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兵华 胡一可 李建军 刘淑虎
乡村住居的景观空间是人类审美活动与住居外部环境相互作用形成的,其空间认知和物质形态存在同构现象。当前,传统景观空间研究倾向以下几方面:研究对象多集中于城市与聚落层面的研究,从风景营造角度视山水风景为城市或聚落外部空间并总结传统智慧[1-2];理论研究方面包括,对建筑外部空间“模数理论”和传统建筑环境观的梳理总结[3]33,[4]156,或构建景观空间图式语言的逻辑体系和空间美学认知体系,以分析归纳传统外部空间的设计方法[5-6];在表达方式方面,从传统建筑景观设计图解到计算机辅助视觉分析,以及传统风景建筑尺度参数化研究[7-8];而在景观认知层面,结合心理学和环境行为学相关理论,将空间图式作为景观空间认知表达工具,解析景观空间多尺度表达及转换逻辑的研究较为匮乏。永泰庄寨作为闽东地区中大型传统防御性建筑,其大小空间尺度比例融合了传统法式与民间规制,同时考虑人体适宜尺度和视觉效果,是地域性景观空间营造的典例。当前,在快速城镇化、现代化与工业化的冲击下,乡村住居环境日趋呈现破碎化、同质化、边缘化的特征,其传统保护传承途径单一与理论基础薄弱。景观空间图式解析的研究,正是立足于地域性,解析传统景观空间营建与人文和环境适应的智慧,为乡村住居环境的营建提供新的方法途径。
在心理学功能机制层面,瑞士著名心理学家皮亚杰(Jean Piaget)认为一切知识是主体认知结构的内化产生和外化应用的统一,图式“只是具有动态结构的机能形式,而不是物质形式”[9]。在思维逻辑表达层面,日本学者原广司指出空间图式是我们通过语言、逻辑式符号对体验到的情景概念化的思考活动,有意识地对空间进行构想[10]。而在知觉结构要素层面,挪威学者诺伯格 舒尔兹(Norberg-Schulz C.)则引用图式组织原理与空间图式论结合格式塔心理学,依靠“中心”“方向”“区域”概念化“场所”“路径”“领域”诸空间情景要素,组合建构“存在空间”知觉图式理论[11]。景观空间的宇宙秩序、运行规律、场景感官以及附加意义概念化的过程,也是人类对住居环境的主观能动构想的过程,以此解析景观空间形成的内在机理。景观空间营建的活动记忆以空间图式的方式积淀为传统,以建筑、场所、园林、聚落的物化形式场景呈现。
传统景观空间设计理念与营造方法,自先秦以来便形成成熟的理论体系并进行大量实践,语言描述、文字记载、数理逻辑、符号图示和地图绘制都是常用的图式表达途径。文字,是语言的书面表达形式,借鉴“语言”的组织逻辑和结构,将具象的景观客体和情景抽象化、概念化。利用“字”“词”“词组”“句法”的语汇组织结构,与景观“要素”“组合”“结构”“群组”的空间组织逻辑结合,进而将景观空间语言化。诸如《周礼 考工记》《史记》等典籍关于明堂辟雍的空间布局的描写;数理,将对空间的认知上升到数与哲学层面,以数理图式阐明空间逻辑关系、尺度模数与象征秩序,并以表达知觉主体的世界观与哲学观。以“九数”最为典型,如“画井为田”的“九宫格”及其空间图式演化;符号,以传达信息的普适记号表达对空间的认知,如河图、洛书、先天(伏羲)八卦方位图、五行相生等符号图示,都以抽象记号对象空间的特性表征、空间结构与内在逻辑关系进行视觉表达[4]113;地图,绘制的内容是由所处环境诱发和观察者认知解读的结果,其环境的多义性和不同的决断选择产生多样化的地图。
空间图式作为景观空间认知工具,在景观要素和空间组合基础上以图式语言构建多尺度空间转换和嵌套的逻辑体系。整个景观空间体系包括了物质化实际空间以及抽象化体验认知空间,依据胡塞尔的空间概念以“身体原点”为坐标原点,以及梅洛 庞蒂的“身体图式”概念将身体置于空间和时间中,这与传统建筑拟人化“正方辩位”的空间定位吻合,将身体认知视为体验存在空间性的根源。“十尺”①,始于人体尺度,如《大戴礼记 主言》所云:“布指知寸,布手知尺,舒肘知寻,十寻而索。”该尺度与身体直接相关,在传统建筑中则是在“方丈”即“十尺”单位的室、间以及庭院范畴。在图式表达上身体作为观察出发点,包含了大量惯例性日常活动场景,对情景的可预判便积淀为记忆,是对体验到的场景直接图示化即情景图式;“百尺”,是身体尺度的延伸,是对本体、局部空间形体的细节把握,形成建筑单体尺度的空间构成。在该尺度上,对场景的情景图式有整体性感知,在观念层次上以身体性或规则经验为基础抽象化构建逻辑图式,具有象征性和观念性秩序;“千尺”,则是群体性、概括性、整体性的宏大空间格局的“知觉群”。在图式表达上则是抽象化的空间图式,将情景图式简化提纯,以几何和符号对各种空间性进行解释的构造图式。构造图式剥离了身体性与实体存在,其抽象化和哲学意味具有作为普适共享图式的潜力,作为共同构想空间概念的表达载体。
《管氏地理指蒙》《郭璞古本葬经 内篇》等典籍对传统外部空间“千尺为势,百尺为形”的尺度界限辩证和时空转换进行详细解析。在纵向尺度轴上进行“形—势”转换:不同尺度层级的景观要素的空间构成及其视觉感受效果,具有同构相因,相类相生的逻辑关系。下一层级景观尺度作为组成上一层的空间单元,而大尺度景观空间作为小尺度景观空间的环境背景和形式依据。对于“势”与“形”传统的观景方式为远观近察,而不同尺度景观空间图式则是以情景图式即身体图式为基本图式,通过脱离身体性的程度,以图式“褪色”的方式即随着尺度逐渐变大和时间的历史演替,不断抽象和提纯的过程,进而形成逻辑图示和构成图式,也说明了景观空间图式具有多层性。作为共同构想的图式,其表达由具体场景模式到共同遵守的伦理秩序直至具有共同世界观的宇宙图式。想象构建的秩序存在于人与人之间思想的连接,其认知受众与影响范围随褪色程度传播更为广泛,在时间轴上则表现为延续的可能性更大,但离身体性与实体存在也越远[12]。横向轴上的3种图式表达也并非严格与尺度一一对应,只是一种纵向极轴的表现倾向,存在不同尺度间图式的跃迁(图1)。
3.1.1 庄寨的篙尺运用
1 景观空间多尺度辩证逻辑体系Multi-scale dialectical logic system of landscape space
2 嵩口积善堂篙尺实物图与刻度示意Real picture and calibration diagram of Gaochi in Jishan Hall, Songkou
3《营造宅经》与景观空间相关内容Landscape space related contents in the Classic of Building Houses3-1 坐宫修方活法图Method of sitting in the palace
3-2 八门动静宅图式Schema of eight-activity house
3-3 鲁班尺式Luban ruler method
营建庄寨时,大木工匠使用的篙尺(亦称丈杆),涵盖了1∶1比例的整栋空间构架尺度信息,是建筑形制与景观空间的设计依据。篙尺的标画以线形符号为主,辅以文字标注,不同庄寨的空间差异,因不同的工匠班和师承派系在营建制作和使用上略有不同[13]。通过与永泰霞拔乡已故大木作师傅范苍松的次子范鸿扬老人进行访谈得知,在建造庄寨时,必须充分了解并依据雇主需求制作篙尺及刻度[14]。根据刻度尺寸备齐所有木构架用料后木工进场,以此测算面阔进深举折和制定柱梁构架尺寸,之后才是上栟与上梁等木构空间框架搭建。篙尺作为空间度量的度量衡,与庄寨面阔、进深,以及梁架举折、柱高、穿枋、榫卯等构件尺度直接关联。如栋梁、中柱、步柱、角柱、廊柱、尾柱、穿板、由板等主材进行计算,算水(屋坡面,全部按3寸递增进行测算,如面阔3尺×28寸=8.4寸坡,3尺×31寸=……)面阔越宽,屋面越斜(按栱算,40寸,每加一栱按3寸递增测算),然后排穿板尺寸高度(以中柱高度的对半以上开始算,一穿、二穿以上半部高度对半算,三穿按中柱的付水画下来),如一穿35 cm,二穿少 5 cm即30 cm。最后,以一至四把篙尺将计算得出的大小空间尺度数据、构架形式和设计意图浓缩墨书刻录于6 m×6 cm×6 cm的条形四方杉木之上,同时篙尺的尺寸“题记”中标记庄寨“三梁扛架”“四梁扛井”、抬梁穿斗混合结构、穿斗式木构架形式[15]。庄寨落成时,将篙尺悬于正厅老檐柱梁枋下,从这种仪式性可知篙尺之于庄寨的重要性,即篙尺运用直接决定了庄寨“十尺”和“百尺”的空间尺度(图2)。
3.1.2 地方《营造宅经》与营造传统
永泰县爱荆庄尚健在的匠人师傅有鲍才广、鲍道龙等,鲍氏收藏的《营造宅经》记录了关于地方各类建筑营造事项,关于宅屋基础选址、备料事项、建造工艺流程等相关内容。其中与景观空间相关,“坐宫修方活法图”以格网方式绘制宅屋与天井的平面格局、坐向以及比例尺度等信息,“八门动静宅图式”则以散点透视图绘出不同建筑类型的坐向与开门吉凶。而“鲁班尺式”与庄寨营建的用尺即曲尺与篙尺直接相关,篙尺4个面的刻度(尺寸)记上特殊符号,其中以“财、病、离、义、官、劫、害、本”组成吉凶畿语,每一字语对应某一用尺范围,并以此与屋主生辰命运挂钩。可见,永泰县匠人营造传统与地方《营造宅经》的运用,对永泰庄寨景观空间营造产生重要的影响(图3)。
3.1.3 “千尺为势,百尺为形”的形势概念
庄寨的营建者深谙“千尺为势,百尺为形”的尺度概念,选址构筑依据传统风水形势与视觉感知效果,以山水环境辽阔远景的“外势”为本,以庄寨中微观形态为“内形”。通过尺度换算,综合周尺到康熙量地官尺折算,一尺约在23~35 cm,据实地走访发现福建戴云山区域广泛使用30 cm长的闽尺,因此庄寨大小空间多尺度模数约分别为30 cm、3 m和300 m。传统建筑外部空间尺度与划分和日本芦原义信关于外部空间“十分之一理论”(one-tenth theory)“外部模数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处,其20~25 m的模数尺寸与“百尺”接近[3]31-33。永泰庄寨的景观空间营造受到特殊自然地理环境、地域性住居传统和特殊时期防御性需求的影响。其景观空间图式的多尺度的表达,分别为“千尺”自然环境景观尺度、“百尺”单体井囿景观尺度和“十尺”住居庭院景观尺度3个主要层次。
永泰县域范围内,因1万~6.5万年前中生代侏罗纪和白垩纪地质年代大规模火山造山运动,形成了高海拔、高落差的地质地貌,加之亚热带季风气候雨量充沛形成发达的“格子网”水系,崇山峻岭间容易择址于符合典型风水格局的宜居聚落空间[16]。在“千尺”尺度内,关注庄寨整体形体轮廓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庄寨的选址普遍依据地势险要占据视野开阔的战略要地,位于高约10~40 m的山岗、台地或倚靠高差15 m左右的山坡,抑或于山边高出10 m左右的阶地、田边和田中营建。庄寨与园囿、田地、水源等生产要素紧邻,在满足防御与居住基本需求的同时,满足景观审美的需求。以白云乡竹头寨为例,坐落在山垄田中独立的鲎形台地上,前高后低落差15~37 m,视野开阔。面前为山垄田,猫尾山为案山,望山为石岸山,远山为石龟崙,背靠坐山坪崙山,屋后多为林地园囿或阶梯状花台;左右两翼为山垄田护绕,左护山为对面山,右护山为狮子山,左、右护山后高前低约10~15 m,护山之间是水田,面前一条山溪自西北向东南流淌。“千尺”半径范围内,涵盖了案山、坐山、护山以及田地溪流等景观环境要素,“千尺”之外的四望则为多重朝山、护山及主山等大的山水环境。庄寨主体与周边山水、田地、古木的多层次景观空间方位,具有宇宙图式的性质,承袭了传统民居和聚落营建的“风水”观念并形成广泛影响(图4)。
4 竹头寨景观“千尺”尺度分析“Thousand chi” scale analysis of Zhutou Zhai landscape
5 庄寨“百尺”景观空间系统生成图式Landscape spatial system generation scheme of a hundred Chi in Vernacular Castles
庄寨平面多为纵向长方形,部分受地形约束呈横向长方形、八边形或异形。庄墙与跑马廊作为外围防御体系,围合出整体空间范围。据统计152座永泰庄寨通面宽约53~80 m,通进深约29~100 m,即约1~3个“百尺”单位,每一进院落在百尺以内。庄寨院落形成井囿式景观的空间布局:首先,大型庄寨以井田划分的九宫格为空间原型进行院落空间划分,依据“八家共一井”和“四水归明堂”的“井屋”空间格局布置天井;其次,以“三元九宫”的图式原则将上元、中元、下元对应前、中、后多进院落进行3段划分,标明了居高为尊的空间伦理秩序。顺应地势高差变化,通过前后院落纵向空间尺度和横向上台基高差依次抬升,两翼护厝与扶楼也依势高低错落,屋面和屋架层叠搭构。几米到十几米的前后落差既满足防御与观景视线通达以及通风采光的需要,又增强了庄寨整体空间层次立体感和美感;再次,遵循居中为尊的传统,庄寨沿中轴线,坐向朝阳,多为朝东或东南。以“封经石”分金定位,常见于门厅、礼仪厅或下插屏门、中厅屏门前、正堂、神龛地栿抑或后堂的中心点,放样若干块方形石质“十”字阴刻的“封经石”为风水经纬仪,以此为基点,定位中轴线,划分空间;最后,通过“计里画方”的尺度划分,以更精细模数划分景观空间系统(图5)。
“百尺”与“千尺”的建筑单体、群体的外部空间尺度,是以合于人体尺度的“丈”即“十尺”为基础。在庄寨中,这一尺度接近柱网开间宽度,形成宜人际亲切交流的“方丈”“丈室”的空间单元,即约3.3 m×3.3 m的范围内。庄寨内部分布的大小矩形天井约占2~6个“方丈”单元,条形大通沟为1~3个,而花台或小花园则接近“百尺”。此外,居住院落平面形成寓意特殊的文字布局,如“日”“目”“回”“甲”“同”“冊”等“文字形”建筑平面布局。而天井、大通沟、后花台以及小花园相间于建筑组群布白形成“井囿”景观空间布局,虚实相生形成独特的人文景观空间(表1)。观察者游走于檐下走廊、厅堂、台阶或透过房间门窗观赏庭院景观,庭院天井周边为主要观景路径空间,以连通各景观空间。在庄寨景观空间单元内,普遍装饰有花架、水缸、园圃、盆景、水井等景观要素,人们可以近距离地观察到景物的细节,并感受具体的生活情境。在“十尺”近距离仰视范围内,庭院过白内缘处也成为近景重点装饰位置,如厅堂檐下为雕刻精美的轩廊、斗栱和大花角等,两侧与前方屋面轮廓饰有屋脊灰塑、彩绘、龙舌燕尾翘以及雨埂墙灰塑彩绘等。
庄寨的观景方式主要是通过身体的移动与停留串联场景片段,以获得连续、有节奏感的景观空间体验,抑或体验同一场景随时间延续形成的叠加效应,以上为身体“行—止”获得2种观景的体验路径。其一,庄寨自身作为景观的构成部分,通过观察者在外部空间的身体运动,将一系列静态视觉捕获的空间感转化为连续性的综合景观印象。由远及近观看庄寨,能从千尺以外距离观看庄寨与整体环境关系以及建筑轮廓气势和空间秩序。随着距离的拉近和路径角度的切换,沿多级岭道和台阶移动,在百尺距离内能从多个侧面观察庄寨建筑形体空间构成与材质细节特征(图6)。其二,当人置身于庄寨内部,透过庭院空间观景时,庄寨此时具备“人格化”,从景观本身向观景主体转变,此时的庄寨空间具有“身体像”的概念[17]。观察者身处庄寨的厅堂神龛或太师壁前或檐廊空间,透过天井、通沟和花台形成的视口进行观景。对19座永泰庄寨的横、纵向剖面落差进行统计,发现庄寨院落间前后呈0.3~3 m不同程度的高差,通过前后建筑的竖向落差和庭院的水平间距,形成大小不同具有框景视觉效果的“过白”视口,同时满足了防御与观景上的视野要求(图7)。框景视口边界往往由近景的厅堂檐口封檐板边缘和中景两侧屋面轮廓线以及前方屋脊轮廓线共同构成,景框内为远景画面(图8)。因为框景具有完形作用,屏蔽框外干扰使框内天空、远山等景物更强化而引人注目。过白空间为“十尺”和“百尺”向“千尺”及以外尺度空间过渡处,在观景视口边缘完成不同尺度观赏重点的切换,达到“近相住形”“远以观势”的观景切换效果。《风水形势说》中:“于大者、远者之中求其小者、近者,于小者、近者之外求其远者、大者,则势与形胥得之矣”精辟地阐述了此观景的时空间形势转换规律。
表1 永泰庄寨文字形景观平面布局Tab. 1 Chinese character-shaped landscape layout of Vernacular Castles in Yongtai
6 路径一:动态身体时空位移景观空间感知叠加Path one: The superposition of landscape space perception during dynamic physical space-time displacement
图式作为解读传统建筑和聚落景观空间的理论与方法,借以表达人类对外部空间的审美认知、逻辑构造以及空间构想等思维活动过程。由空间尺度、图式和时间共同构成了景观空间多尺度辩证逻辑体系。在纵向尺度维度上,大小尺度空间依次嵌套,在“行—止”运动过程进行“形—势”时空间转换;在横向图式维度上,情景、逻辑和构造图式从场景的身体空间感知向抽象逻辑和普适构造过渡,不同尺度的空间对应适宜的图式表达;而在时间维度上,空间图式承载人类的共同空间构想与文化信息,延续成传统,并在不同范围内传播影响人类的空间营造行为。对闽东地区庄寨建筑的景观空间进行多尺度的图式分析,剖析了乡村住居环境多尺度景观空间营造与观景路径设计的智慧,其地方性与普适性的内在逻辑关系,有助于传统建筑遗产和景观空间的保护传承和创新发展,以及为当代外部空间的设计创作和观景方式提供借鉴。
7 永泰庄寨横纵向剖面净高/落差统计图Statistical chart of horizontal and vertical section net height/drop of Vernacular Castles in Yongtai7-1 横向剖面空间序列的净高/落差Net height/drop of horizontal section spatial sequence
7-2 纵向剖面空间序列的净高/落差Net height/drop of vertical section spatial sequence
8 路径二:静态过白观景视口历时性情景叠加Path two: The superposition of diachronic scene through static “guo bai” viewing port
注释(Notes):
① 不同时期“寸、尺、丈”所换算的国际长度单位是不一样的,综合周尺到康熙量地官尺以及地方闽尺折算,“一尺”约为23~35 cm,现代为33.3 cm。“十寸”为“一尺”,“十尺”为“一丈”。
图表来源(Source of Figures and Tables):
图2与表1中航拍图为永泰传统村落暨古庄寨保护办公室张培奋先生提供;图3来自《营造宅经》;其余图表、图片与照片均为自绘自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