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的中西医研究现状

2020-01-07 02:37杨仕蕊谯凤英刘鼐张盈
关键词:助听器疗程有效率

杨仕蕊 谯凤英 刘鼐 张盈

1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耳鼻喉科(天津,300073)

耳鸣为无相应的外界声源或电刺激,而主观上在耳内或颅内有声音感觉,是临床常见症状之一,可见于多种疾病,近年来随着生活节奏加快、工作压力增大、噪音污染,耳鸣的发病率逐年升高。同时耳鸣会给患者带来心烦、焦虑、抑郁、失眠、压力等问题,严重影响其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由此,寻求有效治疗耳鸣的方法成为了耳鼻喉科医师亟待解决的问题。

1 中医学对耳鸣病因病机的认识

1.1 古代医家对耳鸣病因病机的认识

1.1.1 风邪外袭

寒热失调,机体抗邪能力下降,风邪乘虚而入,循经上扰,侵袭清窍,可引发耳鸣。宋代《圣济总录·卷一百十四》中记载“肾气既虚,风邪干之,复以思虑劳心,气脉内结,不得疏通,则耳内浑焞与气相击而鸣”,指出风邪外袭可引起气脉内结导致耳鸣。

1.1.2 肝火上扰

外邪由表入里,侵犯少阳,或情志不遂,肝失条达,气郁化火,均可导致肝经火热上扰耳窍,引发耳鸣。《素问·六元正纪大论篇》:“木郁之发……甚则耳鸣旋转”,指出肝气郁结,久而化火,上扰耳窍致耳鸣。《明医杂著·卷三》中记载:“多先有痰火在上,又感恼怒而得,怒则气上,少阳之火客于耳也”。

1.1.3 肾虚失养

肾开窍于耳,肾精不足,髓海空虚,耳窍失养,发为耳鸣。关于肾阴虚所致的耳鸣,《丹溪心法·卷四》中描述为“耳内哄哄然,亦是阴虚”。《寿世保元·卷六》中提及:“坎离交则聚气以司聪,以善听也,关于肾而贯于脑”,阐述肾阴亏损,阴精不能上承,心火偏亢,失于下降,心肾不交所致耳鸣。关于肾阳虚所致的耳鸣,《医贯·卷五·耳论》中记载:“耳中潮声蝉声,无休止时,妨害听闻”。

1.1.4 脾胃虚弱

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饮食入胃,化生气血津液,濡养四肢百骸;耳为清窍,得清气的濡养而得以发挥正常功能。若脾胃虚弱,运化失职,生化乏源,清阳不升,引发耳鸣。李东垣在《脾胃论·卷上》中云“饮食入胃,先行阳道,而阳气升浮也。浮者,阳气散满皮毛,升者,充塞头顶,则九窍通利也”,说明脾胃功能正常可通利九窍。

1.1.5 心神不宁

心藏神,心为神之舍,耳之司听与心神的功能有密切的关系。心功能失调,机体功能失常,可引发耳鸣;亦可致人精神活动异常,加重耳鸣。《济生方·耳门》中记载:“肾气通于耳,心寄窍于耳……忧愁思虑得之于内,系乎心,心气不平,上逆于耳,亦致聋聩、耳鸣”,说明了心功能失常可引发耳鸣。

综上所述,历代医家对耳鸣病因病机的认识包括风邪外袭、肝火上扰、肾虚失养、脾胃虚弱、心神不宁等,这些理论的阐述为现代医家进行系统的归纳总结提供了依据。

1.2 现代医家对耳鸣病因病机的认识

现代医家对耳鸣病因病机的认识主要依据古代医籍及临床经验,大抵分为虚、实两大类:实者,主要有风邪外袭、肝火上扰、痰火壅结、气滞血瘀等;虚者,主要有肺脾气虚、肾阴亏虚、肾阳不足、气血亏虚等。

因临床上耳鸣与耳聋密切相关,早期诸多医家及医籍均将二者合并讨论,干祖望[1]将耳鸣耳聋的辨证归纳为八型:风邪闭窍、气郁窍闭、痰浊上蒙、肝胆火旺、中气下陷、营血不足、瘀阻清窍及肾虚精脱。熊大经教授[2]则认为耳鸣的根本病机在于人体阴阳失调,阳气亢盛于上,扰乱清窍而致。以此病机为根本,以阴阳为纲,辨证为:风邪外袭、痰火上扰、瘀阻清窍、脾胃虚弱、肾精亏虚。刘蓬教授[3]通过对近20 年的文献及专著的研究,将类似的证型命名进行合并,并根据该证型被提及的频次进行排序,结果从多到少依次为肾精亏损型、痰火郁结型、肝火上扰型、风热侵袭型、脾胃虚弱型、肾阳亏损型、心血不足型、瘀阻清窍型及其他证型(包括气郁闭窍、肝阳上亢及肺气亏虚)。

2 西医学对耳鸣发病机制的认识

耳鸣发病机制较为复杂,目前代表性的假说如下:

2.1 听神经自发放电

正常生理情况下,听觉通路较低层面的神经纤维自发放电并不被大脑听觉皮层所感知和接受,但当神经元自发放电频率或节律改变、耳蜗的机械功能障碍、耳蜗的微力学活动的增强、耳蜗内机械反馈的作用以及外毛细胞摆动失调等均会出现异常自发放电[4],进而被听觉中枢感知误以为声音而出现所谓的耳鸣。除此之外,听觉系统输入剥夺可以降低或改变抑制和兴奋之间的平衡,同时导致听觉中枢的过度活动,相应减少了皮层-橄榄-耳蜗束的中枢抑制作用[5],从而增加听觉神经系统的增益,神经网络的“放大作用”可能很高以至于发生自身重振,从而被听觉皮层感知为耳鸣。

2.2 听觉中枢可塑性

神经系统可塑性是指神经系统在结构和功能上发生动态变化以适应不断改变的内外环境的特性。当外周听觉系统输入剥夺或是过度暴露于强声环境导致异常神经活动对听觉中枢的长期刺激,激活神经重塑。重塑变化可以改变声音的处理,引起可能导致耳鸣的高活动性以及中枢神经系统内的信号通路重建,也可能引起听觉过敏、情感症状以及促使神经元池内的一些神经元的一致性放电,这种可塑性变化可能使耳鸣持续存在。

2.3 耳鸣神经心理模式

Jastreboff(1990 年)提出,耳鸣产生于听觉皮质下对神经末梢的微弱信号的察觉和处理过程中,与自主神经系统和边缘系统密切相关。当外周听觉系统发生损伤或者病变时,其所产生的不正常神经活动就会被皮层下听觉中枢探知和察觉,此信号最后在听觉系统的最高中枢被感知并作出解释。如果一个人仅感觉到耳鸣而没有其引发的负面反应,这个耳鸣信号可能被束缚在听觉通路内。然而,如果该活动通过自主神经系统特别是交感部分的活化扩散到边缘系统和自主神经系统,就会诱发负面反应如烦躁、焦虑、恐慌,导致享受生活活动的能力降低。这些不良情绪也会被听觉中枢系统所记忆,造成耳鸣与不良情绪之间的恶性循环[6]。

3 西医学对耳鸣的治疗

根据美国《耳鸣临床应用指南》,耳鸣的治疗方法包括:

3.1 教育和咨询

通过咨询等方法消除耳鸣对患者的负面影响,减轻大脑皮层对边缘系统和自主神经系统的刺激,减轻情绪行为反应,从而使患者对耳鸣感觉适应或反应适应。

高敬花[7]选取52 例突发性聋伴耳鸣患者,对照组26 例予以常规耳科护理(包括心理干预、常规复诊、康复锻炼、饮食及用药指导),观察组26 例在对照基础上联合自我管理教育模式。比较两组干预前后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A)、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生存质量量表(SF-36)评分。结果干预后观察组HAMA、HAMD 评分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 SF-36 评分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3.2 助听器评估

通过助听器放大背景噪声减弱患者对耳鸣声音的感知,国内研究多入选合并中度及以上感音神经性聋的耳鸣患者。

胡生辉[8]对40 例佩戴助听器的耳聋伴耳鸣患者进行研究,对佩戴助听器前、佩戴助听器3 个月和佩戴助听器6 个月的患者使用耳鸣残疾量表(THI)进行检测,并且对患者佩戴助听器前后的评分状况进行对比。结果患者佩戴助听器3 个月和6个月THI 评分低于佩戴前并且差异极为显著,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佩戴助听器12 个月的患者其治疗成效明显优于佩戴助听器3 个月的患者,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3.3 声治疗

声治疗是通过让患者聆听根据听力损失程度及耳鸣特征量身订制的自然声(如海浪声、溪流声、鸟叫声等)或轻音乐等以起到放松的作用,同时又可以掩蔽耳鸣声。它直接作用于中枢听觉系统,可以切断不良的神经可塑性,从而治疗耳鸣。

赵凯[9]对187 名(244 耳)慢性主观性耳鸣进行多元叠加复合声耳鸣治疗,治疗1 个月总有效率53.28%,其中痊愈率11.48%,显效率41.80%,无效率46.72%。治疗2 个月总有效率60.25%。治疗3 个月总有效率65.16%。

3.4 认知行为疗法

认知行为干预主要通过认知重建和行为修正,联合两者辅助患者改变对耳鸣认知、情绪和行为反应的错误适应。

钟纯等[10]将157 例慢性主观性耳鸣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68 例和治疗组89 例。对照组行掩蔽疗法治疗;治疗组行认知行为疗法治疗。用耳鸣残疾评估量表(THI)对两组治疗后的评分结果进行分析。结果治疗后2 个月,两组THI 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6 个月、12 个月两组THI评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

3.5 药物疗法

美国《耳鸣临床应用指南》不建议药物治疗作为耳鸣的常规治疗,但对于合并情绪障碍的患者,如焦虑、癫痫或抑郁状态等,则需要配合药物治疗。常用抗焦虑、抗抑郁药物有地西泮、阿普唑仑、氟西泮、氟西汀、多虑平等,此类药物主要是减轻耳鸣的影响。常用血管扩张剂有银杏提取物、敏使朗、长春西汀、烟酸、丹参、川芎嗪等。常用维生素类药物包括甲钴胺、维生素B1、维生素B12等,甲钴胺是一种内源性的辅酶B12,能够使延迟的神经突触传递和神经递质减少恢复正常,同时还能促进轴突运输功能和轴突再生。

3.6 经颅磁刺激

经颅磁刺激(TMS)是用一个强大的磁场短脉波来刺激大脑皮层。刺激器通过一种绝缘的刺激线圈发出一种持续时间短的、高强度的电流脉冲,这引起一种垂直于线圈的磁场,几乎毫无衰减地穿过皮质和大脑,可集中调节皮质活动,有人假定其可以干涉听觉皮质内与耳鸣相关的异常神经活动,从而影响耳鸣感知。最大的风险是诱发癫痫,美国《耳鸣临床应用指南》不推荐其为常规疗法。

4 中医药治疗

4.1 中药治疗

郭延林等[11]将60 例神经性耳鸣(邪郁少阳型,痰瘀阻窍型)的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观察组各30例,对照组给予天麻素注射液,1000mg,静脉滴注,每日1 次;甲钴胺胶囊0.5mg,口服,每日3 次;维生素B1,10mg,口服,每日3 次。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加用中药“清热耳鸣方”治疗,方药组成:黄芩15g、柴胡 30g、太子参 30g、清半夏 10g、桂枝 10g、赤芍 30g、茯苓 30g、葛根 60g、炒僵蚕 30g、蝉蜕 30g、炙甘草10g、浙贝母10g。每日一剂,分早晚2 次温服。两组疗程均为14 天。结果治疗后观察组的总有效率为73.3%,对照组总有效率56.7%,观察组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李乔[12]将136 例慢性耳鸣的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对照组。治疗组予健脾益气安神的中药汤剂(茯苓 15g,党参 30g,黄芪 30g,白术 15g,法半夏 10g,远志 10g,干姜 15g,石菖蒲 10g,桂枝 15g,砂仁 10g,大枣 15g,炙甘草10g,酸枣仁20g,首乌藤 15g,生龙齿30g,琥珀 3g),每日一刻,分 3 次口服,每次 100ml,对照组予金纳多2 片,每日3 次口服。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80.88%,对照组总有效64.71%,治疗组明显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4.2 针灸

丁皞[13]将100 例神经性耳鸣患者,随机分为通元针法组和中药对照组各50 例。通元针法组,针刺百会、印堂、听宫、内关、气海、关元、太溪,每10 分钟行针1 次,1 周2 次,共治疗12 周;中药对照组,口服以耳聋左慈丸为基础的中药配方,疗程为12周。结果治疗组有效率为97.91%,对照组有效率为75.51%,治疗组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李亮等[14]将220 例神经性耳鸣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每组110 例,对照组采用常规西药治疗, 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加针刺率谷穴并配合穴位注射治疗,穴位注射取患侧风池、听宫、完骨、耳门穴,交替注射丹参注射液,每次0.5ml。治疗后结果,两组患者的耳鸣发生环境、对生活工作影响、对睡眠影响、持续时间、对情绪影响和主观感受6个维度评分显著降低(P<0.05),观察组低于对照组(P<0.05)。两组耳鸣响度评分和THI 评分降低(P<0.05),不同时间组内和组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的总有效率95.5%,显著高于对照组的 80.0%(P<0.05)。

刘学梅[15]将172 例感音神经性耳鸣耳聋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60 例与治疗组112 例。对照组予舒血宁注射液10ml,每日1 次,静脉滴注;甲钴胺注射液0.5mg,每日1 次,静脉滴注;盐酸氟桂利嗪胶囊 5mg,每日 3 次,口服;维生素 B12,25μg,每日 3次,口服。治疗组在对照组基础上加电针和红光照射治疗。电针主穴选取听宫、听会、耳门、翳风,配穴选取风池、侠溪、足三里、百会、三阴交等,同时配合红光照射治疗患耳,功率为5W,光源距离患耳约10cm。1 周为1 疗程,治疗2 个疗程后评定疗效。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4.6%,显著高于对照组的83.3%(P<0.05)。

4.3 耳穴贴压

廖敏芳等[16]将200 例脾胃虚弱型耳鸣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各100 例。对照组予补中益气汤(党参 20g,黄芪 20g,当归 10g,陈皮 6g,升麻 5g,柴胡5g,白术10g,甘草5g),观察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给予耳穴贴压(内耳、颞、三焦、心、脾、肾、神门、皮质)。结果观察组治疗的总有效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观察组与对照组在治疗前睡眠质量得分和焦虑程度得分均无明显差异(P>0.05),而观察组治疗后则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

阎晓琳[17]对30 例脾胃虚弱型耳鸣患者进行耳穴贴压治疗,选穴为脾、肾、神门、内耳、外耳、三焦、胰胆、皮质下。以患者自觉有胀痛或灼热感为度,揉按1 分钟。嘱患者每日早中晚各按压1 次,每次每穴按压30 下,以轻度酸胀感为宜,贴3 日休息1 日,12 日为1 个疗程。2 个疗程后观察疗效。结果痊愈1 例,占 3.3%;显效 7 例,占 23.3%;有效 17 例,占56.6%;无效5 例,占16.7%;总有效率为83.2%。

4.4 穴位埋线

周晓明等[18]将82 例耳鸣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每组41 例。治疗组予第二掌骨全息穴位“肾”埋线治疗,每2 周埋线1 次,共治疗3 次。对照组予甲钴胺注射液0.5mg 臀部肌肉注射,隔日1 次,治疗20 次。结果治疗组治疗后THI 评分差值与对照组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周歆等[19]将63 例患者随机分为观察组31 例、对照组32 例。观察组予耳鸣侧C4~C7 颈夹脊穴埋线,穴位埋线每两周1 次,同时配合耳周穴(耳门、听宫、听会等)电针治疗。对照组只采用常规耳周穴电针治疗,每周5 次,共治疗6 周。结果观察组愈显率为77.4%,优于对照组50.0%,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4.5 穴位敷贴

朱春华等[20]将60 例耳鸣伴失眠患者随机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各30 例。对照组采用舒适性护理干预治疗;实验组加用白醋调吴茱萸粉+肉桂粉贴敷双涌泉穴疗法,治疗后治疗组有效率86.7%,明显高于对照组的50.0%,两组差异具有显著统计意义(χ2=9.3,P<0.01)。

程启翔等[21]将90 例耳鸣患者随机分为“远红外理疗贴”敷贴组、“远红外理疗贴”内衬王不留行籽组及单纯声治疗组,每组各30 例。前两组为治疗组,取人迎穴和扶突穴,每日1 次,5 周为一疗程。结果敷贴组,联合组,单纯声治疗组各组的总有效率分别为73.3%、76.7%、63.3%,敷贴组与声治疗组,联合组与声治疗组之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联合治疗组与穴位敷贴组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敷贴组和联合治疗组效果明显优于单纯声治疗组。

4.6 推拿治疗

李京俊等[22]将112 例耳鸣耳聋患者随机分为观察组、对照组各56 例,对照组口服盐酸氟桂利嗪胶囊 5mg,每晚 1 次;维生素 B1片 20mg,每日 3 次;维生素B12片0.5mg,每日3 次,连续治疗1 个月。观察组用针灸配合推拿治疗。针刺额中线、晕听区、听会、中渚等穴位,留针30min,起针后让患者保持端坐位,对翳风、听宫、患侧耳门、听会等部位进行推拿揉按,每次推拿30min。针灸与推拿均每日1 次,1周为1 个疗程,休息3 天后进行下一疗程,连续治疗1 个月。结果观察组中总有效率为98.2%,对照组总有效率为85.7%,观察组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卢泽强等[23]将86 例耳鸣耳聋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56 例和对照组30 例。治疗组采用温针配合推拿治疗,头针取额中线、顶中线、颞后线(患侧)、晕听区(双侧);体针取耳门、听宫、听会、翳风、中渚、侠溪。肝胆火盛型加太冲、行间;痰热郁结型加丰隆、内庭;脾胃虚弱型加脾俞、足三里;肾精亏虚型加肾俞、太溪。取针后,各型患者均依次在双侧晕听区及患侧耳门、听宫、听会、翳风。施用揉法、拿法各66 数,然后用掌心对准患侧耳孔施用轻度震法3~6数。治疗组每日治疗1 次,10 天为1 个疗程,疗程间休息1~2 天,连续治疗3 个疗程。对照组口服盐酸氟桂利嗪胶囊5mg,每晚1 次;维生素 B1片20mg,每日3 次;维生素B12片0.5mg,每日3 次。连续服用25~30 天。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7.5%,对照组为63.3%,治疗组优于对照组,差异比较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

4.7 穴位注射

章洁珊[24]将60 例耳鸣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30 例。治疗组选取耳门、听宫、听会、翳风、中渚、侠溪、太冲、合谷、四神针,出针后双侧风市穴注射维生素B12注射液各1ml。对照组予单纯针刺治疗,治疗手法及选穴同治疗组。两组均间隔1天治疗 1 次,每周 3 次,1 周为一疗程,共治疗 4 个疗程。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0%,对照组总有效率66.7%,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8<0.05)。

刘曼筠[25]将60 例气滞血瘀型神经性耳鸣的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各30 例,对照组予针刺治疗,取穴患侧听宫、听会、翳风以及双侧的外关、血海。治疗组在对照组基础上加穴位注射,针刺后,取患侧听宫、风池、耳门、完骨两组穴位交替注射,每个穴位注射0.2~0.5ml 丹参注射液。两组患者治疗4 周,每周3 次,两次治疗期间相隔时间≥1天。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83.33%,对照组总有效率63.33%,经统计检验具有统计意义(P<0.05),治疗组优于对照组。

综述上述,耳鸣作为临床常见病,其病因病机、治疗方法都处于不断探索中。西医治疗重在使患者适应耳鸣,中医治疗重在疏通经络气机,减轻或消除耳鸣,减轻耳鸣对生活及心理的影响。临床诊疗中,应根据患者耳鸣病程、严重程度、心理学评估,恰当给予中西药物与外治治疗及心理疏导等综合治疗,以减轻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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