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分析——基于G省1009名干部的问卷调查

陈家刚，周永杰

(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广东 广州 510053)

一、问题的提出

“干部教育培训是干部队伍建设的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工程，在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和作用。”[1]早在2010年，时任中央党校校长的习近平同志在浦东干部学院学习贯彻《2010—2020年干部教育培训改革纲要》的座谈会上就指出，“做好新形势下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既要坚持运用行之有效的传统方法，又要通过改革创造新的方法，不断提高教育培训科学化水平。”[2]在2013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建设一支宏大的高素质干部队伍，确保党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在2018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他又指出，“贯彻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建设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干部队伍是关键，重点是要做好干部培育、选拔、管理、使用工作”[3]。新时代新作为呼唤新干部，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加强干部教育培训显得尤为重要和必要。强化干部教育培训是建设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的重要路径，是提升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的迫切需要，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必然要求，也是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的重要抓手。

我国的干部教育培训体系主要由党校、行政学院、干部学院、社会主义学院及部门和行业系统干部教育培训机构等组成。干部教育培训的历史可追溯到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主要历经建党至建国的探索时期、建国至改革开放的演进和断裂时期、改革开放至十四大的恢复和发展时期、十四大至十九大的制度化科学化时期。[4][5]79-270干部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中坚力量，其治理水平直接关系到国家治理水平的呈现。在干部群体中，中共党员干部占大多数，“中共作为中国唯一的执政党，掌握着国家的核心政治权力，其自身的素质和能力直接决定着国家的治理水平和治理的现代化……中共干部教育培训体系未来的改革创新，在很大程度上又将有助于推进中国共产党自身的现代化和中国国家治理的现代化。”[6]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注重培养专业能力、专业精神，增强干部队伍适应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要求的能力”[7]。为了适应新时代、新任务和干部队伍建设的新要求，干部教育培训要抓好理论武装和党性教育，加强专业知识培训，改革教育培训方式方法，培养专业能力和专业精神，不断增强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实效性。[8]

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是指培训需求是否得到针对性满足和培训结果是否取得实效并符合预期目标，这主要与需求调查、培训课程内容、培训方式方法、培训激励等相关。干部教育培训的需求调查是先导性的工作，“应体现组织需求、岗位需求和个人需求”，与此同时，“干部培训需求研究应注意谁来研究干部培训需求、如何研究干部培训需求以及研究结果如何使用”[9]。干部培训改革创新的着力点应该放在内容的时代性、课程的针对性与方法的独特性上，使三者成为有机整体，满足实际工作的各种需求。[10]课程内容及设置要符合需求调查呈现的结果，并且课程内容应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不断更新。同时，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亦带来干部培训的理念、方式、手段等方面的变革，传统教学与在线培训相结合的混合培训模式成为干部培训的新选择。[11]干部培训是一个系统工程，应不断增强干部培训工作的统筹性，同时创新干部参与学习的约束激励机制，使基于需求导向的系统培训工作获得实在成效。[12]在理论研究的同时，也有学者从实践上研究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问题。罗哲以四川省干部培训“社会化选学”为例对地方政府干部培训的有效性进行分析后发现，其存在干部培训需求分析不到位、培训工作综合性不足等问题。[13]中共重庆市万州区委党校课题组在对党校乡镇干部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进行调查分析后发现，其存在理论不新、内容不实、方法不活、管理不严、激励不够等问题。[14]从既有研究来看，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研究偏重于规范研究，实证研究比较少且比较陈旧，另外，多数实证研究未将指标细化，同时缺乏大样本分析。随着时代的发展，站在新时代的历史方位，需要对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进行新的更深入的探讨。

二、问卷调查的总体情况

(一)研究对象与问题

从权力和重要性来说，干部是担任一定领导或管理职位的公职人员，但从广义上来说，干部“主体是指在职的党委、人大、政府、政协机关和人民团体的办事机构中列入‘干部编制’的人员，即俗称的党政干部。”[15]18事实上，干部教育培训的对象不仅包括党政机关和人民团体的部分公职人员，还包括企事业单位的公职人员。所以本研究的调查对象是正在参加干部教育培训或已参加过干部教育培训的学员，并不局限于公务员，也不局限于中共党员。

干部教育培训是一个系统性工程，涵盖范围很广，考虑到现有的调查资源，故而将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作为研究问题。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是指针对具体的教育培训对象开展有针对性的教育培训活动；干部教育培训的有效性是指在教育培训活动结束之后取得的实际成效是否符合预期。研究问题进一步扩展为：当前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存在的问题、原因以及改进对策；当前干部教育培训有效性存在的问题、原因以及改进对策。

(二)研究设计

本次调查主要是通过问卷的方式开展的，2018年7月，共发放1009份网络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009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100%。问卷共有19道选择题(单选或多选)，内容设置包括对当前干部教育培训的整体认知；当前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存在的问题、原因及改善举措；当前干部教育培训有效性存在的问题、原因及改善举措。总体而言，调查对象的性别、年龄、政治面貌、行政级别、工作单位、所在区域等分布较为合理，可视为在干部教育培训人员分布中具有代表性的样本(见表1)。

三、问卷调查的结果分析

(一)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总体较好，能力教育是干部关注重点

总体而言，被调查者对于当前学风状况的评价普遍较高，其中“很好”评价占比28.34%，“较好”评价占比51.34%，将近八成的学员对学风状况表示认可，仅有2.08%的学员选择“较差”和“很差”。在被问及对党校教育培训的看法时，有56.78%的学员选择“满意”，31.62%的学员选择“很满意”。另外，有50.15%和31.81%的被调查者分别认为现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较好”和“很好”；有50.05%和25.77%的被调查者分别认为现在教育培训的有效性“较好”和“很好”。这三项调查结果显示，当前的干部教育培训情况总体较好，学员对于当前的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较为满意。

虽然被调查者对干部教育培训的总体情况表示认可，但被调查者选择“满意”或“较好”的较多，选择“很满意”或“很好”的所占比例相对较小，并且还存在“不满意”或“较差”的选择，可见当前干部教育培训工作仍具有改进的空间。在问及现在教育培训最欠缺的是什么时，“能力教育”以74.23%的高占比排名第一位，其次是“党性教育”占比14.57%，“理论教育”占比8.92%，从调查可见，能力教育是被调查者关注的重点问题，也是当前教育培训的短板。被调查者认为领导干部最重要的能力排名前五的依次为：依法行政能力(61.35%)、沟通协调能力(61.05%)、改革创新能力(50.55%)、政治领导能力(政治鉴别能力)(45.49%)、学习能力(42.62%)，并且认为当前最需要增强的能力包括：改革创新能力(54.11%)、驾驭风险能力(处置突发事件能力)(46.38%)、沟通协调能力(43.51%)、依法行政能力(38.35%)、科学决策能力(34.86%)，从调查结果来看，最重要与最需要增强的能力重合的是改革创新能力、沟通协调能力、依法行政能力。

教育培训是一个短期过程，也是一个带有目的性、有计划的教育培训活动。学员所期待的教育培训的作用主要有提升业务素质和工作能力(92.27%)、提高理论政策水平(85.03%)、提高思想政治素质(77.11%)、结交一些朋友便于工作交流(28.74%)、与任职或任用挂钩(23.19%)、完成组织要求的培训任务(0.4%)。其中提升业务素质和工作能力排名第一，与上文提及的能力教育相契合。

(二)满足培训需求是提升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的首要要求

当前干部教育培训工作仍然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问题，调查结果显示，被调查者认为主要存在的问题有：培训内容没有因培训对象不同而不同(71.56%)、培训方式没有因培训对象不同而不同(61.84%)、不了解学员的具体培训需求(57.58%)、授课老师没有因培训对象不同而不同(39.54%)。其中有超过七成的被调查者选择“培训内容没有因培训对象不同而不同”，超过六成的被调查者选择“培训方式没有因培训对象不同而不同”，由此可见培训内容和培训方式是影响教育培训针对性效果的重要因素。培训内容因培训目的和要求存在差异性，而培训方式选择相对稳定。调查结果显示，有48.36%的被调查者选择参观走访实地观摩为最喜欢的培训方式，排在其后的是案例教学(18.14%)、专题(主题)讲座(16.85%)、集体学习研讨(14.07%)、个人自学(0.79%)、观看电教片网络课堂(0.69%)、先进事迹报告会(0.5%)。

表1 调查对象基本信息一览表(n=1009)

在被问及当前教育培训针对性方面存在问题的原因是什么时，有68.38%的被调查者选择“课程设计没有或较少考虑培训需求”，有62.44%的被调查者选择“干部教育培训缺乏培训需求调查环节”，有52.82%的被调查者选择“培训任务具有硬性要求”，有29.24%的被调查者选择“授课教师水平有限”。由此可见，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存在问题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培训需求调查及其使用上是否进行过需求调查、需求调查是否深入、调查结果是否得到切实应用。

图1您认为领导干部最重要的能力有哪些

图2 您认为您当前最需要增强的能力有哪些

图3 您认为改善教育培训针对性的举措有哪些

教育培训针对性方面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均与培训需求有关。调查结果显示，改善教育培训针对性的举措也与需求密切关联。在被问及改善教育培训针对性的举措时，有78.49%的被调查者选择“事先了解干部培训需求”，有66.9%的被调查者选择“科学规划不同班次的课程设置”，有63.73%的被调查者选择“根据学员情况确定培训方式”，有62.44%的被调查者选择“根据学员情况确定培训内容”，有55.1%的被调查者选择“根据学员情况安排培训师资”，有30.53%的被调查者选择“根据学员情况安排培训时间”。从调查结果可以看出，一系列改善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的措施都是由培训需求衍生出来的，满足培训需求是提升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的首要要求，涉及课程设置、培训方式、培训内容、培训师资、培训时间等方面。

(三)满足需求提升能力是影响干部教育培训有效性的两大关键

干部教育培训的有效性是指通过整个教育培训活动产出的结果达到培训目的和目标的程度，将有效性指标细化便于了解被调查者对教育培训工作目的的认知。以“您认为教育培训有效性应该如何衡量”为设问，有87.51%的被调查者选择“能够指导实践”，有70.56%的被调查者选择“能够理解和掌握政策”，有66.3%的被调查者选择“获得灵感与启发”，有61.15%的被调查者选择“获得新知识”，仅有8.42%的被调查者选择“获得提拔”。由调查结果可知，衡量干部教育培训有效性的重要指标是实践应用和政策理解。干部教育培训的有效性存在着不少问题，主要包括：教育培训任务化(63.23%)、能力培训少而无用(60.26%)、理论讲授枯燥难懂(52.64%)、党性教育吸引力不够(45.09%)、政策宣讲不透彻(24.88%)。其中教育培训任务化和能力培训少而无用的选择人数均占六成以上，由此可见，经过教育培训之后干部能力是否得到提升并且能否切实应用到实践当中是干部关注的重点。

当被问及“您认为当前教育培训有效性问题存在的原因是什么”时，有68.19%的被调查者选择“硬性培训任务与具体培训需求不一致”，有62.24%的被调查者选择“培训单位只注重短期效果而缺乏长期规划”，有43.71%%的被调查者选择“教师只注重讲授而缺乏互动”，有37.26%的被调查者选择“有些干部缺乏培训意愿不想参加培训”。从调查结果上看，影响干部教育培训有效性的首要因素是干部培训需求想获得的知能与教育培训活动所给予的知能之间存在差距，简而言之就是能力需求与培训结果之间的矛盾。

图4您认为改善教育培训有效性的举措有哪些

在明确了培训需求之后，为了达成培训目的和目标、增强培训需求与培训结果的匹配度，教育培训过程成为影响干部教育培训有效性的关键。在被问及改善教育培训有效性举措时，有84.34%的被调查者选择“培训内容更接地气”，有80.57%的被调查者选择“创新培训方法(增加互动、现场教学、情景模拟等)”，有54.61%的被调查者选择“优化师资力量”，有42.22%的被调查者选择“加大经费投入”，有37.76%的被调查者选择“培训与干部选任相结合”，有26.66%的被调查者选择“加强学习监督检查和考核评估”，有13.38%的被调查者选择“加强班主任队伍建设”。在此设问回答中，有超过八成的被调查者都选择了培训内容和培训方式的相关选项，还有超过五成的被调查者选择了优化师资，由此可见，培训内容建设、传播媒介手段和传播者是增强干部教育培训有效性的重要抓手。

四、新时代提高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和有效性的对策建议

(一)以培训需求为导向，因人制宜

干部教育培训是干部队伍建设的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工程，对于培训需求的调查研究则是干部教育培训的先导性、基础性、前提性工作，直接影响着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如前所述，有78.49%的被调查者选择“事先了解干部培训需求”为改善教育培训针对性的第一举措，满足培训需求是提升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的首要要求。干部教育培训需求的调查研究应体现为组织需求、岗位需求和个人需求的综合性分析，具体而言，要综合考虑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所需要贯彻落实的路线、方针、政策的主题要求、干部所在实际岗位的职责要求和干部个人的学习发展要求，要将这三个方面协调统一起来。干部教育培训需求的调查研究要遵循科学的调查方法，综合考虑多方意见，既要高屋建瓴，又要充分尊重干部个人的需求和意见；既要突出组织需求和岗位需求，又要兼顾个人需求。需求调研应贯穿训前、训中、训后全过程，调研获取的信息要加以科学整理及运用。在大数据时代，可借助数据分析和测评软件分析培训需求信息，形成综合分析报告，并录入信息资源数据库，便于之后做横向或纵向分析和数据共享。培训需求报告的应用必须落到实处，从宏观上来说，培训需求应作为培训方案计划的依据；从微观上来说，课程设置应与培训需求相契合。针对不同班次不同的培训对象，应科学设计不同的培训方案、设置不同的培训课程，因班次制宜，因人制宜，从而提高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二)强化能力教育，适应实践需要

干部自身能力不足是当前干部队伍建设的一大难题。能力是人在实践过程中为完成目标所表现出的综合素质，《国家公务员通用能力标准框架(试行)》提出，公务员必须具备九种基本通用能力：政治鉴别能力、依法行政能力、公共服务能力、调查研究能力、学习能力、沟通协调能力、创新能力、应对突发事件能力和心理调适能力。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注重培养专业能力、专业精神，增强干部队伍适应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要求的能力。前文已提到，“能力教育”以74.23%的高占比排在“教育培训最欠缺的是什么”设问的首位，并且有92.27%的被调查者期待教育培训能发挥“提升业务素质和工作能力”的作用。干部教育培训作为干部队伍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要以政治教育为根本，能力教育为重点，切实提高培训对象的实际工作能力，为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全局服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面对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更高要求和更高期待，需要锻造一支本领高强、能力突出的干部队伍。在干部教育培训中应注重提高干部的改革创新能力、沟通协调能力、依法行政能力、政治领导能力、驾驭风险能力、学习能力和科学决策能力，把能力教育贯穿到包括培训内容和培训方式在内的整个教育活动过程中去。同时要将能力教育与实践相结合，形成“培训机构联系实际办学、教师联系实际教学、学员联系实际真学的机制”，努力提高培训对象对教育培训工作的满意度，切实提升教育培训的质量。

(三)制定人力资源开发的长期计划

干部教育培训本身就是一种公共部门人力资源培训，是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培训对象进行以提高政治素质、业务能力和工作绩效为主要目的的终身的继续教育和训练活动，从根本上说就是一种人力资源开发。现代管理学理论认为，人力资源开发是指一个组织为了更好地完成最终目标、创造更大价值，依据组织战略和组织结构，在现有人力资源的基础上对人力资源进行调查、分析、规划、调整的活动过程。为了开发人力资源，组织将从战略规划和发展目标出发，根据内外部环境的变化，预测组织未来发展对人力资源的需求，制定满足人力资源需要的计划。同理，干部教育培训服务于党和国家的发展大局，基于对时代环境的判断，应为“四个伟大”提供优质的人力资源。如前所述，有62.24%的被调查者认为“培训单位只注重短期效果而缺乏长期规划”。干部队伍作为党和国家事业的建设者和生力军，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和资源，为干部制定长期的人力资源开发计划是做好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内在要求。培养一个好干部不能仅仅依靠干部教育培训，但在干部教育培训中制定长期的人力资源开发计划无疑对干部的成长至关重要，需要组织部门、培训部门、干部所在单位等部门依据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要求、工作岗位职责和个人发展愿望等因素综合制定，将干部作为优质资源，充分挖掘干部的潜能。要建立组织调训为主、自主选学为辅的干部参训机制，加强对培训计划的统筹协调，推行干部自主选学，鼓励干部自愿参训，减少硬性培训任务与具体培训需求不一致的情况，同时要避免重复培训、多头调训等造成的培训资源浪费等现象。

(四)着力提高思想政治素质和理论政策水平

思想政治素质和理论政策水平属于党性教育、理论教育和能力教育等三个领域的重合点，它既是党性教育的一部分，又是理论学习的一部分，也是能力教育的内在需要。如前文所述，有85.03%的被调查者期待干部教育培训能够“提高理论政策水平”，有77.11%的被调查者期待干部教育培训能够“提高思想政治素质”。思想政治素质是指在政治主体的政治心理和政治行为上发生长期稳定的内在作用的综合品质，在言行中主要表现为政治理想、政治信念、政治态度和政治立场。思想政治素质是干部队伍的首要素质，干部教育培训要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基本实现现代化提供思想政治保证与支持。根据《2018—2022年全国干部培训规划》相关要求，要以坚定理想信念宗旨为根本，以全面增强执政本领为重点，突出政治训练、政治历练，把提高政治觉悟、政治能力贯穿全过程。在当前的干部教育培训当中，提高思想政治素质和理论政策水平的重点工作是全面深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教育培训。《2019—2023年广东省干部教育培训规划》明确指出，始终把学习贯彻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干部教育培训的头等大事，推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系统权威进教材、生动有效进课堂、刻骨铭心进头脑，推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培训向基层延伸；另外，在教学安排中明确要求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课程为主，理论教育和党性教育的比重不低于总课时的70%；同时，要以党的基本理论为重点，加强思想理论教育；以党性党风党纪和党史国史为重点，加强思想理念教育；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重点，加强思想道德修养教育。

(五)更新培训内容，创新培训方式，优化师资力量

传播内容、传播者、传播媒介和手段影响着传播效果，培训内容、培训方式和培训师资是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直接影响着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如前文所述，关于如何提高干部教育培训的有效性，有84.34%、80.57%和54.61%的被调查者选择“培训内容更接地气”“创新培训方法”和“优化师资力量”。培训内容体系主要由党的基本理论教育、党性教育、专业能力培训和知识培训构成。为了提高干部的素质和能力，应建立以培训需求为导向的培训内容更新机制，针对培训需求展开教学活动，根据不同的班次、不同的学员情况来确定培训内容。为了应对内外部环境的变化，紧扣时代脉搏，要及时更新新知识、新理论、新实践，符合学员的实际需求。同时，在培训方式上寻求创新，要让培训对象听得懂、记得住、做得到，力求教育培训取得实效。要根据培训内容和干部的特点改进方式方法，推广运用研讨式、案例式、模拟式、体验式的培训方法。例如，乡镇干部班次更愿意选择实地观摩或者案例教学等培训形式。在教学活动中，可充分利用网络及数据库资源，利用新媒体、在线教育等平台，加快干部教育培训机构的“智慧校园”建设。培训内容的传播和培训手段的应用都需要教师来完成，优化师资力量是提高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和有效性的人才保证，教师的教学水平和对课堂的把控力直接影响着教学效果的产出质量。为了优化师资力量，应适度调整教师结构，积极引入、注重培养年轻教师，以老带新；扩展教师来源，增强与高等学校、智库研究所等境内外权威研究机构的合作；鼓励教师到基层锻炼或调研，掌握第一手教学资料；完善教师考评体系，健全落实奖惩机制。

(六)重视培训效果的评价反馈

培训效果的评价反馈是对教育培训活动和质量的评价与反馈过程。干部教育培训效果的评价反馈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教育培训的评价反馈。主要是从需求调查到培训计划、从教学活动到课程评价全流程全方位地对办学质量、项目质量、课程质量进行评估。教育培训的评价反馈有利于加深对教育培训活动的认识，总结经验教训，从而提高教育培训工作的针对性和有效性。二是学员训后跟踪评价反馈。在教育培训活动结束之后，需要调查学员训后的满意度与改进意见，以及组织部门、学员所在单位的满意度和改进意见，尤其是学员训后思想政治素质是否得到提升、解决实际问题的工作能力是否增强，并将信息反馈到承训机构，以便在今后持续改进教育培训工作。三是培训结果的使用。《2010—2020年干部教育培训改革纲要》明确指出，要把理论素养、学习能力作为选拔任用干部的重要依据。干部教育培训及考核与选拔任用相挂钩很大程度上能激发干部参训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这也是建立培训激励约束机制的有效途径和手段，有利于提高干部教育培训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