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隐喻视角下《蛙》的隐喻翻译研究①

郭雪颖

（山西财贸职业技术学院，山西 太原030001）

《蛙》是莫言先生具有代表性的文学作品。作品以我国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作为背景进行创作，直观展现了20世纪中叶我国社会环境的变化，为我国语言艺术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文学资源。用概念隐喻对《蛙》的英译进行解读，有助于了解中文暗喻与英文隐喻的表达差异，有利于促进英文创作与中文文学翻译协同进步。

一、《蛙》中暗喻修辞手法的运用与对应的英语隐喻翻译

（一）动物

“蝌蚪”是《蛙》这部作品中出现频次较高的词语，整篇小说对于故事的阐述，多数是以“蝌蚪”这一蛙的幼体进行故事描绘，对其基础主干内容进行连接。例如原文：“小狮子终于承认，她的确偷采了我的小蝌蚪，使陈眉怀上了我的婴儿。”该部分翻译为：little lion finally admitted that she had indeed stolen my tadpole and made Chen mei pregnant with my baby.这里将“蝌蚪”这一动物作为一种动态延展，隐喻地对文章内容进行描绘，尽可能地还原真实的动态环境，而又保障用词能更好地展现出隐喻手法所隐含的寓意。对于中文原文而言，莫言先生的处理则更具有艺术性。通过原文与英语译文的对比可以了解到，该部分实际上是在汉语暗喻处理的基础上，再次进行英语隐喻表达，以原文原意为起点，经过英语隐喻描绘，使内容的呈现更具有文学艺术色彩，更好地传达最真实的环境信息。

（二）普通物品

《蛙》对于普通物品的暗喻修辞，主要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有固定物品指向的表达修饰。例如：“一夫一妻一个孩，是铁打的政策，五十年不动摇。”该句对暗喻物品的描述是“铁”，准确来说“打”字也应算作物品表述的一部分，是强化锻炼语义的一种有效方式。英文译本对该句的隐喻描述是：One child per couple is set in stone for the next fifty years.其中“set in stone”的词语应用定位，本质上是真实地还原“铁打”的政策环境，使读者在对隐喻段落进行理解的过程中，可以更为直观地对表述内容进行分析，保证语义与英语语言环境的一致性。《蛙》暗喻修辞的第二类，主要是指非固定物品或场景的表达修辞阐述。譬如第一章的：“我们仿佛在进行一场即兴表演，我们仿佛在玩一种古怪游戏。”该句本质上是对所处环境进行暗喻比较，将文中主角本身环境定位做固化暗喻处理，使读者能理解主角是在一种非常规条件下发生的行为动作。英语译本对该句翻译为：It was as if we were improvising，as if we were playing a strange game.其中隐喻部分主要停留于“strange game”奇怪的游戏，解释了动态环境变化非同寻常，使译文隐喻英语与中文原文尤为贴合。

（三）宗教

与宗教相关的内容在《蛙》当中也相对较为常见，尤其对于宗教神话人物的引用，恰到好处地对文本主体表达含义进行了艺术修辞。例如：“那时候，我是活菩萨，我是送子娘娘。”这里将中国宗教中的传统神话人物集中在同一段落进行描述，充分点明该段落重要的起承转合作用，运用20世纪中期普罗大众较为信奉的宗教神话作为暗喻修辞的重要牵引。该句的英文隐喻翻译是：I was a living Buddha back then，the local stork. 其中“Buddha”及“stork”是两种宗教神话人物隐喻表述的最直观设计。“Buddha”本身含义是佛像，对于读者理解“菩萨”这一概念并无影响。而“stork”直译为“鹳”，是一种动物，对于不了解道教文化的读者而言会有一定难度。但就该段落英语隐喻的整体结构分析，仍可进一步帮助读者在最短时间内形成形象的语言基础概念。

二、《蛙》英文隐喻翻译特征

（一）结构性特征

莫言先生的《蛙》在艺术修饰方面用词的华丽程度并不算高，更多的是凸显不同年代环境下的朴实文化。例如：“兴奋的表情，在他们脸上洋溢。”这一句对人物群体的描绘，是采用一种简单的方式反映人物的心理变化，同时是对于下文进行内容衔接，通过朴实的修饰方式做句式高密度融合，突出小说环境变化的真实性。此句英文翻译为：Excited looks burst onto their faces.其中“burst onto”作为内容呈现的结构载体，为“looks”与“faces”实物结构变化提供帮助，使英语的结构性表达并不突兀。《蛙》这篇小说使用的语言词汇较为朴实，英语翻译的结构应当围绕原文内容做好上下衔接，保证翻译不会使段落修辞过于突出，尽可能在还原中文句意的过程中，为读者的顺畅阅读提供可靠的英文翻译结构性设计，使长篇小说《蛙》的英文语境翻译能有的放矢，进行结构性特征方面的优化。

（二）内容铺垫策略

上下句式暗喻铺垫，对《蛙》这部长篇小说而言尤为重要，是小说中人物交流及推动故事发展的重要部分。以第一章中部分节选对话为例，如上半段姑姑说：“嫂子，幸亏你不识字，要是识上两箩筐字，和平村里如何能盛得下你！”这里用“识字”表达嫂子的文化程度，而“箩筐”则为下半段的内容埋下伏笔。下半段母亲说：“即便我识上八箩筐字，也比不上妹妹一根脚趾头。”这里将“箩筐”作为词义导向引起下文，以嫂子的文化程度作为对比事例，以“箩筐”为计量载体进行比较。通过该段落的描述，读者对“妹妹”这一角色文化水平的认识得到进一步加深。在此过程中，对比与暗喻在段落中充分结合，为引出人物的对话事件信息提供帮助。英文文本对于该段铺垫式隐喻的翻译，可以满足结构句式完整性的要求。如：

Aunt said，sister-in-law，fortunately you can’t read，if read on two large baskets of words，how can peace village accommodate you! My mother said that even if I could read eight baskets words，I could not match my sister’s toe.

这一部分英语翻译隐喻表达相对直接，虽然部分英译与中文原句产生一定歧义，但对于英文小说阅读而言，能更直观地感受到段落翻译的根本含义，保证上下句式暗喻结构的设计，得以在英语隐喻表达中充分展现。

（三）词汇结构衔接方法

长篇小说《蛙》的结构衔接较为缜密，对衔接细节的处理较为多变，虽然在部分段落的衔接上采用松散结构，但并不对句式衔接造成影响。英语翻译的隐喻表达，应当对用于句式衔接的暗喻设计进行一定的中心化处理，保证英文读者对部分语句概念不会产生不必要的歧义。例如上半段原文：“真的吗？”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眼睛闪烁着光芒，说“她真的会爱我吗？”翻译为：“Is it true？”He grasped my hand tightly and his eyes sparkled，“Would she really love me？”其表述方式是运用三重疑问，对事件真相的了解抱有期待。该文的下半段原文：“会的，一定会的”，我用力回握着他的手说，“如果实在不行，我替你找我姑姑去说媒，她最听我姑姑的话。”及其译文为：“Will，certainly will”，I exert oneself to return to shake his hand to say，“if really no，I seek my aunt to talk to match for you，she most listen to my aunt’s words.”下半部对于上半部的疑问做了正面处理，通过上下结构衔接对锻炼词义的暗喻表达，反映出人物对话内心的变化情况。英文翻译的隐喻表述，更多地呈现上下段落中信息交互，本质上是将隐喻概念潜藏于段落对话上下衔接，确保词句表达翻译设计，能将真实情景做系统性刻画。

三、《蛙》英文隐喻翻译环境变量

（一）对话描述

长篇小说《蛙》对人物对话的描述占整篇小说的近一半，其中第四章中“王胆”与“陈耳”对话的旁白解读，对环境变量的暗喻尤为突出，利用对人物形象与动作的比较，反映出当时的人物活动。该段对话内容为：“Wang Dan held Chen er，like a dog holding a big toy，a bit funny，and a bit solemn.Her shins moved tight，like little cartoon animals running.”这一段的“like a dog”本质上是对行为产生的内容进行阐述，将人物角色关系情况明确地点出，并以动态契合观察视角将另一角色比喻为“big toy”，直接将原文作者所期望表达的内容进行直白化隐喻翻译处理，以一种简单的方式凸显旁白解读较高姿态，为读者理解作品内容降低难度。后半部分，对小说中两者的关系进行更深层次诠释，同样是采用与上半段相同的隐喻比拟方法将人物从不同空间维度进行带入，通过从“tight”动词变化的解析，隐喻了“animals running”引起的行为动作，使小说前半段与后半段翻译对隐喻结构英文塑造遥相呼应。

（二）角色描述

角色描述是指在非对话情境下，对单一人物的刻画与描写。《蛙》对人物描绘相对较为通俗易懂，暗喻比较也相对直接，充分保证读者的阅读感受。例如：“这小姑娘，太美丽了！”我说，“简直像个洋娃娃！”这里，是对角色形象的刻画，其中用“洋娃娃”这一比喻直接对角色外部形象进行简单判定，让读者在脑海中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既定的概念，运用简洁的书写手法突出人物形象与众不同的美感。对于该句英文隐喻翻译为：“This little girl，how beautiful! ”I said，“it was like a doll.”其中对“洋娃娃”这一描绘判定，英文翻译隐喻是将其作为一个物体比较，而中文对该段的处理，并未直接指向人物动态特征。因此，在英文的角色描述隐喻翻译方面存在一定的内容差异，但对于小说阅读而言并不会产生内容歧义。

四、结语

综上所述，《蛙》这部长篇小说暗喻的修辞手法使用得相对较多，在英文的隐喻翻译层面，虽然一部分与中文文本的概念描述有着一定偏差，但其本质仍然是从读者更好地理解小说内容的角度进行设计，既能保证长篇小说《蛙》英文隐喻翻译内容的准确性，同时，也给读者创造了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