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佑洁 林宏浩 邱嘉杰 杨珂珂
(福州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福建福州 350108)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社会交往中,当个体的外表被消极评价时,就会产生担忧、紧张和焦虑,即社交外表焦虑。[1]相关研究表明社交外表焦虑与个体的身心健康息息相关,例如患有神经性贪食症个体的社交外表焦虑程度显著高于健康人[2],社交外表焦虑能正向预测社交焦虑、抑郁、孤独感和饮食障碍等。[3-6]对于从青少年晚期向成年早期过渡的大学生而言,他们的身体自我概念有所增加。[7]与中学生相比,大学生对自己的外表尤其关注,对自己的身体有越来越多的不满意[8],因此,大学生易成为社交外表焦虑的高发人群,这可能会对他们未来的生活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所以,探究大学生社交外表焦虑潜在的心理机制,对大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社交外表焦虑通常与个体外部身体特征(例如身高、体重、体型等)相关,当个体的外表达不到外界对于美的定义时,便会产生对自身外表的担忧。“以瘦为美”是当今社会主流的审美标准,胖瘦已经成为人们衡量外表美丑的重要尺度。世界卫生组织将身体质量指数(简称BMI)(BMI=体重/身高2)作为判断胖瘦程度的一项重要指标。BMI与个体的心理健康关系密切,BMI值高的人群更容易出现心理问题,诸如抑郁[9]、焦虑[10]、情绪以及饮食障碍等。[11]许多研究发现,BMI与社交外表焦虑显著正相关,然而仅限于女性样本[12,13],即BMI值越高,其社交外表焦虑水平越高。爱美之心真的只是女性的专利吗?其实男性对自己的外表也非常在意。与前几代人相比,男性越来越关心自己的身体外表,他们的负面身体意象更为严重。[14]然而关于男性与女性社交外表焦虑差异的探讨还不多见,基于此,本研究拟同时加入男性和女性被试,考察中国大学生社交外表焦虑性别差异特点以及BMI与社交外表焦虑的关系。
然而,也有研究得到不一样的结论,即BMI与社交外表焦虑的相关不显著。[15]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被试数量偏少,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在BMI和社交外表焦虑之间还存在其他变量的影响。诚然,真的胖和对自己胖的认知并不是一回事,有研究发现社交外表焦虑与对身体特征的消极看法显著相关[16],体重耻辱意识比体型的肥胖对社交外表焦虑的影响更大[17],那么对胖的消极认知可能是社交外表焦虑者害怕他人负面评价的核心特征。大量关于负面身体自我(亦称身体意象失调或身体不满意)的研究认为,胖负面身体自我是负面身体自我的一个部分,是个体认为体形偏胖而产生的消极认知、情感和行为。[18-20]而且BMI能够正向预测身体不满意[21,22],社交外表焦虑与身体不满意也存在正相关[23]。因此,我们假设胖负面身体自我是BMI与社交外表焦虑的中介变量。
此外,男性和女性对身体不满意存在性别差异。大多数研究表明男性的身体自我概念得分高于女性[24,25],女性比男性对自己的身体更不满意,身体不满意的性别差异具体表现为女性表现出更多的体重关注,女性的胖负面身体自我显著高于男性,即对胖的不满意显著高于男性。[26-28]我国的一项研究虽然发现青少年的身体自我整体上没有性别差异,但是可能是因为被试年龄跨度大互相抵消造成的。[29]而以大学生作为被试,同样发现大学生的身体自我概念、身体自我满意度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30,31]因此,性别差异是本研究拟考察的另一个问题,即性别是否调节了BMI通过胖负面身体自我对社交外表焦虑的中介路径。
综上所述,针对上述问题构建一个有中介的调节模型,并提出以下几个假设:(1)BMI、胖负面身体自我、社交外表焦虑两两正相关;(2)BMI能够通过胖负面自我的中介作用对大学生社交外表焦虑产生影响;(3)性别在BMI通过胖负面自我影响社交外表焦虑的中介作用的前半段起着调节作用。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框架
本研究采用整群随机抽样的方法选取被试,在2所不同类型的高校(211高校和普通本科高校),以班级为单位采用网络在线填写提交形式,共有959名大学生参加调查。经筛选出部分无效问卷后,有效问卷920份,有效率为95.93%。其中女生431人(46.8%),男生489人(53.2%);文科186人(20.2%),理工科734人(79.8%)。城镇生源486人(52.8%)农村生源434人(47.2%);独生子女420人(45.7%),非独生子女500人(54.3%)。
1.社交外表焦虑量表(Social Appearance Anxiety Scale,简称SAAS)
该量表共包含16个项目,单维度,采用5点计分法,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其中第1题反向计分,分数越高代表社交外表焦虑水平越高。[32]该量表在本研究中的内部一致性系数是0.94。
2.负面身体自我量表-胖负面身体自我分量表(Negative Physical Self Scale-Fatness,简称NPS-F)
该量表一共12题,量表采用5点计分的方式,从1到5分别代表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的得分。得分越高,胖负面身体自我越严重。[33]胖负面身体自我量表在本研究中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7。
3.身体质量指数
简称BMI值,也可以称之为体重指数或者是身体质量指数,BMI=体重(kg)/身高2(m2),从公式上看,BMI值反映了体重与身高之间的关系,世界卫生组织将它作为判别人体胖瘦程度的一项重要指标。
采用SPSS20.0以及SPSS宏程序PROCESS3.0来整理和分析数据,采用PRO CESS中的Model 7(Model 7与本研究理论假设模型一致)对研究模型进行验证。[34]
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对共同方法偏差进行诊断,在该检验中同时对所有变量的项目进行未旋转的主成分因素分析,发现共有8个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并且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6.81%,小于40%的临界标准。这意味着本研究共同方法偏差不显著,共同方法偏差对本研究结果的影响不大。[35]
根据独立样本t 检验的分析结果可知,大学生胖负面身体自我的性别差异显著,女生胖负面身体自我显著高于男生(t=3.19,P<0.01,女2.46±0.85 vs 男2.27±0.91),且社交外表焦虑有显著的性别差异(t=2.78,P<0.01,女2.93±0.85 vs 男2.77±0.89)。
表1给出了所有研究变量的平均值、标准差以及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结果显示,大学生体重指数与胖负面身体自我、社交外表焦虑两两显著正相关,大学体重指数越大,则胖负面身体自我越严重,社交外表焦虑程度越高。此外,人口学变量性别和胖负面身体自我、社交外交焦虑显著负相关。
表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相关分析结果(N=920)
为了避免多重共线性,先对所有变量进行标准化处理,然后在PROCESS3.0插件中选择模型7验证带中介的调节模型。将自抽样次数设置为5000次,以BMI为自变量,性别为调节变量,胖负面身体自我为中介变量,社交外表焦虑为因变量纳入模型。
由表2可知,性别的调节效应检验发现,将BMI、性别、性别×BMI分别放入模型后,BMI显著正向预测胖负面身体自我(β=0.48,SE=0.03,P<0.001),性别显著预测胖负面身体自我(β=-0.16,SE=0.03,P<0.001),BMI与性别的乘积项对胖负面身体自我的预测作用显著(β=0.18,SE=0.03,P<0.001),即性别在BMI对胖负面身体自我的预测中起调节作用。
表2 BMI预测社交外表焦虑的有中介的调节模型(n=920)
胖负面自我的中介效应检验的结果显示,将胖负面身体自我放入模型后,BMI值不直接预测社交外表焦虑(β=-0.06,SE=0.03,P>0.05),但是胖负面身体自我对社交外表焦虑的预测作用显著(β=0.45,SE=0.03,P<0.001),这说明胖负面身体自我在BMI值与社交外表焦虑之间起着完全中介作用。
为深入揭示BMI与性别的交互效应,进一步通过简单斜率检验来考察男女不同性别条件下,BMI对胖负面身体自我的预测效应(表3),结果发现,对男性大学生而言,BMI对胖负面身体自我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β=0.29,SE=0.04,P<0.001),而对女性大学生而言,BMI对胖负面身体自我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β=0.13,SE=0.03,P<0.001),但是回归系数所有下降,这说明对男性大学生而言,BMI对胖负面身体自我的预测作用更强。
表3 性别在BMI与胖负面身体自我之间的调节效应
为了进一步考察性别如何调节BMI对于负面身体自我的影响,取不同性别BMI正负一个标准差的值绘制交互效应图,如图2所示,在低BMI条件下,女性大学生在胖负面身体自我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男性大学生,而在高BMI条件下,男性女性大学生的胖负面身体自我得分差异不大。
图2 性别在BMI与胖负面身体自我之间的调节效应
本研究在中国文化背景下探讨了BMI与大学生社交外表焦虑的关系,获得了有意义的发现。
关于社交外表焦虑的研究多数都是针对女性样本,关于性别差异的讨论比较少。本研究发现,大学生的社交外表焦虑有显著的性别差异,女大学生的社交外表焦虑水平更高。这一结论与前人研究结果一致。[36]然而一项来自土耳其的研究调查了大学生的社交外表焦虑,并没有发现性别差异。[37]究其原因,一方面来自于被试的差异,另一方面,社交外表焦虑的性别差异可能受到文化的影响。当然这些还需要进一步的跨文化研究来进行验证。
根据身体意象的社会文化理论,社会文化价值观会影响个体的价值观与行为,并对个体如何看待自己以及如何被他人看待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媒体是身体意象产生的重要社会文化影响源,是造成个体社会文化压力的重要成因。男性和女性在广告等媒体中的角色和地位不同的,男性总是智慧和力量的象征,更关注职业成就,女性总是作为美丽的对象、性的对象,更关注外表,人们也潜移默化地接受和认可这种性别偏离现象。[38]媒体中普遍传达着女性吸引力准则,即“以瘦为美”,或明或暗地表明身材瘦和外表佳的女性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源和更好的人际关系,普遍存在“瘦一积极/胖一消极”的体形刻板印象[39],这些都使得女性更加关注自己的体形和外表,甚至过度解读这些社会压力。[40]相对于男性而言,媒体身体比较能预测女性的身体不满[41],女性将自己的外表与媒体中的女性进行比较,以此来得出自己是否“合格”,进而增加女性的外表焦虑。
本研究构建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考察性别对“BMI—胖负面自我—社交外表焦虑”这一中介链条的调节作用,结果发现,性别对BMI影响胖负面自我的调节效应显著。男女两性的BMI都显著预测胖负面身体自我,然而,女性的BMI对胖负面身体自我的预测作用比男性的预测作用更弱。具体表现为在低BMI条件下,女性大学生在胖负面身体自我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男性大学生,而在高BMI条件下,女性男性大学生的胖负面身体自我得分差异不大。简单来说,就是不论BMI值高还是低,女性的胖负面身体自我都相对比较高。前人研究也表明,女性更在意自己是否足够瘦,而男性更在意是否拥有强健的肌肉[42],女性的体重焦虑显著高于男性,女性对胖的满意度低,这与媒体所宣扬的女性的瘦理想是一致的。[43]
然而,女性真的胖和认为自己胖是完全不一样的,女性更可能存在体重知觉偏差。无论对正常体重的评估还是对偏轻体重、超重体重的评估,男女两性对体重的知觉存在显著差异,男性比女性对体重的判断更为准确。[44]相关研究也表明中国女大学生对胖的估计比实际值要高,实际上真正超重或者肥胖的比率很小。[45]从客体化理论的角度,女性将自己的身体当作基于外表评价的客体,称为自我客体化。这种第三人称观察者的视角要求女性长期“监视”或者监控她们的身体,这会导致女性消极的心理或主观经验,如身体羞耻、焦虑等。[46]研究发现,中国女大学生的自我客体化与社交外表焦虑显著正相关。[47]男性也存在自我客体化,但是男性的自我客体化显著低于女性。[48]因此,女性对自己身体的监控更严格,更易于形成对身体的负面心理,在加上女性的体重知觉偏差更为严重,无论胖瘦,女性的胖负面自我都相对比较高。
本研究的相关分析发现BMI与大学生社交外表焦虑显著正相关。然而,当将胖负面身体自我放入模型后,BMI值不直接预测社交外表焦虑,而是通过胖负面身体自我的完全中介作用影响社交外表焦虑。个体BMI值过高则意味着该个体存在肥胖问题,完全中介效应表明身体胖瘦并不直接影响社交外表焦虑,而是个体的自我认知系统出了问题,即对体形偏胖而产生的消极认知、情感和行为增加了社交外表焦虑。认知是人类情绪产生与发展的重要因素,根据情绪的认知理论,认知因素对当前环境进行评估和解释,从而决定人们所体验到的情绪。相关的干预研究也发现,对于超重者的干预要加入认知因素,减少对身体的不满意,干预效果更理想。[49]自我认知图示理论认为胖负面身体自我大学生在认知加工过程中,相比其他中性信息,对体重等外表的信息进行自动加工,占用更多的认知资源,对体重等信息具有刻板化、情绪化和过分强调的评价,这种对外表的过度关注则会增加身体不满意,持续负面情绪体验,这样就进一步影响了大学生的社交外表焦虑。[50]
本研究发现BMI完全通过胖负面身体自我来影响大学生的社交外表焦虑,这有助于为临床上因体重方面出现心理障碍的认知疗法提供依据,引导客观、积极地看待身体的胖瘦;同时也进一步了解社交外表焦虑的产生机制,指导实践工作者对大学生社交外表焦虑进行有效地评估和治疗,有助于促进大学生心理健康和健全人格的发展。
注释:
[1][32]Hart,T.A.,Flora,D.B.,Palyo,S.A.,Fresco,D.M.,Holle,C.,Heimberg,R.G.,“Development and Examination of the Social Appearance Anxiety Scale”,Assessmen,vol.15,no.1(2008),pp.48-59.
[2]Koskina,A.,Van den Eynde,F.,Meisel,S.,Campbell,I.C.,Schmidt,U.,“Social appearance anxiety and bulimia nervosa”,EatingandWeightDisorders,vol.16,no.2(2011),pp.142-145.
[3]Levinson,C.A.,Rodebaugh,T.L.,“Validation of the Social Appearance Anxiety Scale:factor,convergent,and divergent validity”,Assessment,vol.18,no.3(2011),pp.350-356.
[4][15]Claes,L.,Hart,T.A.,Smits,D.,Van den Eynde,F.,Mueller,A.,Mitchell,J.E.,“Validation of the Social Appearance Anxiety Scale in Female Eating Disorder Patients”,EurEatDisordRev,vol.20,no.5(2011),pp.406-409.
[5][23]Levinson,C.A,Rodebaugh,T.L.,“Social anxiety and eating disorder comorbidity:The role of negative social evaluation fears”,EatingBehaviors,vol.13,no.1(2012),pp.27-35.
[6][37]Amil,O.,Bozgeyikli,H.,“Investigat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cial appearance anxiety and loneliness of Turkish University Youth”,JournalofStudiesinSocialSciences,vol.11,no.1(2015),pp.68-96.
[7][24]Asci,F.H.,“An Investigation of Age and Gender Differences in Physical Self-Concept among Turkish Late Adolescents”,Adolescence,vol.37,no.146(2002),pp.365-371.
[8][29]黄希庭、陈 红、符明秋、曾 向:《青少年学生身体自我特点的初步研究》,《心理科学》2002年第3期。
[9]Quek,Y.H.,Tam,W.W.S.,Zhang,M.W.B.,& Ho,R.C.M.,“Exploring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childhood and adolescent obesity and depression:a meta‐analysis”,ObesityReviews,vol.18,no.7(2017),pp.742-754.
[10]Gariepy,G.,Nitka,D.,& Schmitz,N.,“The association between obesity and anxiety disorders in the population: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InternationalJournalofObesity,vol.34,no.3(2010),pp.407-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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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Titchener,K.,Wong,Q.J.,“A weighty issue:Explaining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body mass index and appearance-based social anxiety”,EatingBehaviors,vol.1,no.16(2015),pp.13-16.
[14]Davis,C.,Brewer,H.,Weinstein,M.,“A study of appearance anxiety in young men”,SocialBehavior&Personality,vol.21,no.1(1993),pp.6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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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Shank,L.M.,Schvey,N.A.,Ekundayo,K.,Schreiber-Gregory,D.,Bates,D.,& Maurer,D.,et al.,“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eight stigma,weight bias internalization,and physical health in military personnel with or at high-risk of overweight/obesity”,BodyImage,vol.28(2018),pp.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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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孙青青、郑丽军、郑 涌:《性客体化与女性自我客体化》,《心理科学进展》2013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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