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亮,朱彦山,张晓萱
(重庆大学新闻学院,重庆 401331)
通过知网网站的高级检索,以全部期刊为来源,不限制起始时间,截止到2019年4月18日,以“高校”为主题、“校史”为篇名搜索,共搜索到216条结果,年度分布统计图(见图1),1984—2003年的19年间相关论文仅有13篇,为起步阶段;2004年出现一个小高峰,有5篇论文发表;随后出现回落,2005—2007年仅有5篇论文;2008年开始至今呈上升趋势,2008—2015年共有106篇论文;2016年从2015年的27篇回落至19篇后,一直上升至今,2017年和2018年分别为30篇和29篇;2019年预测值为33篇,截至2019年4月18日,共有8篇论文发表。
图1 年度趋势及2019年预测
据笔者不完全统计,41篇核心论文和10篇CSSCI被发表在6个不同的期刊,其中最多的为《档案学研究》(7篇)、《中国高教研究》(5篇)、《思想教育研究》(2篇)、《中国档案》(2篇)、《浙江档案》(1篇)和《中华文化论坛》(1篇)。《中国高教研究》最早发布校史相关论文,但此后多年未发表相关论文,《档案学研究》在2017年创造了最高峰,为4篇。
按照发表文献数量进行排名,排名靠前的机构为东北大学、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南京大学和厦门大学,四所学校均为我国“双一流”建设名单中的高校,在校史研究方面均有不小的投入。但除东北大学以外,其他机构关于发表的校史研究论文仅为4篇或4篇以内,数量较少,数量差别不大,水平相对均等。
图2 机构分布
对于论文作者的统计,按照发表文献数量进行排名,其中发表篇数最多的分别是曹秀粉、刘圣兰、罗慧、张爱新、江书平、王钰慧、杨舒丹、牛庆玮,均为3篇,从总体上看发表篇数差距并不大,作者较为分散。
在关键词统计中共有40条,选取其中占比较高的30条关键词。其中出现次数较多的有“高校、校史、校史文化、思想政治教育、高校校史、档案、校史研究”等等,其中“高校”为43次、“校史”为40次、“校史文化”为31次、“思想政治教育”17次,从总体上看,关键词的分布较为分散,但整体上都是围绕着“高校校史”展开,可见目前对于高校校史的研究呈现中心发散型或者辐射型的状态。
图3 关键词分布
校史研究人员大多数非专职从事校史研究,时间、精力、能力都有限,校史研究的学术水平不高、影响力不大,应明晰校史的学科定位,通过学科建设推进校史研究的进程。校史属于交叉学科,除涉及教育学领域的教育史外,校史还涉及政治学、经济学等学科。校史不能脱离时代而存在,必然会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也就涉及多个学科。如蒋宝麟所言,大学也不是独立的,总是和政治、经济等紧密关联的,现代中国大学从创立之初就开始深刻地介入学术建构和国家建设之中;中国大学始终与国家(含中央与地方)处于一种胶着而又复杂的关系网络之中。[1]尽管高校校史的学科组成比较复杂,但确定校史的学科定位在校史研究中显得非常紧迫,在现行的体制中,校史研究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各个学科都在研究但又不投入资源和人力进行深入研究。只有校史明确了学科归属和定位,才能借助该学科的积累和专业人员,打破档案和机构的阻碍,解决资料和人员的问题。如章华明所言,校史研究总体尚处于“科普”水平,以学科建设引领进而提升校史研究水平是解决困境之道;要明确校史研究的学科归属:改“校史”名为“大学史”。[2]
校史编撰的研究主要包括校史的编写方法、校史的溯源、校史的管理等。蓝菊、陈洁主张校史编撰应当坚持:以时间为经和以人物事件为纬组织校史内容;突出史志与传播的特性;“整体继承性”与载体多样化。[3]关于校史溯源问题一直是讨论的焦点。部分高校因为校史渊源的认定在学术界和网络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如果在校史渊源上出现差错很容易出现大的舆论事件。刘海峰认为,校史的延伸需要考虑其追溯的前身学校与现今高校是否具有人员、校址、学校性质、办学层次的继承关系。[4]同时,他还指出,高等学校校史追溯需要坚持标准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相统一的原则。校史追溯要考虑连续性,但更重要的是考虑继承性。[5]校史的管理也是一个重要的课题。学者从研究队伍的选拔与机构如何建立,整理出的校史和原有的校史档案如何管理、制度如何落实等方面也开展了研究。
此类研究包括高校校史的文化育人作用、道德教化作用、丰富档案的作用等。学者普遍认为校史具有丰富档案的作用。校史的研究离不开校史档案的支撑,同时研究的成果又成为校史档案的一部分,两者互相促进。如葛春蕾认为,档案资源为校史研究提供了基础和依据;档案编研扩展了校史研究的内涵和深度;档案工作者是校史研究的主力军;同时以校史研究为契机,提高档案工作水平。[6]关于校史的文化育人和教化作用,学者认为校史会潜移默化地对学生产生深远持久的影响,是增强学生和校友对高校的凝聚力、向心力的不可或缺的方式,同时校史也是高校思政教育的重要部分。
关于校史研究和编撰存在的问题,张贤斌和杜光强总结,一为“家史化”倾向,是指高校校史的研究被当作本校的一项专门性的甚至具有排他性的工作,而且由于由校方资助,成果不可避免有“利益的冲突”。二为“正史化”倾向,校史研究并未真正受到专业历史学家的普遍重视,因而造成了官方校史一枝独秀的局面。个人校史难以得到有效的支持。三为“上层史”倾向,指校史总是记录该校的历任校长和不同时期涌现的著名人物的活动、贡献,而很少有篇幅叙述普通教师、员工和学生的活动,甚至院系层面的活动都很少涉及。四为“空洞化”倾向,是指校史中“见物不见人”和是“见人不见思想”。[7]
校史研究需要学习历史学科的研究方法,提高人员专业水平;校史研究要有严谨客观的理念,校史不是高校歌功颂德的篇章,校史研究应该尽量摆脱利益和情感的影响;校史档案相比于其他历史档案不够开放,很容易成为本校的“私有物品”,要打破狭隘的校史观念,校史研究也需要多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