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水平模糊综合评价研究

2020-02-04 07:28杨溢坤吕秀芬
昆明冶金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20年6期
关键词:云南省阶段指标

杨溢坤,吕秀芬

(西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4)

0 引 言

2020年是《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收官之年,是我国教育发展的关键之年。高等教育作为最高层次的教育结构,对教育水平的提升和国家的建设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我国高等教育的综合发展水平不平衡不充分,“东高西低,中部居中”的格局没有发生根本改变[1],而积极推动西部地区的高等教育发展是提升高等教育整体水平、缩小与高等教育强国间差距的关键步骤[2]。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高等教育快速发展,但不同地区的发展水平不尽相同、差异很大,因此基于时间序列考察各个地区高等教育的发展水平,对展望新时代高等教育发展更有现实意义。

云南省地处三大经济圈的结合部,拥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发挥着国家“一带一路”“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和“桥头堡”等重要作用,承担着建设成为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重要历史任务。只有对云南省高等教育的发展水平作出有效评价,才能准确辨别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的优势和劣势,对症下药,促进高等教育发展,提升人力资源的数量和质量,有效实施国家和云南省的发展战略,推动省内及区域经济发展,促进西南地区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缩小高等教育发展的区域差距,推进人力资源强国建设和创新型国家建设。本文将构建高等教育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对云南省2003—2017年的高等教育发展水平进行评价,客观反映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状况,明确发展优势,揭示发展短板,为促进云南高等教育跨越式发展提供参考建议。

1 国内外研究现状

1.1 高等教育评价的研究现状

现代教育的评价起源于美国[3]。“当代教育评价之父”拉尔夫·泰勒最早提出了“教育评价”的概念,并将系统化、标准化和效率的观点应用到了课程评价当中,对教育评价理论和课程理论作出了卓越贡献。教育评价在历经7个阶段长达数十年的发展之后,目前已成为比较成熟的研究领域,教育评价也由学生及课程评价转向方案评价,并最终演化为评价制度[3]。而我国真正具有意义的教育评价活动始于改革开放之后[4],历经了觉醒、活跃、规范化及创新4个阶段的发展[5],由高等教育逐步扩展到基础教育并在众多领域得到运用[6],高等教育的评价理论也在不断向前发展。

1)在研究层次方面,我国高等教育评价研究的层次不断深化,研究区域从单一的全国性研究发展到区域研究与全国性研究相结合,评价角度由单一的综合性评价扩展到多种不同角度的评价,研究的指向性、针对性和系统性不断加强。在研究区域上,高等教育的评价研究不仅有基于省域的全国性讨论,还有针对某一区域的评价[7],更有对于具体省份或者城市的研究[8-9]。而在评价角度方面,不仅有学者作出综合性评价研究[1],还有学者从国际化、信息化或公平化等不同角度评价高等教育的发展状况[10-12]。

2)在指标开发思路上,众多学者针对高等教育的评价指标进行了大量研究,指标开发思路不断丰富,纵观各位学者的研究,指标开发的思路大致可以分为3种:纵向思维、横向思维和混合思维[8]。纵向思维就是大致按照系统性理论从高等教育的发展过程出发,构建“投入—过程—产出”的评价指标体系,如学者从高等教育的规模、结果和投入3个方面出发进行的全国性评价[13],以及围绕着高等教育的投入和产出所进行的分析[14]。横向思维就是从高等教育的实践内容出发,即从教育思想、教育制度和教育内容等方面展开,形成高等教育评价指标体系[8]。例如有学者从省域出发,构建了学科专业、社会服务、多元参与和学生体验等9个指标的评价体系[1];还有学者基于教育观念、教育治理、教育结构等指标进行区域高等教育的评价研究[15]。混合式思维就是综合纵向思维和横向思维,既体现高等教育的发展过程,又体现高等教育的实践内容。例如学者在构建浙江省高等教育评价指标体系时,办学条件、教育质量和社会效益体现了教育的投入、转换和产出的发展过程;学校治理体现了教育制度,办学结构体现的是高校布局和学科设置,这是高等教育实践过程的展现[8]。

3)在研究方法方面,量化研究依然是我国教育研究的主要方法,关于评价指标的研究仍然占据着研究主体的地位[16]。在众多的方法之中,主成分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是使用最多的方法,可以充分精简指标数量并保留绝大部分信息[1]。此外,PLS结构方程模型法[1,17]和指数法[2,14,18]等也得到了大量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可以同时考虑和处理多个因变量,模型更具弹性,更适于多级指标结构;而指数法可以直接将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保证了指标之间的可比性以及可加性[18]。

1.2 高等教育发展评价的研究述评

学术界针对高等教育的评价进行了诸多研究,研究区域逐渐多元化,但区域教育发展评价的实证研究太少,当前研究多集中于探讨国家层面以及经济发达地区的高等教育发展状况,针对西部地区及云南省的研究较少。而且查询文献发现:在已有文献中,近年来对云南省高等教育的评价多从某一个角度出发,仅有的进行了综合评价的文献时间尚停留在2013年,时间较为久远,对新时代的高等教育发展难以提供有效的借鉴意义。同时,已有文献中的模型计算多采用单个年份的数据,难以反映研究对象的时间序列变化,无法从整体上了解其发展状态,难以探究其内在变化规律,无法对未来的发展趋势进行预测。

高等教育的评价需要搭建一个指标体系作为衡量依据,在指标开发思路上,纵向思维是高等教育发展过程的体现,横向思维和混合思维考虑的则是高等教育的实践过程。高等教育作为一个系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涵盖的内容不断增多,实施的过程会受到高等教育系统内外部各种复杂因素的影响。因此,从实践过程出发对高等教育的发展进行评价具有较高的难度。并且,围绕高等教育实践过程展开的评价指标体系不具有长期性和连续性,评价指标需要根据系统变化不断变更,这既加大了评价难度,还难以对高等教育的发展过程进行比较,缺乏对高等教育发展的整体认识和全面把握。纵向思维根据高等教育“投入—产出”的发展过程搭建指标体系,不仅具有较强的思维逻辑性,评价模式还不会受到高等教育系统内外部复杂变化的较大影响,具有长期性、连续性和可比性。

教育的评价与教育的测量密切相关,评价方法的进步是评价理论发展的重要动力。高等教育系统在发展,复杂程度在加深,影响因素不断增多,系统内部没有绝对分明的界限,评价面临着诸多不确定性因素,评价指标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复杂,并呈现出非线性影响[19]。高等教育系统是一个宽泛模糊的概念,其特殊的复杂性和模糊性使得我们无法用传统数学和计量方法得出高等教育发展水平是高是低的绝对结论[20]。而由Zadeh教授创立的模糊综合评价法为解决此类问题提供了新的路径[21]。模糊综合评价法在高等教育评价领域的研究较少,应用较为有限,但是能够与复杂的高等教育系统相契合,能够有效解决模糊的高等教育发展水平评价问题。

因此,本文将以云南省为例,基于纵向思维的指标开发思路,搭建教育评价指标体系,并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法测度云南省2003—2017年的高等教育发展水平,揭示云南省高等教育的发展状况,以及高等教育发展的优势与短板。

2 模糊综合评价法

模糊综合评价法以模糊数学作为理论基础,即用模糊数学对受到多种因素制约的事物或对象作出总体评价。它使用模糊数学综合决策的方法对一个多指标的系统进行决策[22],对被评价对象用隶属等级情况进行评价[23]。模糊综合评价法将指标数值与隶属度对应,用隶属度来反映指标的好坏,能够有效解决由系统本身状态的模糊性和内部的复杂性所带来的难以准确评价的问题,具有结果清晰、系统性强的特点。模糊综合评价法的实施步骤包括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指标权重的确定、模糊函数和隶属函数的设定以及综合评价的计算。

2.1 构建模糊评价指标体系

在充分借鉴已有文献的基础上,本文根据相关学者的研究[1,8],选择共用频率较高的指标,在数据可获得性原则的基础上,构建高等教育发展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指标体系将采用三级制结构,以高等教育环境、高等教育投入、高等教育转换和高等教育产出作为一级指标,并采用11个二级指标和29个三级指标进行具体分析。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数据将从《中国统计年鉴》《云南统计年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中国教育经费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以及EPS数据库中进行收集和整理。

2.2 确定模糊评价指标权重

信息熵是熵在信息系统中的运用,用来度量信息的无序度,信息熵的大小与信息的无序度和效用值相关,可以影响到指标的权重。因此本文将使用信息熵来反映系统信息的有序程度和信息的效用值,对评价指标进行客观赋权。

2.2.1 数据标准化

指标体系中各指标均有不同的单位,这给综合评价带来困难。将不同量纲的指标通过适当的变化,转换为无量纲的标准化指标,称为指标的标准化。数据标准化处理的方法有很多,本文将采用线性比例变换法来消除量纲。

2.2.2 计算熵值

2.2.3 确定权重

表1 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2.3 设定模糊函数

设定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状况为模糊集X,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具体指标为X的子集W,那么第z年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函数为W(z)={x,μw(x) },其中,x∈X,μw(x)是x对W的隶属度,μw(x)∈[0,1]。一般认为评价对象处于绝对好的状态时隶属度值为1,处于绝对差的状态时值为0,处于模糊的状态时值为0.5,表示不好也不坏。参考Martinetti的设定,本文将评价等级标准划分为:μW(x)<0.4为低水平发展阶段;0.4≤μW(x)≤0.6为中等发展阶段,μW(x)>0.6为高水平发展阶段。其中,0.4≤μW(x)<0.5为中等偏下发展阶段,0.5≤μW(x)≤0.6为中等偏上发展阶段[24]。

2.4 确定隶属函数

隶属度是评价指标集W的各种指标,相对于各评价等级标准的隶属程度,通常该值在0.0~1.0之间,而确定合适的隶属函数μW(x)是正确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方法的关键。隶属函数的选择要依据指标的类型来确定,而指标类型大致分为3种:连续变量、虚拟定性变量和虚拟二分变量。鉴于本文数据皆为连续型数值,因此设定隶属函数为:

(1)

(2)

2.5 综合评价计算

在确定隶属函数和指标权重的基础上,便可得到某一年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在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的隶属度加总公式以及综合发展指数加总公式:

(3)

(4)

(5)

3 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模糊评价结果分析

依据上述的计算公式,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模糊评价结果如图1所示。图中展现了云南省2003—2017年高等教育的演变发展,其中柱状图代表云南省高等教育的总体发展水平,4条折线分别代表高等教育环境、投入、转换和产出的发展水平。

3.1 云南省高等教育的环境分析

由图1可知,高等教育环境的隶属度曲线在2003—2015年间逐年攀升,隶属度从2011年开始长期保持在0.6以上的高水平发展阶段。伴随着云南省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高等教育的环境明显改善。而由表2可知,社会经济发展指标的权重较大,云南省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是推动高等教育环境改善的最重要原因,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活动是影响高等教育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在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下,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指标的权重最大,云南省农村贫困问题不仅影响脱贫大局,更影响着高等教育的发展。

图1 云南省2003—2017年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模糊评价结果Fig.1 Fuzzy evaluation results of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level in Yunnan province(2003—2017)

但从2015年开始,尽管高等教育环境的隶属度高于云南高等教育整体水平,但隶属度却在连续下降。究其原因,高等教育结构指标的隶属度下降造成了高等教育环境的退化。高等教育结构指标的隶属度从2015年开始大幅下跌至0.4以下,处于低水平发展阶段,云南省高等教育的结构尤其是高校结构呈现出发展阶段衰退的势头,办学体制亟待优化。2015—2017年间云南省成立了8所公办高校而无一所民办高校,民办高校数量占高等教育学校(机构)数量的比重从2015年开始逐年下降。云南省民办高校的数量有待增加,社会组织和个人参与教育事业的积极性不强,政府包揽包办的单一办学体制有待优化,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的动力不足,没有形成自身稳定的发展规律,云南省高等教育办学体制改革任重道远。

3.2 云南省高等教育的投入分析

随着云南省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高等教育投入的隶属度不断上升,在国家2007—2011年“211工程”的三期建设以及《云南省教育事业发展“十一五”规划及2020年远景目标》的共同作用下,云南省高等教育投入从2007年开始近乎呈直线式上升,并稳定在0.8以上的隶属度,保持在高水平发展阶段。

高等教育投入指标下师资投入水平和经费投入水平指标的权重较大,发展状态与高等教育投入指标具有高度相似性,师资投入水平和经费投入水平对高等教育投入的贡献较大。其一,高等教育师资规模的扩大和质量的提升减轻了教师的课程压力,优化了学生的课程体验,提升了学习效率,提高了教学质量,同时也增强了高校和学生的科研水平和学术能力。其二,综合云南省教育经费总收入和国家财政性经费占教育经费总收入比重2个三级指标的隶属度变化情况来看,教育经费总收入不断上升,国家财政性经费拨款的比重长期稳定在高位。云南省高等教育经费投入水平的上升主要来源于国家财政性经费拨款的增加,高等教育发展的活力不足,社会捐赠、校办企业和社会服务等收入较少,社会力量参与高等教育事业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较差,高等教育事业缺乏社会的足够关注,高校发展“等、靠、要”的现象长期存在。

3.3 云南省高等教育的转换分析

云南省高等教育转换的隶属度在曲折中不断上升,虽历经几次明显的下滑,但发展阶段不断上升,并从2013年开始成为发展阶段最高的一级指标,并连续保持在0.9以上的高水平发展阶段,优于云南省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同时,高等教育转换的隶属度加总得分最高,在指标权重最小的情况下,高等教育转换对于云南省高等教育整体发展的贡献度最高。

高等教育转换体现的是高等教育的实践过程,是高等教育质量的体现。随着云南省高等教育规模的快速扩张,高等教育的质量也在同步提升——高校的配套设施不断完善,信息化建设逐渐加强,国际化程度不断加深,知名度不断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不断提升,促进了云南省高等教育的转型发展,努力由规模扩张转向质量提升,由外延扩张转向内涵发展,向高等教育的普及化阶段快速迈进[1]。

在高等教育转换指标下,国际化指标的权重较大,且变动状况与高等教育转换指标的变动具有相似性,即高等教育转换的变动主要来源于国际化指标的波动。国际化指标下留学生在校生数量指标的权重较大,而留学生在校生数量受国内外形势影响巨大。例如,2002年非典型肺炎的爆发、2007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2011年欧洲债务危机的全面爆发并在2012年成为全球经济的最大风险。在这些特殊的时点下,留学生在校生数量受到显著影响,高等教育转换的隶属度也随之下降。但欧债危机对留学生在校生数量的影响较2002年和2007年较小,反面印证了南亚、东南亚留学生在云南省留学生队伍中的主体地位。云南省高等教育的对外开放水平受外界影响较大,自身尚未形成稳定独特的运行规律,高等教育的辐射范围较小,国际影响力不强。

3.4 云南省高等教育的产出分析

高等教育产出代表的是高等教育的结果,通过高等教育的3大功能得到展示。由图1可以看到,高等教育产出的发展在2012年之前不断提高,然而从2012年开始高等教育产出经历了3次较大幅度的波动,隶属度最高达0.9,最低至0.7,虽处于高水平发展阶段,但呈现出了下滑的趋势,并且高等教育产出的发展从2013年开始连续弱于云南省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

表2 云南省2003—2017年技术转让合同数量及合同金额

高等教育产出指标根据高等教育的功能划定,由人才培养、科技创新和社会服务3个指标构成。其中,社会服务指标的权重最大,指标的变动直接影响着高等教育产出的变化。社会服务指标的发展阶段在曲折上升,但指标在2012年达到顶峰之后呈下降趋势,并可能在未来年度衰退至中等发展阶段。在社会服务指标下,高等学校技术转让合同金额指标所占的权重最大,对社会服务指标的影响最为明显,如表2所示。其一,2011年云南省颁布了“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积极促进云南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的发展,高等院校和高校教师的工作积极性得到充分调动,直接刺激云南省2012年技术转让合同数量和合同金额达到历史最高点。在项目“井喷”之后,2013年迎来了大幅度的下降,转让合同数量下降,项目价值较小,合同金额较低且达到2003年以来的历史最低点,隶属度较2012年也急剧下降。而在2014年回到正常的研发周期之后,转让合同数量虽有下降,但项目价值较高,合同金额较2013年有了大幅提升,指标隶属度也随之上扬。度过了2014年的发展小“高峰”,2015年2项数据走向“下坡路”,且未出现下一个“高峰”。高等学校技术转让合同金额指标的变动状况直接影响了高等教育产出指标的变动,并表现出同样的变化状况。其二,技术转让金额指标隶属度的下降影响了高等教育产出发展阶段的衰退,这也直接造成云南省高等教育产出指标的发展阶段从2013年开始低于高等教育整体发展水平的发展阶段,社会服务指标在全国排名靠后[1]。在云南省高等教育高水平发展的同时,社会服务的发展却未同步,呈现衰退的趋势,充分说明了云南省高校或机构的社会服务功能没有充分发挥,社会服务能力没有同步增强,社会服务意识并未与国家发展战略的调整以及高等教育发展新常态的理念相同步,难以满足国家和云南省的战略需求以及人民群众对优质教育的强烈期待。

3.5 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的总体评价

由图1可知,在2003—2017年间,云南省高等教育的综合发展水平不断提升,发展阶段不断提高,并从2011年开始各年隶属度始终保持在0.6以上的高水平发展阶段。云南省高等教育的规模快速扩张,综合实力显著提升,自身体系不断完善,形成了一定的教育特色[2],高等教育已经进入发展的快车道。但需要注意的是,高等教育综合发展水平的隶属度自2014年达到顶峰之后,呈现缓慢下降的趋势。这说明云南省高等教育虽处于规模扩大的大众化阶段,但在经历十几年的累积之后,当前阶段剩余的发展空间在不断缩小,云南省高等教育朝着普及化阶段不断迈进。

同时,从2015开始,高等教育环境、高等教育投入和高等教育转换3个指标的隶属度均高于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隶属度,3个指标均保持了高水平的发展,拉动了云南省高等教育的整体进步。云南省高等教育的环境在不断优化,投入在不断增多,质量在不断提升。其中高等教育转换作为综合隶属度最高的指标,有力促进了云南省高等教育质量的提升,进而推动了云南省高等教育的内涵化发展。但高等教育产出的发展阶段呈现出下降趋势。作为权重最大的一级指标,高等教育产出发展阶段的衰退直接造成了云南省高等教育整体发展水平的下降。云南省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阶段在综合作用下呈现出衰退的趋势,但在高等教育环境、高等教育投入和高等教育转换的积极带动下,高等教育整体发展阶段下降的幅度较为缓慢,云南省高等教育依旧处于高速发展之中。

4 讨论与政策建议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科学技术永远是第一生产力,而科技的发展尤其依靠高等教育。我国高等教育的区域差距长期存在,“东高西低,中部居中”的发展格局也未发生改变。我国要由教育大国迈向教育强国、从人力资源大国走向人力资源强国,就要努力缩小区域差距,大力推动教育欠发达地区的发展。而只有对高等教育的发展作出准确评价,才能明确优势和短板,采取针对性措施,抓紧补短板、强弱项,缩小区域差距,推动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充分释放教育这个经济发展的源动力。本文通过构建高等教育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对云南省2003—2017年的高等教育发展进行了模糊评价,发现了发展的优势和不足,明晰了发展历程,判断了发展阶段,预测了发展趋势,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1)云南省高等教育的环境不断改善,隶属度不断上升,并从2011年开始长期处于0.6以上的高水平发展阶段。其一,社会经济发展对高等教育环境的改善最为重要,云南省在独特的区位优势下,要坚持把经济发展放在第一位。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快速发展社会经济,提升人民群众生活水平,确保更多农村人口脱贫不返贫,高等教育才能获得普及和发展。其二,云南省高等教育由政府包揽包办的单一办学体制影响了高等教育的环境,社会力量参与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不强。政府应加强对民办高校的扶持力度,发布相关政策,大力鼓励和支持民间实行特色化办学,为人民群众提供多样化、个性化和优质化的教育选择,改革办学体制,增强教育体制的活力。

2)云南省高等教育的投入不断增加,隶属度稳定在0.8以上,处于高水平发展阶段。其一,师资投入的数量和质量不断提升,云南省应践行人才战略,推出引进人才政策,提高优质人才的福利待遇,提供购房补贴和生活补助等政策,增强人才吸引力。其二,云南省高等教育经费投入逐年增加,并处于高水平发展阶段,但经费投入的上升主要来源于国家财政性经费拨款的增加,云南省高等教育发展活力不足,政府应扩大多元参与,让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到教育事业当中,在《民办教育促进法》的带动下,积极促进民办教育事业的发展和壮大。

3)云南省高等教育转换的发展阶段在曲折中不断上升,综合隶属度最高,是发展阶段最高的一级指标,对于高等教育整体发展的推动作用最大。国际化指标是影响高等教育转换指标隶属度曲线波动的主要因素。云南省高等教育的国际化水平受到国内外形势的强烈影响,自身尚未形成稳定独特的运行规律。云南省高校应积极拓宽国际交流合作的领域,主动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教育交流,重点加强与欧美国家高等学府的合作,在交流中发展,在合作中共赢,提高自身的国际影响力和国际竞争力,全面提升云南省高等教育的对外开放水平。

4)云南省高等教育的产出不断增加,处于高水平发展之中,但发展阶段呈衰退的趋势,且低于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水平,高等教育产出的衰退直接影响了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技术转让合同金额指标的波动导致高等教育产出指标倒退。云南省高等教育的发展基础薄弱,科研水平较低,科研能力较差,与教育发达地区之间的差距明显,高校的社会服务意识不强、转换能力较低。云南省高校要立足于社会,在不断强化科研学术能力的同时,提高成果转化的效率,充分挖掘学术成果的经济价值,将科研资源转化为经济资源,履行好高校为社会服务的重要责任,增强高校的社会服务能力。

5)云南省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水平不断提升,处于0.6以上的高水平发展阶段,高等教育的环境在不断优化,投入在不断增加,质量在不断提升,产出在不断增多;但受到高等教育产出倒退的影响,隶属度自2014年达到顶峰之后开始下行,并有连续缓慢衰退的趋势。云南省高等教育处于规模扩大和外延扩张的大众化阶段,发展体系不断完善,自身特色逐渐形成,高等教育的总量和质量同步提升,云南省高等教育逐渐由规模扩大转向质量提升、由外延扩张转向内涵发展,并朝着普及化阶段快速迈进。在新时代,云南省高等教育的发展应建立在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之上,加强贫困地区高等教育的普及力度,加快高等教育的办学体制和管理机制改革,提升民间对高等教育事业的参与度,明晰发展目标,明确自身特色,不断提高云南省高等教育的现代化水平和整体竞争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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