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学期刊结构布局的国内外比较研究——基于SSCI和CSSCI的分析

■张 楠 黄 新

1)天津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天津市西青区宾水西道393号 3003872)天津师范大学计算机与信息工程学院，天津市西青区宾水西道393号 300387

2018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明确了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发展目标。教育学学术期刊作为国际文化交流和学术往来的重要载体，其结构布局关乎中外教育领域学术交流的质量，关乎教育学领域期刊国际化发展进程，关乎我国教育领域学科发展方向。对国内外教育学学术期刊的结构布局进行比较研究，有利于完善期刊布局顶层设计，推进期刊国际化进程。

20世纪90年代，唐艾牧[1]从期刊的种类结构、管理结构和内容结构3个方面，思辨性地讨论了中国科技期刊结构调整的必要性、存在问题及调整方法。在自然科学期刊布局研究方面，邹勇[2]和张水龙[3]从学科视角，对电子科技期刊和环境科学类期刊的结构布局进行研究。吴月红等[4]和《黑龙江省2000年科技期刊发展规划及布局研究》课题组[5]从地区发展的视角，分别对安徽省、黑龙江省的科技期刊结构布局进行研究，关注科技期刊的学科分布与区域支柱产业的协调性问题。王继红等[6]研究了我国SCIE空白学科期刊，认为分析期刊学科布局，提高科技期刊在国际上的话语权，是当前期刊领域亟待解决的问题。这些研究涉及国际和国内两个视角，涉及学科、地区等不同切入点，对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提升和期刊本土化发展有重要意义。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期刊布局研究相对较少，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叶继元[7]的研究，从期刊的学科结构、载体结构、质量等级结构、地区分布结构等方面，对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布局进行系统梳理。在教育学期刊领域，朱漪云等[8]从学科结构、地区分布、主办机构构成3个方面，对284种《中国学术期刊影响因子年报(2010)》中的教育学期刊和37种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hinese 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CSSCI)收录的教育学期刊(以下简称“CSSCI教育学期刊”)的结构布局进行比较研究。这些研究为推进教育学期刊合理布局提供了有益参考，但仍缺少国际视野。在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背景下，立足国际视野分析期刊的结构布局，从整体上对教育学期刊国际化发展提出应对之策，是亟待研究的问题。

基于已有研究经验，本研究立足中国教育学期刊的国际化发展，对国际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SSCI)和中国CSSCI收录的教育学期刊的结构布局进行多向度分析，了解国际教育学期刊的布局样态，为加快我国教育学期刊布局建设，优化期刊评价提供实证依据。

1 研究方法

研究选取2018年SSCI收录的教育学期刊(以下简称“SSCI教育学期刊”)共278种，其中，“教育与教育研究”领域期刊238种[9]，“教育与特殊教育”领域期刊40种[10]；2017—2018年CSSCI教育学期刊54种，其中，CSSCI核心版期刊37种，扩展版期刊14种，集刊3种[11](这3类期刊以下分别简称：C刊正版期刊、C刊扩展版期刊和C集刊)。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学科分类与代码国家标准》(GB/T 13745—2009)[12]与各期刊官方网站对期刊内容和宗旨的描述，对所选SSCI和CSSCI期刊进行学科分类，了解中外教育学学术期刊的学科布局，统计期刊的出版国家和地区，了解中外教育学学术期刊的地区分布。

2 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布局

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布局如表1所示。本研究从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的整体差异、国别差异以及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的空白领域3个方面，对中外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布局进行分析。

2.1 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的整体差异

从SSCI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分布来看，普通教育学、教育学和特殊教育学3个学科的期刊分布比较密集，分别有75、45和40种期刊，分别占SSCI教育学期刊总数的26.98%、16.19%和14.39%，3类期刊共占57.56%。其中，普通教育学领域的期刊多为学科教育及基础教育综合性刊物，学科教育具体涉及数学教育、科学教育、环境教育、音乐教育、体育教育、英语及语言教育(阅读、写作等)、艺术教育、医学教育、保健教育9个不同领域，包括MusicEducationResearch(《音乐教育研究》)、AdvancesinHealthSciencesEducation(《保健科学教育进展》)、PhysicalEducationandSportPedagogy(《体育与运动教育学》)等。教育学领域的期刊多为教育学综合性刊物，包括EducationalResearcher(《教育研究者》)、ReviewofEducationalResearch(《教育研究评论》)、BritishEducationalResearchJournal(《英国教育研究杂志》)等。特殊教育学在SSCI索引中由“教育与特殊教育”领域独立列出，包括EducationandTraininginAutismandDevelopmentalDisabilities(《自闭症和发育障碍的教育与培训》)，InternationalJournalofDevelopmentalDisabilities(《发育障碍国际杂志》)，JournalofDeafStudiesandDeafEducation(《聋人研究与聋人教育杂志》)等，涉及残疾儿童、自闭症、盲聋哑教育等特殊教育中的多个领域。

表1 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布局统计表

注：在SSCI和CSSCI收录的教育学期刊中，与“教育学原理”相关的期刊多为教育学综合性期刊，计数时将其归到教育学学科。

从C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来看，高等教育学和教育学是期刊分布密集的领域，分别有17种和13种期刊，分别占CSSCI教育学期刊总数的31.48%和24.07%，两类期刊共占55.55%。其中，高等教育学领域的期刊包括《北京大学教育评论》《高等教育研究》《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等。教育学领域的期刊包括《教育研究》《教育发展研究》《教育学报》等。

在统计的20个教育学学科领域中，SSCI和CSSCI均没有收录教育学原理和军事教育学2个领域的期刊。

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占比差异大于等于5%的领域共6个，依次为：高等教育学、普通教育学、特殊教育学、教育学、成人教育学和教育社会学。CSSCI在高等教育学、教育学和成人教育学3个领域收录的期刊占比明显高于SSCI，分别相差24.65%、7.88%和7.46%，其中，高等教育学和教育学领域的期刊多为高等教育研究和教育研究领域的综合性刊物，成人教育学领域的期刊主要包括开放教育、远程教育类的5种刊物。CSSCI在普通教育学、特殊教育学和教育社会学3个领域收录的期刊占比明显低于SSCI，分别相差17.72%、12.54%和5.4%。其中，教育社会学领域的期刊多为教育社会领域综合性刊物，如SociologyofEducation(《教育社会学》)，以及性别、种族、信仰、校园暴力等领域的期刊，如JournalofSchoolViolence(《校园暴力杂志》)等。

中国CSSCI和国际SSCI教育学期刊分布具有一定的差异性。CSSCI收录的综合性期刊更多，如教育学、高等教育综合性期刊占比较高；SSCI收录的学科教育、特殊教育、教育社会学等领域的期刊更多，门类多元、具体，直接针对各学科的具体研究领域。

上述期刊布局差异的原因涉及教育学学科发展历史与期刊建设等方面。相对而言，教育学综合和高等教育学比学科教育、特殊教育、教育社会学等门类在中国有更加久远的历史和更坚实的学科基础，因此这两个领域的期刊创刊时间相对较早，在漫长的历史积淀中，期刊质量不断提升，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与品牌，因此，在一些评刊体系中容易脱颖而出。而学科教育、特殊教育、教育社会学等学科，在中国的发展历史相对较短，但随着教育学学科门类专业化、精细化发展，对这些学科的发展诉求不断提升[13]，从而推动了学科的发展，但期刊专业化发展依旧相对滞后，因此呈现出期刊总体数量少、精品期刊数量更少等特点。事实上，这些学科期刊发展的滞后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学科发展的进程，学科发展与期刊发展存在着明显的依存关系。

2.2 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的国别差异

SSCI收录的教育学期刊中，英国期刊有126种，美国期刊有102种，中国期刊尚未出现在SSCI教育学期刊索引中。CSSCI收录的教育学期刊共54种。本研究将英国、美国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情况与中国C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情况进行比较，各国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如图1所示。

图1 中、英、美3国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分布

从图1可以看出，英国和美国的期刊分布结构与SSCI期刊总体分布结构更为相似，而中国则有一定差异。3个国家的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与SSCI教育学期刊总体分布的相关性分析显示，英国和美国SSCI 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与SSCI教育学期刊总体分布的相关性系数分别为0.9747(P<0.01)、0.9075(P<0.01)，表现为高度相关，而中国CSSCI教育学期刊与SSCI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分布仅有中度相关，相关系数为0.4681(P<0.05)。而国家之间，英国和美国的相关系数为0.8174(P<0.01)，英国和中国的相关系数为0.5048(P<0.05)，中国和美国的相关系数为0.2972(P>0.05)，表明英国和美国的期刊布局相似性更高。

在除教育学原理和军事教育学之外的18个学科领域中，英国在17个学科均有期刊分布，仅在职业技术教育学科和其他：法学教育领域没有期刊分布；美国在14个领域均有期刊分布，在教育史、教学论、德育原理、教育经济学4个学科和其他：学习科学领域没有期刊分布。中国在12个领域有期刊分布。

相比之下，英国和美国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布局与国际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布局更加一致，且期刊所覆盖的学科领域更加全面。中国CSSCI教育学期刊与国际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布局具有一定的差异性，期刊覆盖的学科领域还有待完善。

我国教育学期刊学科布局在国别方面的差异，除受前文所述的中国教育学学科发展进程影响外，还受到在教育学期刊建设过程中，欠缺教育学期刊研究，特别是国际视域下的教育学期刊研究较为匮乏的影响。中国知网统计的数据显示，直接针对教育学期刊发展建设进行研究的论文不足100篇，其中涉及国际教育学期刊发展的研究更为少见。对国外教育学期刊顶层设计、办刊现状与发展趋势的关注不足，不利于我国及时调整期刊的结构布局，制约着我国与国际教育学期刊共同体的深度融合。

2.3 中国CSSCI教育学期刊学科分布的空白领域

中国CSSCI教育学期刊在教育史、教学论、德育原理、教育心理学、教育统计学、教育社会学6个学科中分布缺失，且在教育学其他领域中的教育政策、教育哲学、学习科学3个领域没有期刊分布。国际SSCI教育学期刊在上述领域均有分布，具体期刊名称如表2所示。

我国CSSCI数据库中，上述领域的学术成果多发表在高等教育学和教育学领域的综合性期刊中，CSSCI索引尚未收录上述学科领域的专业性期刊。空白领域的出现涉及学科发展、期刊评价以及政策支持等方面的原因：(1)期刊发展与学科发展有密切的依存关系，上述学科门类的期刊空白现象，本质上是受到学科发展进程的影响，例如，教育统计学、教育社会学等均是我国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新兴学科[14]，新兴学科的成熟必然需要经过一定的发展阶段，因此该类学科尚未有期刊被CSSCI收录。(2)期刊评价方式影响期刊发展。目前我国期刊评价体系虽然落实了分类评刊，例如，2017—2018年度CSSCI索引中增加了教育学二级学科的分类，共有教育学综合、高等教育、普通教育学、教育技术学和其他各类教育5类，期刊的分类方式以及分类的细化程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某些学科优质期刊的遴选。(3)期刊发展政策对新兴学科、交叉学科的支持力度不足。上述空白领域，如教育心理学、教育哲学等，多数属于交叉学科或新兴学科，编辑出版或学科建设方面的政策对新兴学科和交叉学科学术期刊建设关注不足，不利于该类学术期刊的快速发展。

表2 中国CSSCI教育学期刊的学科分布空白领域的SSCI期刊

3 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域分布

3.1 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域分布

278种SSCI教育学期刊分布在欧洲、北美洲、大洋洲、亚洲、非洲、南美洲6个大洲，各洲及各国的期刊分布如表3所示。其中，欧洲和北美洲的SSCI教育学期刊数量优势显著，均在100种期刊以上，其他各洲的期刊仅为零星分布，亚洲仅有4种期刊。

表3 各洲及各国SSCI教育学期刊分布

从国家层面来看，英国和美国的SSCI教育学期刊数量优势显著，其期刊数量占SSCI教育学期刊总数的82.01%。荷兰有20种SSCI教育学期刊，位列第3。德国和西班牙均有6种SSCI教育学期刊，并列第4位。澳大利亚以4种期刊位列第6。亚洲的国家中，土耳其有3种期刊，韩国有1种期刊，亚洲的4种期刊中，EgitimveBilim-EducationandScience(《教育与科学》)提供土耳其语和英语双语版本的文章。其他国家，如克罗地亚、立陶宛、意大利、加拿大、墨西哥、巴西、新西兰和南非，仅有1～2种SSCI教育学期刊。中国目前尚无SSCI教育学期刊。

从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域分布来看，受文化、经济、政治、语言等方面因素的影响，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域分布不均衡现象严重，欧美国家优势明显，其他国家与其差距悬殊，欧美国家掌握了教育学领域大部分的话语权。

3.2 C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域分布

54种中国CSSCI教育学期刊分布于16个省市(图2)。北京市共出版21种CSSCI教育学期刊，具体包括16种C刊正版期刊、3种C刊扩展版期刊和2种C集刊；上海市共出版8种CSSCI教育学期刊，具体包括5种C刊正版期刊、2种C刊扩展版期刊和1种C集刊。北京市和上海市的优质期刊资源相对更加丰富和多元。湖北省和湖南省分别有5种、4种CSSCI教育学期刊，其中分别有4种、3种C刊正版期刊，各有1种C刊扩展版期刊。江苏省、辽宁省和黑龙江省均有2种CSSCI教育学期刊，其中，江苏省有2种C刊正版期刊，辽宁省有1种C刊正版期刊和1种C刊扩展版期刊，黑龙江省有2种C刊扩展版期刊。安徽省、甘肃省、广东省、吉林省、四川省和浙江省各有1种C刊正版期刊。河北省、江西省、陕西省和天津市各有1种C刊扩展版期刊。

图2 C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域分布

参考国家统计局的区域划分标准，将中国分为中部、东部、西部和东北四大地区[15]，其中东部地区出版的CSSCI教育学期刊有35种，中部地区12种，东北地区5种，西部地区2种。C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区分布均衡性有待进一步提升。

从C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域分布看，中国CSSCI教育学期刊亦存在地域分布不均衡的情况。北京市优势显著，占全国CSSCI教育学期刊总量的38.89%；东部地区优势显著，占全国的64.81%。

4 结论与建议

4.1 研究结论

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索引在引领教育研究方向、促进教育研究学术规范建设上具有重要作用。

本研究得到以下结论：(1)我国CSSCI具有一定的教育学学科覆盖率，学科覆盖有待进一步提升。SSCI教育学期刊覆盖18个学科领域，CSSCI教育学期刊覆盖12个学科领域，CSSCI在教育史、教学论、德育原理、教育心理学、教育统计学、教育社会学6个学科领域存在空白。(2)CSSCI教育学索引存在薄弱学科领域。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收录的教育学、高等教育学期刊占比高于其他教育学领域，收录的教育学、高等教育学和成人教育学期刊比例明显高于SSCI，但普通教育学、特殊教育学和教育社会学3个领域的CSSCI收录期刊占比明显小于SSCI。(3)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中综合性期刊数量多，针对具体教育学学科门类的专业期刊数量有待增加。(4)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布局与国际SSCI教育学期刊布局具有中度相关性。(5)我国目前没有SSCI教育学期刊，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地域分布欠均衡，北京、上海等城市优势显著，东部地区优势显著。

4.2 研究建议

教育学期刊结构布局的完善程度直接影响教育学期刊作用的发挥和期刊的国际化进程。基于研究结论反思中国教育学期刊的结构布局建设，提出以下建议。

(1) 合理布局教育学综合性期刊，加快教育学专业期刊建设。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中综合性期刊的占比较高，研究方向具体的专业性期刊收录量有待提升。特别是在普通教育学和特殊教育学两个领域，问题更加突出。SSCI收录的普通教育学领域期刊多为数学教育、科学教育、体育教育等[16]具体门类的期刊；特殊教育学领域被SSCI收录的期刊多为盲、哑、聋、智力障碍等领域期刊。而CSSCI收录的5种普通教育学领域期刊中有4种为综合性刊物[17]，刊发的论文中关于具体学科教育研究的占比较少[18]；特殊教育领域仅收录1种综合性刊物。

专业期刊有利于推进具体学科、交叉学科、新兴学科的发展，在研究的深入性和系统性上具有一定优势[19]，同时有利于突破期刊同质化的发展瓶颈。我国教育学期刊布局需要鼓励期刊由大综合类向聚焦学科优势的方向转变，加强专业期刊的发展，均衡综合性期刊和专业期刊的数量，建设更加多元的期刊结构布局。

(2) 关注国际趋势，加强教育学期刊的外部建设。质量是期刊生存发展的生命线，但是要解决教育学期刊国际化的问题，提高质量是远远不够的。期刊质量侧重关注期刊的内部运作条件，而立足国际视野来完善教育学期刊结构布局，则是为建设一流国际期刊创造外部条件[1]。

国际比较研究显示，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布局与国际布局存在一定差异，对于这些差异领域，不应盲目趋同，需要在了解和掌握国际教育学期刊建设发展的同时，分析我国教育学各学科领域的优势与短板，立足中国特色，结合国际趋势，完善我国教育学期刊结构布局。在此过程中，需要有关教育学期刊的学术研究作为支撑，因此，需要鼓励编辑出版领域和教育学领域的专家学者对教育学期刊建设进行多向度研究，推进教育学期刊国际化发展进程。

(3) 加强交叉与新兴学科期刊建设的政策支持，促进空白和薄弱领域期刊发展。CSSCI教育学期刊布局从侧面反映出我国教育学期刊发展的薄弱领域。目前，我国需要大力加强教育史、教学论、德育原理、教育心理学、教育统计学、教育社会学、普通教育学和特殊教育学等领域的期刊建设，特别是在国家关注教育大数据、德育、特殊教育、教师教育等领域发展的背景下，加快期刊建设对推进学科发展，提升学科的学术研究水平，促进学科国际交流有重要意义。

期刊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政策的正确导向和合理支持。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颁布了一系列编辑出版政策文件，例如《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等。有必要加强对交叉学科与新兴学科期刊建设的扶植力度，从期刊质量提升、经费支持、出版人才培育、期刊研究基金项目等方面做出精准、高效的政策举措，同时建设保障政策有效运行的支持系统，促进教育学期刊空白与薄弱领域的加速发展。

(4) 进一步加强期刊的地域均衡性发展。国际SSCI和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索引均存在地域分布不均衡的问题。目前，SSCI教育学期刊集中分布在英国和美国，中国无一期刊入选；CSSCI教育学期刊相对集中地分布在北京、上海等东部地区，东北地区和西部地区占比较少。

期刊的地域分布受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因素的影响，均衡化发展需要顶层统筹、长期建设和政策扶持，多方协同推进期刊的地域均衡发展。

(5) 积极推进教育学英文期刊的创办。中国目前尚无教育学期刊被SSCI收录，中国教育学领域仅有一种英文学术期刊ECNUReviewofEducation(《华东师大教育评论(英文刊)》)，该刊于2018年4月在纽约首发，是中国教育研究国际化和中国教育学话语体系建设的重要平台。

中国期刊领域和教育学领域可以通过政策支撑、项目支持等途径，积极推进教育学英文期刊的创办，加强教育学英文期刊编辑的培育，促进中国教育期刊的国际化发展。

5 结语

通过对SSCI和CSSCI教育学期刊结构布局的比较，发现我国CSSCI教育学期刊与SSCI教育学期刊在普通教育学、特殊教育学、教育社会学、教育学、高等教育学、成人教育学等领域存在显著的布局差异，我国CSSCI在教育史、教学论、德育原理、教育心理学、教育统计学、教育社会学6个教育学学科领域存在期刊空白，CSSCI教育学期刊的地域分布有待进一步均衡。我国教育学期刊建设需要加快专业性教育学期刊建设；关注国际趋势，加强教育学期刊的外部建设与学术研究；加强教育学领域交叉学科与新兴学科期刊建设的政策支持，促进薄弱领域期刊发展；加强期刊的地域均衡性发展；大力推进教育学领域英文期刊的创办，更好地传播中国教育学术声音，提升中国教育研究的学术话语权和国际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