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下一层楼梯,出现一个白色条纹
就会有一个人消失
这里有很多楼梯,我是消失的人
也是存在的人
很多人消失后,我发现了这个秘密
我们躺着,只躺着,就意味着某种联系
就是在这儿,我疼痛地献身
像雨后玫瑰的红色残叶,沾满细小的沙石
没有弄疼你吗?
早晨的玫瑰,从粉色变成深红
落下的花瓣和惶恐的期待
一大片白色的消逝
追忆它,永不再回来
当他重新进来,在颤抖里感到快乐
所有的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灯光亮了一会儿,又停了
于是再次点起蜡烛
它发出的光使我们刚好能够看见
我不记得你读了什么,你自己也不记得
我只知道我读了遥远的沼泽
那沼泽在之后又被提及,它是探索中的一块铁片
在铁片挪动的时候,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它的锈气在蔓延
你从邻座回来,和我们之间有了沟壑
我们举杯喝完红酒,它拒绝落入你的纸杯
我最后倒米酒的时候,眼里只有这手中的竹筒
当我喝完这最后的一杯,我还知道旁边的人是谁
他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对生人有着相似的挑剔
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我以为自己能走,却向大地倒去
地心有一种召唤,只有我听得到
我一次又一次地靠近,只有你把我抽离
我醒来,发电机的声音还在
你也在,我躺着发现自己失去方向
一种烧灼盘绕在我的内心,你寻来清泉
清泉是树叶上的露珠
是夜,草坪之上
七八个人围坐下来
讨论一棵柳树的种法
我想到的是
和树站在一起
将土一并埋向我
我必须是它的沃土
离它最近的那一个
我拾起梧桐的枯叶
想起,当时未能说的话
被别离的风吹散一地
疼过,那致命的伤
疤痕犹在
依旧好奇,继续寻找
自我选择的孤独
将我包裹起来,渐渐温暖
第二,适当的开展技能竞赛。高职院校学生在实际的学习过程,除了要认真学习教师以及师傅传授的技能之外,还应该积极的参加一些技能大赛,保证可以通过竞赛,不断提升水平,完善自身存在的不足。同时,院校也可以举办或者鼓励学生参加职业竞赛,让学生有机会学习不同院校以及学生的知识技能,领略来自不同职业的工匠精神,拓宽自身视野。此外,高职院校应该加大宣传,设立奖励机制,让学生可以了解竞赛的作用和意义,然后可以主动参与其中,提升自身能力和水平,促进自身未来发展。
十一月不再有风
想象着,如若我们能坐在一起
我会不会心动到,用自己的手指去触碰他的手指
或者抱他一整夜
我想要惊喜,所以先绝望
穿着干净衣服,在没人看到的地方
我不再感到自己不完整
我还完全是个孩子,不再炫耀自己
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当痛苦产生共鸣,我的苦海就开始解冻
不要过问我往事,我会自己讲给你听
我依然痛苦,才不至于平庸可耻
为了能看他一眼,而不是照片
我耗尽了二十一年的光阴
我暂时忘记了羞耻,在沉默的街道
抱着一棵树,一整晚
在一个无比寻常的早晨
我重新站在明晃晃的镜子面前
站在自己面前
然而我感到哀伤
仿佛自己
还被卡在一个狭而暗的角落
挣扎着,反抗着
然后热望一点点耗尽
我不知它何时到达这里,停留了多久
还会停多久
就像它不知这是不是它最后的归宿
不管风如何吹,都吹不出这一片湖
岸太高了,有时遇上雨
它不断地沉浮
在这样一个阳光耀眼的午后
大风带来了它的同伴
它们将永远地在这水上,开始新的漂流
完全听从于风,没有反抗
我就要离去,风依然吹着,水波相互击打
泡沫发黄发黑,整个湖不安分起来
一棵棵树跪在落叶的苦难面前
一切存在者
不过是一瞬间的影
因此我没有悲伤
是夜,穿过黄色的大门
我们去看那些被雨淋湿的草木
归来,她告诉我
她的那个朋友,有了更好的去路
不再整日整日的,叫疼
我避开路灯,很久
仿佛好多年了,我已经不再提疼
你看不出的,她也是
我自诩演技一流
依然能蹦着,跳着
并试图通过笑声,打开楼梯下的声控灯
事实是,我成功了
然后,开门,拧干衣袖
好像是去年暑假,图文都是那时的
婷和我一道回家,小屋有了人的气味
渐渐亲切,我们穿过一坡的玉米地
去寻找紫色的野花,以及刺梨花瓣上的小壳虫
那时想到很多后来却忘了,所以我需要纸笔
某个时刻,老爹的拐杖靠在门边
我凝视后墙很久
当时说: “父母的爱就像这砖头,不坚固却凝聚,也能挡风
雨”
其实是不能的,所以连夜雨的时节
我只是在半夜把床移到别处
一切都是定数
那时猫还活着,竹子没有长很高
我收玉米的时候,它总是来舔我的脚
大黑狗已经很瘦了,它看着几只鸡来回奔跑
花开到墙上去了,竹栏已经挡不住
在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道别的那个春天
我曾因为一个物件,一句话
悲痛不已
你走过来
告诉我
你要到山上去,为我寻一些草药
树枝划破了你的左腿
前面的白色狗仔眯眼在草丛睡觉
惬意温馨
稻草人在风中,远远地望着山下的村庄
橙红色的野果躺在你的手上
天空蔚蓝,日暮澄净
月亮在稀疏的芦苇尖上
我透过屏幕看他们,也看你
暮色近了,芦笙响起
村庄明朗,照亮一方土地
此时,三只鸟飞到我的窗口
提醒我,春天早就来了
我躺在一朵花的上面
吸尽那痛苦的小露珠
它颤抖着跌入我缓缓开启的门
它进来,在我的身体里停留了一会儿
疼爱由此开始,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蓝色的小河
很多新鲜的水流动
而黑夜,翻上了我的窗户
我无法看见一座宝塔的建成
它不是光,是一个烟头
它试探我清澈的中央
是疲惫微疼的午后,我们到达这里
未到之前以为到了,再次的拐弯
又是另一条路,电的消失只留给我们微弱的感应
还是到了,腾腾雾气扩散开来
我们都有些冷了,李二哥的长头发
在看到我们送的几本赠书时轻轻颤动
我们吃了煤气做的蛋炒饭,我用辣椒和醋搅拌
竹筒装的米酒,甘甜中藏着热烈
空山无间,流淌着深邃的蓝
粉色衣服需要一次遮蔽,金黄稻田围绕着
我发抖着等你问路,把剥好的柚子递到你的手上
那一刻亲密无间,我们退回来
回到选择过的路口,老人们在雨中撑伞
走向一条崎岖泥泞的路,那里安静下来
那里住着一些更安静的人们,他们的鞋子沾满黄土
这儿有粼粼的湖面
水不知从哪里来,又将流向何处
看起来在漆黑与青蓝之间,混杂着人类的味道
微微晃动着,暗示着一种逾越
新修的建筑无法辨认,无从命名
烈日驱赶下,我们匆匆而过
在这里,年年都有游水的壮年被吸走
这里,紫薇树下的小女孩
对谁来说是一个幻象?就如未来的一次预言
随风飘走的柳絮和树叶,也是
风中枝头的乌鸦盘旋于我的屋顶
越靠近风,越是月光的微颤和晃动的丝丝温暖
在观念里,带来厄运的乌鸦也被诅咒
乌黑,邪恶,不请自来
我们从前坚信也如此迷信这预言
却任凭它完全压在脚下,堵住这道路
在月色的微光里,沉沉睡去
它把风吸入口中,扑腾翅膀,呀呀呀的
在满是同类的空气中,在我的屋顶之上
以空气作为汁液,在我屋顶的石板上
那是长满青苔,满是抓痕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