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静
论民族元素在中国钢琴作品创作中的应用
曹 静
(长沙师范学院 音乐舞蹈学院,湖南 长沙 410100)
中国钢琴作品创作历经一百余年,在世界钢琴音乐中占有独特地位。中国各民族传统音乐为中国钢琴作品的创作提供了深厚的土壤和充足的养分。民族元素在中国钢琴作品创作中的应用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一是对民族民歌的改编;二是对民族乐器的模仿;三是对戏曲元素的融入;四是对五声调式的运用;五是对民族风格的体现。立足于民族文化、汲取传统音乐营养、融入各民族音乐元素,是中国优秀钢琴作品创作的经验总结,也是进一步创作、发展的必行之路。
中国钢琴作品;音乐创作;民族元素
自钢琴传入中国,迄今已四百余年,但中国钢琴作品的真正创作,始于1913年赵元任的《花八板与湘江浪》。[1]经过一百余年的创作、发展,中国钢琴作品已逾千首,并以其独特的风格、鲜明的特点在世界钢琴音乐中占有独特地位。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各民族的传统音乐作品浩如烟海、源远流长,这些都为中国钢琴作品的创作提供了深厚的土壤和充足的养分。立足中国民族文化、汲取传统音乐营养、融入各民族音乐元素,是中国优秀钢琴作品创作的经验总结,也是进一步创作、发展的必行之路。
民歌又称“民族歌谣”,是民族民间音乐体裁的一种,是劳动人民在日常生活实践中产生、发展起来的主要依靠口头传唱的一种音乐形式。中国民歌的产生可谓历史久远。早在原始社会,我们的祖先便在狩猎、劳动、祭祀、求偶等活动中开始了他们的歌唱。进入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以后,民歌取材更加丰富,发展也空前繁荣,并开始以文字的形式被记录了下来,例如《诗经》实际上就是中国最早的民歌集。屈原的《楚辞》、汉代的《乐府》也都是古代的民歌集。经过千百年的传承、发展、创新,中国的民歌形成上百种民歌曲牌。“信天游”“四季歌”“盘歌”“爬山歌”“五更调”“十二月”等,形式繁多。而各民族也形成具有本民族特色的民歌体裁,例如苗族的“飞歌”、侗族的“大歌”、壮族的“欢歌”、回族的“花儿”、白族的“白曲”、瑶族的“香哩歌”、布依族的“笔管歌”等。中国的民歌浩如烟海,很多能引发共鸣的古代民歌也被民间艺人传唱至今。
由于中国民歌贴近劳动人民的生活,也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听,中国音乐家们在创作钢琴作品时,往往会从民歌中取材,或对民歌予以改编,或从民歌的音调、旋律中汲取养分、获得灵感。例如,丁善德的《第一新疆舞曲》,是根据新疆民歌《马车夫之歌》的主题旋律加以和声变奏改编创作而成。汪立三的《蓝花花》,是根据陕北民歌《蓝花花》再结合奏鸣曲、变奏曲的特性自由变奏,并运用七度、九度等不协和音程改编创作而成。桑桐的《内蒙古民歌主题小曲七首》,是以内蒙古民歌音调为基础,通过和声、调式、织体的变化改编创作而成。朱践耳的《山歌》,取材于云南民歌,不仅保留了云南民歌的优美旋律,而且通过和声、复调的节拍、节奏的变化,使音乐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周广仁的《陕北民歌主题变奏曲》以陕北民歌《三十里铺》为蓝本,结合当地流传的民歌曲调创作而成,展现劳动人民摆脱苦难、获取自由的艰难历程。
还有一些中国音乐家直接根据同名地方民歌创作了大量钢琴曲目,形成特有的音乐风格。例如,夏理柯先后根据同名广东民歌创作了《哀悼引》《汉宫秋月》《雨打芭蕉》《双星恨》《柳摇金》等钢琴独奏曲;马思聪根据同名广东民歌创作了《走马》《狮子滚绣球》《羽衣舞》等钢琴独奏曲。[2]这些作品均有着浓烈的岭南音乐风格。如《狮子滚绣球》所描述的就是广东舞狮即“南狮”的传统民间习俗。将民歌改编成钢琴作品,是中国钢琴作品创作的一种重要途径。而且,用音域宽广、音色差异大的西洋乐器钢琴来呈现中国的民间音乐与传统习俗,也体现了中西方音乐文化的交融。
中国古代按照制作乐器的主要材料的不同,将乐器分为“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大类,被称为“八音”[3]。每一类又衍生出多样繁杂的民族乐器。其中,古琴、古筝、洞箫、笛子、唢呐、琵琶、二胡、铜镲、鼓、笙都是极具民族特色、富有鲜明民族音乐特征的民族乐器。各种乐器之间,也是音色迥异,唢呐高亢,笛子悠扬,琵琶清脆,铜镲铿锵。借助这些民族乐器,古往今来,中国人民创造出了大量由民族乐器演奏的乐曲,代代传承,经久不衰,具有独特的韵味与强大的生命力。唢呐曲《百鸟朝凤》、二胡曲《二泉映月》、古琴曲《梅花三弄》、琵琶曲《春江花月夜》、古筝曲《十面埋伏》等均是其中的经典乐曲。这些乐曲已成为中国民间音乐文化体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为中国钢琴作品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营养。
一百年来,一些中国作曲家不断尝试将这些音乐作品尤其是古曲改编成钢琴曲,形成了不少具有浓厚东方色彩的优秀钢琴作品。由于这些作品原本是由中国民族乐器演奏,因此,为尽量保留原曲的原汁原味,改编钢琴曲最具特色也难度最大的便是模仿出中国民族乐器演奏时的特殊音色。而这也反过来又使得这些中国钢琴作品具有民族音乐的独特意蕴。
《百鸟朝凤》原本是著名的唢呐曲,通过唢呐吹奏技巧的运用惟妙惟肖地模仿各种各样的鸟叫声。王建中将该唢呐曲改编成了同名钢琴独奏曲《百鸟朝凤》。该作品运用大量的倚音、琶音、颤音等装饰音和不协和音,不仅呈现出唢呐吹奏的独特风格和音效,还模仿出了鸟叫、蝉鸣、流水、风声等自然界的音响色彩效果,创设出百鸟争鸣、自然和谐的意境。
《浔阳月夜》原本是著名的琵琶古曲,该古曲采用“逐级模进、咬尾循环、扩充简化、自由变奏”的手法,形成“分组循环重尾变奏曲式”[4],黎海英将该琵琶曲改编成钢琴独奏曲《夕阳箫鼓》。虽没有完全采用琵琶原曲的段落结构,但却很好地保留了原曲的精髓,体现了中国传统音乐循环、变奏的手法,还通过各种装饰音的运用,用钢琴模仿出琵琶、洞箫、古琴、古筝等民族乐器的音色以及演奏方法、特点。通过这种节奏的变换、民族乐器音效的模仿、音色的替换,《夕阳箫鼓》钢琴曲带来音乐作品强烈的“中国风”,仿佛是用钢笔勾勒出了一幅优美柔和的水墨画。
王建中创作的钢琴曲《梅花三弄》由同名古琴曲改编而成,为了再现古琴的音色,作曲家该钢琴曲在创作时,还模仿了古琴滑音、按音、散音、泛音、走音等演奏方法,例如,在该乐曲引子部分的第1-5节、第9-13小节,先后模仿了古琴滑音、散音的独特音色,充分体现出了古琴弹奏时空旷悠远的意境。
吕文成的钢琴独奏曲《平湖秋月》,模拟了高胡、扬琴、洞箫等多种民族乐器的音色,其曲调的主旋律就是高胡的音色,并且通过八度的后倚音的运用还呈现出高胡大小滑音的音色。
综观中国钢琴作品的创作及其在世界范围内所产生的影响,由民族乐器古曲改编而来的中国钢琴作品可以说大放异彩。究其主要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有两点:其一,这些乐曲原本就是古曲,即便用钢琴进行演绎,这种古老乐曲因其特有的旋律与调性,也自带古意,迥异于现代音乐;其二,这些乐曲的演绎,需要模仿琵琶、唢呐、古琴、二胡等中国特有的民族乐器的音色,而这种不同于西方乐器演奏时的音色,也让西方的钢琴艺术家与钢琴爱好者感到耳目一新、惊喜莫名。这也进一步说明,在中国钢琴作品的创作中,挖掘古曲以及推广民族音乐文化的重要性。
中国的戏曲艺术是一种集歌舞、说唱、滑稽戏于一体,以唱、念、做、打为表演形式的综合舞台艺术,与古希腊悲喜剧、印度梵剧被誉为世界三大古老戏曲文化。[5]中国戏曲艺术历史久远,流派众多,也最为中国民众所喜爱。中国戏曲各曲种中,京剧、越剧、黄梅戏、豫剧、粤剧、评剧均拥有大量的戏迷和很大的影响力。因此,在中国钢琴作品中融入戏曲元素,也成为了作曲家创作钢琴作品的重要途径之一。
以京剧为例。被誉为中国国粹的京剧,音乐特点非常鲜明,其基本腔调由“西皮”与“二黄”组成,伴奏则主要是胡琴与锣鼓。中国作曲家结合京剧唱腔、节奏及伴奏乐器的特点,创作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钢琴作品。例如,张朝创作的著名钢琴曲《皮黄》运用钢琴的音响效果模仿京剧伴奏乐器板鼓、大锣的音色,并通过对倚音与颤音的巧妙应用,呈现京剧中的开场以及激烈打斗的场面,具有明显的戏曲节奏。不仅如此,该作品还模仿京剧的独特唱腔,使得京剧西皮、二黄中的核心三音(so,降si,do)贯穿于乐曲的整个旋律。《皮黄》对板式与曲式结构的运用也有独特的特点。乐曲运用了多种板式,全曲由[导板]——[原板]——[二六]——[流水]——[快三眼]——[慢板]——[快板]——[摇板]——[垛板]——[尾声]构成,这些板式各不相同,但错落有致,各有各的作用与特点。对慢板、快板的前后运用也使得乐曲的节奏富有变化。乐曲通过模仿京剧中的摇板,更是将京剧艺术中那种胡琴快速演奏的“紧拉”与演唱者自由延长的“慢唱”体现得淋漓尽致。又如朱晓宇创作的钢琴曲《京剧小段》。该乐曲第一主题以右手指尖轻快的跳奏模仿西皮的旋律特点,第二主题以左手密集的弹奏模仿二黄的音乐旋律,戏曲韵味十足。倪洪进创作的《幻想——托卡塔》,B段所模仿的是京剧中的常见伴奏乐器锣鼓与胡琴声,而A段、C段则模仿的是京剧的唱腔,仿佛就是在听京剧,充满京剧的色彩和氛围。江文创作的《柳絮》也借鉴了京剧中“紧拉慢唱”的板式特点,以D、A为基础支柱音,结合多连音与倚音的多次运用,间或呈现京剧特色。
除了京剧,其他戏曲的元素也被融入一些中国钢琴作品中。例如,丁善德的《序曲三首》就成功地融入了昆曲的音乐元素,其中第三首《降G大调序曲》中的主题,就来自于昆曲《玉簪记·琴桃》中生、旦轮唱的音调。郭祖荣的《小奏鸣曲》第一乐章取材于《西厢记》中豫剧音调的唱段。王建中的《百鸟朝凤》第二段的音乐也取材于豫剧。陈培勋的《双飞蝴蝶主题变奏曲》吸收了粤剧的音调特性,例如该作品变奏一的开头部分与变奏二的结尾部分都模仿了粤剧的音调,其《思春》《卖杂货》也均融入了粤剧中的音调元素。谭盾的《看戏》借鉴了湖南著名的花鼓戏《刘海砍樵》中的锣鼓节奏和主题旋律。整首曲子以七数式节奏贯穿始末。从36小节处,以连续的十六分音符和同音不断反复的升e,仿佛鼓点密集,战斗双方持续胶着。朱晓宇的《戏曲组曲》第二乐章《秦腔风格》小快板主题、春龙的《丰收》则融入了秦腔的经典唱腔和戏曲元素。这些融入了中国戏曲元素的钢琴作品一经推出,就为中外音乐爱好者所喜爱,也吸引了他们对中国文化和民族音乐的好奇与了解。
俗话说,音乐风格最明显的区别在于调式。西方音乐作品采用西方音阶,分为大小两种主要调式。而中国传统音阶则为五音音阶,《周礼·春官》称为“宫、商、角、徵、羽”,是中国民族传统调性中最主要的五个主音,相当于现在的do、re、mi、sol、la,称为“五声调式”。而且,这五个音可以互为主从,产生“同宫异腔”的效果。以这五个音为基础,通过加音的方式,变宫、清角、变徵、闰,调式类型更为丰富,可构成六声、七声的调式。[6]在中国钢琴作品创作中,作曲家们多使用平行四五度,附加音和弦,使用分解和弦或大小二度等不协和音,以加强音乐的多声调性,具有中国钢琴作品独有的音乐特点。
贺绿汀创作的《牧童短笛》,采用的就是二声部五声的基础调式,利用左右手旋律的对位法,加以“加花变奏”“合头”“变尾”等方法丰富旋律的变化,产生新的旋律效果,描绘出一幅牧童放牧、玩耍、吹笛、回家的画面,充满了童趣和乡土气息。该钢琴曲的旋律虽不是民歌,但以五声调式为核心的旋律却极具民族性,曲调及旋律非常突出。该钢琴曲的创作被誉为“中国钢琴音乐史上的里程碑”[7]86,也受到世界各国钢琴表演艺术家的青睐,成为世界各大音乐会的常备钢琴演奏曲目之一。
此外还有不少运用五声调式的优秀中国钢琴作品。如陈培勋创作的《双飞蝴蝶主题变奏曲》以五声调式为基础,并进行同宫转调、异宫异调等多次转调,生动展现出两只蝴蝶上下翻飞的情形。王建中创作的由民歌改编而成的钢琴曲《浏阳河》,也是以五声调式为基础,进行了一定的变化,以A宫系统E增加的宫调式,偏音为升G。廖胜京创作的《火把节之夜》,第一部分、第三部分以五声调式为基础,降B宫系统G羽调式。桑桐取材内蒙古民歌的钢琴小曲《友情》,也是基于五声调式,为D宫系统B羽调式。黎海英的《夕阳箫鼓》、储望华的《二泉映月》、汪立三的《李贺诗两首——〈梦天〉〈秦王饮酒〉》的创作中都结合了中国传统的五声调式,以五声调式为基础,保留原作品的风格,但又对曲式有一定的调整,赋予了乐曲新的格调。
任何一个民族的音乐作品,都不可避免地会打上这个民族的烙印。因为在创作音乐作品时,会融入民族的元素,体现民族的风格。钢琴作品的创作也同样如此。例如,被誉为“钢琴诗人”的著名钢琴家肖邦创作的“玛祖卡”钢琴舞曲中就具有波兰民族舞的音乐特色;而李斯特的钢琴作品中则经常以匈牙利舞蹈的节奏入曲。这些世界级的钢琴作品为各国的人民所喜爱,并促进了钢琴事业与民族文化的共同发展。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各民族的生活方式、传统习俗不尽相同,对于本民族的生活方式与习俗,几乎都有独特的音乐表现形式,形成本民族音乐的独特风格。此外,中国地域辽阔,地域性文化也丰富而具有特色。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中国各少数民族生活中的婚嫁、祭祀、节日、狩猎、庆祝丰收等活动都能为钢琴作品的创作提供丰富的素材,并使得所创作的中国钢琴作品具有民族性、地域性与多元性。例如,廖胜京创作的钢琴独奏曲《火把节之夜》取材于彝族传统节日火把节。火把节也被称为“东方的狂欢节”。该钢琴曲从一开始就渲染出了一种意境,在乐曲的引子部分,以庄重扎实的二分音符起音,仿佛鼓声响起,呼唤人们聚集过来。重音后又伴随一系列微弱的三连音,仿佛节日徐徐拉开了序幕。在主题部分,音乐旋律由极弱、微弱、中弱,再到强、中强,旋律逐渐欢快起来,听众仿佛看到彝族人民在夜色中围着巨大、火红的篝火翩然起舞,庆祝一年一度的火把节的欢腾场面。丁善德创作的《第一新疆舞曲》《第二新疆舞曲》,音乐一响起,便是新疆维吾尔族歌舞所特有的节奏,即便没有到过新疆的听众,眼前也会呈现出一幅新疆少男少女翩翩起舞的优美画卷。王建中创作的《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一听就能让人眼前浮现一幅陕北黄土高原人民欢迎红军到来的喜悦、欢腾、热情、奔放的图面。权吉浩创作的《长短的组合》将现代作曲技法与朝鲜族的民间音乐完美结合,具有鲜明的朝鲜族音乐特点。此外,黄虎威创作的《阿坝夜会》、马剑平创作的《苗寨的婚礼》、孙以强创作的《春舞》、石夫创作的三部《新疆舞曲》、桑桐创作的《苗族民歌钢琴小曲三十二首》均有着浓烈的少数民族气息与音乐风格。
中国钢琴作品之所以能别具一格,也与中国传统音乐的整体特征不无关系。中国传统音乐在整体上具有不同于西方音乐的特质。例如,中国传统音乐强调统一,在统一的基础上再呈现对比,而且是以渐变的方式进行对比,追求自然、柔和的变化而避免显得突兀,而西方音乐则通常追求非常鲜明的对比。又如,中国传统音乐整体上折射出一种线性旋律,追求旋律如线状轨迹的流动、传递,无论是横向流动,还是往前递进,都呈现出层层铺垫、渲染,含蓄渐进的模式,而很少开门见山。这种线性旋律与西方的和声功能性旋律大不相同。此外,中国传统音乐还追求一种能体现民族文化、弘扬民族精神、追求民族神韵的音乐意境,如汪立三的《天问》、周龙的《天魁》等作品都展示了这种鲜明特质。也正是这些有别于西方音乐文化的特质,使得中国钢琴作品在世界钢琴音乐中有自己独特的地位。
钢琴艺术虽然是一种外来艺术,但经过百余年来与中国民族音乐、民族文化的融合,钢琴艺术已扎根中国并枝繁叶茂。如今,中国钢琴作品创作空前繁荣,然而,在中国钢琴作品创作中,必须始终记住一点,任何音乐艺术都是以民族文化为基础的,必须立足于民族音乐文化进行创作。“民族音乐文化主要由民族精神与民族音乐元素组成,只有将具有民族特色的音乐元素融合在钢琴音乐作品创作中,才能形成具有中国风格的音乐艺术形式。”[8]同时,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将具有中国各民族特色的音乐元素应用于中国钢琴作品的创作,既是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不断探索属于中国钢琴音乐的必行之路,也将通过钢琴音乐文化架起一座促进中西方深入沟通、交流的桥梁。
[1]郝建平.“洋为中用”“中为中用”与“中为洋用”——《中国钢琴独奏作品百年经典》评述[J].人民音乐,2018, (7):75.
[2]吴洁.当代中国钢琴作品对广东音乐的借鉴与融合[J].肇庆学院学报,2019,(6):44.
[3]程亚慧.民族音乐视角下中国钢琴作品探究[J].当代音乐, 2019,(8):99.
[4]蒲熠.中国民族音乐元素在钢琴教学中的运用[J].戏剧之家,2018,(4):120.
[5]赵飒爽.论戏曲元素在中国钢琴作品中的应用[J].艺术教育,2019,(2):101.
[6]高杨宏.中国钢琴作品的民族性风格研究[J].北方音乐, 2016,(21):22.
[7]卞萌.中国钢琴文化之形成与发展[M].北京:华乐出版社, 1996.
[8]冯毅.论民族特性对中国钢琴艺术发展的影响[J].戏剧之家,2018,(33):52.
J624.1
A
1673-2219(2020)04-0133-04
2020-03-01
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艺术类一般项目“中国钢琴作品的民族特色及演奏技巧研究”(项目编号11YBA143)。
曹静(1981-),女,湖南永州人,长沙师范学院音乐舞蹈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钢琴教育与音乐教育管理。
(责任编校:张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