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楠, 刘 伟, 蒋 丹, 郑峰娟,3
(1. 辽宁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 辽宁 沈阳, 110847; 2. 辽宁医药职业学院, 辽宁 沈阳, 110101; 3. 辽宁省肿瘤医院 妇科病房, 辽宁 沈阳, 110046)
随着老龄化趋势加重,老年人的健康问题成为社会关注的重点问题。国内首次居民健康素养调查显示,老年人健康素养水平较低[1]。健康素养成为影响居民健康的重要因素之一,提高老年人健康素养对改善老年人生活质量有积极意义。本文对老年人健康素养研究工具、影响因素进行综述,以期为制定适合我国老年人健康素养的测评工具提供理论依据,为提高老年人的健康素养提供指导。
健康素养最早于1974年出现在《健康教育与社会政策》论文中,而后有关健康素养的相关研究逐渐发展。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指出,健康素养是指个体获取、理解和处理基本健康信息或服务,并做出正确与健康相关决策的能力[2],目前该定义被国内外广泛应用。国家原卫生部以公告形式发布了《中国公民健康素养—基本知识与技能(试行)》,并指出健康素养是人们通过获得的健康知识和服务,对其进行加工与运用,以提高自己的判断能力和健康能力,并维护自己的健康水平[3]。
Nutbeam[4]的观点认为,健康素养的内涵包括功能性素养、沟通性素养及批判性素养3个层面。孔燕等[5]在此内涵基础上进行探析,认为健康素养的操作性内涵为健康知识、健康信念及健康技能行为3个层面。健康素养是多层次、多种素养融合在一起的内涵体系。由于不同学者研究人群不同,对健康素养测评时所使用的测评工具有所不同。
国内对健康素养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测评工具相对滞后,主要包括普适型和疾病特异型的健康素养调查问卷两种类型。普适型《中国居民健康素养调查问卷》是目前使用最多的健康素养测评工具,该问卷在国内被广泛使用,在老年人健康素养的评估中应用较广。
2008年,借鉴国内外健康素养的研究,为了进一步了解我国居民的健康素养水平,肖瓅等[6]学者运用Delphi法编写《中国居民健康素养问卷》。该问卷包括健康信念、健康行为、健康技能、健康知识4个方面,具体内容有自我卫生、疾病预防、科学膳食、体力活动、危险与急救以及烟酒与生活健康等。《中国居民健康素养问卷》共有60项测评指标,题型分别为单选题和多选题,共96个题,判断居民是否具备健康素养的标准为:若问题回答的正确率≥80%,既具备健康素养[7]。该问卷是一种普适型的健康素养测评工具,适合中国居民,也适合老年人。
2013年,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原国家卫生计划委员会)统一编制《全国居民健康素养监测调查问卷》,问卷的形式包括单选题、多选题、判断题及分析题4种题型,共80道题,对居民的健康素养考察的知识更加全面。在此基础上,2015年,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进一步研制《2015年中国居民健康素养调查问卷》,包括基本健康知识和理念、健康生活方式与行为、健康技能3个维度,涉及科学健康观、传染病防治、慢性病防治、安全与急救、基本医疗、健康信息六类健康问题,该问卷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8,信效度良好[8]。该问卷是一种普适性测评工具,应用广泛。王琳[9]采用此问卷对老年人群进行测评,用来评价老年人健康素养水平。
中国台湾学者根据老年人的特点研制出《健康素养自我感知量表》[10],此量表为一种快速测评量表,包括评判健康信息素养和沟通性素养两个维度,共有10个自我评价的问题,得分越高说明健康素养水平越高。该量表Cronbach’sα为0.948,具有较好的信效度。《健康素养自我感知量表》评估简单,易于被老年人接受,但其自我评估易受主观因素影响,评估过程可能存在偏倚,有待进一步改善。
2012年,孙浩林等[11]学者对澳大利亚Jordan教授等学者编制的《健康素养管理量表》(HeLMS)进行翻译和修改,改编后为28个条目,该量表的Cronbach'sα为0.894,问卷各维度的Cronbach'sα为0.857~0.940,因子分析的KMO值为0.887,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此量表被应用于调查安徽省老年慢性病患者健康素养及影响因素。
《居民肿瘤防治健康素养调查表》表Cronbach'sα为0.754,KMO 系数为 0.814,具良好的效度[12]。近年来,吴妮等[13]、刘月玲等[14]使用《HL居民肿瘤防治健康素养调查表》作为调查患者健康素养水平的调查问卷对老年肿瘤患者的健康素养进行评估。
李春玉等[15]编制《糖尿病健康素养量表》,Cronbach'sα系数为 0.84,内容效度为 0.88,书面素养和运算能力是其主要内容。书面素养考察的是评估对象的阅读和理解能力;运算能力的评估包括13个条目,主要有预约单、生命体征评价表、对糖尿病密切相关的用药标识3个维度。量表总分范围为 0~230 分,其在国内老年糖尿病患者中运用较为广泛。
老年人健康素养的主要影响因素包括年龄、工作、学历、家庭人口、地域、家庭收入等因素。文化程度、家庭收入与健康素养呈现正相关,文化程度及家庭收入越高,其健康素养水平越高。不同地区老年人健康素养不同,城乡居民健康素养水平差别较大,城市老年人健康素养水平高于农村老年人群。
薛玲玲等[16]研究结果表明,认知功能是健康素养的重要影响因素,认知功能低下或有认知功能障碍的个体,其健康素养水平也处于低水平状态。有研究[17]表明,健康素养是影响老年人认知功能状况的重要因素,提高老年人健康素养水平是延缓老年人认知功能下降的一种重要途径和方法。可见,健康素养与认知功能二者之间存在着相互影响的关系。国外研究[18-19]表明,认知功能不足或损害与健康素养水平低下有密切关系,但尚无证明二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社会支持指经济支持和配偶、子女、其他重要的人对个体提供的经济和情感支持,分为主观支持和客观支持。学者孟凯[20]的研究表明,患有慢性病的老年人健康素养得分随着社会支持得分的增加而升高,社会支持水平与慢性病健康素养呈显著正相关,即拥有良好社会支持水平的中老年慢性病患者其健康素养水平较高。
近年来,国内老年人群健康问题逐渐凸显,老年人健康素养成为社会重点关注的问题。目前,老年人健康素养评估工具多为功能性和沟通性的问卷,缺乏评判性健康素养调查内容。老年人群具有以下的特殊性:①随着年龄的增长,认知程度逐渐下降,文化程度相对低下;②老年人群慢性疾病病种较多,例如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等疾病的存在,身体健康状况较差;③由于衰老、家庭、社会功能等因素,老年人心理状态会发生一定变化。因此,老年人群健康素养的评估不能仅局限于普适性的量表。现阶段,老年人群健康素养的测评工具尚缺乏针对性,在今后的研究过程中可以进一步细化老年人的健康素养测评工具,根据老年人健康素养水平的影响因素,制定有针对性的测评工具,进而提高老年人健康素养水平,促进全民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