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骏,张 蕾,俞立平
(贵州财经大学 管理科学学院,贵阳 550025)
在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迅速发展的环境下,人们步入了数字化时期,与此同时,也面临着一系列的问题——数字鸿沟。1995年,NTIA出台的“Falling Through the Net:A Survey of the‘Have Nots’in Rural and Urban America”报告中第一次指出城市与乡镇之间存在数字鸿沟现象,高度重视数字化时期的城乡差异情况[1]。伴随着数字鸿沟问题的逐渐严重,其逐渐变成各个国家政府、国际机构和社会各界高度重视的话题。2000年,国际经济论坛组织上交的《从全球数字鸿沟到全球数字机遇》提出,目前的数字鸿沟现象对乡村的经济增长存在严重影响,填补数字鸿沟针对各个国家经济增长有着十分关键的现实意义。2008年,联合国发展计划署在其上交《全球信息社会》中将填补数字鸿沟问题视作将来十年最为关键的工作目标。在我国,严重的数字鸿沟现象对城乡统筹发展产生了不利影响,逐渐变成建立和谐社会的阻碍问题。所以需要对我国存在的数字鸿沟问题进行定量测度,进而使用相应的对策对其弥合逐渐变成迫在眉睫的现实问题。
现阶段,有关数字鸿沟测度的资料是较少的,Furuholt与Kristiansen(2007)[2]以网络接入率视作“接入”方面的重要标准,通常以每个月上网时间、计算机理论能力、英语能力视作“利用”方面的衡量标准,使用算术平均法对坦桑尼亚的数字鸿沟进行了有效评估。Walterrova与Tveit(2012)[3]指出必须从网络使用角度对其进行计算,其衡量标准通常涉及上网用户每月流量、每月网费、学历水平。孙立芳与李月(2008)[4]从“接入”(涉及“ICT设施的占有状况”)与“利用”(包含“网络使用度”、“ICT技术能力”)角度构建了一套针对其的测度指标系统,采用专家打分法来明确相应的权重,并且对不同指标加权平均以获得数字鸿沟的参数[4]。“我国数字鸿沟研究”课题组(2008)[5]分别从计算机、家用电话、手机、电视机四个角度使用对比差距法对我国的数字鸿沟问题进行测算,结果说明,2007年我国数字鸿沟数值是0.64,也就是乡村数字化水平“相对”滞后于城市地区64%,不过因为其人为对各种指标进行权重分析,存在着一定的客观特征。
从上述对文献的分析能够发现,目前,所制定的测度指标大多数都制约在计算机技术的“接入”与“利用”方面,忽略了其根本上是内涵丰富的课题。除此之外,在进行测度过程中,并未客观明确权重,对测算结论的真实性产生了不利影响。本文主要以数字鸿沟定义视作重要前提,从互联网技术的认知、接入、使用、环境各角度视作出发点,进而建立相应的测度指标系统,以我国(不含港、澳、台)31个省份为研究对象,并且使用明确权重的因子分析法展开测度工作。
美国NTIA首次指出对数字鸿沟的定义,城市与乡镇之间固定电话与计算机存在接入差异[1]。政府部门对其的界定是在20世纪90年代互联网技术并未在乡村广泛使用的环境下推出的,因此,只重视了“接入”方面。之后研究者指出,数字鸿沟不只是涉及能否接入互联网技术,还涉及怎么样有效使用该技术,他们从“接入”与“利用”角度对其展开了定义[6,7]。步入21世纪之后,随着互联网技术在乡村的广泛应用,大量学者提出数字鸿沟不仅是属于技术方面的问题,还是属于一个社会话题与经济话题,对其定义过程中必定涉及互联网技术“意识”(使用互联网技术从事有关活动的敏感度和对怎么样进行活动的了解度)与“环境”(影响互联网技术加入的要素所形成的外在环境)[8,9]。
基于此,本文提出,必须从意识、接入、利用、环境各角度来对数字鸿沟进行定义。对其的定义:在如今全球数字化环境下,城市与乡镇之间互联网技术接入、使用差异和影响接入、使用度的主体认知和接入环境差别,其体现了城市与乡镇之间存在的数字化分化情况。互联网技术认知是城市乡镇互联网技术接入的重要基础,如若不存在互联网技术意识,那么就不会接入;接入是人们使用互联网技术的重要呈现,如若不存在互联网技术接入,就算是他们具有优良的互联网技术认知,使用互联网技术也就会变成一句空话;互联网技术使用是城市乡镇人们互联网技术使用水平与成效的重要呈现,其使用水平越高代表人们互联网使用技术越佳;互联网技术环境是城市乡镇人们互联网技术接入的主要支持基础,互联网环境越佳,他们选择联网的机率就会越高。
按照数字鸿沟的定义,本文先是阐述我国数字鸿沟测度指标系统的设计思维,之后从互联网技术意识、接入、使用、环境四个角度来构建相应的指标系统。
本文中指标系统的整体设计思维为:基于层次分析法理论[10],按照数字鸿沟的定义、层次结构、不同的不同指标,构建一个完善的测度指标系统,如图1所示。
图1指标体系的设计思路
按照上面指标系统的设计思维,本文明确了不同的指标总共为十五项,构建了相应的测度指标系统,见表1。
本文选定我国31个省份(不含港、澳、台)作为研究对象,样本的观测时间为2016年,初始数据人均文教娱乐广播电视固定资产投资来源于《中国固定资产投资统计年鉴2017》;乡村居民平均生活用电量数据来源于《中国农村统计年鉴2017》,城市乡镇居民平均生活用电量=(居民生活用电总量-农村居民生活用电量)/城镇居民总人口;初中以上学历水平人数比重、大专以上学历水平人数比重、通信领域从业数量所占比例来自于《中国人口统计年鉴2017》、《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2017》;其他数据通常来源于各地的统计年鉴。
表1 中国数字鸿沟测度指标体系
因子分析法是借助不同因素来说明大量指标之间存在的关联,以较少的各种因素体现原来指标大多数信息的方式。该方式的优势是权重按照不同公共因子的方差大小来明确,并非是人为确认,有着一定的客观性与科学性,进而促使测度结论更具可信性。
数字鸿沟反映的就是分化问题,所以本文以城镇各类指标的整体得分之差来代表其数值。因为十五项指标采用了各种量纲,因此,先要对初始数值进行规范化,只是为了去除量纲产生的干扰。
在对31个省份数据进行规范化之后,对其采取KMO检验与Bartlett球形检验方法,这是为了确保测算偏差控制在允许范畴内,得到KMO检验数据是0.855,并且Bartlett’s Test of Sphericity的显著性概率达到P=0.000,按照学者Kaiser的判断指标[11]能够发现适合采用因子分析法。
求解初始因子矩阵,获得4个主要因素,其数值均高于1,整体方差贡献率超过80%,从上述分析能够发现,4个主要因素体现出原有变量的大多数信息,见下页表2所示。
表2 主因子特征值及累计方差贡献率
为了让因子变量意思更为明确,根据方差极大法对该矩阵进行相应的旋转,见表3所示。
表3 旋转因子载荷矩阵
回归分析法计算出因子得分矩阵,即因子得分函数的系数,得表4。并由此表得到因子得分函数,如式(1)至式(4)。
表4 基于回归分析的因子得分矩阵
本文以这4个主要因素方差贡献率所占比例视作相应的权重,从而进行加权测算,能够得到式(5):
本文将31个省份城镇进行规范化之后的数值分别带入式(5),通过测算得到城镇之间整体得分之差就是不同地区的数字鸿沟数据。如表5所示就是我国31个省份数字鸿沟排序情况。
表5 各省区数字鸿沟数值
从表5能够发现:①从单一地区进行分析,上海的数字鸿沟偏小,西藏现象最为严重,后者是前者的六倍有余,代表上海城镇之间的数字化分化情况没有那么严重,而西藏城镇的数字化分化情况较为严重;②从东部、中部、西部地区进行分析,东部区域数字鸿沟的平均数值达到1.983,中部区域的平均数值达到2.874,西部区域的人均数值达到4.565,其有着不断增大的趋势,这代表国内城镇与乡村数字化分化有着十分严重的地区差异情况。
首先,31个省份均有着十分严重的数字鸿沟现象,究其因素,通常涉及下面几点内容。
(1)教育文化方面。学历水平对用户的互联网技术认知发挥着决定性作用。通常而言,学历水平越高的用户,其互联网技术认知就会越高,他们在平时生活中更加容易使用计算机处理存在的问题。乡村用户学历水平通常低于城市用户,2012年,城镇与乡村大专以上学历人数比重分别为15.97%与3.4%,二者差距达到四倍有余,这体现出城乡用户对互联网技术认知存在一定差异。
(2)网络基础设施方面。如果想要实现联网目的,必须借助光缆、移动电话基站、无线网络站点等,所以,城市乡镇网络基础设施的优良与否和数字鸿沟问题存在紧密关系。乡村的基础设施较为滞后,互联网传输速度不高,对乡村的互联网技术接入产生了严重干扰。2012年,国内城镇与乡村居民在通信领域投入资金分别是4118.32(元/人)与386.76(元/人),前者是后者的十倍有余,体现出乡村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滞后于城镇。
(3)网络技术利用方面。现阶段,就算是可以“接入”互联网技术,也无法对该技术进行有效“利用”。“接入”与“利用”是两种不同的事情,是否能够“利用”和怎么样“利用”,相对比“接入”问题来说,这些问题是较为繁复的。乡村用户的互联网技术使用程度不高,大量乡村用户无法有效使用该技术,仅了解一些计算机操作,例如使用互联网玩各种游戏、看电视剧,然而无法借助网络进行检索、购物与交易。除此之外,大量乡村人们不了解互联网中的信息来源、怎么样选择所需信息与去除冗余数据,并且生产出有用的数据,这些用户通常迷失在海量的数据资源中,仅能够把大多数时间耗费在低层次的互联网信息中。
(4)经济方面。如若想要实现联网,需要拥有充足的资金购买电脑等设备与支付服务成本,然而针对这些经济水平与消费能力偏低的乡村人们而言,基本是很难实现的。从经济收入角度进行分析,2012年,国内城镇与乡村平均可支配收益的差异为16548(元/人),然而城镇与乡村居民平均消费成本的差距为9877(元/人)。由于城镇与乡村之间存在的经济差距,导致城镇与乡村互联网技术环境之间的差异逐渐增加,最后造成出现数字鸿沟现象。
其次,不同地区的数字鸿沟情况存在较大的差别。整体而言,西部地区存在的数字鸿沟情况最为严重,中部地区次之,东部地区偏小。之所以出现此类情况,就是由于数字鸿沟和城乡经济增长存在密切关系。东部地区,特别是上海、天津等城镇与乡村之间经济差异偏小,互联网技术的城镇普及程度存在的差异没有那么大,因此,数字鸿沟现象也就没有那么严峻。
从分析结论能够发现:(1)所建立的指标系统有着较佳的通用性,其统计口径相同,能够对不同地区的数字鸿沟情况进行有效测算沟;(2)测度结论有着一定的对比性,因为使用了指标数值的标准化和因子分析法,促使测度结论保持在(0,10)范畴内,对各个地区的测算结论进行对比,以及对不同地区的数字鸿沟数值进行定量研究,可以为政府了解数字鸿沟情况给予重要参考。
本文的政策作用为:一方面,从导致国内数字鸿沟的因素作为切入点,进而指出填补数字鸿沟现象的各项措施,这是为了不断缩减存在的分化问题;另一方面,因为数字鸿沟在不同地区的状况存在差别,所以,必须基于当地情况拟定相关的对策,有助于缩减西部地区的数字鸿沟差异。能够推动城乡一体化的发展,更好构建和谐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