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峻
(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福建福州 350007)
馆藏发展政策(Collection Development Policy,简称CDP)是说明图书馆的馆藏范围,确定馆藏优势或馆藏特色,规划馆藏的发展方向,概述信息资源选择的基本原则及其与机构目标之间的关系,规定信息资源选择的综合性标准和保证知识自由的正式文件[1]。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图书馆都非常重视馆藏发展政策的制定,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已经有高达72%的高校图书馆和78%的公共图书馆制定了CDP[2]。反观我国制定此政策的高校则寥寥无几,尽管国内也有诸多研究成果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但多数研究者是对馆藏发展政策文本加以研究,而对政策实施的效果则较少关注。有调查显示,很多CDP制定出来以后就被束之高阁,虽然很多图书馆都有CDP,但有些图书馆只是把编制CDP当做业绩或者任务来完成,CDP的作用未能真正发挥[3]。毋庸置疑,政策的制定只有在体现出了一定的实施效果后,其操作性才能充分显现出来,但如果仅仅是一项政策,则不啻是一纸空文。
剑桥大学图书馆是世界著名的研究型图书馆之一,它历来重视馆藏发展政策的制定和实施,自2009年以来,共公布了《2009-2010馆藏发展政策》《2013-2015剑桥大学馆藏发展政策框架》以及每隔几年的战略规划,而在战略规划的文件中涵盖了馆藏发展的内容,目前最新的是《2015-2018剑桥大学图书馆战略规划》。其历次馆藏发展政策都是依据时代变化及图书馆的实际情况而制定,具有很强的操作性,不仅为资源采访提供了指南,同时也为馆藏的保存和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为图书馆今后的发展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笔者在访问剑桥大学图书馆主页时,搜索到了1998年以来的年度报告,报告详实丰富,涵盖了每年度图书馆管理、馆藏、服务、经费使用、人事等各个方面的变化和进展,以及在各年度图书馆采取的新举措。从对年度报告的解读中,我们可以清晰看出图书馆具体实施馆藏发展政策的基本情况。因此,笔者拟以剑桥大学为例,考察其馆藏发展政策实施效果,以期对我国高校图书馆的馆藏发展有所借鉴。
剑桥大学图书馆始建于1416年,迄今已有600多年的建馆历史,分为总馆和4个分馆,包括总馆、科学图书馆(包括中央科学图书馆、贝提和戈登摩尔图书馆)、医学图书馆和法律图书馆。在6个世纪的时间里,剑桥大学的藏书已经从最初的76册捐赠图书成长为馆藏丰富的世界上最伟大的图书馆之一。
在14世纪中叶,剑桥大学图书馆只收藏了少量书籍,1557年列出的书目中只有不到200卷,1574年,图书馆获得了包括尼古拉斯培根先生(Nicholas Bacon)在内的很多捐助者的捐赠,到16世纪末,图书馆所持有的藏书接近1000册。1710年,英国颁布了版权法,以法定形式确保了剑桥大学图书馆免费接收呈缴本的地位,从此馆藏飞速增长,在18至19世纪一度起到了国家总书库的作用,承担储存全国文献的职责。
在早期的剑桥大学图书馆馆藏资源中捐赠图书占绝大多数,自接受呈缴本以来,馆藏发展迅速。目前共收藏800多万册图书、地图、手稿和期刊。自21世纪初以来,剑桥大学图书馆一方面维持发展实体馆藏,同时注重数字资源建设,并于2010年推出了剑桥数字图书馆。这些馆藏涵盖了人类活动的大部分领域,跨越达3000多年,2000多种语言。
剑桥大学图书馆历来重视馆藏发展政策的制定,旨在为馆藏的保存和发展提供指导性方案。2009年公布了《2009-2010馆藏发展政策》,并注重根据信息环境的变化,及时更新和调整自己的计划。在之后的几年里,分别公布了《2013-2015剑桥大学馆藏发展政策框架》以及每隔几年的战略规划,目前最新的是《2015-2018剑桥大学图书馆战略规划》。
《2009-2010年馆藏发展政策》共分33个大栏目,主要栏目设置有:图书馆使命、馆藏发展目标、馆藏发展政策范围、文献保存和剔除、文献捐赠、转让和存放、呈缴本制度、书籍采选建议、各语种印刷文献的采选、书籍的分类、特色馆藏、期刊、官方出版物、音乐、地图、非印刷型及其他格式文献、电子出版物、善本、手稿、档案、各分馆等。
可以看出,这份政策涵盖了馆藏发展的各个方面,不仅明确图书馆馆藏发展目的和计划,合理分配图书馆预算,并且规范文献采访与剔除、馆藏评鉴、捐赠处理等各项活动。因剑桥大学图书馆依法接受呈缴本,故没有收藏级别的表述。
通读政策,最引人瞩目的是关于呈缴本制度的介绍。英国呈缴制度经历了呈缴本协议、版权法中的法定呈缴和法定专门立法三个阶段[5]。1911年,英国议会颁布《版权法1911》,从此进入了专门立法的阶段,2003年,英国议会颁布了《法定呈缴图书馆法》(The Legal Deposit Libraries Act 2003)增加了非印刷型出版物呈缴的相关条款。2013年英国政府颁布了《非印刷型出版物法定呈缴图书馆条例》,是对2003年法案的进一步完善和细化,条例将呈缴范围以法定形式覆盖到纸质印刷之外的载体形态存在的出版物,并对呈缴期限和格式作出了详细的规定。 《2009-2010馆藏发展政策》制定时,《非印刷型出版物法定呈缴图书馆条例》还没有出台实施,因此,政策中单列了10点详细阐明在呈缴本制度下书籍及期刊的具体措施,比如关于副本的规定:如果是同书的精装本和平装本,则全部收藏和保存;因并不能保证接收到每一本著作,指出出于学术研究的需要,可以购买没有呈缴的著作;在呈缴范围之外书籍,只要是学术需要也纳入采购计划;在新版本被呈缴后,原始版本要保留等等。
作为馆藏发展框架,《2013-2015馆藏发展政策框架》制定的目的在于引导剑桥大学图书馆及其附属馆的馆藏发展。因为是战略框架,相较前一个版本,没有针对馆藏作细致的区分。框架共设有15个大栏目,突出强调合作和交流,尤其是学科、馆际以及国家之间的合作。另外,对电子文献的表述明显增多,比如在收藏概要中明确对电子文献要优先采选;规定参考文献只能是电子文献,不再采选纸质材料;对电子文献的采购有了非常明确的划分和界定:成本低于500镑的可以直接购买,但如果超过2000镑,则需要通过专门的委员会讨论通过方可。
《2015-2018剑桥大学图书馆战略规划》再次强调了合作的重要性,并提出要利用、推广图书馆独特的纸质和电子资源从而更好地为教学科研服务[7]。
可以看出,以上版本的发展政策侧重点有所不同:2009年前,电子资源的开发和出版尚未成熟,剑桥大学图书馆也仍以纸质资源为主,因此《2009-2010馆藏发展政策》都是以纸质资源为主要收藏对象展开,采访建议也是以纸质为主。采购的文献类型有翻译本、新版本、休闲类图书、论文等,基本以纸质文献为主,只有在提及参考文献时涉及到电子版本。而《2013-2015馆藏发展政策框架》则不同,非常注重交流合作和电子文献的建设,这一方面是因为信息环境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另一方面,2013年《非印刷型出版物法定呈缴图书馆条例》出台实施,加大了数字馆藏建设力度。
尽管发展政策根据时代变化有着诸种调整,但其对馆藏发展的指导性方向并未发生改变。因此,不同版本的政策还是体现了共同特点。
2.3.1 馆藏发展政策对图书馆的定位明确、清晰
《2009-2010馆藏发展政策》中,剑桥大学图书馆的使命为“打造世界一流的图书馆和信息资源服务,进而满足本地、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学术需求,并在教学、学习中追求创新以支持学校回馈社会的使命”;《2013-2015馆藏发展规划框架》图书馆的使命为“作为一个具有国际重要性的图书馆,它将承担更广泛的责任,它将继续作为国家研究图书馆的文化遗产,并将保护和发展其世界级的特别收藏,为剑桥和全球学术界提供信息和服务”;最新的《2015-2018图书馆的战略发展规划》中,图书馆使命是“通过我们的专业知识、收集、设施和服务,使世界一流的研究、教学和学习更有启发、更有能力。剑桥大学的使命是通过追求最高的国际水平的教育、学习和研究来为社会做出贡献”。我们看到,随着时代、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图书馆的使命略有不同,但根本的定位没有改变,那就是世界研究级图书馆。在其馆藏发展政策的指引下,使命、任务是所有员工的努力目标,并且积极应对挑战,不断改善馆藏结构,使图书馆始终保持活力发展状态。
2.3.2 始终秉承用户导向
剑桥大学图书馆非常明确指出其任务是服务于师生教学、科研,进而满足全校乃至全世界学术需求。因此满足用户需求始终是剑桥大学图书馆发展的第一导向。这一导向在馆藏发展政策中体现于许多细节的规定上,如在《2009-2010馆藏发展政策》中,呈缴本制度栏目下第6点明确指出:呈缴范围以外书籍,图书馆可根据读者需求予以采购。这一方面体现出政策的弹性,同时也突出了剑桥大学图书馆的读者导向意识。
在《2013-2015年馆藏发展政策框架》中,其战略目标是“图书馆通过预测和满足用户不断变化的需求来实现其馆藏作为重要大学的战略价值”,再次强调除特殊馆藏外,图书馆允许读者任何时间、任何地方的访问,在谈到电子资源时,更是强调专注于用户需求,探索新的服务方式。
2.3.3 注重特色馆藏建设
图书馆注重在传承文化和保存特藏方面保持自己的优势,尤其是古籍、手稿等特藏的保存对于文化传承相当重要。剑桥大学图书馆馆藏发展政策中专门列类目谈及特色馆藏的收藏,以形成自己的特色。有些馆藏作为专藏收藏,如皇家联邦协会、圣经学会、基督教促进会、罗森塔尔关于南非的馆藏;有些馆藏则历史悠久,如乔伊斯、斯威夫特、歌德的作品等。
至于善本则明确采选1850年前用欧洲语言出版的图书,集中购买有强烈需求的著作,一般不采选翻译成英文的外文著作,剑桥类专藏(Cam类)则全面入藏与剑桥大学和剑桥市以及剑桥郡历史上的郡府有关的图书,作为整体的剑桥郡的文献。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剑桥大学有着丰富的中文文献收藏。中文收藏约35万种,中文期刊约1000种。收藏重点是中国传统文化,与目前剑桥大学关于中国的教学和研究趋势相符,特别关注关于当代中国法律、政治、经济、文学和电影研究等方面的内容。
2.3.4 呈缴制度的保证和创新
剑桥大学图书馆作为接收呈缴依托馆,对其丰富馆藏起到了重要作用。我们也看到,正是从接收呈缴本以来,其馆藏发展迅速。但是,剑桥大学图书馆并没有满足于此,为迎接信息环境的巨大冲击,图书馆积极创新,对原有资源和特色资源电子化,并于2010年建立了数字图书馆。在2011-2012年度报告中,数字图书馆已有超过600万期刊文章,17万数字图像,2011年12月12日,数字图书馆平台上发布了数字化的牛顿论文,引起了极大反响,证明数字图书馆取得了巨大成功[8]。
2.3.5 合理使用经费
图书馆馆藏资源要避免同质化和重复建设。《2013-2015年发展框架》中,非常强调合作并注重调整纸质资源和电子资源购买比例,积极应对重复建设。
为支持政策的实施,剑桥大学图书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采取了很多行之有效的做法。
2014-2015年度,剑桥大学图书馆启动“塑造图书馆服务的未来”项目[9],这一项目事实上是成立了一个新的组织机构,项目认为目前的图书馆组织机构可以保障图书馆的正常运作,但新的信息环境不同于之前的印刷环境,因此之前的组织机构作用受限。新机构的核心是三个领导岗位组成的领导团队,负责提供发展馆藏的战略重点和目标,包括一系列的管理目标,从而创新工作方式,迎接新变化。这一项目在2015-2016年度得到延续,并且细化为分两步走:第一步是结构性改革,即成立高级领导团队,第二步由系列的研讨会构成,帮助高级领导团队做出明智选择,进而完善和提高服务能力[10]。
组织结构的变革,为政策的顺利实施提供了保障,同时也保持了图书馆的组织活力,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馆藏发展政策起到了管理工具的作用。
2009-2010年度,剑桥大学图书馆围绕用户服务开发以及数字图书馆的创建,创新用户与网络世界相适应的服务。如开发了名为Library Search的新服务,这是一种新的资源发现平台,可以实现存储和共享,更加方便用户使用[11]。
同时,在2015-2016年度剑桥大学图书馆还启动了旨在探索21世纪图书馆服务新角色的Futurelib计划,该计划继续采用用户体验研究技术和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揭示当今图书馆用户的真实需求和行为,并根据研究结果创新服务和产品[12]。在2016-2017年度中,开发项目还包括探索嵌入式图书馆员的角色和价值。同时,还启动了iDiscover项目,iDiscover项目由图书馆管理人员、数据专家和技术专家密切合作展开研发,项目提供个人电脑安装客户端软件,方便用户快速、精准搜索、获取图书馆藏的各种文献资源,大大提升了用户体验。
以上措施,不仅从组织层面保障馆藏发展政策得以顺利实施,而且在技术层面使其能够得以高效和完美实现。
笔者注意到,剑桥大学图书馆在馆藏发展政策和实施过程中,有几个关键性节点:2009-2010年详细馆藏发展政策出台;2010年数字图书馆建立;2013年《非印刷型出版物法定呈缴图书馆条例》出台实施,这些节点分别标志着馆藏发展的几个阶段,故选取此前、此后几年的年度报告,以分析其具体实施情况。
以总馆为例:2010-2016年剑桥大学图书馆经费支出情况[13]
图1 2010-2016年剑桥大学图书馆经费支出情况
如图1所示,随着图书馆的发展,每年的支出逐年增加,其中,我们注意到信息资源每年支出基本持平,2014-2015年度之后有小幅下降,随后的2015-2016年度与之前维持在相同的水平上,这是因为2014-2015年度《非印刷型出版物法定呈缴图书馆条例》实施后,很多资源可以通过呈缴获得,因此支出较前几个年度会略有下降。值得注意的是2010-2011年度信息资源占总支出比例高达29.6%,是近6个年度以来的最高点,主要原因是因为2010年建立了数字图书馆,最初阶段的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量经费,而2013-2014年度之后,信息资源支出所占比例逐年减少,因为2013年《非印刷型出版物法定呈缴图书馆条例》的颁布实施,电子资源纳入法定呈缴范围,图书馆支出比例相应减少。
信息资源支出占年度支出比例在2013-2014年出现了拐点,之后就持续走低,说明呈缴法实施后,图书馆在经费使用上,作出了相应调整,虽然总支出在增加,但信息资源支出却有了小幅下滑,2015-2016年度信息资源所占比例最低,支出也是最高,工作人员的费用也是最高,是因为2016年是剑桥大学图书馆建馆600周年馆庆,组织了大量的活动,耗费人力巨大,故人员支出费用偏高。
主要资源支出占年度支出比例情况分析[14]
图2 2006-2011年剑桥大学图书馆主要资源支出占年度支出比例情况
从图2可以看出,2006-2009年,纸质资源支出在年度支出的比例中均占有较大份额,其中期刊支出约占年度支出的30%左右。2009-2010年度善本、手稿支出比例突涨,由前一年度的32.5%飙升至42.5%,是因为在本年度购买了西格里夫·萨松(Lord Egremont,Sassoon,1886-1967)的个人档案。萨松是英国近代著名的反战诗人及小说家,他曾就读于剑桥大学,并且自愿参军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于1917年退出军队。回到家乡之后,萨松以大量的诗歌文学作品表明他的反战立场,其中最有名的作品都是描绘战争中的恐惧和空虚。这些档案包括萨松的大量日记、许多具有重大意义的文学手稿,以及信件和照片、日记、手稿等,总费用达125万美元。
期刊所占比例比较均衡,基本维持在年度支出的30%左右,2009-2010年骤减,只有21%,2010-2011更是减至7.6%,主要是因为电子期刊的出现,2009-2010年馆藏发展政策中也指出,随着电子期刊的出现,期刊订阅变得越来越复杂化,但总的指导原则是不重复购置,一旦拥有电子期刊,则不再购置印刷型期刊。
可以看出,几年间电子资源也是稳步增加,2009-2010年电子资源的支出减少,是因为在这一年度善本的支出较大,在总比例下做出调整所致。
表1 2011-2013年印刷资源增加情况
表2 2011-2013年电子书增加情况
表3 2011-2014年电子资源使用情况[16]
如表1、2所示,2011-2013年间印刷资源增加幅度基本持平,而电子书的增加量相比却有了很大的提升和增加,2012-2013年电子书可用总册数较上一年度增幅约12%。从表3可看出,对比2011-2014年电子资源使用情况,电子期刊全文需求量逐年增加,2012-2013增幅为1.2%,2013-2014则达4.5%。电子书标题点击量增速迅猛,2012-2013年增幅为13.7%,2013-2014年则攀升至55.7%。
2013-2014是电子呈缴法实施的第一个完整年度,收到英国期刊3000多个主题的20多万篇文章。另外,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出版社在内的9家期刊出版商,于2014年底之前已经向电子呈缴过渡,2014-2015年度,共有1.7万种电子书被呈缴;2015-2016年度,电子呈缴制度已步入正轨,大多数英国学术期刊出版商都以电子方式存储他们的图书,包括Hachette,Palgrave Macmillan,Routledge,Sage and Wiley在内的许多学术和贸易出版商都已转向电子书存储,本年度共呈缴7000种电子书,期刊主题涵盖6000个,110万篇文章。
从以上对剑桥大学馆藏发展政策及其实施策略和效果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剑桥大学图书馆馆藏发展迅速,无论是实体馆藏还是电子资源都得了极大的发展,最大限度满足了师生的教学、科研需求,可以说,其发展政策操作性极强,并且实施到位,对我国有着一定的启示意义。
剑桥大学图书馆馆藏发展政策对图书馆的定位清晰、明确,始终坚持用户导向的原则,并能根据时代环境的变化及时调整;同时注重特色馆藏建设;政策制定科学,并兼具一定的弹性,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有很多可创造性空间,体现了政策的可操作性。我们看到,科学、合理的馆藏发展政策,辅之以行之有效的实施,可以使图书馆的发展有章可循,并且保持持续发展。目前我国学术界多集中于对馆藏发展政策的制定、内容等理论方面的研究,一定程度上引起了高校馆对编制馆藏发展政策的重视;但另一方面,由于较少关注政策制定后的实施策略和实施效果研究,故有些CDP制定出来后,成效并不显著,反而事倍功半。因此,我国高校馆应高度重视制定CDP和实施的结合:各高校馆应充分认识CDP的重要作用,编制时应结合本校的实际情况明确图书馆的定位,并在此基础上加强特色馆藏建设;其次,高校馆应主动公布CDP及其实施情况,不仅可以起到监督实施的作用,同时也为之后政策的调整提供一定的依据,进而保障馆藏资源建设科学、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