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近十年外语学习动机研究：回顾与展望

吴静 曾小珊

一、引言

现代教育的焦点正在不断更迭，从之前的以教师为中心更多的向以学生为中心不断更迭，学生的个体差异因素渐渐地引起了教育领域的广泛的关注。学习者的个体差异因素有很多，其中，外语学习的动机也在外语教育领域中引起了十分激烈的讨论。首先，Gardner Lambert对于外语学习动机进行了最初的研究。他们所选择的研究角度是社会心理学的角度，这给之后十几年的研究带来了深远的影响，也为本次研究带来了不少启发和思路。本次研究对近年来国内对于外语学习动机的研究进行了详细具体的分析回顾，以保证研究的实效性；总结了近年来国内外语学习的动机及研究特点，指出了这些研究存在的不足之处，并且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发掘出更有价值的研究方向。

二、学习动机的理论基础

(一)成就动机理论

成就动机是在成就需要的基础上产生的。高成就者倾向于朝着自己设定的高目标或卓越标准前进。因此，成就动机是人们在完成任务时想要获得成功的内在动机。在外语进修中，由于动力来自需求，学习者是不是有取得胜利的动力，对外语学习的成功有很大的影响。若是学习者不渴望成功，那么他将不会有成功的外语学习。

有关调查和研究表明：有着较高的成就动机的学习者一般具有以下行为特点：①喜欢挑战较高等级难度的任务。②目标非常明确。③充满活力，具有创新精神。④基于高能力选择工作伙伴。显而易见，成就动机的水平与完成的学术任务的质量和数量密切相关。

(二)耶基斯-多德森定律(Yerkes—DodsonLaw)

通常来说，学习者的动机越强，学习外语的热情越高，学习成果能够达到的效果越接近预期。因此，教育者可以从该定律中得出以下启示：①太强或太弱的学习动机都不利于学习和维持。②学生在完成差别难度的作业时会得到鼓励，而强度与解决问题的效力直接相关。具体来说，在外语教学中，教师应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选择学习任务和难度适中的内容，在引导学生学习外语的过程中，不断地提高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在教学过程中，针对相对简单的教学板块，教师应该尝试更多种办法来调动学生的积极性。

三、研究方法

(一)文献纳入标准

在文献搜索前，从以下角度制定了文献纳入标准，以确保文献搜索合理有效。①期刊来源：外语类CSSCI期刊(含扩展版)13种：《外语电化教学》《中国高校科技》《外语界》《外语教学》《现代教育技术》《外语研究》《外语学刊》《外语与外语教学》《学术界》《中国教育期刊》《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曾用名《国外外语教学》)《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非CSSCI期刊6种：《景德镇学院学报》《文化创新比较研究》《教育观察》《考试与评价(大学英语教研版)》《当代外语研究》《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②动机类型：只选取研究外语学习动机相关论文。③文献篇幅：论文篇幅不少于5000字。④发表时间：文献发表时间区间是2010年1月至2020年4月。

(二)文献搜集

在仔细阅读并熟练掌握目前国内外的研究综述的前提下，研究者在CNKI中，分别以“学习动机”“外语学习动机”和“外语学习”为检索词，对所涉及的18种外语类期刊的载文进行2010年至2020年间的文献搜索。最后共获得65篇满足各项指标的文献。为了全面掌握近10年来我国外语学习动机研究的现状和发展动态，文章结合一级编码和二级编码对数据进行了分析。

四、研究结果

(一)研究对象

按照学历层次分类，2010～2020年同伴外语学习动机研究的对象涉及大学本科生、研究生、高职学生以及中学生。其中，以大学本科非英语专业学生作为研究对象的论文数量占到全部的51%。而有关研究生群体的外语学习动机研究所占比例为7%，高职学生和中学生占比分别为5%左右。针对研究对象的学习背景来分析，主要是国内高校在校大学生，多为英语学科本科学生。主题研究对象的范围过于集中，多样性程度不高，研究生、中学生等群体关注不够。

(二)研究主题

经分析，目前有关于外语学习动机的研究中，国内研究者的研究方向有综述、理论研究、应用研究和实证研究这四个不同的方向。

表1 研究方向占比

表1表现出，综述类文章仅有3篇，占总数的4.6%。这些文章从不同的角度回顾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并且从不同的研究角度，结合多种学科，以及更加全面的思考等不同的方向上促进了外语学习动机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理论部分的研究成果几乎占了总体研究的15.4%，最主要的研究方向是有关于社会心理学以及主流心理学这两种不同的学科理论进行比较对比分析。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普遍来说，研究者共同认为，学习动机有以下两种类别：工具性动机、融合动机。

应用研究占总数的13.8%，数量位列第三。学者多使用问卷调查和访谈等方式来调查学习者的外语学习动机，不同的调查者制作的问卷因思考方式的差别并不是完全相同，比较常见的有三种问卷测量表，这些种类繁多的动机测量表使得研究结果更加具有科学性和准确性。

实证研究43篇，占总数的66.2%。下面将对实证类型研究中学习动机影响因素研究和学习动机本体研究这几个领域进行详细分析，意在展现学者们近十年来部分的实证类研究热点。

1.学习动机影响因素研究

庞海波，邓婉怡(2011)采用学习自我调节问卷，领悟社会支持量表，学习策略问卷，学习自我效能感问卷(Pintrich，De Groot)对初中及高中学生进行调查。针对外在学习动机内化这一影响因素，对初中生外语学习动机内化水平和其各阶段动机内化的发展特点进行探索。另外还多维度地探索了学习动机内化水平同领悟社会支持、学习策略，还有学业自我效能感的关系。

王丽君(2019)通过问卷和访谈的方式，对漯河外语中学342名初中生英语学习动机进行追踪，发现初中生英语学习动机减退较为普遍。通过研究分析，将动机衰退的影响因素分为了教师的性格、学生自信心和自我效能感的不足、学校活动的设置等13个方面。并针对初中生外语学习动机衰退影响因素，提出了克服学习动机减退的相关教学经验。

高越，王明轩(2020)则独辟蹊径，经由自行设计的教师与学生的对比研究方案，揭示大学生英语学习动机减退的影响因素。探索析出七个影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学习动机减退的因子，其中人生目标缺失这一影响因素实为亮点。

影响外语学习动机的因素繁杂多样，且会根据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换。2010至2020年，外语学习动机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在实证类研究中占比最大，研究多从学习者、教师、学习内容、环境几个角度出发，涉及情感因素、教学策略、语言态度等。

2.外语学习动机本体研究

外语学习中所需要掌握的技能主要有写作、阅读、听力、口语以及词汇等5个方面的学习以及应用。因此外语学习动机的研究也主要从这5各方面进行考查和分析，多采用问卷和访谈的形式对教师和学习者进行调查。不同的学者在分析数据所依靠的模型或者分析数据的侧重点略有不同。胡江元(2016)将外语口语动机系统分为学习态度、抑制类工具动机、预期努力程度等10个结构维度。而且基于自己创建的高信度效度的量表，探索了口语动机、动机聚类与口语水平的关系。马蓉、秦晓晴(2016)采用词汇学习动机策略调查问卷和知识测试卷，通过对非英语专业大学生的调查测试，从动态视角探索了外语词汇学习动机与词汇知识间的关系。

(三)研究方法

2010至2020年，国内外语学习动机实证研究大部分都选用问卷调查、访谈等形式的数据采集方法。而且分析数据大多也选取百分比等，同时依靠图表等形式来体现。进一步的分类统计，可以从更加宏伟和深刻的视角把握整体的研究形势，2010至2020年外语学习动机研究方法的分布状况如表2所示。

表2 2010～2020年外语学习动机研究方法的分布状况

由表2可知，2010至2020年外语学习动机的相关主题研究主要还是实证性研究居多。实证性研究论文占总数的73.8%，而理论及综述研究论文占20%。

实证专研可操作性强，效果显著。外语学习动机的实证研究彼此关注的中心问题不尽相同，另外，各研究选取不同的外语学习动机的测量对比要素，因此可以得到很多的相同领域的、以不一样的研究方向和研究思路探索分析得出的结论。而这些从不同的视角进行的研究所得出的研究结果为未来的该领域内的研究提供了思路和新的广阔视角。

五、反思与展望

探索外语学习动机需要较多的背景知识以及相关学科的理论支持，它涉及了教育学、心理学、语言学等多个领域的理论，既推动了自身理论的进一步发展，也促进了实证研究方法和技术的革新。虽然我国外语学习动机的相关研究开展得如火如荼，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但研究成果的真实有效性依旧被部分学者质疑，仍然存在着不足。它的局限性存在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研究方法单一

笔者在阅读参考文献时发现，大多数研究都采取单一的问卷调查或者是访谈来搜集数据。除极个别外，实证类研究大多方法死板，几乎没有结合多种研究手段来进行探讨。此外，缺少外语学习动机的对照研究与纵向动态研究。对比研究可以更直观地呈现不同群体之间的差异，而动态研究能展现同一群体不同时空的发展变化，二者能大大地提高研究结果的有效性和准确性。

(二)研究对象集中

外语学习动机的研究集中在关注本科学生的英语学习动机，探讨专科生、小学生以及其他混合群体的研究几近于无。此外，外语对于中国的少数民族学习者而言，可能属于第三语言。对少数民族学生学习外语的动机进行相关的实证研究也将是很有价值和充满创新意味的。

(三)研究内容分布不均且过时

研究者在阅读文献时发现，多数研究内容集中于实证研究的动机影响因素或者动机类型等几个方面，并且相似主题的研究，其结果也基本相似，在内容上缺乏创新。近年来，外语学习动机研究的内容不断扩大，构成了更加科学、成熟的研究模式。特别是，越来越多的实证研究的方法已经在外语学习动机研究中被使用到。相对来说，国内对外语学习动机的理论研究依旧处于起步阶段，很少有属于自己创建的理论体系。国内学者应不仅要跟进最新的相关研究，吸纳国内外的最新理论成果，还应该加强自身理论学习，促进国内学习动机领域的创新发展。

六、结语

复杂性是外语学习动机比较基础的特点，目前来说，尽管目前的外语学习动机研究数量多、研究范围广，但是对于外语学习动机的掌握需要更深刻、更具体、更广泛的研究，并且需要研究者从理论和实证两个不同的方面不断地探索创新，才能更加全面地对外语学习动机进行研究和发现。因资源、人力有限，研究也未能十分完整地展现近年来国内对于外语学习动机的现状；但是，研究者也是力求完整精确地总结概括。虽然文章篇幅有限、具体动态发展规划不是特别完善，但是文章在一定程度上为未来的外语学习动机研究指明了发展方向、提供了新的解决问题的思路。同时，也期待在外语学习动机研究领域，诞生出更多足以改变现状、且能将研究推向更深层次的理论模型或是探究方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