猜你喜欢
肺叶胸膜复查
肺叶间裂发育变异及其影像学评价进展
多层螺旋CT鉴别恶性胸膜间皮瘤与胸膜转移瘤的应用价值
辛永宁:慢性乙肝患者随访复查的那些事儿
考试中的纠错和复查技巧
不同肺复张方法应用于胸腔镜下肺叶切除术中的临床效果比较
胸腔镜下胸膜活检术对胸膜间皮瘤诊治的临床价值
床旁超声判断老年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自发性气胸拔管时机的参考价值
肺结节≠肺癌,发现肺结节如何复查?
恶性胸膜间皮瘤、肺鳞癌重复癌一例
电视辅助胸腔镜下解剖性肺叶切除术与亚肺叶切除术分别联合纵隔淋巴结清扫术治疗早期非小细胞肺癌对比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