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茜,徐 麟,郑西卫,田 军,叶巧玲
患者,男,64岁。因“发热、咳嗽咳痰5 d”就诊当地医院,肺CT显示:双肺多发大小不等磨玻璃斑片状影;新型冠状病毒咽拭子标本采样结果为核酸阴性,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疑似)收住自治区第四人民医院。既往病史:糖尿病病史3年,口服降糖药物治疗,血糖控制在7~9 mmol/L。无高血压病,未使用利尿剂;睡眠差,长期服用“佐匹克隆”助眠。个人史和家族史无特殊。入院查体:体温38.8 ℃,脉搏71次/min,呼吸21次/min,血压136/80 mmHg。血氧饱和度95%。精神欠佳,口唇无发绀,双肺呼吸音粗糙,未闻及干湿啰音,四肢肌力正常。入院检查:血气分析pH 值7.36,氧分压114 mmHg,二氧化碳分压36 mmHg;血常规白细胞计数3.38×109/L,中性粒细胞计数2.16×109/L,淋巴细胞计数0.92×109/;糖化血红蛋白6.7%,甲状腺功能未见明显异常。胸部CT 显示:双肺感染,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主动脉壁钙化。入院诊断: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疑似);②2型糖尿病;③低钠血症。诊疗经过:入院后给予抗病毒、抗炎、甲泼尼龙对症治疗,患者仍有间断发热,于入院第6天咳嗽、胸闷、气短加重,复查CT见双肺病变范围较前增大,血氧饱和度93%(经鼻高流量吸氧,氧浓度47%,氧流速30%),并出现低蛋白血症、低钠血症(经补钠效果不佳,并进一步下降),复查新型冠状病毒核酸阳性,确诊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遂再次予抗感染、甲泼尼龙治疗、抑酸治疗,口服营养补充剂、限制容量+口服补钠+静脉补钠等对症支持治疗,并给予康复期患者同型血浆治疗,患者病情逐渐缓解,复查新型冠状病毒核酸阴性,治愈出院。
低钠血症常为多种病因综合作用的结果[1],该患者入院时血钠略低,考虑低钠原因可能与患者院外发热、纳差等因素有关,予静脉补钠对症治疗期间复查血钠进一步降低至123 mmol/L(重度低钠血症)。入院后患者无大量出汗、摄入不足、胃肠道液体丢失现象,排除因摄入不足、胃肠道丢失过多导致的低钠血症;既往无心、肝、肾基础疾病,无利尿剂及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三环类抗抑郁药使用史,排除上述脏器功能异常及药物导致的低钠血症;实验室检查甲状腺功能正常,除外甲减引起低钠血症的可能。患者入院后在第5~9天C反应蛋白、降钙素原达高峰,提示该患者在总病程的第10~14天病情进展达高峰,这与此次新冠肺炎的临床特点相符,并且伴随炎性反应的高峰,血钠、血氯、肌酐、尿酸、白蛋白水平下降至低谷。该患者血钠水平与肺炎严重程度密切相关[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