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宁,戴俊明
居民主观幸福感及其影响因素概述
吴 宁,戴俊明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上海,200032。
近年来,居民对生活质量的需求日益强烈,其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问题受到全球各国的广泛关注与探索,并普遍证实主观幸福感与个体健康、社会发展等有着密切联系。本文主要关注当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研究现状与各影响因素,从个体、群体、社会三个层面对现有研究加以整合综述,为后续该领域的探索提供参考。
居民;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
对幸福感(well-being)的关注源于“生活质量”的提出,随着现代社会的迅猛发展,人们开始追求同等的精神财富,然而现实却多呈现为经济与幸福的不均衡增长。全球幸福指数在过去的30年间仅略微提升,部分国家如美国等更处于下滑的趋势[1]。因而,如何提升全民幸福感已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问题。
20世纪50年代,主观幸福感由Diener等在Wilson的研究之上补充完善进而逐渐得到推广。在此基础上,对幸福感的理论阐释不断扩充整合,最终形成现在的积极心理健康模型[2],聚焦维持个体主观、心理与社会幸福的全面繁荣。而作为其核心之一的主观幸福感,也得到众多学者的持续探索。
通常,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被定义为[3]:个体根据自定的标准对其生活质量的整体评估,包含情绪因素与认知因素两方面。它的本质在于对快乐的主观体验,具有总体、主观、稳定等特点。近些年,随着健康城市理念在国内的广泛推进,以全体居民为对象,以提升当地居民健康水平和幸福感为目标,探究总体上对经济、社会、环境、文化等的主观评价,即居民主观幸福感现状及其影响因素,愈发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
实际上,我国居民的主观幸福感现状仍有着较大提升空间。2017年的“全球幸福报告”显示:我国的主观幸福感排名近几年有所提升,为第79位;但就主观幸福感得分而言,还未及25年前的水平[1]。而多年来的研究发现,主观幸福感与维持个体健康长寿[4-5]、提升工作质量和工作满意度[6],建立良好的社交关系[7]、形成环保等利他行为[8]显著相关,对个人和社会都能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可见,提升居民主观幸福感水平已成为一个重要且迫切的社会问题。通过挖掘影响主观幸福感的核心因素,因地制宜,提升全民普遍的主观幸福体验,实现个人福祉与社会平稳、协调发展,有极大的社会需求与现实意义。
本文主要关注居民主观幸福感及各影响因素,对现有研究加以整合综述,为后续该领域的探索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
对主观幸福感的有效衡量是一切研究的起始。相关的测量方法多以问卷调查的形式为主,结合其他的评估工具。时至今日,主观幸福感量表在国内外已得到较多学者开发编纂,形成纷繁的不同版本,尚未建立较为统一的标准。
目前,国内外的大范围社会调查(包括全球幸福报告、世界价值观调查、中国综合社会调查)多选用单条目自陈主观幸福感量表,例如:“总的来说,您觉得您的生活是否幸福”或者非言语性的梯形量表。事实上,由于单条目量表不能详细反映主观幸福感各个方面的情况,且测量误差难以校正,其信度受到部分学者的质疑,在研究中较少单独使用。
常见的多条目自陈量表有:Denier等编制的个人主观幸福感量表(Personal Well-being Index,PWI)、总体幸福感量表(General Well—Being Schedule,GWB)、Campbell幸福感指数量表等,并普遍得到较为理想的信效度结果,在国际范围内广泛推行。国内,经过本土化研究,同样开发形成了较多的相关量表,其中以邢占军[9]整合编制的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及相应简表在国内的应用较为常见,其余量表则通常服务于某个项目而编制,难以推广。现代积极心理健康模型等幸福感整合模型的提出,推动了学者尝试不同领域的复合测量,例如在主观幸福感的测量量表中增加信任、社会认同等社会幸福感或心理幸福感因素作为补充指标,能更全面地呈现居民的幸福状态。但是,回溯式自陈量表虽然有着良好的信效度,但过多依赖于调查的主观反馈,可能会由于调查环境、调查对象心境、回忆误差等主观因素的影响而使结论受到干扰[10]。
近年来,多种新颖的测量工具随着科技的发展得以实现,并逐步推广应用。日重现法作为其中一种较为有效的评估工具,要求参与对象反思他们前一天的情况,并重建具有代表性的特定情节,包括事件的持续时间、具体事情、参与人员及其情绪体验等[11]。日重现法对被试对象的负担较轻,且通过情境再现减少了回忆偏倚,但其结果仍受制于重现的质量与代表性;此外,Qi等[12]基于心理学范畴,尝试运用文本情感分析方法构建情绪系统,对中国民众的主观幸福感加以解析。其他的方法包括生态瞬时评定法、微笑率测量、U-指数等,一些生理反应测量方法[13]也都被用于对主观幸福感状况的评估。而日益多样的测量形式有助于多角度更为准确地衡量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并扩大幸福感的研究人群(例如智力缺陷患者等)。同时对今后不断优化构建更为准确的测量指标,实践提升居民的主观幸福感提供坚实的帮助。
借助于日益完善的测量工具,主观幸福感的研究日渐深入。部分国内外学者将研究目标转向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寻求全民幸福的有效提升途径。
个体特征作为早期的研究重点,相关文献较多,涉及性别、年龄、经济水平、受教育程度等多方面,并随着研究的积累,陆续提出新的视角与机制。Wadsworth[14]从社会背景的角度关注参照人群(已婚比例和婚姻保障情况)在婚姻与幸福感间的调节作用;李婷[15]运用队列分析方法探索了我国居民主观幸福感在不同年龄、时期队列中的变迁及相应影响因素,揭示了宏观社会变迁与个体生命历程的交互作用对人群产生的不同结果。
事实上,也有研究指出[16],人口统计学变量对个体居民主观幸福感的相关程度较低,仅能解释不到20%的变异。以经济因素为例,Sun等[17]、Cheung等[18]在内的许多学者就经济状况、经济收入不平衡与主观幸福感差异加以探索:在控制经济因素后该差异仍然存在,从而指出经济因素本身可能并不会对主观幸福感的提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同时,一些外部社会环境与内在心理因素也已被纳入幸福感的影响因素研究范畴中,涉及生活环境、生活事件、信仰和自尊等因子,呈现出其多方面的渗透力。陈叶秀等[19]、Kennedy等[20]分析了居住环境各方面对居民主观幸福感预测的影响,包括邻里关系、社区归属感、安全感、社区景观等;James等[21]检验了宗教对主观幸福感的促进作用,特别是对于艰难生活条件下的保护效应;一项以色列人群的队列研究[22]则重点提出个人应对资源与应对策略在维持主观幸福感方面的重要作用。此外,人格特质[23]、健康水平[24]、压力应对方式[25]等同样被认为可能部分解释主观幸福感的差异。
基于多元化的影响因素,学者们提出了多种相关理论模型加以阐释:扩建理论[26]将积极情绪看作重要的资源,有助于拓宽自我的生理、心理与社会资源,提升个体追求目标的主动性。适应点理论[27],又称为动态平衡理论,认为主观幸福感长期处于相对稳定状态,生活事件只会带来短期变化,一段时间后又会下降到初始水平。然而其适应性反应的发生时间及回复程度存在一定的争议;在综合对多国人格与文化特征的调查研究基础上,Schimmack等[28]提出整合的调节-缓冲模型,发现人格对主观幸福感情感成分的泛文化影响,而人格对主观幸福感认知成分的影响则受文化因素的调节。
有别于针对个体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因素研究,有学者从更宏观的群体层面对居民主观幸福感及其影响因素展开探讨。
研究普遍发现,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在不同地区间存在显著差异。以国内为例,倪鹏飞等[29]将中国划分为7个区域(东南、东北等),对主观幸福感的空间相关性加以探讨,提出城市居民幸福感得分的地域性与连续性,及其影响因素的区域效应;于文广[30]、伍如昕[31]等学者基于中国社会综合调查(CGSS)数据的研究,以全国大部分省市城市居民为对象,分析结果提示区位与幸福感间的显著关联:二线城市高于一线、非省会高于省会、东部地区优于中西部地区。
而对于群体差异产生的机制探索方面,相关影响因素被不断提出与深入:随着城市化的进展,幸福感与城市最优模型领域受到大量国内外学者的关注,如倒U型关联、随着城市规模呈线性提升或者特定范围的人口规模[32-33]等,研究结果各异。傅红春等[34]则纳入中间变量——生活质量(图书可及性、交通等),认为城市规模对幸福感的影响即通过中间变量实现;地理因素[35]作为另一个关注的重点,气候因素、绿化面积、经济水平等往往也与之有着密切的关联,Du等[36]即关注大气污染物二氧化氮、PM2.5等对北京、上海两地居民的幸福感影响;Puntscher等[37]分析评估了信任、社会关系等社会资本因素在区域主观幸福感水平上的高度相关与空间聚集性;此外,也有学者就群体与个体间的交互作用展开:Morrison等[38]以大都会城市为研究对象,运用欧洲社会调查,验证大都会对诸如权力、成就等个人内在价值观的关联性,从而相应降低所在居民整体的主观福祉。
目前,对于主观幸福感的群体差异,尚未形成较为统一的理论模型。其中,社会比较理论、目标理论被学者较普遍提及。社会比较理论[39-40],即指人们通常在对自身生活水平进行评价时都有相应的参照系。对个人来说,生活满意度更多的是取决于选择的相关参考群体(例如具有相似社会特征的人群)以及参照信息的应用;目标模型则认为[41],目标在人体反馈体系中作为重要的参照标准存在,具有个体特异性,当能以自主选择的方式不断朝着目标前进时,就会做出积极的反馈,反之亦然。
可见,群体层面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差异,随着幸福感愈发成为社会和谐发展的衡量标准与政府工作的新政绩指标,已日益受到社会的重视,相关理论、因素研究的深度与广度愈发拓展。然而,其理论与对应因素干预的成果还需要世界范围内更多研究的验证与支持。
社会层面的影响因素更多的是以全体居民为对象,例如社会文化、社会规范、经济发展水平等。
对于主观幸福感的文化因素,四种文化模型被逐步提出与不断充实[42],分别探究文化间/内的普遍性与特异性,例如文化常模模型、多维模型等。目前以文化差异性得到较多实证研究:文化价值观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于其带来特有的处事与认知模式。个人主义社会以自我需求为核心,重视独立的自我构念,而集体主义社会倾向于社会支持与和谐的人际关系,形成相互依存的构念。而现有研究证实个人主义社会与主观幸福感间有着更积极的关联[43-44]。宗教信仰作为文化的一部分,它对于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受到本土文化环境及其教义的影响,如何界定幸福、宗教氛围浓厚与否、宗教局势是否紧张等均会对信仰与幸福感间的积极关联起到强化/弱化的作用[45-46]。
经济因素也通常被认为是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因素之一。Diener等[47]以代表性、大样本跨国人群为研究对象,指出与个体水平不同,国家(地区)经济水平对幸福感的效应相对更强,且会强化个体财富对幸福感的效应。同时,国外学者如Requena[48]对不同地区居民的比较研究得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可能与当地的整体经济发展水平相关:即发展中国家城区的经济水平带来的资源与机会优势,超过其生存压力、竞争等负面问题;而发达国家则不然。
除此之外,Heukamp等[49]纳入出生率、期望寿命、腐败等中间变量,讨论经济因素通过上述变量对主观幸福感的间接作用;国家制度的效用同样显著,无论是社会信任等非正式制度或者正式的法律制度都可能会极大地影响居民幸福感的变化[50],Boarini等[51]在OECD国家人群中的研究部分证实了劳动保障与失业再就业相关政策对在职居民主观幸福感的积极影响,提示通过政策因素干预的可行性;Orviska等[52]、Jorm等[53]在内的学者则对自由民主环境的优劣展开论述,认为区域民主满意度有助于解释幸福感的差异问题。
国内学者在社会层面的幸福感研究也已得到长足的发展,大量学者在本土化研究、理论结构探索等方面做出极大的贡献。然而,现有研究人群仍多以学生、老年人为对象,针对全体居民的文献相对较少:边燕杰等[54]对中英两国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差异分析,提示社会融合、地位分化等因素的作用;也有学者[55]尝试对宏观税赋、公共支出与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关系进行验证;此外,本国传统文化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也得到了曾红等[56]在内的学者的探讨,提示儒家、佛教、道教等教派理念为实现自我幸福提供的各种思想基础。因此,相较于国外对该领域的深入探索,还有待进一步形成更全面、系统,同时适应本土形势的理论框架,从政策、社会服务等宏观调控层面为居民主观幸福感的提升给予有力的支持。
综上所述,目前国际上对于居民主观幸福感的重视程度日益增加,学界有关的研究也日渐深入。
一方面,现有的理论机制研究与干预措施呈现出多元化的态势,然而尚未整合形成相对更统一、完善的理论与评价体系,以便于国际上各研究的横向/纵向对比,从而有利于对主观幸福感干预的探索,推动全人群的身心健康;另一方面,除了着重个体层面的关注之外,群体层面对不同地区、城市的关注以及社会层面政策、社会文化氛围等因素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同样显著存在,反映出幸福感促进需要的多部门协同、多方共建,方能实现幸福感促进成效的有效长久。
对幸福感的相关因素探索,就目前而言总体还是以横断面研究为主,纵向研究通常局限于某几个队列或者国内外大型社会调查,而大型社会调查大多会面临单条目自陈量表对幸福感描述的局限性问题,因而对多数成果的说服力还有待进一步的因果验证。
以国内而言,近些年随着政府与社会的重视,居民主观幸福感及相关因素研究已得到较大的进步,但与欧美相比,关注度仍略显不足,且多侧重经济收入等个体层面,对群体与社会层面的研究较为有限。而相关理论和评价量表大体未摆脱西方的框架,本土化量表的普及率不高,新型测量工具的研发与应用也有待加强。相较于国外对幸福感的深入快速发展,亟待创新求索,增强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寻求提升全民主观幸福感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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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of Resi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In recent years, residents’ demand for better quality of life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strong. Thus, the related issues about subjective well-being have been concerned and studied all over the world. It has now been normally confirmed that there is a close connection between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individual health as well as social development. Therefore, this article is mainly focused on the latest research of resi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through personnel, group and social domains,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 to the follow-up study in this field.
Resi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Influence factors
10.16117/j.cnki.31-1974/r.201901015
吴宁(1993—),男,硕士,研究方向为职业紧张与健康促进,16211020019@fudan.edu.cn。
戴俊明,jmdai@fudan.edu.cn。
2019-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