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人文科学系,山东淄博255130)
“课程思政”是指将其他科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简称“思政”)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将“立德树人”作为教育根本任务的一种综合教育理念。2019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又再次强调:“要坚持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相统一,挖掘其他课程和教学方式中蕴含的思政教育资源,实现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课程思政”便是实现 “三全育人”的有效教学模式。
“文学就是在人们心灵中唤起耻辱、愤怒和英勇,并想尽办法使人类得高尚有力,使他们能够以神圣的美的精神鼓舞自己的生活。”[1](P23)可见,文学作品中富含直抵人类精神领域的元素。文学课堂是高校思政教育的“隐形课堂”。外国文学作为高校文学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应紧跟时代步伐,探索自身“课程思政”模式的构建。
师范类高校的人才培养主要是中小学教师,因此,高师的文学课程思政应与非师院校不同。目前的本专科师范生就业已渐趋进入小学,那么高师文学课“课程思政”的建设再兼顾小学教学这一职业化角度的话,就更加特殊。
高师教育培养的人才是未来的教育工作者。“教育者,养成人格之事业也。使仅仅灌输知识、练习技能之作用,而不贯之以理想,则是机械之教育,非所以施于人类也。”[2](P407)可见,“欲树人,先树德。”教师的两大职责——“教书”和“育人”缺一不可。高师培养的学生如果没有良好的思想品质,那么即使掌握了再多的学科知识,也终究成不了国之栋梁。所以《中小学教师职业道德规范》(2008版)着重对中小学教师职业道德做出了诸如“坚守高尚情操,知荣明耻”等道德层面的要求。所以与其他职业的从业者相比,教师就更需要具备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良好的职业道德。师德高尚,为人师表,才能培育出过硬道德素质的学生。
同样是教师,小学阶段的教师则更需要具备良好师德。首先,小学是初等教育的第一阶段,是一个人真正走向社会、开始形成完整人格的开端。小学生的年龄偏低,是非判断力较弱,易受不良风气的影响。因此,这个阶段的教师作为他们的引路人,更要思想品质过硬,才能引领学生始终走在正途。
其次,小学生心智水平偏低,他们的行为和心理也有着独属这一阶段的特征,如生活自理能力参差不齐、安全意识淡薄、对知识的理解和接受能力有限、对人际交往中出现的问题的处理能力有限等。因此,相比中学阶段的教师,小学教师更需具备良好的职业道德,诸如健全的人格、对学生的关爱尊重与耐心、团结协作与自律廉洁等等。也就是说,小学教师面临的特殊教育对象要求他们具备更高层次的职业道德水准。
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新课标》明确规定:“义务教育阶段的语文课程,应使学生提高思想文化修养,促进自身精神成长。”[3]小学语文(简称“小语”)用优美的语言,描绘世间真情;用纯真的文字,阐述生命意义;用经典的古诗,实现文化传承。教师在制定每一篇课文的教学目标时,一定会设置“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目标”,这彰显出小语的思政教育价值。外国文学选文也不例外。现以部编版小学语文1-5年级教材为例,对其进行外国文学篇目的思政主题梳理。
上图显示,部编版小语教材共有外国作品篇目48篇,占全部课文篇数的18.6%。就思政主题而言可以分为四大类:诸如《童年的发现》这类体现通过研究、探索,最终解决了难题、求得成功的课文占全部外国作品篇目的10.4%;诸如《“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这类体现人与人的相互态度、关系和交往的课文占18.8%;诸如《普罗米修斯》歌颂坚毅、《金钱的魔力》讽刺拜金这类事关人的信念与品质的课文占29.2%;诸如《蜜蜂》《威尼斯小艇》等描写世界风物、风光的课文占41.6%。
由此可见,小语课文的思政主题紧扣小学生成长与生活,相对浅显。但纵观这四大类主题,不难看出它的中心主题还是“人”。“探索与求知”“信念与品质”主题探讨的是“人自身”;“人际交往”主题探讨的是“人与人”;“世界风物”主题探讨的是“人与自然”。这样的目标,其实与高师外国文学课堂所引领学生品鉴与感悟的主题是一致的。
外国文学深层蕴含和贯穿着的其实就是“人”的母题。对人的自我生命价值和意义的探究,是其文化传统,也是其文学演变的深层动因。优秀的外国文学作品,尤其是优秀的欧美文学的每一个层面都折射着人性的光辉。只是这些光辉洒向小语课堂的时候,摈弃了高深艰涩,用最浅显、最直白的方式展示出来,易于小学生理解和品读。
既然小语课堂与高师文学课堂的思政教育具有共通性,那么,高师文学课程就应该既考虑学生将来的为师职业性,努力提升学生以“师德”为主的各方面思政素养;同时兼顾小学教学,将学术性强的文学主题揉化成简单、形象的小语主题,又不失世界优秀文学和文化遗产的根基,深入简出,实现价值观引领的目标。
高师的文学课程里,外国文学是比较特殊的一支。因为它的主要内容是除中国之外世界主要文学大国的文学发展。其中作为主要学习对象的欧美文学,即西方文学,其不属于中国所处的东方文化圈,因此它的主题内涵、价值取向、写作手法、用词用句等都让当代的中国学生产生较强的陌生感,使他们容易对西方经典“望书却步”或浅尝辄止;即使阅读过的作品,也会疑窦丛生、缺少共鸣。所以,外国文学“课程思政”建设就存在着这样一个矛盾:用西方文化圈的道德精神去滋养东方文化圈的中国学生,该如何进行?这个矛盾使外国文学在“课程思政”被广泛探索和构建的今天,处于一个相对尴尬的位置。所以,如何解决这一矛盾点,打破尴尬;如何合理利用外国文学的德育元素对中国学生进行恰当的思政教育,这是外国文学“课程思政”建设的难点。要想解决这一难点,我们首先需要明晰外国文学这门课的学科特殊性。
“文化”一词内涵博大,但文化差异确实是文学存在差异的根本原因。中西文化差异的表现繁多,仅就文学而言,应先从中西方民族的起源来分析。
欧美文明的发端在欧洲的古希腊——多山地少平原,而且土地贫瘠,这使古希腊人很难靠农耕维持生活,于是他们将目光投向三面环绕的海洋,主要靠海上经营、渔猎甚至做海盗来维持生存。在积年累月的渔耕生活中,大海成为他们要战胜的对象——只有战胜了大海,满载而归或征战成功,氏族才能生存下去。于是就形成了“天人相分”的自然观:人与是自然是分离对立的。自然不是人顺从的对象,而是控制和反抗的对象。
但是在茹毛饮血的时代,上古西方先民如何战胜大海?这需要有强健的体魄、过人的智慧和坚实的航海技术,即人的过硬素质。这就使西方民族从上古时期就注重个体生命价值,也就从根源上产生了“以人为本”的民族理念。西方文学的发展过程也是“人本主义”的发展过程。所以,西方文学单篇来看无论主题是爱情、欲望、命运,还是其他,中心母题都是“人”。这种“以人为本”的理念继而在后世影响到西方政治、经济、教育等方方面面。
与之不同,古老的华夏民族生活的黄河流域土壤肥沃、气候宜人,适合农耕。所以上古中国先民形成的生产方式是农耕——视天气、季节、温湿度及土地情况来进行春耕秋收。长此以往,中华民族没有把大自然看成是自己需要战胜的对象,而是应该顺从和依凭的对象,于是“顺天而为”、与自然“和合共生”的自然观就形成了,并且它的最高理想是实现“天人合一”。中国先民的这种自然观及农耕的生产方式,使得中华民族没有形成注重个体价值的民族理念,而是注重群体,关注个体与社会的和谐并存。如此可见,中西两方,一“个体”一“群体”,这是中西文化差异的根源。
高校外国文学课程其实是文学“史”课程,它的主要内容是引导学生按时间发展顺序从古至今学习西方经典的思潮流派,赏析作家作品。对于中国的学生来说,无论是《荷马史诗》里遥远的爱琴海域;还是中世纪但丁笔下飘摇的佛罗伦萨;亦或是大革命后政权更迭频繁的法兰西、一战后迷惘情绪充斥的美国……这些都是在时间纵轴和空间横轴上离他们非常遥远的事物。所以,异域时空的隔阂是中国学生学习西方文学的难点,也是创建“课程思政”教学模式的难点。
总之,在上述不同文化背景和时空异域性的影响下,中西文学势必呈现不同的面貌。况且,一个人文化的归属和民族心理的养成是根深蒂固的,想改变较为困难。因此,相比中国文学课程,外国文学课程要想打造“课程思政”,达到对中国学生的思政教学目的,必须在正视这些差异的前提下探索路径。
虽然我们当下的外国文学研究早已跳出了建国初期“阶级分析”指引下一味将西方批判为“赤裸裸金钱关系”的窠臼,但对于外国作品中含有的不利于进行思政教育的消极因素,我们也不能回避。这也是外国文学“课程思政”构建中需要轻重拿捏到位的一点。
例如前文中讲到的“个体主义”,虽然它绝不等同于“个人主义”或“自私自利”,但也在无形中催生了西方人崇尚自我、强调个性张扬的价值观。西方文学最初的文学样式——古希腊神话就是这一点的经典体现。古希腊神话最大的特征是“神人同形同性”:即神具有人的形态,体现着人的智慧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但同时又与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偷情幽会、残杀骨肉;嫉妒自私、刚愎虚荣……人性之恶在他们身上都有所体现。这些“恶”有一个源动力,那就是满足自我需求。
其后,经过中世纪“神本”的压制后,文艺复兴更加展示出个体欲望的膨胀,甚至发展为后期将文坛拖入肉欲充斥的泥沼中。再后来出现的备受推崇的作品形象,诸如“鲁滨逊”“于连”等,其目标也没有离开个人的财富、权力、地位和爱情,他们的追求和奋斗也就没有突破个体利益的范畴。
再如,西方文学的消极情愫还体现在20世纪登台的现代和后现代派文学中。现代和后现代派以反传统为标榜,从个体心灵出发,对文学观念和方法进行了大胆革新和多样化实验,打开了文学新局面。但是,其一,它表现出了“世界荒诞、人生虚无、奋斗无用、人被异化”以及焦虑、恐慌、自嘲等情绪,这极易让人对社会和人生产生悲观、绝望的危机意识和虚无主义思想;其二,就像存在主义作家萨特在著名的戏剧《禁闭》中说:“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另外两个人的刽子手。”[4](P26)它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视为“他人即地狱”:冷漠残酷、心怀狡诈、无法交流。这种观点非常不利于当代大学生形成正确的社会观和正常的人际交往观。
除此之外,诸如海明威作品中的“迷惘”;“垮掉的一代”作品中的“享乐”;劳伦斯笔下大量的性行为描写等,这些内容如果在大学生的学习和阅读中不加以正确引导,极易产生严重的不良影响。
可见,外国文学的“课程思政”建设一定要正视其学科特点,并积极思考如何跨越中西文化圈的鸿沟,让西方文学与当代中国师范生所需的价值观搭桥联姻,使得西方作品能够被合理利用,这是给这门课设定“课程思政”构建策略的出发点。
经过上述分析,可以总结出:构建高师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关键就是解决外国文学“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问题,而且还应紧扣“师范职业性”。从这个点出发,便可以得出打造高师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有效策略。
教师是教学活动的主要执行者。意识是行为的先导。面对“全员育人”的号召,外国文学课程的授课老师首先要树立正确的意识,重视课程的思政教育渗透;立足专业和学生特点,积极思考这门课的“课程思政”构建方法。在日常授课的前中后不同阶段,都要将思政教育纳入考虑范畴:课前制定出恰当的思政教学目标,围绕这一目标的实现,设计运用合理的教学方法;课堂上做到自然顺畅,于无形中进行引领式教育;课后的教学反思应客观地对整堂课的思政教学情况进行评判,并及时总结经验与不足,以期改进。
其次,正确定位外国文学课程思政建设目标,应树立这样的意识: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构建,其本质是中西文化碰撞的一种行为。从宏观文化角度来看,它是西方文学作品的精髓与中国的伦理道德相结合的一种全新尝试,是两种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沟通。
这就要求教师一方面应引导学生用客观的眼光来看待世界的价值多元。不同的地域起源、历史背景和民族心理,势必引发不同的价值观。我们应当尊重价值多元。这种“多元”是世界文化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世界多样和丰富性的体现。这些观念虽有差异,但无谓优劣;要以兼容并包的心理去接纳它们,以历史的客观唯物主义眼光去审视它们,而不应心存比较、“顾此失彼”,甚至非要一决高下、评判出个高低才能罢休。
另一方面,应积极思考如何在引领学生正视多元价值观的前提下,使他们对本民族,即中国的本土观念寻求认同。这种“认同”能促使他们看到更多正确的伦理道德和优秀传统文化的光芒,使他们自觉向高尚品德靠拢。因为无论中西,都是人之社会。人性是有诸多共通所在的。文学是在关注人的精神状态,探寻人的精神家园。中华精神希望大学生所具备的“仁孝道义”等诸多优秀品德,西方文学同样可以提供鲜明的榜样例证:莎士比亚的戏剧告诉我们,在爱情面前金钱和权势一文不值;普希金、拜伦等作家无论对自由如何向往,始终放不下对国家和民族的挚爱;海明威虽深受战争贻害,但最终号召人们保持“桑提亚哥”式优雅的胜者风度……以西方的文学去印证中华道德,使学生虽游弋在异族的文化世界里,但始终与自身文明保持勾连和对照,最终变得更加通晓世情,也更加接纳自身。
再次,科学处理外国文学作品中的消极因素。面对前文中提到的西方文学作品中的负面观点,教师不应回避,应对这些偏执的思想与行为进行点拨和说明。尤其是要引导学生结合时代背景来看待这些消极情愫,要正视其消极性,文学上欣赏它们,但思想上要“拿来主义”,懂的取舍,方能更好地指导人生。
树立正确的“课程思政”意识后,下一步就是深入挖掘外国文学中的思政教学元素了。除了挖掘出一般意义上在世界观、爱情观、金钱观等诸多方面浓缩着爱国、自强、坚毅、忠贞等思政元素外,面向小学教学的高师教育还应重视提炼下面的思政元素。
其一,教育元素。高师的职业培养,要求各专业课程在进行思政协同育人时向教师的职业素养倾斜。外国文学作品中也蕴含着丰富的教育教学和为师之道。古希腊流传下来诸多苏格拉底等学者的讲学故事,里面充满着育人的光芒;古罗马美学家贺拉斯在论及诗歌时提出的“寓教于乐”标准,后被广泛用于教学;卢梭在教育体小说《爱弥儿》中提出了“顺应天性”的自然教育观;塞林格《麦田的守望者》将青少年的心理教育问题抛出水面……教师如果能挖掘出这些外国文学中的教育元素,让学生在品评文学作品时吸取西方优秀的教育理念,思考普世的教育问题,这种一箭双雕的做法会使学生受益匪浅。
其二,女性元素。女性数量庞大,这是高师院校学生的性别特点。女性在当今社会承载的角色日益增多,面临的社会压力日益增大。同时,性别歧视在当今社会也没有被彻底消除。所以女性自身的心理健康、人生意念等方面都需要给予特殊关怀。西方文学中含有丰富的“女性元素”,这些元素应被挖掘出来,成为引领女性师范生健康成长的精神食粮。
古希腊神话通过女神们的故事,向我们表达着女性对自身价值的追求;英雄传说中异族公主“美狄亚”杀子以复仇,是上古西方女性自己掌控命运的典型;莎士比亚饱含着对女性的赞美,塑造了“鲍西亚”等众多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女性形象;还有自尊自强、勇于反抗命运不公的“简爱”“苔丝”“娜拉”;集矛盾与痛苦于一身,但勇于追求真爱的“安娜·卡列尼娜”;有着大地般宽厚坚韧性格的托尼·莫里森笔下的黑人母亲“塞丝”等。这些形象,连同20世纪初登台的“女性主义”思潮一起,书写女性的悲欢,探寻女性的社会存在与价值实现。将这些与女性同学分享,势必会引发她们对自身性别进行诸多思考。
其三,作家生平。当下的外国文学课堂,对于如何讲授作家生平部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的老师主张生平部分并非重点,可以省去或者让学生课下自学,不必占用宝贵的课堂时间;有的老师虽然讲授,但只是以时间为纲介绍作者的生活经历,蜻蜓点水、泛泛而过。
其实,西方文坛经典作家悲天悯人的品德和对人生的探索不仅表露在他们的作品里,也浓缩在他们的生平里。作家生平也是思政教育的宝贵素材。但丁面对佛罗伦萨党派之争对自己的排挤毫不屈服;塞万提斯在万般苦难的境遇中仍笔耕不辍;莫里哀在挚爱的戏剧舞台上咳血而死、为艺术献身;拜伦突破民族界限,为希腊人民的解放贡献出自己的生命;普希金宁可被流放多次也不向沙皇低头;雨果晚年收入颇丰,自己和家人的生活非常节俭,但对穷人十分慷慨;列夫·托尔斯泰穷极一生都在思索如何消除地主和农奴之间的矛盾,亲自实践“贵族平民化”思想……这样的例子在西方文学界不胜枚举。他们用自己的一生坚守着信念、践行着理想、诠释着高尚。把这样的人生和学生们分享,一定会使他们感慨良多。而且作家生平往往以时间为序,叙述生动清晰,学生易于接受,也易于产生共鸣。
正确的思政教学意识和恰当的教学内容都需要用有效的教学方法去实践和呈现。课程思政的最终目的是“育人”,有实用价值的言说才能化为指导学生生活的动力,学生接受起来才会水到渠成。所以,外国文学课程思政不应虚谈,要围绕“实际效益”设置教学策略。
第一,要做到润物无声。相比传统思政课程,以文学为平台的课程思政最大的优势就是它的“润物无声”。通过教师挖掘出的隐含思政元素,以文学赏析的形式建构人生。这样就避免了传统思政课堂让学生觉得枯燥乏味的弊端,协同育人的效果就更加显著。
而且,教师应做到见缝插针、不着痕迹的思政教育。在有思政元素存在的知识点上,要轻松、自然地对学生进行引导,甚至板书和课件上都“不露声色”。无论是教师直接讲解还是引领学生总结,都要“无意而为之”。结合素材自然而然就启发学生感悟到内里深意,而又使他们感同身受,实现“此处无声胜有声”。这是课程思政教学的最大成功。
第二,要做到反哺小学。外国文学内涵浩瀚,包含的关于人性和人生的思索方方面面。但有限的课堂时间不可能允许教师提炼出每个作家作品深邃的主题与学生分享。因此,这就要求教师在全面挖掘思政主题的同时,优先在课上安排与小学教育和小语教学密切相关的主题。诸如前文中提到的西方作品中暗含的师德、教育观等主题的作品,应将其做重点处理。哪怕略讲某些经典性作品,也要给这些作家作品充裕的赏析品评时间。因为这些点是高师与非师院校文学课的职业性体现,也是高师人才培养的方向性要求。
第三,要做到善用比较。面对外国文学课程的异域特性,将“比较”引入课堂,便会变学生的遥远为临近,变陌生为熟悉。而且如前文所述,外国文学的课程思政建设实质上是中西文化和文学的交流与碰撞。教师将“比较”作为一种有力工具,通过它,让学生更加强烈感受到在世界文化的舞台上,中华民族的文化和文学的源远流长和博大精深。在这里,并非要求老师因为思政教育的目的而“扬中抑西”,而是依旧站在客观唯物主义角度,在全面分析的基础上,让双方的特色与优势均呈现出来,使学生学会站在世界大角度来审视自身文化和文学,以此找到中国文学的世界脉搏。华夏文明的灿烂也就一目了然。
教无定法。除上述外,外国文学的课程思政建设还应当针对不同的思政元素,采取灵活多样的具体方法。如开展专题讨论课、建构第二课堂、美育渗透教育等,把握住学生文学学习的火花,调动他们的学习兴趣,以实现更好的教学效果。
总之,外国文学课程思政建设是个庞大又精细的工程。师范的职业性教育和中西异域性特点,给这门课的课程思政的打造增添了难度,给执教教师提出了更高要求。但只要紧扣人才培养目标和小语教学要求,勇于全方位地大胆探索与创新,便会构建出合格的外国文学课程思政体系,使中西文化擦出更多火花,更好地为中国小语师资的培养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