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兰
《百年孤独》与《白鹿原》文化态度对比
李梅兰
(运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山西 运城 043200)
文学作品背后都有其存在的文化背景以及文化态度,文学之所以能够对读者产生那么重要的影响,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文学作品本身所传达的文化观念与态度。本文从文化态度对比的角度分析《百年孤独》与《白鹿原》这两篇经典作品。
百年孤独;白鹿原;文化态度;对比
《百年孤独》是一部具有典型的西方魔幻主义色彩的文学作品,它将拉美本土的文化精神融入到西方的现代化科幻主义的文学形式之中,是一部完美的文化融合背景下的作品。《白鹿原》讲述的是发生在白鹿镇上的两个家族三代人从封建社会的末期到解放战争半个世纪的风雨人生,将时代与中国文化紧密结合在一起。本文主要从写作背景、文化视野两个角度对这两部作品进行对照分析。
文学作品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通过对人的描写来展现出那个时代的背景与特色,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脱离历史文化的背景而存在。《白鹿原》对白、鹿两个家族的兴衰进行描写,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从家族的兴衰之中来展现当时的历史时代背景,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甚至可以说这两者之间本身就具有非常紧密的联系。《白鹿原》所展开的画面与故事不仅仅是那个时代的两个家族的故事,而是基于当时的历史背景之下的必然故事,其中携裹着那个时代的革命与政治,是阶级斗争的重要关键点。《白鹿原》的写作就是在用那个时代的发展来告诉我们:那个时代的家族是以血缘关系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儒家文明思想,政治与传统的家族纠缠在一起。
《百年孤独》是以美洲的发展历史作为背景对现实世界的解说与批判,表现一种历史的全面回归。《百年孤独》有着一个非常清晰的发展历史与发展背景,从童年到少年,从青年到老年成长的人类与文学史书上的故事变化,这个历史的更替与观念的变化都是时代所呈现的新特点,但是无论怎样变化,文学始终离不不开真实生活[1]。文学不仅仅具有文学的意义,它在历史的阐述与未来的发展方面也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通过一个探险的形式,将一些带有哲学意义的事物与探险经历紧密结合在一起,使用了关照与隐喻的写作方式,在历史、现实与精神之间进行了参照式对比,这种对比对于整个社会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换句话说,历史之所以具有意义,那就是历史对于我们人类的发展所具有的重要指导作用,历史能够告诉我们很多事情的发展情况以及未来的展望。历史学家在进行思考的时候往往更加具有思辨性,马尔克斯正是利用《百年孤独》从拉美历史的发展中给予一个提示,让拉美尽量避免历史的重演,从而实现拉美更好的发展与未来,这不仅仅是这部文学作品的思考,还是关乎人类发展历史与未来的思考,《百年孤独》具有这种文学意义与文学价值。
文学作品所具有的厚重历史感给予了作品深层阅读和深入分析的可能性。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所营造的世界正是一个带有强烈的情感色彩的非理性世界,在这个世界之中我们能够看到落后的原始时代、奴隶时代甚至封建时代和资本主义时代,这些历史进程中的迁移、建设与繁荣都是直接影响到拉美民族发展的重要因素。所谓的百年孤独其实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孤独,这个孤独带有一个文化视野与文化意味。马尔克斯在文中说到第一个层面的孤独其实是面对常规财富的挑战,来自那些生活中具有可信性同时必需的财富;第二个层面的财富是心理意义上的文明。在地域地理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之下,距离文明越来越远的孤独感,这些都是拉美孤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百年孤独》中重要的文化视野与文化精神内涵,拉美文化的孤独正是时代所赋予拉美民族的重要特点。
黄土地的孤独与拉美民族的天生孤独不同,黄土地的孤独是逐渐生长的孤独,这份孤独带有厚重的中国传统文化。《白鹿原》主要讲述了动荡世纪背景下的儒家文化与小农经济所受到的冲击,家族文化在时代背景下的解构与重组。那充满矛盾与动荡的半个世纪,对于中国人民产生了非常大的思想冲击。中国带有权威色彩的宗法宗族文化,血缘上的亲和性与偏狭地域上产生的乡土观念相互纠结,都是生长于黄土地的文化孤独,这份孤独重新构成了传统生活秩序中家庭结构的强烈内聚力和稳定性。中国传统的文化色彩以及儒家文化和小农经济在中华民族的影响重点表现在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家庭家族的建构、情感与思维形式等等,这些都是黄土地上人民成长的真实写照:因成年而充满理性,又因理性而愈发沉重。
《百年孤独》与《白鹿原》都是以历史作为文学的发展背景进行写作,将自己笔下的人物放置于一个长远的历史环境之中进行发展,历史作为一个长远且自由的发展环境,自然也能够让读者看到一个真正具有历史价值的有血有肉的主人公。但是文学作家终究不是历史家,他们所看到的历史描绘的现实终究是带有个人的理想主义色彩,两位作家在作品中都不自觉地表露出一种理想倾向[2]。当飓风卷走了那个愚昧、无知甚至野蛮闭塞的马孔多镇,当白嘉轩再也挺不直自己的腰杆,当鹿三失去了灵魂支柱的时候,作者所给予时代的却是一个更加具象化的未来与发展,在他们看来,所谓的理想化就是在整个社会退无可退的时候进行的再生,只是这种再生并不是这些人物的再生,而是另外的新生。在他们看来,即使出现了一个毁灭,时代也必将出现另外一种程度的新生,“理想化都是退切和返回,即再生。这不是原种的再次复生,而是新种的新生。”汤因比的话揭示出了两位作家的共同的理想化倾向[3]。
综上,历史对文学的影响是非常广的,带有历史文化的文学往往更值得深入解读与研究。虽然时代在不断发展,但是这个发展过程之中与历史的碰撞是一件值得深入思考的事情。
[1]韩佳蔚.耕读传家:《白鹿原》乡村叙事的文化符号[N].社会科学报,2019-03-28(008).
[2]张云霞.《百年孤独》的文化批判意识[J].语文建设,2016(36):68-69.
[3]李帆.民俗地域文化视野下的《白鹿原》家族小说研究[J].中学语文教学参考,2018(27):4-5.
2020—03—25
李梅兰(1972—),女,汉族,山西稷山人,讲师,研究方向:大学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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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4564(2020)03-005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