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创背景下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中的人力成本影响

崔璐 杨凯瑞 陈婷婷 申珊

摘 要：创新创业已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引擎，其中大学生创业是促进双创发展、缓解就业压力的重要途径。为了发现大学生创业中的关键影响因素，本文运用多元回归分析，对120家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进行实证研究。研究发现，人力成本对此类小微企业成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企业规模对企业成长有着弱正向影响，而企业创办时间对企业成长不显著，企业所属行业与企业成长之间存在显著负相关性。针对研究中发现的问题，本文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创新创业;人力成本;大学生创业;小微企业;企业成长性

中图分类号：F272.92;F27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037（2019）8-80-7

DOI：10.19345/j.cxkj.1671-0037.2019.08.012

1 引言

创业被认为是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1]，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蓬勃发展，我国创新创业环境持续改善，创新创业理念日益深入人心，创新创业主体也日益多元。大学生作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生力军，也积极投身于创新创业、提高实践能力的活动中。对此，我国及各省份相继出台了多项鼓励大学生创业的相关优惠政策，涉及资金、税收、创业指导、公共服务等多个方面，同时大力建立各种创业孵化区、创业服务中心等创业基地，催生了大量大学生创业型企业。据我国火炬统计年鉴（2018）显示，2017年我国国家备案众创空间大学生创业团队/企业有40 504个，与2016年相比数量增长63.67%，其中河南省国家备案众创空间中大学生创业团队/企业有1 682个，占比4.15%[2]。由此看来，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在缓解大学生就业压力、推动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等方面具有积极作用，但由于自身资源禀赋较弱，其创新与成长仍面临着严峻的挑战[3]。

众多研究表明，企业内部治理因素是真正限制企业扩张的关键，其中管理能力是企业增长的内在动力[4]，而人作为企业管理的核心，开展有效的人力资源管理工作则成为企业的重中之重。人力资源管理涉及众多制约因素，其中最重要的制约因素就是人力资源成本。在有效开展各项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基础上，将人力资源成本控制到最低，才是企业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最佳状态，也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5]。基于此，本文以郑州龙子湖高校园区的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为研究对象，通过构建相关计量模型对人力成本与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关系进行实证分析，以期丰富人力成本与企业成长性关系的理论基础，并为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的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假设

最早提出企业成长理论的学者是伊迪丝·彭罗斯，1959年她在《企业成长理论》中指出，企业是在建立的管理框架中集合了各类资源的集合体，企业现有资源的高效利用是评价企业成长的最主要因素。因此，企业的成长性是指在现有管理框架和资源的条件下，企业通过实现生产要素和成果产品的高效率转换，从而在成长过程中获得企业利润增长的一种能力，具体可从企业的壮大速度、产品的市场前景、利润增长情况等来观察企业的成长性[6]。现有研究也表明，人力资源成本是指雇佣劳动者所花费的全部费用，具体构成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人力成本包括一个企业为取得、开发、维持和保障人力资产使用价值而付出的总代价;狭义人力成本则是指在一段时间内，在生产活动中提供给劳动力的全部支付费用，即可以用货币计量的显性成本。基于指标、数据的可获得性和可操作性，本文将采用狭义的人力成本范畴进行分析。

在人力成本对企业成长性的影响研究方面，国内学者大多采用货币薪酬代替人力成本进行分析。货币薪酬作为发给员工的短期性、直接性薪酬，是实施激励的基本保障[4]。如果支付的效率工资高于市场的出清工资，员工会因为高工资而改善自己的生活品质，从而提升工作热情、激发潜在能力，这有助于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而且，根据双因素理论，货币薪酬具有保健因素的特征，且当薪酬达到一个临界点以后，较高的薪酬又会具有激励因素的特征，给员工带来更多的激励效应，提高员工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有利于企业的长期发展。结合实地访谈的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情况，该类企业均处于创业初期，多为合伙人制，企业组织架构扁平化，不存在委托代理问题。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员工薪酬与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性呈显著正相关关系。

2.2 变量选择

2.2.1 因变量。判定小微企业成长状况的最重要指标是企业的成长速度[7]。企业主营业务收入作为企业的主要收入来源，关系到企业发展和成长，且企业主营业务收入指标获取方便，能够准确反映企业的资金情况，可作为反映企业成长性的最广泛性指标。因此，本文借鉴崔璐学者的做法[7]，选取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指标作为企业成长性的测度标准。根据实际调查情况，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立时间均较短，样本小微企业的平均创业年限仅为1.9年，选取年均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作为被解释变量无法准确反映该类企业的成长性变化，故本文最终选取季度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GROWTH）作为因变量。

2.2.2 自变量。在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中，各種招聘培训机制尚未建立完成。通过调查得知，35%的企业没有稳定的月工资发放制度，且没有一家企业为其员工缴纳社会保险。由此可见，员工工资在人力资源成本中占据了绝大部分比例。在相关学者的研究基础上，本文选取季度总工资（LNSALARY）作为人力成本的代替变量，该指标可以准确反映本企业人力成本的多少，对研究人力成本对企业成长性的影响具有可操作性。

2.2.3 控制变量。由于人力成本与企业成长性的关系可能会受到企业内部其他因素的影响，故本文基于现有文献研究，引入企业规模作为控制变量。同时，控制了行业变量和创办季度数，其中，行业变量和创办季度数均为虚拟变量，所属行业按照《关于印发小微企业划型标准规定的通知》对样本企业划分为6个类别;创办季度数按照样本企业的创办时长实际情况划分为4个阶段。

企业规模（LNSIZE）：若企业规模越大，规模经济可产生更多边际效益，其成长能力就越强，而当企业规模超过某一临界值时，规模经济效应则会消失，甚至导致负边际效益，阻碍企业的成长。所属行业（INDUSTRY）：行业差异主要表现为产品的类型、生产的技术和市场的特征等区别，小微企业在缺乏资源、产品种类少、顾客不稳定等压力下艰难前行，经营大环境会直接导致小微企业的发展和灭亡。创办季度数（QUARTER）：企业成长是一个连续且复杂的壮大过程，企业的创业时间越长，其对市场的了解程度越深，适应性越强。

各变量相关内容汇总如表1所示。

2.3 模型构建

在市场经济活动中，为了阐明多种因素与某一经济现象的关系，通常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方法。多元线性回归方法是建立一个能反映因变量Y与多个自变量X之间线性关系的多元回归方程，利用这个方程来分析因变量与自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8]。基于前文分析，并结合现有文献研究成果[4]，本文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对样本数据进行分析，以检验人力成本对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性的影响。具体回归方程如下：

[GROWTH=α0+β1LNSALARY+β2LNSIZE+β3INDUSTRY+β4QUARTER+ε]

在考虑了控制变量的作用下，本文通过模型检验人力成本对企业成长性的影响。GROWTH为因变量;LNSALARY为自变量，代表企业员工工资总额的自然对数;LNSIZE、INDUSTRY、QUARTER均为控制变量;[α0]为常数项;[βi]（i=1、2、3、4）为回归模型系数;[ε]为随机误差项。

3 实证分析

3.1 访谈设计与样本特征分析

3.1.1 访谈设计。访谈提纲是在阅读整理近150篇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对访谈内容进行逻辑梳理、版块划分、严格论证并经过专业老师指导修改而得。提纲内容主要覆盖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的基本情况、财务数据、遇到的困难和对未来的计划3个方面。其中，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包括企业成立时间、公司规模以及创办人性别、学历和创办企业数量等;调查企业的财务性指标，包括人力成本费用和反映企业能力的财务数据。人力成本费用具体表现为企业员工工资的支出、招聘费用、培训费用、社保费用的缴纳以及离职费用等成本。反映企业成长性的财务数据具体表现为企业的主营业务收入、利润等。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创业时遇到的困难和对未来的展望为开放性问题，由企业创业者进行描述回答。

3.1.2 样本数据来源。河南省是人口大省，据河南省教育局网站显示，2018年河南省高校毕业生输出量为53.7万人，在全国大学生输出方面位居前列。其中，郑州市2017—2018年拥有高校58所（不包括军事类院校），而龙子湖作为郑州市重点建设的高校园区，是大学生创业的密集区，因而选取龙子湖高校园区作为调查地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本次调研主要在河南省郑州市龙子湖大学城附近的河南财经政法大学创业孵化园、河南财经政法大学众创空间、中国中原大学生创业孵化园、河南农业大学农创空间等大学生创业企业密集区进行走访调查。访谈企业数量为122家，剔除2家不符合小微企业标准的企业，最终收集了120家企业的有效信息，并作为本文的研究样本。

3.1.3 样本特征分析。对样本企业基本情况进行分析，主要包括企业成长能力、企业人力成本、企业创办时长、企业规模以及所属行业5个方面，具体如表2、表3所示。

在企业成长性方面，第一，各类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差异较大。由于不同企业所属行业不同，主营业务收入较大，表3显示企业季度主营业务收入极差高达1 500 000元。第二，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状况差异较大。有17.5%的企业表示其主营业务收入呈现出明显下滑的趋势，此类企业都面临着能否继续运营的难题，其余企业的主营业务收入情况则保持平稳或向好趋势发展。由此可见，不同企业的主营业务收入及主营业务收入的发展趋势均差距较大。

在企业人力成本方面，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缺乏完善的管理制度。据调查数据可知，65%的企业有相对持续且稳定的月工资发放制度，剩余35%的企业没有稳定的月工资发放制度。但没有一家样本企业为员工缴纳社保或进行专门培训，而且样本企业多是通过自身社交关系网络招聘员工，或由朋友、亲人作为企业的长期员工，未使用校园招聘、发布招聘广告等手段。此外，企业间薪酬水平差异较大，但薪酬水平整体较高。据表3显示，季度工资的极差高达64 550元，但季度工资均值为12 611.28元，说明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工资水平整体较高。

在企业创办时长方面，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创办时长整体较短，且成长持续性较弱。据调研数据可知，创办时长在0～12季度的样本企业有90家，占比超过2/3，且企业创办时长均值仅为8.15季度，能够保持连续营业运转的样本企业仅有51家，大多数企业未能连续运营。在企业规模方面，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规模较小。表3显示企业规模人数均值仅为7人，并且仅有18家样本企业雇佣员工来为企业进行服务，另外102家样本企业均为合伙人制，这是由于资金不足所決定的。在企业所属行业方面，大学生创业偏向于科技创业和文化娱乐创业。数据显示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主要集中于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零售及其他未列明行业等6种行业。

3.2 相关性检验

为了研究人力成本与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性的相关性，首先用Pearson简单样本相关系数来检验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结果如表4所示。人力成本和创办季度二者的相关系数均在0.001水平上显著，说明二者与因变量之间具有较强的关系，控制变量中企业规模和所属行业的相关系数较低，表明二者与因变量之间存在弱相关关系。相关性检验仅仅是确定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成长性与各自变量之间的符号、显著性关系还应以模型的多元回归结果为准[9]。

3.3 回归分析

为具体了解人力成本对企业成长性的作用机理，厘清变量之间的关系，本文利用SPSS19.0软件对自变量、因变量和控制变量进行拟合回归，以检验本文提出的实证模型。在模型汇总表中，R表示拟合优度，主要用来衡量估计的模型对观测值的拟合程度的好坏。从表5中可以看出，模型的拟合优度R2为0.787，表示自变量一共可以解释因变量78.7%的变化，表示模型的拟合优度较好。

表6显示的是方差分析结果，模型中的回归平方和为44.353，残差平方和为12.018，总计平方和等于回归平方和加残差平方和。由于残差平方和（指随机误差，不可解释的误差）远小于回归平方和，因而此线性模型能够解释总平方和较大的一部分。另外，表中F值是回归方程的显著性检验，表示模型中因变量与所有自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在总体上是否显著。从表中可知，F值为32.292，而对应Fa值为2.606，32.292>2.606，因而可以认为列入模型的各个自变量联合起来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

由于多重共线性可能会造成模型失真或模型与实际偏差较大，因此，为减少共线性对回归模型的影响，在进行回归分析的同时需要对各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具体分析结果如表7所示。变量的容差值均大于0.1，且方差膨胀系数VIF都远远小于10，表示变量之间没有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

表7是人力成本與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性的回归结果，据此本文得出以下结论：①人力成本对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的成长性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表7中人力成本的回归系数为0.705，且显著性水平为0.000<0.01，表明其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可认为人力成本对企业成长性的影响是正向显著的，研究假设得到支持，假设成立。

本文认为该现象的出现主要是因为货币薪酬着重发挥了短期激励效用。据调研可知，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雇佣的员工大多是亲朋好友或学生兼职，亲朋好友作为企业的直接受益群体，其个人目标与企业发展目标相一致，薪酬的发放对其起到了进一步的激励作用，督促其为了获得更多的薪酬回报而继续努力经营;学生作为低收入群体，大多数兼职学生会存在生活费较低或家庭条件较差等情况，兼职所得的薪酬对其而言是一笔额外收入，能够满足兼职学生的基本需求，因此薪酬对学生群体来说是最直接有效的激励方式，督促其提高工作的积极性，有利于推动企业的稳定发展。

②控制变量中，企业规模、企业创办季度与企业成长性之间不存在显著相关关系，企业所属行业与企业成长性之间存在显著负相关性。第一，据表7可知，企业规模的回归系数为0.016，对企业成长性具有正向影响，表明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企业成长性也会随之提高，但二者关系并不显著，这是因为企业规模虽然通过规模经济能够促使企业成长性的提高，但由于大多数样本企业规模较小，使得规模效应未完全凸显。

第二，企业创办季度回归系数为-0.110，对企业成长性具有负向影响，表明企业创立时间越长，企业成长性会被弱化，但二者关系也不显著，这是因为随着企业创立时间的增加，该类企业会面临资金引入、客户保持、战略方向等发展瓶颈，加上其自身资源禀赋较弱，其进一步发展壮大的能力也会较弱，致使企业发展速度降低。但是样本企业中创办时间超过12季度的企业仅有30家，使得该影响并不显著。

第三，企业所属行业的回归系数为-0.147，且显著性0.0103<0.05，说明企业所属行业在5%的置信水平上与企业成长性呈负相关关系，即文化娱乐类、科创服务类企业的成长性较低，批发、零售类企业成长性较高，这是由行业性质、盈利特点所决定的。本文企业成长性的衡量指标是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据调研可知，批发、零售类企业面对的客户群体（学生）数量较多，企业产品多为客户群体的常用物品且价格较低，需求量较大，这使得该类企业主营业务收入能够保持较高水平，继而企业成长性较高。而文化娱乐、科创服务类企业的产品或服务需求弹性大且是非必需品，大多是客户群体有娱乐需求或技术服务需求时才会寻找该类企业，同时该类企业产品价格相对批发、零售类企业产品而言较高，这也会缩小一部分客户群体数量，因而该类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相对批发、零售类企业较低，企业成长性也较低。

4 结论与启示

本文以郑州市龙子湖高校园区的120家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为研究对象，通过实地访谈与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了人力成本对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性的影响，得到以下研究结论。

第一，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性与人力成本紧密相关。回归结果表明，人力成本对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性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员工薪酬越高，越能够促进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的成长。这是因为货币薪酬着重发挥了短期激励效用，激励各类型员工为了获得更多的薪酬回报而努力工作，从而促进企业效益的提高。

第二，控制变量中企业规模、创办季度以及所属行业对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成长性的影响有所差异。回归结果显示企业规模对企业成长性呈正向关系，但由于大多数样本企业规模较小，规模效应未完全凸显;创办季度对企业成长性呈不显著的负向影响，由于其自身资源禀赋较弱，进一步发展壮大的能力相对较低;企业所属行业与企业成长性之间存在显著负相关关系，即文化娱乐类、科创服务类企业的成长性较低，而批发、零售类企业成长性较高，这是由行业性质、盈利特点、产品需求所决定的。

基于上述实证结果，为了提高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的人力成本控制能力和企业成长能力，本文认为企业首先应完善薪酬制度，发挥薪酬激励作用。大学生创业型小微企业在逐步实现基本的月工资发放制度的同时，应完善多样化的薪酬结构，引入绩效薪酬，以提高员工的向心力，同时要贯彻执行薪酬制度，将激励制度运用到员工日常管理中[4]。其次，要提供人才保障机制，促进人才队伍建设。政府部门在提供贷款支持、税收优惠的基础上，还应提供配套的人才支持政策，提高该类企业人才队伍水平，同时企业也应主动对其员工进行培训，积极提升员工的业务能力，缓解人才稀缺难题。最后，企业应建立科学的管理体系，打造核心竞争力。大学生小微企业应注重学习管理知识，接受政府及社会其他组织的帮助，同时在发展过程中也要结合自身成长特点，建立科学的管理机制，逐步打造核心竞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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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 of Labor Cost on the Growth of Small and Micro Entrepreneurial Enterprises of College Student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Mass Entrepreneurship and Innovation

Cui Lu1， Yang Kairui2， Chen Tingting2， Shen Shan2

（1. School of Humanity and Law， He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Zhengzhou Henan 450046;

2.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He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Zhengzhou Henan 450046）

Abstract：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have become a new engine of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ship is an important way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mass entrepreneurship and innovation and relieve employment pressure. In order to find out the key factors influencing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ship， this paper used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to conduct an empirical research on 120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The study found that labor cost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growth of such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and enterprise size had a weak positive impact， while the establishment time of the enterprise had no significant impact on its growth， and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industry of the enterprise and the growth of the enterprise. In view of the problems found in the research， this paper put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Key words：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labor cost;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ship;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enterprise grow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