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图书馆学科馆员的综合素质要求*

陶 涛，付予我

0 引言

为满足用户的学科信息需求，高校图书馆(以下简称“高校馆”)建立了学科馆员制度，积极开展学科服务。学科服务是视学科为基础，以学科馆员为核心，专门针对用户细分需求，运用信息技术等发展出的图书馆创新服务模式[1]。学科馆员是学科服务的提供者与操作者，在整个学科服务体系中处于主体位置[2]。学科服务是一种专业性、创新性、个性化的服务，学科馆员综合素质决定了学科服务的质量。

学者对学科馆员进行了探讨。笔者以“学科馆员”为题名时间和关键词，检索中国知网文献出版总库，时间截至2019年5月2日，分别得到2463条和4207条记录，剔除会议报道等无关文献，共获得4573篇学科馆员研究文献，其中探讨高校馆学科馆员的文献4415篇。这些文献主要探讨学科馆员的制度建设、服务模式、服务评价、队伍建设、服务能力，以及中外学科馆员比较等。探讨学科馆员素质的文章75篇，占文章总数1.64%。陶海柱认为学科馆员的服务素质包括知识素质、能力素质、职业道德素质[3]。王运显把学科馆员素质指标归结为基本素质、知识素质和技能素质三个方面[4]。项怡萍等认为高校馆学科馆员的素质包括思想素质、专业素质、信息素质[5]。现有文章缺乏对所提出的学科馆员素质指标的调查验证分析，可信度值得商榷。

笔者以“subject liaison librarian” or“subject librarian” or “library liaison” or“academic liaison librarian” or “subject reference librarian” or“academic librarian”等为主题词检索LISA数据库，时间截至2019年5 月20 日，共检索出5185 条记录。分析发现，国外研究集中在学科馆员的组织认同感(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工作满意度(job-satisfaction)等方面，侧重于学科服务效果研究；对学科馆员综合素质的研究较少，集中于学科馆员信息素养等某一素质的研究。 Moselen等指出，信息素养是学科馆员的重要素质，应将信息素养纳入培养学科馆员的学术课程[6]。Ramzan 等通过实证研究得到影响学科馆员信息素养的要素有面对信息技术变化的应对能力、对信息技术法规的理解能力等[7]。

从国内外学科馆员研究文献看，缺乏对学科馆员尤其是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的调查分析研究。已有学者将胜任力理论引入学科馆员研究领域，如梁柏静认为胜任力决定学科服务的质量，个性、知识、技能等是学科馆员的胜任力构成要素，是学科馆员制的核心[8]。可以看出，胜任力理论在该领域的应用是可行的。有鉴于此，本文基于胜任力理论和学科服务的要求，研究高校馆学科馆员的综合素质，从高校馆学科服务的服务接受者(师生用户)和服务提供者(学科馆员)两个角度对学科馆员的综合素质进行较为全面的调查、分析和总结，以期为学科馆员的培养提供参考。

1 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体系构建

1.1 构建依据

(1)胜任力理论。对于胜任力的概念，学者提出了不同的定义。McClelland认为胜任力是与工作成果或绩效具有直接关系的知识、特质或技能等[9]。Lucia等认为胜任力是个体持久的个人特征，它能够影响工作的优异绩效等[10]。Spencer等指出胜任力是指个人价值观、态度、知识以及技能等能够被可靠、准确地测量，并且可用以区别优异绩效员工与普通绩效员工的任何个体特质[11]。郭朝晖等提出，创新型人才应有的胜任力主要为知识水平(包括综合知识、专业知识等)、能力结构(包括自主学习能力、分析能力等)、人格特点(包括意志力、进取心等)[12]。

(2)学科服务要求。学科服务内容和方式的不断创新，对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学科馆员的学科服务从与院系和用户的沟通联络、学科资源建设、参考咨询、用户培训发展为开展专业用户研究、学科文献信息研究、学科发展研究，参与教学科研的实际工作。尤其在“双一流”背景下，学科服务的核心正在向以学术科研为导向的知识情报服务、以管理任务为导向的信息分析服务、以学科发展为导向的数据分析服务、以问题为导向的决策支持服务转移[13]。学科馆员的角色已从图书馆与用户的联络人、用户信息素质的培训者、参考咨询馆员，发展成为学科信息作者与发布者、信息资源管理者、知识管理者、虚拟交流的组织者、数据分析者、研究人员。

笔者依据胜任力理论，结合高校馆学科服务的创新要求，提出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以人格特征、基本素养、关键技能、知识结构作为学科馆员综合素质的潜变量，设置31个可测量指标。然后，通过问卷调查、实地访谈等形式，运用SPSS和AMOS统计分析方法，对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进行数据分析和验证，从服务接受者和服务提供者两个角度研究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及其影响。

1.2 指标体系

表1列出了包含4个潜变量、31个可测变量的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模型结构。由于在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中存在对指标的理解产生歧义，故对指标内容进行了解释。

(1)人格特征。人格特质是持久的、可预测的特征，能解释在类似情况下不同个人行为的特点和差别。人格特征五大维度包括开放性、外向性、愉悦性、自觉性和敏感性[14]，为高校馆学科馆员人格特征的构建夯实了基础。开放性包括好奇心、开拓性、批判性、求知欲等；外向性包括自信积极等；愉悦性包括谦虚、求实等；自觉性包括敬业、信念、执行等；敏感性包括抗压力、钝感力等。参考学科服务的基本要求，高校馆学科馆员人格特征包括好奇、求知欲、批判、开拓、自信、谦虚、求实、敬业、信念、执行、抗压共11项，以A1-A11表示。

(2)基本素养。结合高校馆学科服务的内涵和要求，学科馆员要具备以下基本素养：良好的思想政治素质和道德素养、人文素养、科学素养及职业素养；较高的信息素养；基本的创新精神及团队精神。道德素养是人们行为的基本准则和规范；职业素养是指职业内在的规范和要求，这两项是基本要求。信息素养是指能够确定用户信息需求、在使用信息中遵守法律法规等，是学科馆员的关键素养。基于学科服务的创新要求，高校馆学科馆员基本素养包括道德素养、职业素养、信息素养、团队精神、创新精神共5项，以B1～B5表示。

(3)关键技能。欧盟执委会2005年11月通过的《终身学习关键能力：欧洲参考架构》认为“八大关键能力”是每一个欧州人在知识社会与知识经济中获得成功所必须掌握的核心技能、知识与态度，其中涉及母语沟通能力、外语沟通能力、数学科学与技术的能力、信息技术能力、学会学习的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创业能力、文化表达能力[15]。依据学科服务的实践要求，高校馆学科馆员关键技能包括学习力、执行力、应用力、创新力、表达力、沟通力、信息力、分析力共8项，以C1-C8表示。创新能力随着个人智力资源和社会资源的组合交流，在个人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增强[16]。

表1 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体系

(4)知识结构。合理的知识结构是保障学科服务顺利开展的基石。学科馆员要具备以下知识：①图书情报学概述、模式、流程、技术等图书情报学理论知识及信息检索的方式、理论、技术等检索知识，并了解学科最新趋势及发展动态；②数理统计、信息技术、社会科学的基础理论和专业知识；③良好的外语水平及知识。根据学科服务的知识要求，高校馆学科馆员知识结构包括图书情报学理论、检索知识、学科前沿知识、数理统计、信息技术、社会科学、外语知识共7项，以D1-D7表示。

2 从服务接受者角度分析学科馆员综合素质

2.1 数据来源

本次调查的对象主要为高校馆学科服务的接受者，即高校师生用户。调研通过问卷方式进行，问卷设计了由4个潜变量因子与31个可测指标构成的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体系，采用Likert5 级量表的形式对学科馆员应具备的综合素质指标的重要性进行测量，将其赋值(1表示“很重要”，5表示“很不重要”)，以此判断相关指标在学科馆员综合素质的重要程度。同时，对这些指标进行进一步筛选，判断不同指标对高校馆学科服务的不同影响，以此为基础得出最终的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体系。

本研究采用在线问卷及实地发放问卷的方法获取调查数据。共发放问卷515份，采用行列删除法，即在记录中单项缺失即删除该样本，同时删除在线填写时间过短的问卷，最后回收有效问卷423份，有效问卷率达82.14%。调研对象都接受过学科服务，认为高校馆开展学科服务，对于自己的教学、科研、学习有一定的帮助。在423 个有效样本中，男性203 名，女性220 名；教师83名，大学生(包括本科生、大专生等)241名，硕士生59名，博士生40名。调查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根据问卷调查数据，使用SPSS22.0统计软件建立有效数据集，对缺失值进行处理后的数据使用AMOS22.0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分析，并对文中提出的模型进行拟合、修正和解释。参考前面模型的总体构建情况、相关研究理论和实证结论，根据统计分析各指标的评分，识别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的影响程度。

2.2 数据检验

(1)信度、效度检验。信度是指测验数据的一致性、稳定性，一般情况下以内部间的一致性来表示其信度。信度越高表示测验结果越可靠。内部一致性信度主要反映测验的题目间的信度关系，考察每道题目是否测量同样的主题内容。由于本研究并没有进行多次重复测量，所以主要采用Cronbach’s α 信度系数来检测数据的信度。一般来讲，Cronbach’s α 系数的值在 0 和 1 之间。如果α 系数没有超过0.6，则认为内部一致性信度不足；α系数达到0.6以上则为可接受信度；α系数达到0.7则认为信度较好，α系数达到0.8 则认为测量信度相当高。据此，本文利用SPSS22.0对量表进行信度分析，对问卷数据进行统计，得出总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984，潜变量的信度检验结果如表2 所示。各潜变量的 Cronbach’s α 系数处于0.928-0.960之间，远大于0.7的标准，说明综合素质指标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问卷测试满足信度要求。

效度是指测量到的结果反映所想要考察内容的程度。本文所有测量题项均改编自已有文献，且在正式调查前开展了小范围预调查，表明本研究量表的内容是有效的。通过组合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CR)、平均变异抽取量(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AVE)和因子载荷三个指标来衡量测量到的结果与考察内容的吻合程度。通常认为三者临界值分别为0.6、0.5和0.5。如表2所示，所有变量的CR值远大于0.6；变量的AVE值介于0.685-0.723，均大于0.5。测量项的标准化载荷值在0.773-0.870 之间，都大于0.5。因此，该量表具有较好的效度。

表2 信度、效度分析结果

(2)AMOS 检验。AMOS 是指使用结构方程式探索变量间的关系，并用路径图进行描述。运用AMOS工具，绘制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结构模型，确定其结构方程图，并形成结构方程，如图1所示。

图1 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结构模型

采取验证性因子分析法，通过AMOS 建立测度模型，然后进行拟合。根据拟合的结果，对测度模型进行调整：删除质量差的测度项，然后再拟合，直到模型的拟合度可以接受为止。将SPSS 预分析处理后的数据导入AMOS 进行计算，使用卡方拟合指数(卡方统计量)进行拟合检验。卡方拟合指数检验选定的模型协方差矩阵与观察数据协方差矩阵是否相匹配。拟合的改进主要使用卡方统计量的减少来测量，对每个固定和约束参数进行修正，再综合考虑潜变量影响路径以及拟合指数等的变化，删除好奇、求知欲、批判、开拓、外语知识等质量差的可测变量，最后得出26 个可测指标。然后，对模型重新估计，拟合后的情况见表3，卡方与自由度的比值、拟合优度指数等均有明显改进，都符合拟合指数的标准，修正后模型总体研究结果通过检验。

表3 AMOS模型拟合度运算值及其统计意义

(3)统计结果。经过检验得出各个素质指标对高校馆学科馆员的影响系数，影响系数的绝对值代表着影响程度的大小，正负代表影响的方向，结果见表4。以下素质指标均产生正向影响，其中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排序(降序)为关键技能、基本素养、知识结构、人格特征。人格特征中的排序为抗压、敬业、求实、执行、信念、自信、谦虚，基本素养中的排序为团队精神、职业素养、创新精神、信息素养、道德素养，关键技能中的排序为执行力、信息力、应用力、沟通力、学习力、创新力、分析力、表达力。知识结构中的排序为学科前沿知识、信息技术、数理统计、检索知识、社会科学、图书情报学理论。

表4 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影响系数

本文基于钱学森综合集成法，把专家体系、信息与知识体系以及计算机体系有机结合起来，基于AMOS结构方程模型构建4层次31个要素的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体系，结合充分的实践数据进行模型的构建和检验，将路径系数过小的指标删减，最后得出4层次26个要素的指标体系。模型从多方面的定性认识上升到定量认识，研究结果更为客观真实。

研究表明，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体系与人格特征、基本素养、关键技能及知识结构中的26个要素相关。笔者设立的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量表中，涵盖诸多创新型人才(体系)共同的要素指标，但从问卷的统计结果来看，其影响存在差异，具体排序结果如表4所示，其中抗压意识、团队精神、执行力和学科前沿知识是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中影响最大的4个要素。

3 从服务提供者的角度分析学科馆员综合素质

本文同时从服务提供者的角度进行数据的研究和分析，即对高校馆学科馆员进行实地访谈，获取第一手资料，并将访谈内容进行量化处理。具体地说，首先对江西省内高校馆的学科馆员进行访谈，然后采用内容分析法分析访谈结果，统计指标频次，对指标所呈现的频次进行特点分析。调查样本量为20人，均为从事学科服务的学科馆员。在20个样本中，博士1人、硕士16人、本科3人；部门主任1人、副主任1人、馆员18人；具有图情学科背景的有5 人，占样本总数25%，其他学科馆员学科背景文理兼有。可见，调查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访谈主要通过面谈的方式进行，笔者结合文献研究等自编访谈提纲。访谈提纲包括5个开放性问题：A.您认为人才的哪些方面对于培养高校馆学科馆员较为重要？B.您认为人才的哪些人格特征对于培养高校馆学科馆员较为重要？C.您认为人才的哪些基本素养对于培养高校馆学科馆员较为重要？D.您认为人才的哪些关键技能对于培养高校馆学科馆员较为重要？E.您认为人才的哪些知识对于培养高校馆学科馆员较为重要？

具体的研究方法为：利用nvivo8.0软件对访谈所收集的文本内容(将每一调查样本的访谈文本资料编辑成一个word 文档，共计20 个，导入nvivo8.0软件)进行编码分析，利用nvivo8.0的导入 (Internal)、编码 (Node)、群组(Set)、查询(Queries)等功能，统计20名学科馆员访谈中对于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在人格特征、基本素养、关键技能、知识结构等方面出现的词汇频数，即参考点，同时计算其频率及频次均值，共得到42项要素，但部分是仅仅体现极少数受访者独特要素的项目，并不能反映受访者的共性特征。因此，采用了多数素质模型建模作为对要素的筛选标准，即如果某一要素在25%及以上的受访者中有所体现，则该要素就可以被认为核心要素。按照这一标准进行统计后，共得到核心指标26项，与服务接受者角度下利用AMOS软件筛选排序后得到的指标具有高度一致性，从侧面反映了本文所选取指标的准确性与可靠性。为了方便后序的结果分析和比较，笔者再将第2部分中利用AMOS软件进行统计排序后的指标顺序加入表5中，进行直观比对，具体结果见表5。

表5 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编码结果及比较

4 结果分析

本文在对师生用户进行问卷调查的基础上，通过AMOS来进行综合素质指标的数据分析，再利用nvivo8.0对学科馆员的访谈内容进行词频统计分析。从这两个途径研究服务接受者和服务提供者所认为的学科馆员综合素质则更加可靠和全面。根据统计结果可知，综合素质指标的选取具有高度一致性，证明本文所选取的综合素质可信度高。但因服务接受者和服务提供者的身份不同，所看重的指标有些差别，指标的重要性程度会有所不同。

统计结果显示，服务接受者和服务提供者在大部分素质指标重要性及影响程度的认识上相接近，主要体现在关键技能(影响系数0.992/频率90%，排序1/4)、团队精神(影响系数0.869/频率90%，排序1/5)、执行力(影响系数0.861/频率95%，排序1/8)、学科前沿知识(影响系数0.847/频率90%，排序1/6)4项素质指标重要性的认同。这与黄炜宇所指出的图书馆应以精通专业为基点培养工作态度积极的复合型人才是相一致的[17]。

比较来看，服务接受者和服务提供者对相关指标的认识存在偏差，因此统计结果也存在对部分潜变量的不同认识。总体看，服务接受者主体认为“基本素养”(影响系数0.979，排序2/4)重要，服务提供者主体认为“知识结构”(频率80%，排序2/4)较为重要；“人格特征”的认识差异体现在：服务接受者主体倾向于“抗压”要素(影响系数0.877，排序1/7)以及“敬业”要素(影响系数0.873，排序2/7)，服务提供者主体认为“求实”精神(频率90%，排序1/7)、“执行”精神(频率85%，排序2/7)比较重要；“基本素养”的认识差异体现在：服务接受者主体倾向于“职业素养”(影响系数0.865，排序2/5)，较倾向于人才对待职业的态度，而服务提供者主体认为“创新精神”(频率85%，排序2/5)较为重要，更希望相关人才具备良好的创新思维能力；“关键技能”的认识差异体现在：服务接受者主体倾向于“沟通力”(影响系数0.854，排序4/8)，在一定程度上沟通力反映了人才服务的质量。服务提供者主体认为“创新力”(频率85%，排序4/8)是非常重要的；“知识结构”的认识差异体现在：服务接受者主体倾向于“社会科学”(影响系数0.832，排序5/6)，服务提供者主体认为“图书情报学理论”(频率50%，排序5/6)略为重要。综上所述，服务接受者倾向于“敬业”等，服务提供者大多强调人才的“创新”“求实”。

本次调研结果还表明，服务接受者调查中人格特征(影响系数0.919，排序4/4)、谦虚(影响系数0.820，排序第7/7)、信念(影响系数0.845，排序第5/7)、道德素养(影响系数0.809，排序5/5)等指标的影响系数排序靠后，服务提供者调查中的人格特征(频次8，均值14.3，排序4/4)、谦虚(频次8，均值13.0，排序第7/7)、信念(频次11，均值13.0，排序第5/7)、道德素养(频次10，均值15.4，排序5/5)的分值和排序均低于均值。以上数据说明这些指标对高校馆学科馆员培养影响较弱，表明被调研样本对社会责任感认识不足，缺乏对创新教育生态系统及全球公民的基本认识。

5 结论

本文依据胜任力理论和学科服务的要求构建了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体系，对服务接受者进行问卷调查，并对数据进行检验和统计分析，研究高校馆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指标，对指标重要性进行排序；对服务提供者进行实地访谈，使用内容分析法对访谈数据进行频次及特点分析，比较两者异同，得到相关的指标及其影响程度。

研究得到的结论可反哺学科馆员的培养。具体地说，对于服务接受者和服务提供者都认为影响程度较高的素质指标，如关键技能、团队精神、执行力、学科前沿知识等，高校要重点加强教育；二者都认为影响程度较弱的素质指标如人格特征、谦虚、信念、道德素养，高校也应重视。对学科馆员的其他素质教育要做到因人而异，着重“补短板”。比如，对非图情专业的学科馆员，要注重图情知识的学习；对图情专业的学科馆员，要注重其他学科知识的学习。在教育培养方式上，一要充分利用报告会、讲座和组织外出参观学习，面向学科馆员开展团队精神教育、理想信念教育、道德教育、谦虚品格教育，培养学科馆员具有良好的团结协作精神、健全的人格特征。二要采取课堂教学和自主学习相结合的方式，培养学科馆员具有较高的服务技能、掌握学科前沿知识。比如，面向学科馆员开设信息获取与分析能力培训班，以提高学科馆员的信息力；创建《信息检索》等MOOC课程，让学科馆员进行在线学习，以提高学科馆员的信息检索技能。三可利用QQ、微博、微信等网络交流平台，开展互动交流活动，以提升学科馆员的沟通能力、表达能力。全方位、有重点地开展综合素质教育，有效提高学科馆员的综合素质。

智力比知识重要，素质比智力重要。在借鉴本文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各高校可根据学科馆员培养目标和培养侧重点调整不同指标的权重，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针对性强的学科馆员综合素质教育活动，建设综合素质高、服务能力强的学科馆员队伍，以全面提升高校馆的学科服务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