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系统论的维度探析改革开放的合理性

刘绪平, 叶 进, 赵 潜

(兰州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50)

1978年,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从此,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的历史征途。中国从农村到城市,从试点到推广,从经济体制改革到全面深化改革都经历了重大变化。改革开放作为我国的一项极其复杂的巨系统工程,从1978—2018年,将40年改革开放的过程看做一个整体来研究,这与系统论中的系统整体性原理是一致的。在马克思看来:“把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史的过程。”[1]在这里,马克思正是运用了系统思想,将人类社会作为一个有机体进行考察,揭示了社会形态的系统发育过程,进而从社会形态的依次更替中得出社会运动发展的一般规律,得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科学结论。在今天,我们仍然运用系统思维坚持改革开放,系统论涉及改革开放的方方面面,蕴含全面、联系、发展、有序、稳定等思想精髓。因此,运用系统论分析中国的改革开放具有合理性。

一、从系统论耦合性角度探析改革开放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坚持把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2]这是对改革开放又一次全面系统的设计,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设计的路线、方针、政策都得到了广大人民的认同与支持,在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方面都获得了巨大成就和收获。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201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40年众志成城,40年砥砺奋进,40年春风化雨,中国人民用双手书写了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壮丽史诗。”[3]这充分说明中国共产党不忘改革开放的初心,认真总结改革开放40年的成功经验,不断提升改革开放的质量和水平。

1. 改革开放具有巨复杂系统的集合基本属性

系统论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运用系统思想,面对世界上最复杂的系统——社会系统——进行科学解剖。马克思把社会看作一个有机整体,并把它作为研究社会现象的基点。正如马克思所说:“一定的生产决定一定的消费、分配、交换和这些不同要素相互间的一定关系。”[4]这充分说明马克思将生产、消费等看作是构成有机机体的不同要素,这些不同要素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这与系统的集合属性是相互联系的。我国的改革开放从其整体性来讲,就是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党建、外交及其他各个领域的改革。同时,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从系统的整体性原理可知,系统是由若干要素组成的有机整体,它具有一定的功能。作为系统的各个要素,一旦组成系统整体,就具备了独立要素所不具备的性质与功能,就会形成新系统的质的规定性。改革开放作为一项极其复杂的巨系统工程,其体系相当庞大。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作为一个系统的整体而存在的,而事物就是系统整体的诸多部分、方面和要素。正如邓小平同志将世界看作一个整体,对于伟大领袖毛泽东的“三个世界的划分”进行系统描述,分别从政治和经济两个角度进行论述,面对复杂的国际形势,他指出:“中国现在是维护世界和平和稳定的力量,不是破坏力量”[5]104。由此可见,党和国家领导人早就运用系统科学思维辩证地处理和解决中国改革开放遇到的一系列问题,一次次开启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确立了各个领域改革的主体框架,其中很多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都取得突破。因此,运用系统的关联属性阐释改革开放具有合理性。

2. 改革开放具有巨复杂系统的关联基本属性

系统的关联属性是指系统之间是相互关联的。从唯物辩证的角度来看,事物是普遍联系的,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处于普遍联系之中,相互依赖,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改革就是对中国一系列体制进行变革和革新,而这一系列体制之间又是相互联系的。改革开放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场新的伟大革命。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我国未来的发展也必须坚定不移依靠改革开放。”[2]67-68很显然,改革对我国的发展有直接影响,改革的推进对我国稳步向前发展提供了动力支撑,决定着当代中国的命运。系统观作为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马克思这里得到充分论证。系统作为客观世界的最本质的联系、存在方式和普遍属性,对科学思维方式具有一定促进作用;从整体角度分析问题,为解决问题提供了新范式和全新方法,为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提供了有效途径、思路和理念,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改革开放是强国之路,对当代中国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既是实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的动力支撑,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改革,就是对系统内部进行调整,使其合理。对于国家来说,改革也是必要的。国家作为一个复杂的自组织系统,其内部要素之间相互排斥、相互吸引、相互竞争、相互协同并且都是非线性的。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就是要面对一系列复杂情况、确定与不确定。所以,要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不断适应新形势下的变革。我国的改革开放是坚持以问题为导向进行改革的。也就是说,改革是由一系列问题倒逼而产生的,同时,又在不断解决问题中得以深化。中国的改革包括对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军队、党建等各个领域的改革;学习西方的先进技术与管理经验,汲取人类优秀的文明成果。正是各个方面、各个领域相互作用,相互关联,才使中国的改革开放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3. 改革开放具有巨复杂系统的功能基本属性

从系统的功能属性来探析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充分发挥了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不断使中国人民对美好生活充满向往、不断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本功能。1992年,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提出“三个有利于”,即“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5]372这是对中国的改革开放所设想的美好愿景。改革开放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宏伟蓝图,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根本举措。如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要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个方面有所作为,统筹好总体布局之间的关系。系统论的竞争协同律告诉我们,系统发展演化的推动力就是竞争与协同之间的相互依赖、相互转化。正如哈肯所说:“我们将看到,很多个体,不管是原子、分子、细胞,还是动物和人,都以其集体行为,一方面通过竞争,一方面通过合作,间接地决定自己的命运。”[6]很显然,竞争与协同两者对立统一,共同推动着系统的自组织演化,这与唯物辩证法的观点是一致的。唯物辩证法认为,矛盾的对立统一是事物发展演化的源泉和动力。系统要实现从无序到有序,从低级有序到高级有序的发展,就必须注重系统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协调,相互耦合,相互促进。中国的改革开放也是如此,其必须注重各个领域的相互协调与相互促进,抓住和用好历史性机遇,抢占未来发展的制高点。正是因为坚持改革与发展高度融合,才能够使今天的中国取得巨大成就;这些伟大的成就对于我国进一步推进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具有重要作用;对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4. 改革开放具有巨复杂系统的过程基本属性

系统的过程属性决定着改革开放的过程,与中国的国内环境与国际环境紧密相连。40年的改革开放历程体现了中国与外部环境紧密联系的过程属性。改革开放作为一场新的伟大革命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一个渐进式的过程。

(1) 改革开放的过程就是解放思想的过程。1978年,邓小平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讲话被誉为解放思想的宣言书。这次讲话揭示了解放思想的重要性、本质性、条件性、目的性以及创造性。正如邓小平所说:“只有思想解放了, 我们才能正确地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7]。很显然,若思想不解放,那么改革也就不会取得重大突破。从这一过程来看,中国改革开放的思想是正确的;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中国的今天,也不会有中国的明天。

(2) 改革开放是一条富有中国智慧的改革方法。正确处理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之间的关系,也是改革开放不断探索的一个过程,富有中国智慧。改革开放这场伟大革命不仅改变了中国,对世界也产生了巨大影响。因此,用系统的过程属性解释改革开放是合理的,改革开放使中国的社会系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不仅对中国的变革具有促进作用,而且使中国的社会系统形成了新的有序的结构框架,且逐渐地形成了远离平衡态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3) 改革开放是我国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系统工程。社会作为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从其根源来讲,也是一个自组织系统。任何单方面的改革都是难以成功的,以往的医疗改革、教育改革失败的例子都可以佐证。因此,对于我国的改革开放需从系统论出发,进行深层次的系统考量。另外,邓小平同志提出:“我国经济发展分三步走……要实现我们的雄心壮志,不改革不行,不开放不行。”[5]251从系统的过程属性来讲,三步走战略就相当于一个过程,这与系统科学思维是相契合的。实践证明,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需要有坚强的领导核心。在中国,这个坚强的领导核心只能是中国共产党。只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只有紧紧依靠中国人民的智慧和创造力,才能不断地接近并实现既定目标。

二、从系统论协同性角度探析改革开放

正如哈肯所说:“协同学是研究由完全不同性质的大量子系统(诸如电子、原子、分子、细胞、神经元、力学元、光子、器官、动物乃至人类)所构成的各种系统。”[8]很显然,协同学表明的是系统统一性,改革就是要使社会系统中的各个要素之间发生相应的变化,从而形成最优的社会系统的有序结构,不断推动社会系统发挥其最佳功能。演化与存在是一对相应的范畴,演化标志着事物和系统的运动、发展和变化,而存在反应的则是事物和系统的静止属性、恒常及不变,世界上没有离开演化的存在,也没有离开存在的演化,存在和运动是辩证统一的。

1. 从改革的维度阐释中国改革开放的合理性

(1) 是市场经济内部的协同。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坚持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改革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我国正在努力构建市场这个复杂巨系统,同时也应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当然,经济体制改革是主轴线,并以此为基础在其他的领域和环节上取得更大的突破。要协调好系统之间的关系,就必须处理好系统之间要素与要素、要素与环境、要素与外部环境之间的各种关系,从而使得系统达到整体最优。中国的市场经济体制是从农村先开始的,大多数农村都先后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随之而来的就是经济的主体性发生相应改变,逐渐地出现了各个村的乡镇企业。乡镇企业的出现使国有企业的要求也发生改变,如此反复,市场经济制度及管理制度等也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建立和健全。因此,各种制度、体系之间只有通过相互协调才能使整个社会系统稳定有序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三十六次会议上指出:“注重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内在要求,也是推进改革的重要方法。”[9]改革开放这项巨复杂系统工程,运用系统论的整体性等相关基本原理来分析,具有一定可资借鉴的经验。

(2) 是政治体制改革与经济体制改革的协同。正如邓小平所说:“我们提出改革时,就包括政治体制改革。现在经济体制改革每前进一步,都深深感受到政治体制改革的必要性,不改革政治体制,就不能保障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不能使经济体制改革继续前进,就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阻碍四个现代化的实现。”[5]176经济体制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是如影随形的过程,两者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本身就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它涉及到制度、管理、分配等所有环节的改革。因此,政治体制改革和经济体制改革必须是相互依存的,若政治体制不改革,就无法确保经济体制改革顺利进行,并且对于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也会有一定的影响。所以,系统论认为,系统总是处于不断的演化之中,系统的优化是在演化之中得以实现的,从而就有了系统的发展进化,这一规律就是系统的优化演化律。运用系统的优化演化这一规律阐释我国的改革开放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3) 改革是一场革命,不是对社会体制进行细枝末节的修修补补,而是全面整体的变革。改革是社会主义的自我完善,是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是强国之路。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我们要在完善各种制度上下功夫,不断加强和完善各种涨落制度,通过研究和掌握系统的涨落机制,可促使我国的社会系统朝着有序稳定的方向发展。普里戈金曾指出:“自组织的机制就是‘通过涨落的有序’”[10]。因而,通过涨落达到有序这一规律是系统自组织向上发展的基本途径。中国40多年的改革开放,极大地提高了社会生产力,为我国的发展积累了宝贵经验,为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奠定了理论基础和实践基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坚持实施“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的战略,不仅抓住了机遇,而且使我国在国际舞台的地位逐步彰显。

(4) 中国的改革作为一项极其复杂的巨系统工程,主要是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党建、国防、外交等各个方面、各个领域进行的革新。所以说,中国改革开放的复杂性决定着中国共产党人要用更大的勇气和智慧全面推进改革。改革,最主要的就是系统结构的调整,使各个系统相互协调、相互关联、相互促进,最终使整个社会大系统趋于稳定有序。

2. 从开放的维度阐释中国改革开放的必要性

(1) 中国的改革开放,不仅是面向世界的开放,而且也是面向未来的开放。1840年以来,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了封建中国的大门,这种“开放”不是系统的自组织开放,而是被迫的开放,最终导致中国签订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开放不仅仅是一个空间概念,也是一个时间概念。任何系统,涉及到其发展本身就是强调其在时间上的演化;人类文明史的发展已经表明,一个民族,一种文明,只有开放,才能生机盎然,才会有大的发展,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当今社会,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先进的交通与通信手段使得世界各国都紧密相连。可以说,任何国家都与其他国家有联系,不得不向其他国家开放,“开放”已经成为当今社会中使用频率较高的词汇之一。正如邓小平同志曾指出:“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可以先富起来,带动和帮助其他地区、其他的人,逐步达到共同富裕。”[5]149很显然,这就打破了原有的分配制度的平衡。邓小平“富裕结构论”的提出,表明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不是绝对平均主义,而是由一种平衡到达另一种平衡的过程,是一个逐步完善的自组织系统;这种有序稳定系统不是瞬时就可形成的,而是在大系统中通过自身的发生发展逐步形成的。对于一个社会系统来说,要想得到正常稳定的发展,就必须处理好稳定与发展之间的关系。我国实施改革开放以来,正是正确处理了改革与开放、发展与稳定之间的关系,才使得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兴旺发达。中国的改革开放是一场伟大的革命,不同社会系统间的开放度大小是不同的。所谓开放度就是系统的开放程度,若系统的开放程度为零,则表明系统与外界之间是隔绝的,是没有任何交换的。因此,就形成了“封闭系统”。相反,如果系统全然对外开放,则系统的开放程度是百分之百。当今社会,任何系统都不会将自身封闭起来,只能是开放的。从这个角度来讲,系统的开放性原理对于当今中国的改革开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 中国的改革开放,坚持独立自主与改革开放相互统一的原则。以独立自主为基础,对内搞活,对外开放,这正是系统的自组织与演化所展现的开放;这种开放才会使我国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断繁荣昌盛。系统的开放程度大,就可以不断地从外界引入更多的负熵,这对于系统的运动和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我国要加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要勇于改革开放,不断拓宽改革开放的空间,提高改革开放的水平, 全面协调国内外发展与改革开放之间的关系,不断适应世界市场的舞台。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改革开放才能发展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11]很显然,改革开放仍然是解决中国现实问题的重要途径和手段。同时,习近平总书记也强调:“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2]68因此,改革不会过时,我国应进一步扩大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党建、外交、国防等各领域的改革开放,始终坚持改革开放这一策略,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3) 改革与开放是相辅相成、内在统一的。改革开放这项基本国策符合我国的现代化建设,符合我国的基本国情,符合时代的特征和世界发展的趋势,必须长期坚持下去。改革开放使我国在经济贸易、外交等各个方面都取得了重大成就与重大突破。改革开放不仅引进了西方国家的先进技术,改变了与西方国家的合作关系,也为我国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为我国发展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三、从系统论有序性视角探析改革开放

毛泽东曾说:“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12]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开放的世界,现实的系统都是开放的系统。实际上,客观世界是一个多层次的世界,任何系统都是相对的,也即系统都是具有环境的,都是在一定的环境之中开放。在系统论中,系统的开放和非平衡都是系统自组织演化的前提条件之一。实际上,系统的开放和系统的远离平衡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系统要远离平衡态离不开系统的充分开放。正如中国的改革开放一样,它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的循序渐进的改革,而不是疾风暴雨式的改革。因此,中国的改革是有序的、稳定的。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总书记的带领下,中国共产党高举改革开放的伟大旗帜,运用全局观念和系统思维对我国的新一轮改革进行谋划,不断推动改革大潮涌起。正如钱学森说:“系统自己走向有序结构就可以称为系统自组织”[13]。这就说明系统的自组织原理是一种客观普遍的现象。系统的自组织原理强调的就是系统从无序到有序,从低级有序到高级有序的过程。

1. 解放思想是系统维持稳定的前提条件

解放思想是实事求是的前提。若系统长期处于封闭和孤立状态,就会使系统内部处于混乱状态,导致系统死亡或者使系统处于无序状态。对于一个不开放的系统,也就是一个封闭系统,必定会走向无序的混沌状态,即退化为平衡态,当然也就无远离平衡态可言了。社会系统和其他系统也是一样的,在封闭的状态下只能逐渐演化为内乱与斗争,逐步地走向僵化,就会阻碍良好的社会秩序的形成。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逐步地确立了改革开放的思想路线;这一路线的确立,使中国与外界扩大了联系。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面对世界新兴技术的革命浪潮,中国人民学习外国先进技术经验的热情备受鼓舞。赶上世界的发展目标,成为全国人民的迫切愿望。这一愿望使中国的社会系统逐渐地脱离原来的无序状态,人民逐渐地将精力投入到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之中。从此社会经济结构开始逐渐调整,社会进入探索远离平衡态的状态之中,并不断调整自身进入稳定且有序的状态。

2. 实事求是是系统动态变化的先决条件

实事求是,是无产阶级世界观的基础,是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基础,是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精髓。我国革命能取得胜利都是依靠实事求是这一思想路线完成的。系统的动态性表明系统随时间的变化关系。“一个具体系统如果不同周围其他系统发生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即进行物质、能量、信息的转换和交换,它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发展。”[14]这表明了系统动态性的意义。对于一个封闭的系统来说,系统与环境之间是没有任何联系的,若一个系统无法同外界进行能量交换,无法进行输入输出这些交换关系,则这个系统是无法维持长久的。系统之间种种关于系统演化的理论,都离不开系统相似性,就像耗散结构理论发现了开放系统的共性一样,系统之所以具有相似性,其根本原因在于世界的物质统一性。所以,系统运行状况的好坏直接决定着系统与环境之间的互动。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的社会系统也随之发生着相应的改变,最主要的变化就是广大农村进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是一场伟大的实践并开启了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序幕。我国经济体制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体制性改革,社会的整体性结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改革开放40多年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仍然是我国改革开放的重点,经济建设仍然是我党的中心工作。要坚持这一中心工作不动摇,就是要坚持经济体制改革不动摇。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主要引领走进新时代,都是随着改革开放的发生、发展而不断演化的结果。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自我发展,它不是领导者一时发起的,而是社会系统中的一次自我完善、自我提高,是自组织的,也就是说它能够通过反馈进行自我调节并抵制外界的侵入。

3. 改革要正确处理好改革与发展之间的关系

实践证明:只有社会稳定,改革才能不断推进,不断深入;社会系统才具有坚实的基础,才会趋于稳定。只有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优越性,才能使我国的社会系统趋于有序稳定。因此,必须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三者之间的关系。“稳定是一种相对均衡而有序的社会状态”[15]。维纳有一个重要结论是:“一切有目的的行为都可以看做需要负反馈的行为。”[16]因此,改革是合目的的。所谓系统的目的性,是在其发展变化的过程中体现出来的,它必定与系统的开放性是相联系的。一个合目的的运动系统必定是开放的系统。在系统论中,信息反馈是一种常见的反馈现象,通过信息反馈机制的调控作用,不断加强系统的稳定性。总之,改革开放对于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具有推动作用,应当永远地进行下去。

40年风云激荡,40年砥砺奋进,40年春华秋实,40年关山飞跃。这不仅是对改革开放的艰辛探索,更是为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提供强大动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广东考察时所讲:“改革开放是党和人民大踏步赶上时代的重要法宝,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17]今天,我们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充分认识新形势下改革开放的时代性、体系性、全局性问题,力争在更高的起点、更高的层次、更高的目标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改革开放,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