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聪聪
论姚范《援鹑堂笔记》的选学评点成就
李聪聪
(河南大学 文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姚范的《援鹑堂笔记》是对经、史、子、集的考证辨误之作,具有一定的文献价值。他的选学评点成就集中体现于《援鹑堂笔记》卷三十七至卷三十九,内容涉及对《文选》地理名物的考证、诗文义理的品评、讹误的质疑校勘三个方面。姚范的选学批评基于何焯的《文选》评点意见,既有抄录又有阐发,不仅对何氏《义门读书记》有重要的补阙之用,而且其考证与评点亦独具特色。
姚范;《援鹑堂笔记》;何焯;《文选》;评点
清人姚范学问精深,博览群书,其《援鹑堂笔记》考究经、史、子、集,为校勘辨误之作。此书卷三十七至卷三十九集中论述萧统《文选》,个中观点不仅立基于何焯的《义门读书记》,而且姚范对何氏《文选》评点的条目进行了选择性抄录与校证勘误,遂成一家之言。目前,学界对《援鹑堂笔记》的研究主要涉及版本、内容、诗学理念等方面,专题论文仅有7篇,如童强《姚范<援鹑堂笔记>考述》一文,最早从文献角度对姚氏笔记的学术价值进行总结。周怀文的硕士论文《姚范及其<援鹑堂笔记>研究》系统地对姚范其人及笔记的内容、文学史地位加以客观概括。王晓静的硕士论文《论方东树与<援鹑堂笔记>的整理》是从文献角度论证方东树的论断与姚范笔记的学术价值。王晓静另有《<援鹑堂笔记>版本考》针对姚范笔记的初刻二十八卷本和重刻五十卷本两个版本系统进行梳理。温世亮《从<援鹑堂笔记>看姚范的诗学观》一文着重探析了姚范的诗学观念等。(1)这些成果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展开论述,确有学术启发意义,但是当前的研究对姚范《援鹑堂笔记》中有关《文选》的评点成就少有涉及。因此,本文立足于姚范的《文选》批评意见,针对姚氏所论与何焯《文选》评点之关系以及有关《文选》的评点校勘内容,分别从考释地理名物、品评诗文义理、校勘字句讹误三个方面深入探讨姚氏笔记中选学评点的价值。
《援鹑堂笔记》由姚范后人姚莹等人将其观点集聚一起,并由学者方东树添加按语整理而成。笔者所见为清代道光年间重刊本,全书共50卷,其中卷三十七至卷三十九是姚范对《文选》的校勘与考订,体现出他的选学评点倾向。梁启超述及清代学者校勘之法时言:“第一种校勘法,是拿两本对照,或根据前人所征引,记其异同,择善而从……这种工作的代表性书籍,则《义门读书记》何焯著、《援鹑堂笔记》姚范著……”[1]250可见,梁启超视姚范《援鹑堂笔记》为清人校勘成果的代表性著作之一。从体例上看,《援鹑堂笔记》依照《文选》作品的选录次序分为三类,即卷三十七《赋》、卷三十八《诗》和卷三十九《文》。姚氏将何焯汲古阁本《文选》评点与当时通行的宋本《文选》两种版本对照,而且还在何氏《文选》评点的基础之上,分条别目进行校勘。姚范论述的条目有两个特点:其一为誊写何氏《文选》评点内容;其二是对何氏评点加以质疑和补阙。
在《援鹑堂笔记》中,姚范对何焯《文选》评点的部分原文抄录誊写,这一处理方式体现了姚范对何氏《文选》评点成果的尊重及选择性接受。如其评点江淹的《恨赋》:“跌荡文史,何云:‘公羊注曰:跌,过度。’”[2]29再如论《文赋》:“喜柔条于芳春,何改嘉。”[2]30这种不加任何评论的原文抄录,在笔记中涵括多条。曾国藩评述此条云:“今观援鹑堂所记《幽通》《思元(玄)》二赋,多云何云某字,《后汉书》作某,是义门校之字,而姜坞抄誊之也。闲观他卷,亦多誊义门语而已,无所质正于其间。当时批写书眉,本不以为著述之事,后人概以编入笔记之内,殆非姜坞及惜抱之意。若得有识君子披沙拣金,非无可采,然非大为淘汰,恐无益耳。”[3]140看来,曾国藩阅读姚范笔记时也注意到其誊写不加评点的问题,认为此书经由姚氏子孙之手而成,编撰不够精审,需要进一步汰繁裁芜,方能识见精华。
姚范阅读《文选》时随笔抄录何氏《文选》评点的某些条目,被其子孙一并编入书中,确有体例不精之失,但另一方面,因何焯《义门读书记》版本系统不一,今日看来,这种抄录亦可补何氏《文选》评点之阙。如《援鹑堂笔记》卷三十七首页方东树言:“东树按,先生此所校《文选》从何义门原本,惟何校凡三易稿,今所刊行读书记,多有未载,兹并附录用备一家之说,至校勘文字,脱误之甚者,亦并附存,他日殆可订一善本。”[2]1由此可知,何焯的《义门读书记》多次易稿,在流传过程中,不免有脱漏之处,而姚范《援鹑堂笔记》对何氏选学评点的抄录,完整保留了何焯的某些观点,两书相互参照,更有助于读者理解文意。再如《援鹑堂笔记》卷三十九,姚范曰:“谢元(玄)晖《观朝雨》,何云:‘欲戢翼以退,则犹希冀骧首;欲乘流以进,则犹畏惧曝鳃。故曰动静无兼遂也。即所谓贫贱常思富贵,富贵又履危机也。’”[2]21此条是姚范抄录何焯评点谢朓《观朝雨》之语,方东树按曰:“此即《读书记》所载校语之前半也,彼脱此条则语意不全,今若不录将终佚矣。”[2]21方东树意指姚范在《援鹑堂笔记》中抄录何氏此条评点,保留了何焯评点内容的前半部分,笔者参照中华书局1987版点校本何焯《义门读书记》卷四十七何氏评点《观朝雨》条目仅有:“即所谓贫贱常思富贵,富贵又履危机也”[4]934字样,可见,姚范此条抄录更多地保留了何氏的评点内容,可补《义门读书记》个别脱漏处。
此外,姚范笔记当中还抄录了何焯评陶渊明《辛丑岁七月赴假江陵夜行途口》一诗,其曰:“何云:‘辛丑,乃安帝隆安五年,至癸卯,桓灵宝始纂,甲辰,宋公始建义。’”[2]18此条是何焯释陶渊明诗中“辛丑”一词时间之义,方东树按语:“此条当载于读书记所载二条之后,其说乃备。”[2]18笔者对照何焯《义门读书记》并无此条疏证,可见方东树所说切实,姚范此条抄录完备保存了何氏的评点。再如笔记中所记卢谌《答魏子悌》条目,姚范誊写“何云”两条,亦可以补何焯《义门读书记》之阙失,方东树按语曰:“此二条何自记前注壬申,后注戊寅,乃证前二条之说。今读书记不载此二条,此传校本又无前二条,必合四条阅之,其说乃备。”[2]15方氏指出,姚范笔记援引何氏评点之语,可与何焯《义门读书记》原文相互参证,足见姚范笔记的誊写确有补阙之用。
诚然,姚范《援鹑堂笔记》确有编撰体例不精之失,但另一方面,姚范的抄录保存了何焯《义门读书记》散佚的许多内容,可以补充阙漏,因而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
姚范读书广博,涉猎经史子集,其《援鹑堂笔记》多处论及《文选》作品地理名物的考证,详细处有之,简略处有之,引经据典,发人深省,个别内容可补何焯语焉不详之失。
例如姚范在笔记中点评谢瞻《谢宣城王抚军庾西阳集别作诗》时言:“袛召旋北京,何云:‘北京未详。’余按《晋书·张翰传》问贺循,知其入洛,曰:‘吾亦有事北京。’当时以洛在北,故曰北京。疑渡江以后尚沿此称,又以豫章在南,故亦谓建业为北京耳。”[2]4姚范此条依照《晋书》记载着意解释“北京”的词义,进而梳理出有晋一朝“北京”有确指“洛阳”和“建业”两个含义,从而弥补了何焯语焉不详的缺憾。此处,方东树添加按语曰:“东树按《宋书·文帝纪》,元嘉二十六,幸丹徙,称建业为北京。”[2]4-5方氏依据正史进一步补充说明了刘宋时期时人称建业为“北京”的具体时间。
另如姚范详细考证了班固《西都赋》中“五陵”之义,此条何焯《文选》评点未提及。姚氏曰:“五陵,按《汉书·原涉传》小颜注云:‘五陵谓长陵、安陵、阳陵、茂陵、平陵也。’班赋南望杜霸,北眺五陵。是知杜陵、霸陵非此五陵之数也。”[2]4姚范不仅援引《汉书》颜注阐释了“五陵”之义,并且对其与杜陵、霸陵的关系进行了审慎的说明,有助于读者更好地理解班固《西都赋》此句的具体所指。
此外,姚范笔记中还涉及对名物、典章制度的解释。如释《两都赋》中“火齐”一词时曰:“按《梁书·诸夷传》,其在中天竺土俗所出,火齐,状如云母,色如紫金,有光耀,别之,则薄如蝉翼;积之,则如纱榖之重沓也。”[2]4即是依据《梁书》所载,对“火齐”这一生僻名物的解释。典章制度的说明亦有,如释班固《两都赋》中“礼官”一词曰:“总礼官之甲科,按今人会试称南宫……此与棘闱之制也。”[2]5姚范考订“礼官”一词为人才选拔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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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之,姚范在《援鹑堂笔记》中考证地理名物,援引各种典籍,足见姚氏读书之广博,《援鹑堂笔记》中对地理名物的考释,在某种程度上能援引古今,另辟蹊径,是对何氏《文选》评点的补充,确有独到之处。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说:“其史子诸集,亦多考证之义,不务议论,尤留意于地理。其中《仪礼》一卷,《汉书》十卷,《文选》三卷为最善。”[5]779李慈铭此言充分肯定了姚范对《文选》地理名物的考证之功。
何焯评点《文选》赋作多引用刘勰《文心雕龙》的观点来阐释作家作品的文体风格和创作主旨等,姚范在此基础上又援引钟嵘《诗品》和诸史等补充材料,阐明文义,对《文选》中的诗文作品考索义理,在品评诗文意蕴时多有一己之见。
例如姚范在《援鹑堂笔记》中对班固《两都赋》的行文笔法和文章风格进行分析,姚范论曰:“按孟坚所举典于建国之规,皆得其要,赡而不秽,详而有体,即班氏之史材也。郑白之沃至与海通波六十余字,沟洫食货,已具其概。”[2]3姚范认为班固作为良史之才,在创作《两都赋》时运用了史家笔法,内容丰富而不杂乱,体制谨严,详略得当,文辞典赡,此论颇有见地。
再如姚范对左思《三都赋》的文章结构和叙述层次的概括,其曰:“蜀都以前后东西及封域城市为经,而以物产地毛纬其中,末乃及宴游禽渔之乐;吴都首言山川之所函育,次及草木竹实、禽兽诡异之属,而后侈其都邑、宫馆人物,后亦夸饰禽鱼乐游之胜,略及古风气为收场;魏都先言地望宫阙以及墉洫、寺署、商贾,而后言其武以戡乱,以至太平觐亨之仪,禅受之事,以建国、法度、考室、举厝括之……三篇布置各殊,所以避复也。吴都较多警拔。”[2]9姚范分别对《蜀都赋》《吴都赋》《魏都赋》的谋篇布局、行文次序进行概括分析,指出每篇辞赋的结构特点,其对《吴都赋》的佳词丽语评价较高,谓为“警拔”。他认为在结构上,左思的三篇辞赋为避免重复,各有侧重,各具特色,作者用心,可谓良苦。姚范的此番剖析切中肯綮,较为客观。
又如在归纳扬雄《甘泉赋》的创作主旨时,姚范论曰:“余谓赋家之心,当以子云此言求之,无非六义之风,非苟为夸饰也。其或本颂功德而反事侈縻,淫而非则,是司马班扬之罪人也。”[2]18姚范指出,扬雄撰写辞赋的目的主要是以铺陈夸饰之笔承载讽谏教化之内核,但是作品过于侈縻,过于追求形式淫丽,一定程度上则会削弱教化的力量,偏离讽谏的功能,故称司马相如、班固和扬雄等为“罪人”。姚氏此论勾勒了扬雄创作主旨的变化,也指出了汉大赋讽谏功能的弱化倾向。
再如姚范对文章撰写作境界的体认,用语隽秀,颇具古意。如评嵇康《琴赋》曰:“轻行浮弹,明嫿暩惠。亦属诗文佳境。”[2]34《说文解字》中“嫿”字,意谓“静好也”,姚范以嵇康《琴赋》中这一骈语,生动形象地表现出诗文创作中自然冲和、恬静美好的艺术境界。这种境界与嵇康在《赠兄秀才从军诗》中:“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6]1127有异曲同工之妙,蕴含着魏晋士人所追求的琴诗自乐的人生趣味及自然玄远的美学意味。
此外,姚范《援鹑堂笔记》中还涉及对作家创作风格的评骘,如评左思《咏史诗》曰:“太冲诗慷慨尚气,然亦索露无余矣。”[2]5此条即是姚范对左思诗作的整体评价,表现了他对左思慷慨尚气、感情激越的诗体风格的恰当把握。
姚范在《援鹑堂笔记》中对《文选》作品的篇章字句及注释之误提出了质疑,并且加以甄别和校正。这些质疑和辨误意见建立在姚范读书广博、审慎严谨的治学态度之上,从而能够疑者阙疑,不妄下断语。
如姚范论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一文时曰:“按此,盖绝巨源之举以自代耳,‘绝交’二字疑后人妄加之。”[2]10姚范对嵇康此信的写作主旨进行推论,认为俱是嵇康自明心志之辞,并质疑该信名称中的“绝交”二字乃后人妄加而成。虽然姚范在笔记中并没有深入论证这种质疑的准确性,但可以看出他阙疑而不妄下断语、严谨审慎的学术态度。今人徐公持先生撰有论文《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非绝交之书论》[7]深入探讨这个问题,详细论证了嵇康此封书信名“绝交”为后人妄加而成,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姚范这一质疑的合理性。
姚范还校正了《文选》注释之误,如论班固《两都赋序》曰:“班孟坚注,范蔚宗《后汉书》云云,按《西京赋》庶乐大之贞,固注云:‘凡人姓名及事易知,而别传重见者,云见某篇,亦从省也。’然寻后诸注并不遵此例,而复出颇有之,以是知此书积时作注,检校未尽。虽有不及刊落者,按此本亦有杂五臣注,疑善注本有阙失,后人从彼书料取,别行有误收者耳。”[2]2姚范由《两都赋序》呈现的注释体例怀疑《文选》李善注曾有阙失,推断此处当为后人窜乱所加。无独有偶,清代学者胡克家在《文选考异》中对此亦提出质疑,其曰:“《两都赋》二首注……且此是卷首所列子目,其下本不应有注,决是后来窜入。凡善注失旧,有窜入五臣注者,有并非五臣注而亦窜入者,说详在后。”[6]4胡克家阐明了《文选》在流传过程中存在部分注释为后人窜加的情况,而《两都赋序》即是一例。再如姚范论《蜀都赋》曰:“浸以緜雒,注雒水,在上雒县……按《华阳国志》云:‘广汉有二雒,新都为上雒,建宁中江为下雒’,注中‘县’字及‘出桐柏山’四字意,此等非刘逵、李善之注,乃五臣等之谬,后人抄取者误载之。”[2]11此条是姚范对《蜀都赋》中“雒水”的考订,他援引《水经注》《华阳国志》等书的相关记载,指出这一地名的注释之误,此处非李善注、刘逵之注,而是后人误抄所致。
另外,姚范对《文选》的字句也多有辨误质疑,他的批注中常常出现“未详”字眼,可见其立论之客观审慎。如论左思《三都赋·蜀都赋》曰:“《左思别传》云:思疾病,尚改《蜀都赋》,曰:‘金马电发于高岗,碧鸡振翼而云披,鬼弹飞丸以礌礉’……礉,音核。《史记》:‘韩非惨礉少恩。’礌,卢对切,石自高而下也。礌礉,余书音义未详。”[2]10姚范对“礌礉”二字的读音、语义分别解释,但因为他不了解“礌礉”二字组合成词的意义,故以“未详”论之。
再如姚范评沈约《应诏乐游苑饯吕僧珍》诗曰:“‘面轘方解带’四句,何云:‘面轘二联,地理不必可寻,齐梁诗皆然,妄生穿凿则谬矣。’按天监四年,元魏宣武、正始二年,魏都洛阳芒山,伊水正斥其地,何云‘不必可寻’也,未详也。”[2]3姚范首先引述何焯的观点,接着对“面轘”二联所涉及的地理位置进行考证,并对何焯认为齐梁诗作中所涉及的地理附会牵强、不可细寻的观点予以辩驳,姚范以“未详也”评价总结,可见其对何氏评点的尊重,以实事求是、疑者阙疑的治学态度重新审视前人的研究成果,并援引他书论证自己的观点而不妄下断语。
由此可见,姚范《援鹑堂笔记》对《文选》篇章字句及注释的质疑辨误,分析细微,考论切当,这主要缘于其读书广博以及谦虚严谨的治学态度。
综上所述,姚范《援鹑堂笔记》参照何焯《文选》评点意见,不仅对何氏的选学观点选择性接受,而且往往立足文本,多有阐发。他抄录何氏的观点,在某种程度上,可补何氏《义门读书记》在刊行与流传过程中的脱误。姚范笔记中有关《文选》的评骘与校勘意见,在考释地理名物、阐发诗文义理、质疑辨正讹误三个方面体现尤深。这些观点同时也是文选学史上珍贵的明珠,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和学术参考价值。
(1)关于《援鹑堂笔记》的专题论文还有周怀文《桐城文学津梁——姚范》、王晓静《姚范及其<援鹑堂笔记>考述》,暂不详论。
[1]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250.
[2]姚范.援鹑堂笔记50卷:卷37—卷39[M].清道光乙末刊本.1835:1-35.
[3]曾国藩.曾文正公书札:33卷[M].清光绪二年传忠书局刻增修本,1876:140.
[4]何焯.义门读书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7:934.
[5]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779.
[6]萧统.文选[M].李善,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1127.
[7]徐公持.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非绝交之书论[J].中华文史论丛,2008(3).
[8]童强.姚范《援鹑堂笔记》考述[J].古典文献研究,2003.
[9]周怀文.姚范及其《援鹑堂笔记》研究[D].芜湖:安徽师范大学,2006.
[10]王晓静.论方东树与《援鹑堂笔记》的整理[D].芜湖:安徽师范大学,2010.
[11]王晓静. 《援鹑堂笔记》版本考[J].西南交通大学学报,2013(3).
[12]王晓静.姚范及其《援鹑堂笔记》述要[J].语文学刊,2009(24).
[13]温世亮.从《援鹑堂笔记》看姚范的诗学观[J].阅江学刊,2012(6).
[14]周怀文.桐城文学津梁——姚范[J].船山学刊,2009(2).
On Yao Fan’s Achievements in the Selection and Evaluation of
LI Cong-cong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 Henan)
Yao Fan’sis a textual research and error diagnosis of classics, history, zi and ji, which has certain literature value. His achievements in anthology and evaluation are mainly reflected in volumes 37 to 39 of, which involve the textual research of geographical names, the evaluation of poetry and prose and the questioning and collating of errors. Yao Fan’s criticism of anthology is based on the comments of He Zhuo on, which is both transcribed and elucidated. It is not only supplementary for He Zhuo’s, but also unique in textual research and comments.
Yao Fan;; He Zhuo;; tip
2018-10-16
李聪聪(1993- ),女,河南南阳人,河南大学文学院2017级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汉魏六朝文学。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9.01.17
I206
A
1004-4310(2019)01-009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