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颖
摘要:姜戎《狼图腾》与杰克.伦敦《野性的呼唤》两本书从不同的角度表达了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与野性的回归,以及对人性的批判。两部作品的主角都是有野性的动物,《狼图腾》以草原为依托,《野性的呼唤》以广阔的社会自然为背景,不同程度向我们展示了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野性”与“人性”的矛盾与冲突,二者的博弈,最终达到一种对于“野性”的回归。
关键词:《狼图腾》;《野性的呼唤》;“野性”;“人性”
《狼图腾》与《野性的呼唤》两部作品都有较高的文学地位,姜戎的《狼图腾》被称为迄今为止唯一一部全面研究狼,描写狼,以狼为叙事主题的小说。杰克·伦敦的《野性的呼唤》是其同类型小说的代表作。两部不同国家不同时代的作品各有伯仲而主题一致,即都写了“人性”与“野性”的博弈。本文将从两部作品的描写对象,对野性的热爱,对本民族文化的摒弃和野性文化的融入等几个方面进行论述。
一、“野性”与“人性”的蕴藉
(一)动物意义的相似性
《野性的呼唤》与《狼图腾》两部作品中,我们感受作者对动物热爱的同时能够体会文章深深的意蕴。无论是巴克这只“英雄狗”,还是游荡在草原上的草原群狼,独狼,一直要摆脱束缚的“二郎”还是被铁链困住的小狼,都带给我们一种震撼,感动,甚至是反思。这些动物被作者赋予不同的意义,打上了作者思想的烙印。
首先,无论是《野性的呼唤》里的巴克,还是《狼图腾》里的草原狼,它们身上都带有一股天生的“野性”。巴克一踏上阿拉斯加州雪橇狗的队伍,它的世界观就发生了改变。它全然抛弃了原本身上的仁慈善良,在它的世界里只有“杀,或者被杀。吃,或者被吃。”《狼图腾》中的草原狼本来就是“野性”的化身,他们是草原上的“王”,无论是对动物的猎杀还是与人类的对阵,它们都无时无刻不表现出一种骨子里的“野性”。
其次,《野性的呼唤》与《狼图腾》中的巴克与草原狼身上都透着一种“人性”。《野性的呼唤》中作者主要描写的是巴克这只狗,巴克虽然是狗,却有着人一般的意志,它坚强,勇猛,狡猾,凶残,还透着一股“人性”。巴克的“人性”最为显著的体现便是它对约翰·桑顿的“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这是巴克作为一只狗的本性的“忠诚”与“爱”。《狼图腾》中的狼,是草原上的图腾,是最接近腾格里的动物,也是草原上最大的敌人。是草原上一种最矛盾的存在,也是草原上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们为了使自己能魂归腾格里而死在坍塌的石洞里,以一种决绝的态度维护自己的尊严。
第三,两部作品都显示了动物的智慧。巴克在漫长的野外生活中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智慧,它可以跟别的动物学习拉雪橇,甚至自己想清楚拉雪橇的轻便方法,学会打洞取暖睡觉,在与动物的斗争过程中学会了斗智斗勇……《狼图腾》中的草原狼更是“智慧的化身”,它们是草原人们的老师。草原人民学狼围猎动物的方法与狼进行斗争,在蒙古族人眼里成吉思汗的打仗攻略都是和狼学得的。
第四,《野性的呼唤》与《狼图腾》都贯彻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生存法则。巴克为了能够“活”下来不断地竞争和努力,开始变得奸诈,狡猾。它学会了用雪水解渴,在冰天雪地中挖洞睡觉,为了吃饱而狼吞虎咽……最终由一只“家狗”彻底成为一只“狼王”。《狼图腾》中的草原狼千百年来生活在连虎,熊,象等动物都不能生存在的草原上,与其它的动物进行长期残酷的斗争,最终成为草原的“王”。
总之,两部作品都描写动物的野性,人性,智慧等方面,同时展现了作者对回归野性,回归自然的无限向往。
(二)“野性”热爱的相似性
《野性的呼唤》与《狼图腾》两部作品都发生在较为广阔的空间背景下。《野性的呼唤》中空间背景的转换由较为狭窄的庄园到广阔的阿拉斯加州,由安逸的環境到恶劣的大自然中。《狼图腾》则一直都以广阔的大草原为依托。两部作品在整个大环境下为我们展示了一场“自然的盛宴”,演奏了一首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关于“野性复归”的离殇。
1.对广阔自然空间的喜爱
两部小说中的一切的活动几乎都是在广阔的大自然里完成的,作者对自然环境投入了关怀与无限的思考。
《野性的呼唤》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对于野性的一种痴迷,同时也可以看到作者对于美国向文明过渡进程中的野蛮征服的批判。巴克还是一只完全的狗的时候,它认识到人的棍棒就是规矩。随着它的经历,它开始厌倦这种“人性”被动的束缚,逐渐转向一种主动的“野性”。总体来说《野性的呼唤》中巴克的生存环境有个转变,开始的法官家,然后的阿拉斯加州,接下来一系列的野外的生存空间,为巴克的行动提供了广阔的自然空间。巴克一进到阿拉斯加州面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冰雪,凛冽的寒风,让人瑟瑟发抖,这里是巴克的受难所,也是它野性转变的场所。
《狼图腾》中作者以草原为依托对狼进行描写,草原的一年四季有不同的狼,它们会根据草原人民的忙与闲来计划自己的活动时间。在草原最为繁忙的时候产崽,休养生息,在草原人民闲下来的时候就开始积极的备战……同时作者让我们看到一幅幅令人神往的草原四季图:漫长的隆冬辽阔而空寂,一场大雪过后,夕阳西斜,给苍茫的草原镀上一层金边。春天劲草疯长,整个草原似乎一夜之间就全绿了。到了夏季,美丽的天鹅湖在葱葱郁郁的群草之间像是给草原绕上了一条银色的腰带,自由自适的天鹅悠闲地游来游去。秋日的草原,秋草丰密,秋菊点缀,秋风扫过后别有一番风味。这一切都显现了作者对草原的无限赞美与喜爱。正因为作者见过美丽的草原四季,才会在“农耕文明”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入侵草原时有如此之大的感触。
2.对野性的喜爱
无论是杰克·伦敦还是姜戎,在这两部作品中我们都能发现二人对“野性”的喜爱。《野性的呼唤》中巴克这一作者心中的“英雄”,其形象远远地超过人在作者心中的地位。这一有着特殊血统的“狗”到“狼”的转变在作者的眼里如同“野性”的觉醒,使作者也为之兴奋。《狼图腾》中的陈阵更是一个“野性”的痴迷者,他对狼的兴趣可以说几乎成了他知青生活最大的乐趣。两位作者一点也不吝啬花费他们的笔墨对“野性”的喜爱进行描写,甚至也常常在不经意间流露。
《野性的呼唤》中的巴克毕竟是一条有着高贵血统的狗,所以作品中的巴克由“狗”到“狼”的转变也有一个过程。作者花费了大量的笔墨对“野性”进行描摹,文中对伟大自然的描写,感叹,随着巴克的转变也不断地向“野性”靠拢,巴克的生活环境也不断地变换。
第一,巴克在法官家时是这一领域的“王”。当它被抓时它极力地反抗,此时的巴克才认识到棍棒,也使自己倒在棍棒之下。“那根棒子是个启示,它介绍了最原始的统治的法律”[1],巴克第一次接触到一种完全陌生的法则,是自己第一次接近自然。自此以后,巴克从文明的心脏地区一下子跳到了原始荒漠的旋涡之中。巴克开始走向“野性”复归的道路,走向“野性”觉醒。这时的巴克虽然是一只家犬,却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野性”在其中,即使他过着安逸的生活,也透露着一种征服的欲望!
第二,巴克在寒冷的阿拉斯加州学会拉雪橇,学会在严寒的地方生存的方法,逐渐成长为凶狠的捕猎者,对血的渴望越来越浓烈,成为一个“杀手”。当约翰·桑顿被人杀死后,巴克那种来自“野性”的原野呼唤彻底地被激发,它如同野兽般,以一种最残忍,最猛烈的方式为约翰·桑顿报仇。巴克也终于循着那一种古老的、从远古时代一直传到如今的嗥叫而去,自由自在,在空旷开阔的土地上奔跑,大地就在脚下,蓝天就在头上。终于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开始了它自由自适的“狼”的生活。
《狼图腾》中作者更是对狼的野性进行了深入的描写,或是群狼的围攻,或是独狼的狡黠,或是母狼的“三窟”,或是小狼的与众不同极力地挣脱束缚及其骨子里的野性,这些描写,无不向我们展示了“野性”那种不可抑制的不断地被唤醒。
第一,作品中勇猛的杀狼狗“二郎”本身就“野性”多于“狗性”,迫于人们滥杀流浪狗,它放弃自己所向往的草原,只能时时眼光迷离,向着草原深处发呆。当狼群来袭激起了它骨子里的“野性”。被陈阵养的小狼虽被困在方寸之地,但它身上所透露出的一股“野性”亦足以使其他动物不敢靠近。小说中当小狼听到张继原模仿狼的叫声时,神经质地抖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份,“它急得发疯发狂似得豁出命地冲跃冲拽铁链和木桩,不惜冲断脖颈,也要冲断木桩。”[2]这种来自荒野的呼唤在牵引着小狼,它本来就是属于荒野的,它本性中的“野性”在它第一次感觉到狼群的存在时便再也不可掩饰了。作品中这样描写“狼眼炯炯,望眼欲穿,力透山背,比孤儿院的孤儿盼望亲人的眼神还要让人心酸。”[2]小狼的这一“本性”的迸发使陈阵也为之动容。
第二,《狼图腾》中不仅动物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野性,蒙古族人民身上也带着一种来自狼身上的“野性”。他们在草原上生存,于是不得不和狼这个草原上的“王者”作斗争,为了避免狼对羊群的袭击,他们向狼学习。在草原上生存的人们不仅是男子,甚至妇女,孩童也敢与狼斗争,钻狼窝。这些出生在草原,成长在草原的人们身上有着外来民族身上的“野性”,一种称得上是勇气的“野性”。
总体而言,无论是《野性的呼唤》中的巴克,还是《狼图腾》中的陈阵,对于非本族文化都有一个认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巴克逐渐被唤醒了隐藏在它骨子里的“野性”,从一只家犬彻底成为一只“狼王”。陈阵则深深地被“游牧文化”吸引,开始意识到这种文明的与众不同充满了诱惑力。
二、对本族文化的背离与对野性文化的融入
(一)对本族文化的背离
《野性的呼唤》与《狼图腾》两部作品都表达了作者对本族文化的背离与摒弃。在工业文明中人们不顾惜自然时,杰克·伦敦发出回归自然的呼声。在“农耕文明”进驻草原给草原带来不可再生的伤害时,姜戎同样发出了回归“游牧文明”的呼唤。
1.对“野性”的逐渐认识
杰克·伦敦所处的时代是美国资本主义文明向荒野自然大肆破坏掠夺的时代,此时的美国踏着“文明”的铁蹄向“野蛮”区域前进。《野性的呼唤》中作者通过对巴克由“狗”到“狼”的转变表现他对人类“文明的侵袭”的质疑。整部作品通过控诉人类文明的残忍与罪恶、自私表达了他对人类文明的深恶痛绝。巴克的第三任主人哈尔一家满口的文明儒雅,实际却自以为是、盲目自大。他们对拉雪橇的狗毫无尊重,带着超出需要的大量行李,拿着根本毫无用处的手枪和猎刀。对别人的建议固执而态度傲慢,自己不会架雪橇却怪拉雪橇的狗。作为文明化身的他们对为自己卖命的雪橇狗毫不怜惜。巴克通过这些所谓的文明人看到的是凶狠,自私,贪婪和人性恶的淋漓展现。这是杰克·伦敦对于人性的不满,也正因为这样整部作品的人似乎总是处于动物的对立面而存在,即使是对巴克有真感情的约翰·桑顿也是以一种入侵者的形象出现。
《狼图腾》中陈阵的知青生活使他逐渐成长为一个蒙古族的汉子。陈阵在毕格利老人说大汉民族不懂草原时,表明自己向来反对大汉文化。鄂伦春草原牧场军代表包顺贵以及外来户道尔基,王老头等大汉民族的破坏者们野蛮地想要把“农耕文明”带入草原。他们完全无视草原的平衡,给草原带来一种类似法西斯般的残害。他们在美如仙境的草原上开始了一种近乎野蛮的扫荡,以一种最为残忍的方式对草原的狼、旱懒等进行一种近乎灭绝的狩猎。他们铲平了草,盖起了砖房,对洁白神圣的白天鹅痛下杀手,吃白天鹅和白天鹅的蛋。毕格利老人面对被這些农耕文化同化了的人民对草原的破坏表现出一种浓浓的无奈与悲伤,甚至发出这样的呓语“如今草原不美了,我要是变成一个瞎子就好了,就看不见草原被糟蹋成啥样儿了……”[1]毕格利老人对于草原上的大命与小命有一种认识:“在蒙古草原,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1]。”“草原完了,牛羊马,狼和人的小命也就完了,连长城和北京城也保不住啊”[1]。《狼图腾》的整个故事就是一个悲剧故事,似是一个民族的消亡的民族的悲歌,此时的陈阵真正认识到游牧文明对草原的意义。
2.对“人性”的反思
从杰克·伦敦所著的《野性的呼唤》一文,我们很容易就能发现杰克对动物的喜爱,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把动物的地位提升到和人一样的地位。在作品中他一再地强调人类应该善待动物,人类要回归自然。但是我们不能否认的是杰克并不是一个十分成熟的环保主义者。他对生态的关怀仅仅局限于对动物的关爱和怜悯方面,他努力地唤醒人们的生态意识,并对此踏出较为前进的一步。《狼图腾》中水草丰美,物种丰富,人朴地杰的地方仅仅在三十年的时间内变成一片荒漠,草原上的“大命”与“小命”使作者痛心疾首,让读者也为之惋惜。姜戎在《狼图腾》之中渗透了自己的生态意识,而且较杰克·伦敦渗入更为明显、深入。姜戎融入对动物的尊重,喜爱,怜悯,甚至钦佩,但同时也渗入生态整体性的理论。在姜戎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这种生态样式:狼,兔子,草……生物体与人类都是地球大家园的“公民”。
(二)对野性文化的融入
两部作品所表达的主题都是“野性”的复归,但是表达的方式则不尽相同,《野性的呼唤》中作者以巴克回归时时召唤它的丛林深处来表达自己对于回归自然的主张和无限的向往,突显出自己对“工业文明”没有节制的入侵的批判,对回归“野性”的呼唤。《狼图腾》则是通过描写草原上的狼与人斗智斗勇,草原却能够一直延续,农耕文化侵入,却打破游牧文明的平衡这两种现象。表达了对本民族的“农耕文明”的摈弃,对草原“游牧文明”的回归。
《野性的呼唤》中的巴克从最开始的依附着人类每天过着悠闲地生活,逐渐过渡到一种“野性”的回归。在棍棒下认识到一种人类的权威,在自己不断的磨砺过程中又逐渐背离人类的权威。它看到人类的残忍,无知,盲目自大。在自己逐渐强大的过程中越来越想脱离人类,仅仅因为自己的恩人约翰·桑顿才抑制住那股来自“荒野的呼唤”,那种真正让它可以自由奔跑,享受杀戮,自由自适的释放“野性”的空间。约翰·桑顿死后,巴克与信任人类和尊重人类的权威与威严的生活彻底背离,开始融入真正的“狼”的生活。
《狼图腾》中的陈阵是一个蒙古族迷,甚至在毕格利老人的眼里他比一个真正的蒙古族人更像一个蒙古族人。陈阵通过草原生活逐渐意识到在草原这个大系统中人与其他万物的平等,相互斗争与相互学习,使整个草原达到一种完美的和谐。人类因为要与狼作斗争不断地向狼学习,吃狼的“剩食”,变得更加勇猛,甚至身上都透着一股“野性”。陈阵在整个草原知青的生活过程中,观察狼,学习狼,掏狼窝,养小狼,习惯了蒙古族的文化传统,当毕格利老人去世时他也像所有的蒙古人一样,驾着牛车带着毕格利老人天葬。在这个过程中,他身上慢慢也开始带有一股“野性”。从最开始的见到狼来袭击羊群两腿抖得迈不开步子,到后来的掏狼窝,和狼群斗智斗勇,逐渐对狼产生一种敬仰。看到陈阵在对蒙古族文化的痴迷的同时也看到了他对本族文化的摒弃。
三、对本族文化的批判及对“野性”的回归
两部作品所要倡导的都是对“野性”的回归,对“荒野”的回归,其实质就是对大自然的回归。“荒野”指未经开垦的原生态自然,是人类足迹尚未来得及踏入的原始大自然。人类文明进步与自身进化的同时,离自己的淳朴本性却越来越远,那来自荒野的呼唤也越来越让人感到陌生;而那种升华的,淳朴的自然本能——对自然的爱与向往,对祖先的追忆与召唤,对冥冥之中美好意愿的厮守却被陷入现代社会的愤怒与喧嚣中的人类所渐忘。两部作品以独特的视角对人类向自然回归进行不同程度的阐述。
《野性的呼唤》中巴克最终回归荒野,所谓回归荒野,是那个真正让它能够自由自适的地方。约翰·桑顿死了,最后的纽带断了。人、以及人的主张、人的要求,都不再捆绑住巴克,也不能再束缚住巴克了!巴克终于冲破了所有的束缚去寻找自己的理想,尋觅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巴克逐渐由“狗”到“狼”的过程,也是巴克对于人类不断认识的过程。当人性的恶完全展现,巴克的依恋便荡然无存。何为文明,何为野蛮,它们的定义在巴克的头脑中已有所偏差了。它彻底地背离了文明奔向荒野的行为是对文明的反叛,也是对未被污染的原始荒野的美好的期望。巴克最终回归荒野是一种本性的回归,充分表明了作者对于美国的文明进程在拓荒过程中忽略了人类自身的反思与自身的回归。作者极力地呼唤一种本性的回归,一种野性的回归。
《狼图腾》中的小狼,从小就被陈阵养着,从未接触过狼群,但是它自小开始就有一种野性存在,可以说是一种本性的体现。吃食的时候的不可靠近似是显现着狼的贪婪,对于铁索的束缚它一再地希望能够挣脱,如同狼一般对自由的无限的向往,当它有机会摆脱绳索的束缚时便变得无比欢畅。天生的狼性使它第一次听到狼的嚎叫就不能自已地挣扎想要向着那声音去,当那声音消失时“它便狼眼炯炯,望眼欲穿,力透山背,比孤儿院的孤儿盼望亲人的眼神还要让人心酸”,陷入死亡一样的沉寂,就连陈阵都为之动容,字字读来都似血的对于小狼对自由,荒野的渴望,也印证了作者对荒野的回归的愿望。作品中的陈阵完全就是一个蒙古族化的汉族知青,他对草原的无限的痴迷,对草原的一切随着他的生活开始慢慢完全的蒙古族化。陈阵在整个的知青生活中随着自己对蒙古族游牧文化的认识过程中充分的认识到草原上的生物链不仅仅是教科书上的简单的图画,狼,人及草原上的其他生命都是整个草原生态系统不可缺少的部分。农耕文化的侵入则会打破这一完整的生态链。草地的铲平,砖瓦房屋的进驻,天鹅湖的填平,狼的近乎灭迹的杀戮等等的一切无不打破了整个草原的和谐的音符,带来不可再生的伤害。因此作者发出了回归自然,回归“游牧文明”的呼声。
四、结语
在人类文明高度发达的当今,人类似乎有理由为自己感到自豪,作为所谓的高贵的动物,我们给自己冠以很多褒义的形容词。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是我们身上存在着某种“野性”,但是这些特性往往都被我们冠以贬义的形容。《狼图腾》与《野性的呼唤》无疑与我们所给自己的定义不同,总体来说两部作品都对“野性”给予了大量的赞美,无论是狼的机智,狡猾,敏捷,团结,对自由的无限向往,种族的系带感,还是巴克的勇猛,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下自己的不断地突破与成长,对于人性恶的认识贪婪,自大,盲目,残忍,棍棒下的秩序等蔑视,由信服,依附于人类到后来的对人类的背离最终回归荒野。这些无不向我们展示着当今社会的人性的不断地泯灭,人性善的不断沦陷,引人深思。而这两书中传达出来的对“野性”的向往同时也牵引着人们转向回归自然的道路,重拾人类对整个生态大自然的尊重与崇敬。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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