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在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基础之上,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国家治理能力提高是社会发展的进一步需求,而且这作为执政素质的一项重要内容,是衡量执政党对共同体发展的整体把握和细节控制的重要指标。本文将通过对以共产党为例的“主义”类型政党与英美政党为代表的“行政”类型政党进行单一角度比较:分析二者与国家体制设置的位置关系,来区分在社会治理方面的优劣势,并因此论证在社会主义体制下进行治理能力提升的基本规划。
关键词:组织;治理;权力约束
一、社会治理基本意义的转变
从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到十九届四中全會深刻落实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治理”能力的提升成为政府深化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从自身看,我党从建立到发展壮大并处于执政党和领导党的地位,是世界共运史上具有代表性意义的“主义”类型政党,其马克思主义要求的先进性和进步性使共产党伴随世界现代化潮流不断进步,强调“治理”二字,体现的是我党在新时代新局面下对自我执政素质内容认知的转变,强调“国家治理”而非“国家统治”,强调“社会治理”而非“社会管理”,不是简单的词语变化,而是思想观念的变化。[1]从外部看,18世纪开始,世界上各色政治体制的不断进行现代化转变,以英美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国家共同体体制不断完善。在这种现代化浪潮中,优秀的社会治理能力和完善的治理体系成为衡量政府行政工作水平的现代化指标,进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提高,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经之路。从政党发展的历史渊源来看,与不同本质内核的英美政党相比较,其与生俱来的政党利益代表性要求其在政府行为中努力平衡社会民众与代表集团的利益妥协,在国家治理能力的初始属性上,资本主义政党有其先天的“行政”优势。
二、社会治理的内涵与追求
国家治理能力与治理体系相辅相成,是政党执政能力现代化在社会发展中的现实体现。国家治理能力是运用国家制度管理社会各方面事务的能力,包括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等各个方面,国家治理能力和国家治理体系是一个有机整体,相辅相成,有了好的国家治理体系才能提高治理能力,提高国家治理能力才能充分发挥国家治理体系的效能[2]。中国现代化的治理能力是具有时代特性的,要与传统中国的社会进行明确的辨析,既要保持“共产主义”政党的红色内核,又要积极借鉴吸收中国传统国家治理的积极成果,绝不能在国家治理问题上搞历史虚无主义,不能把中国古代国家治理好的理念、经验和制度加以否定,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古为今用。[3]
国家治理能力提高最终追求的是一种“善治”状态下,要在社会发展体现出良性的群体互动和利益博弈,是在社会管理模式在政治参与度提高、政府转型及行政透明化转变的必然结果,从注重提高领导者水平与素质,注重社会管理的“贤明治理”到兼顾社会参与的治理力量的“民主治理”,从治理权力的主体、来源、作用范围等维度都有不同程度改变。其本质是在预设的国家体制框架下,对社会运作轨道的良性优化,必然是社会治理参与者群体的质量筛选和范围扩大,以及治理方式的人性化、公益化、精细化等优化趋势,这也是要求执政党在既定的政治体制和社会体系下进行政府运作方式的自我革新和合理优化。其次在现行经济市场中,由于信息的不对称,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 “理性人”假设难以在实践中成立,单纯的市场化改革并不一定能够有利于经济的发展和社会整体利益的提高,这就从经济发展角度方向出发需要政府提高社会治理能力和市场治理适应性。
三、不同政党类型的横向比较
在现代化的社会发展还是治理能力的提高,中西方有明显的不同,从发展效能上看,以英美为代表的西方国家成果明显,但从发展速率上看,西方国家近几年传统政党的政治能力式微,社会治理能力的发展速度和质量趋于下滑,越来越多的新兴利益集团绕过政党或只经由政党上层人物直接进入政治系统,从而使政党在政治系统的总体地位下降。同比以共产党为代表的“主义”政党,无论是作为执政党的社会治理熟练度,还是作为领导党的国家团结与稳定,都可以清晰的看出领先的功能优势以及随时代发展的进步程度,形成差异的原因不仅仅是政党的类型不同,从各自的政党渊源及政党与体制的关系,我们可以看到二者在国家治理方面的先天优势和后天成熟速率存在不同的本质原因。
(一)政党渊源
从政党建立的出发点上考量,综合历史和现实的因素,社会主义政党与西方资产阶级政党在建立政党组织的初衷上有本质区别。以中国共产党为例,共产主义者建立在一个破碎的时代,既有的传统国家共同体处于崩裂状态,已建立的新国家共同体无法完全承担民主历史责任,其内部之间的政治募员手段缺乏标准化程序,存在内部的利益妥协和集团对抗,且与社会民众与其他政党群体缺乏政治认同感,早期马克思主义者通过理想信仰与主义召集为主义方式凝聚党员组织,具有高度指导性的党派宗旨,内部的组织认同感强烈等明显的“主义党”情结,设立了推翻既有秩序,来重新规划政治共同体的目标,以中共一大为例,中国共产党要消灭阶级区别。而对于国家社会的治理,本身就是缺乏一个稳定的实施对象。
而欧美政党在政党成立时很少面对像中国这样错综复杂的环境因素,英美政党等等建立是基于宪法的发展和需求:英国英国宪法的发展是在历史进程中随着社会、政治、经济条件的变化而逐渐扬弃并形成各种新宪法惯例的,随着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发展形成政党与议会政治。当从英王统治下独立出来的美国人在十八世纪末制定美国联邦宪法时,移民国家的社会背景和英王失去了对美国社会统治的事实,使得制宪者们面对着一个远比英国社会平等的国家,这时候政党在开国者们的宪法约束下成立并进行政治角逐,且其政党组织成员在进行政治追随时并没有强烈的集体式认同感,是处于利益博弈中各项妥协进行的集团代表式联合,其政党首要目标和终极目标是对社会进行制度化、规范化的治理,以求利益表达、利益实现的最大化。
(二)政党与政治结构的关系
从国家、政党的发展历史可以明显辨析出其在时空维度上的关系,两种不同的政治路径也表现出来政党力量在共同体设置时进行政治表达的权重。西方政党是在既定的国家政治制度与先行宪法约束之下进行组织活动,简言之,其国家共同体与政治制度出现在政党制度之前,政党所有的政治表达都是在既定体系的框架下进行,这包括其法律、约束制度、政治传统等,均是政党的权力的监督和“枷锁”。西方政党主要工作是对其所代表的利益进行政治宣扬和表达,这就要求必须要以提高社会及国家治理能力为主要“业务指标”,在政治募员与组织发展上主要是依照具体的利益诉求。
以近代中国为例,共产党所遵循的第一原则是主义集结,以中共一大、二大的最高目标所表现的就是依循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建立共同体作为首要政党目标。对于后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共同体建立具有权威性的决定表达权。其在随后的国家政治生活中,不仅要像欧美政党一样进行纯粹的行政工作和社会治理,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对国家体制的运行和维护,而且在冷战的时局背景下,国外局势的风云诡谲加大了工作难度。相对而言,欧美任何一组政党都处于国家制度之下,虽然与共产党一样,政治体制内的地位是执政党又是领导党,但并不具有改制变革的绝对话语权。现实中,一党的短暂失败影响的仅仅是其有限的利益表达和短时间内的政党诉求,并不会影响性地改变体制和运行向度。而共产党与其截然相反,共产党在国家体制规划中不仅仅是“设计者”,更重要的是“执行者”和“维护者”,中国的国家制度是依照科学社会主义、中国国情及苏联的经验启示进行创造的全新特色社会主义模式,处于执政领导地位的共产党不仅仅具有一般性执政政府的行政职能。
四、社会治理的基本途径
进入新时代之后,以十八届三中全会为起点,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鲜明地表现出共产党的首要政治目标是实现共同体的繁荣发展,在政党工作比重中加大社会治理及行政能力的提升。从国情现实角度出发,实现国家治理能力提升和治理体系的完善,不能完全遵循西方国家的现代化办法,必须在重视基本国家制度运行的基础下,寻找自身权力的约束办法以及体制突破。
(一)抓住“主义”优势
21世纪开始,欧美政党的政治功能有集体弱化的趋势,社会认同感开始降低,执政党大选时公民参与率连年下降,2001—2008 年间,英国党员人数缩减 36%,稍高于德国的20%和瑞典的 27%,英国所有政党的党员人数,尚不及其房车俱乐部的成员人数。2011年,在美国各项选举中“独立选民”的平均比例高达 40%,在去年 5 月,这一数字更是达到创纪录的44%,直接决定选举结果。其原因复杂,有其组织模式松散、网络高速发展,兴起“海盗”党等网络政党等冲击、媒体过度宣传诱引卡特尔政党出现、茶党等中间派政党迅速崛起等等原因,但从自身组织性质和目的出发,欧美国家的政党角逐仅仅将目光放在具体的利益事项之上,如医疗改革、枪支限制等具体利益相关,其中下层党员也是依据其竞选纲领来进行募员选择。而与其相反类似共产党的“主义”类型政党,具有严格的组织审查与和信仰遵从感,,庞大的政党群体和党组织,政治募员的基本原则是先“主义”后“政治”。主义党拥有强大的自我认同感和意识整合力。更有深层次的大众认同,党组织的“细胞”建设嵌入社会的各个管理和生产组织,对社会发展有深刻的洞察和把握,能够通过自我省察和广泛的外部监督进行组织性的功能及观念的升华,能够通过各项政治思想性的工作任務提高公民的社会管理热情,这是“行政”党所不具有的经典优势。
(二)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
治理能力的提高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是共产党自身作为执政党能力的突破提升和时代革新,作为国家制度的“设计者”,如何在社会治理中不逾越制度框架和权力边界是关键重点。主动对自我进行权力限制和监控是重要一步。在国家的顶层设计上既要站在历史发展角度去思考,保证基本制度和社会主义不变,又要在社会行政行为上把政府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通过监督和透明措施进行管控,加大社会治理工作中的社会参与力量。
1、法制建设的约束
国家治理体系指的是在党领导下管理国家的制度体系和各领域体制机制、法律法规相互协调,日趋合理;法制是进行权力约束的现代化规范,独立于政党权力之外,与国家制度共同支撑起共同体的基本运行。
2、透明监督,社会参与
社会治理能力的提高意味着多方面的改变,包含着治理主体的多样性增多、权力作用范围的扩大及自下而上的权力运行向度改变等各方面变化。从注重领导者水平与素质到兼顾社会参与的治理力量会参与是治理能力提升的重要标志,社会组织和民众政治力量的参与是实现治理现代化的重要内涵。
参考文献
[1] 《中国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北京: 人民出版社,2013年.
[2] 习近平: 《切实把思想统一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来》,http: / /news. xinhuanet. com/fortune /2013-12 /31 /c_118787463. htm,2014年1月5日.
[3] 张志明.加强党的全面领导 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N]. 辽宁日报,2019-12-03(007).
作者简介:徐振华(1994—)男,汉族,山东潍坊人,中共辽宁省委党校2017级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政治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