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各地级市形象的“他者”再现——基于域外纸媒有关广西的报道为样本

引言

城市形象是公众对某一城市认知的印象总和，是城市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塑造良好的城市形象有助于提升城市整体的综合实力。在城市形象的塑造过程中，媒体往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对城市报道的框架影响着受众的认知。“自塑就是利用自己掌握的媒体渠道塑造形象，能充分扬长避短，突显城市的正面形象”。作为城市形象的“自塑”主体，域内媒体易于被域内城市掌握，担负着为城市发展服务的责任，所以多以正面报道为主，提升域内城市形象。作为“他塑”主体的域外媒体，则更多地站在自己立场和视角下以“他者”话语来再现建构城市形象，如此便有可能对城市形象带上偏见，甚至歪曲。

本文以域外媒体有关广西各地级城市的报道为研究对象，探究广西各地级市形象的“他者”再现规律。本文所指的域外媒体意指广西区域以外的媒体。广西壮族自治区是我国五个少数民族自治区之一，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丰富的少数民族文化以及优质的旅游资源。近年来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正式建立，北部湾经济区发展规划的出台，广西更是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期，此时更需要加强对外传播的力度，塑造良好的城市形象。本文通过分析域外媒体有关广西各市的报道框架和建构方式，把握广西各地级市形象的“他者”再现规律，给广西各地级市形象的域外传播提出建议，从而提升广西各市软实力，塑造更有吸引力的广西城市形象。

一、研究设计

（一）框架理论

社会学家戈夫曼在《框架分析：经验组织论》中将“框架”定义为人们用来认识和解释社会生活经验的认知结构。

新闻报道对于真实世界并不是“镜子式的再现”，新闻媒体在进行新闻报道活动的过程中，或多或少会考虑到自身的立场、价值观以及利益，对报道事件进行有选择性的“重现”，从而形成自身的新闻框架，域外媒体对特定城市的新闻报道更会影响城市形象的建构。

大陆学界在对新闻文本的框架分析过程中，广泛应用了台湾学者臧国仁提出的“三层次结构”模型，以从不同视角分析研究新闻报道。该模型将新闻框架研究划分为高中低三个层次，分别用宏观、中观、微观的视角来分析报道样本。“高层次的框架结构是对主题的定性，是宏观视野的展现；中层次结构，包含事件的历史背景、相关事件、最终结果、事件评价等，属于中观视野；低层次结构，是指通过使用某些带有感情色彩的语言和具体意义的符号呈现文本的基调，属于微观视野”。参考以往对城市形象或国家形象媒介再现研究的经验，本文将分析维度纳入高中低三个层次框架中，采用三层次结构模型对域外媒体有关广西各市的新闻报道进行研究分析。

（二）研究设计

1.样本的选择

本文综合考虑了报纸级别、发行量、发行范围及影响力因素，选取《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南方日报》《文汇报》《春城晚报》《贵州日报》《海南日报》《南方都市报》《羊城晚报》《云南日报》1年来（2016年6月30日至2017年7月1日）关于广西各地级市的报道作为研究样本。

《人民日报》作为中央级党报，向外界传达政府的观点和态度。发行量大，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很大影响力。《中国青年报》作为共青团机关报，和《人民日报》同属影响力较大的中央级综合性报纸。《文汇报》是在上海出版的一份大型综合性报纸，立足长江三角洲，面向全国，在华东地区有较大的影响力。《南方日报》是广东省委机关报，发行量位居全国省级党报之首，在整个华南地区都有着较大影响力且面向全国发行。

除了以上四份报纸样本外，从区位因素角度考虑，广东、贵州、云南和海南都是广西的毗邻省份。以上省区均属泛珠江三角洲和泛北部湾区域，随着国家“一带一路”政策的驱动，这些省份近年来一直谋求合作共赢。在这样的情势下，这些省份的媒体对广西的报道及由之形塑的城市形象如何就显得更有探究的价值。故考虑到地缘亲近性，本文还选取《春城晚报》（云南）《贵州日报》《海南日报》《南方都市报》《羊城晚报》《云南日报》作为研究对象。

本文主要依靠中国知网报纸导航栏的高级检索功能检索，采取直接设定“报纸日期”“来源报纸”在主题词处输入“广西”的方式获取样本信息。具体检索方式如下：选定一家报纸如《人民日报》，在“来源报纸”处输入“人民日报”，在“报纸日期”处选择2016年6月30日到2017年7月1日，在“主题”处输入“广西”，得到该报纸的所有报道样本。对于采取以上方式取样为“0”的报纸样本，特采用第二种方式取样，即直接设定“报纸日期”“来源报纸”并在“全文”处搜索“广西”的方式取样。具体检索方式如下：“来源报纸”和“报纸日期”设定的方式和第一种方式相同，区别在第二种是在“全文”处输入“广西”检索的方式获取样本。第二种方式搜集的报道样本主要报道对象大多不是广西各地市，但仍可以分析出域外纸媒会在何种情况下提及广西。在进行内容分析的过程中，将每一则新闻报道视为一个分析单位。

2.类目建构

综合考虑本论文研究问题、所要达到的研究目的及实际情况，特在三个层次的报道框架下确定以下6个分析维度对报道样本进行分析：

高层次结构框架，以宏观视角反映域外媒体对广西各市的关注程度及情感倾向。该层次框架包括报道篇幅设置和报道倾向两类目。报道篇幅设置是通过统计域外纸媒关于广西各地级市报道的频率、篇幅长度及纳入报纸版面的情况，宏观分析出域外纸媒对于广西的关注程度，从而反映现阶段广西域外传播的力度和效果。报道倾向则将报道样本分为正面报道、中性报道以及负面报道。通过统计各种态度倾向报道所占比例，宏观分析域外纸媒如何“再现”广西城市形象，是否存在“刻板印象”“地域偏见”等情况。

中层次结构框架，以中观视角反映域外媒体对于广西各地级市新闻报道的业务处理及关注侧重点。该层次框架包括报道主题、消息来源以及报道涉及城市统计这三类目。报道主题将报道分为经济生活、政治生活、社会民生、科教文化、旅游、生态环境、社会人物和突发事件八方面。通过对报道样本内容的划分和归类统计，分析域外纸媒对广西的关注侧重点。消息来源即分为来源于政府、本报记者、市民、专家以及商业人士，通过统计新闻报道中的消息来源于何处，分析出域外媒体主要的消息来源。报道涉及城市统计，通过统计广西14个地级市新闻报道的数量，分析域外媒体对广西不同城市的关注程度，从而反映出广西各地级市域外传播的力度。

低层次结构框架，以微观视角反映广西各城市具体形象，该层次框架包括城市形象指标类目，从“政府形象”“经济形象”“市民形象”“城市文化”“城市基建”“生态环境”这六个方面的指标考虑。微观分析广西各市形象指标关键词，为广西各城市提出具体的域外传播策略。

三、研究发现

（一）高层次结构框架

1.报道篇幅设置：“旅游”“经济活动”所占篇幅大，政治活动多被纳入“要闻”版面。

按照第一种搜索广西主题词的方式，共获得报道样本71篇，其中《人民日报》61篇，《南方日报》3篇，《中国青年报》3篇，《海南日报》1篇，《贵州日报》1篇，《文汇报》2篇，《春城晚报》《南方都市报》《羊城晚报》《云南日报》均为0篇。

在域外纸媒有关广西各市的71篇报道中，500字以下的报道3篇，占总报道数4.2%。500-1000字报道15篇，占总报道数21.1%。1000-2000字报道20篇，占总报道数28.2%。2000字以上报道33篇，占总报道数46.5%。报道样本的篇幅集中在1000字以上。而在版面设置上，有45篇报道被纳入“非要闻”版面，占总报道数63.4%。26篇报道被纳入“要闻”版面，占总报道数36.6%。报道样本多被纳入“非要闻”版面。

从报道主题维度分析报道篇幅设置，可以得出如下的统计结果。

表1 报道篇幅长度与报道主题交叉表

从“1000字以上篇数所占比例”的数据来看，旅游以及经济活动的报道主题篇幅字数集中在1000以上，用较大篇幅报道这两类主题，也反映出域外媒体对这两类主题一定程度的重视。

表2 是否要闻与报道主题交叉表

从上表中我们可以观察到，虽然从总体上看，报道主题纳入“非要闻”比重较大，占总报道数的63%。但“政治活动”的报道中却有64%被纳入“要闻”，这反映出域外纸媒对于广西各市政治活动格外关注。

综上所述，域外纸媒倾向于用较大篇幅报道广西，反映出域外纸媒对广西一定程度的重视。但域外纸媒多将有关广西的报道纳入“非要闻”版面，且一年内报道频率较低，这也反映出相较于其他更发达的地区，广西被域外媒体关注的程度还不够。

2.报道倾向：域外纸媒有关广西报道的情感态度倾向，以正面报道为主。

表3 报道倾向

统计结果显示，在71篇报道样本中，有78.9%的报道都是褒奖性报道，18.3%是中性报道，剩下的2.8%为批评性报道。域外纸媒对广西的报道以正面报道为主，2篇批评性报道都是刑事犯罪个案事件，并不是针对整个广西的批评性报道。综上所述，域外纸媒对于广西并不存在“刻板印象”和“地域偏见”的情况。

具体到不同纸媒的样本，中央级党报《人民日报》有关广西的报道82%是正面的，16.4%是中性的，剩下的1.6%是负面的。《人民日报》倾向于用宏观视野去报道广西的政治经济文化，多将其纳入国家战略层次的叙事体系中，如会褒奖广西在脱贫攻坚战中的创新之举。共青团机关报《中国青年报》66.7%为正面报道，33.3%为负面报道，负面报道为1篇，《中国青年报》更关注校园、青年教育等方面的内容，多数是褒奖性的报道。其他纸媒的报道样本都没有明显负面倾向的报道存在。

（二）中层次结构框架

1.报道主题：域外纸媒对广西的经济政治活动主题更为关注。

本研究将报道主题分为经济活动、政治活动、社会民生、科教文化、旅游、生态环境、社会人物和突发事件这八个方面的主题，统计结果如下。

表4 新闻报道主题

统计结果显示，在域外纸媒有关广西各市的71篇报道样本中，涉及报道主题最多的是经济活动（24篇），占比33.8%。其次分别是政治活动（22篇）占比31%，科教文化（9篇）占比12.7%。

在涉及“经济活动”主题的报道中，提及最多的议题是“扶贫攻坚”。可见，广西作为后发展欠发达地区，是我国脱贫攻坚的主战场，域外纸媒首要关注的亦是广西贫困地区的脱贫攻坚战进展情况。

中央级综合性报纸通常将广西作为报道主体，但域外区域性报纸却倾向于将本地区域作为报道主体，如《南方日报》的3篇样本，报道的内容多是在国家东西部扶贫协作机制下，广东结对帮扶广西，加强桂粤合作的主题，报道中着重强调了广东的主体作用。

2.消息来源：域外媒体关于广西的报道，68%的消息源于政府一篇新闻报道会有多个消息来源，本研究将消息来源划分为“政府”“本报记者”“市民”“专家”以及“商业人士”。

根据对样本数据的分析，报道样本消息来源占比最大的广西政府成为域外报道主要的消息来源（68%），政府应该及时发布权威可靠的信息，保证正式传播渠道的时刻畅通。 其它样本消息来源占比分别是“本报记者”42%，“市民”32%。占比较小的是“商业人士”13%，“专家”8%。

3.报道涉及城市统计：广西各地级市中，域外纸媒对崇左桂林市更为关注。

域外媒体更倾向于宏观报道广西全区的情况。本研究的71篇报道样本中，有42.3%的报道对象是“广西全区”，报道整个广西区域的新闻。在剩下的报道样本中，涉及广西城市占比较大的分别是崇左市（14.1%）桂林市（11.3%）南宁市（9.9%），其次分别是百色市（7%）贺州市（7%）北海市（5.6%）河池市（5.6%）防城港市（4.2%）玉林市（4.2%）柳州市（4.2%），占比例较小的分别是梧州市（1.4%）贵港市（1.4%）钦州市（1.4%）来宾市（0%）。显然，来宾市最需要加强域外传播的力度（注：由于一篇报道样本常常涉及多个广西地级市，故所有比例相加不是100%）。

（三）低层次结构框架

为从微观上把握广西各地级市形象，本研究将城市形象指标划分为“政府形象”“经济形象”“市民形象”“城市文化”“城市基建”以及“生态环境”这六个方面，并对报道进行语义分析。研究发现，71篇报道样本中，62%的报道表现的是城市的“政府形象”，占比最大。其次分别是“经济形象”（18.3%）“城市文化”（12.7%），占比例较小的分别是“生态环境”（5.6%）“市民形象”（1.4%）。数据表明，域外媒体更偏向描述广西城市政府、经济、文化方面的形象内容。

表5 城市形象指标频率表

通过语义分析对广西各城市形象指标关键词进行具体分析可看到，广西具有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是“一带一路”的重要枢纽，“中国-东盟”开放的前沿。域外媒体有关广西的报道中有“广西是连接我国西南腹地与边境沿海地区的重要节点和出国出海要塞”“一带一路重要枢纽”“被誉为中国-东盟桥头堡”“广西是我国唯一与东盟既有陆地接壤又有海上通道的省区”这样的语句。自然资源方面有“贺州的石材资源非常丰富”“河池是有色金属之乡”等指标关键词。而生态环境方面有“桂林恭城的森林覆盖率达81.14%”“合浦花常开草常青，土地肥沃气候宜人”等指标关键词。区位优势独特，自然资源丰富，生态环境优美已经成为了域外媒体的共识。

就具体地级市而言，如域外纸媒有关贺州市的报道，主要表现的是“政府形象”指标。指标关键词有“贺州政府多措并举，精准扶贫”、“按需扶贫”等，且多被纳入经济活动主题的“扶贫”议题中，从而塑造了一个贫困程度较深，但当地政府一直在积极开展扶贫脱贫工作的城市形象。

有关广西桂林市的报道多涉及下辖各县，表现最多的是“政府形象”，指标关键词有“坚持生态发展、绿色发展”，如恭城瑶族自治县的形象关键词是“政府坚持生态立县”。其次分别是“城市文化”和“经济形象”，如革命老区兴安县的指标关键词有“湘江战役主战场”“传承红色文化”等，而“经济形象”指标关键词有“旅游扶贫”“电商扶贫”等。

有关广西钦州市、百色市的报道主要表现的是“经济形象”，钦州市的指标关键词有“跻身全国城市外贸50强”“赴粤驻点招商引资”。百色市的指标关键词有“电商扶贫”“发展特色产业助力脱贫攻坚”。

崇左市、南宁市、柳州市、玉林市、北海市以及防城港市的报道主要表现的是“政府形象”。崇左市的指标关键词有“政府积极开展扶贫搬迁”“加快跨国旅游区建设”。南宁市的指标关键词有“政府整治宾阳电信诈骗、微腐败”“政府加强与东盟建立对话关系”“形成日趋成熟的南宁渠道”。柳州市的指标关键词有“政府推进扶贫搬迁工作”“坚持从严治党”。玉林市的指标关键词有“政府高度重视返乡农民工就业创业服务工作”。北海市的指标关键词有“严打微腐败”“从严治党”。防城港市的指标关键词有“政府加强与越南的交流合作”“加快跨国旅游区建设”。

河池市的报道主要表现的是“生态环境”，河池作为有色金属之乡，指标关键词有“生态优先谋发展”。贵港市的报道仅有一篇，且是负面的报道，报道的是刑事案件。没有过多展现出城市形象，报道中的留守女童问题是全国性需要关注的议题。梧州市的报道主要表现的是“城市文化”，指标关键词是要走出非遗传承与发展并举的“梧州模式”。

（四）非“广西”主题的域外报道对广西城市形象再现

本研究最初选取的报纸样本中，《春城晚报》《南方都市报》《羊城晚报》《云南日报》这四份报纸，按照第一种检索广西主题词的方式，检索的结果为“0”。则在中国知网中采用第二种方式取样，即直接设定“报纸日期”“来源报纸”并全文搜索“广西”的方式取样，第二种方式搜集报道样本的主要报道对象多不是广西，但仍可以分析出域外媒体会在何种情况下提及广西。

第二种方式取样结果显示，《春城晚报》《南方都市报》《羊城晚报》这三份报纸检索结果仍为“0”，《云南日报》检索结果为“57”。云南和广西是相邻省份，同属沿边地区，在“对外开放”议题报道中常会选择广西为例，如提到“广西修通了有中越边境长城之称的边境公路”。而在“经济发展”议题中也多会提及桂滇合作，如“着力推进昆明-文山-广西北部湾-广东珠三角经济走廊”等。总体来说，《云南日报》的报道样本提及广西，多表现的是其正面形象，表现出较为强烈的学习交流意识。

四、小结：广西各市形象的他者“再现”规律及传播启示

（一）城市形象域外传播主题受到国家战略背景影响

在“一带一路”“东盟共同体”“脱贫攻坚”等一系列国家战略背景下，域外媒体尤其是党报媒体常常站在国家战略视角下对广西各市进行报道。广西是“一带一路”的重要枢纽，连通了各东盟国家，还是脱贫攻坚的主战场。以国家战略为导向，运用域内媒体“自塑”和域外媒体“他塑”的方式，可以传播更加良好的城市形象。且国家战略议题本来就是媒体常会选择的报道主体，依托国家战略的叠加效应，广西各市城市形象的域外传播更易被受众记住。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中国坚持对外开放基本国策，坚持打开国门搞建设，积极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让贫困人口和贫困地区同全国一道进入全面小康社会是我党的庄严承诺。”广西与东盟毗邻，作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前沿地区，更是迎来了“走出去”的良好契机。广西各市应抓住机遇，通过域外传播，展现更美好的城市形象，让域外公众对广西城市形象有着更深的了解。此外广西贫困人口数量较多，是脱贫攻坚的主战场，更应深入贯彻国家战略思想，多对外传播广西脱贫攻坚战的可喜成果。

（二）历史文化、生态、旅游资源优势可成为城市对外传播亮点

在获取的新闻报道样本中，由于广西是我国脱贫攻坚的主战场，是中国面向东盟的前沿门户，因而域外纸媒多会给予“经济活动”“政治活动”更多关注。从新闻报道主题频率表中可以发现，域外纸媒有关“旅游”的报道仅有三篇，而广西有相当多富有特色的旅游资源，广西的“青山绿水”应被更多的展示给域外公众。在城市形象频率表中我们还可以看到，相较于62%展现“政府形象”比例，“城市文化”仅占12.7%,而广西拥有悠久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如广西桂林市新安县作为湘江战役的主战场，应积极推进红色文化传承，进行红色革命历史宣传。骆越文化等民族文化之魂都应成为广西对外传播的亮点，我们应树立起自己的文化自信，将广西特色少数民族文化传播出去。

城市形象的域外传播应深入挖掘城市的各类资源优势，特别是广西作为少数民族自治区，更应挖掘和培育民族文化品牌，很多特色城市内容，亟待域外媒体传播。

（三）重视“区域媒体”合作对城市形象的域外传播影响，打造更“透明”的政府

区域经济的发展需求，往往会促成“区域媒体”的合作，这里的“区域媒体”指的是地缘关系较近的媒体矩阵。“区域媒体”中的“域外媒体”，如本研究中的广东云南贵州的媒体，他们和广西有着很强的合作关系，联手打造了粤桂黔高铁经济带，往往会突出“他域”（广西各市）和“我域”的优势与合作契合点，除此之外，还会报道出“他域”优势，表现出强烈的学习交流意识。

在广西未来的域外传播过程中，更应充分发挥区域媒体矩阵的传播力量，矩阵效应可以产生1+1＞2的效果，让媒体传播进一步推动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

此外在71篇报道样本中，68%的信息源是政府，“政府”作为域外媒体报道的主要消息来源，更应推动政务信息公开工作，打造更有公信力，更“透明”的政府，只有让正式的传播渠道保持畅通，谣言才会不攻自破。

（四）来宾市应大力加强对外传播力度，梧州、贵港、钦州也需加强对外传播力度

71篇报道样本中，除了报道整个广西区域的新闻外，没有一则报道涉及来宾市。来宾市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2016年来宾被授予“国家森林城市”称号，有着美好的生态环境。来宾市忻城县的“壮乡故宫”莫氏土司衙署是亚洲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土司建筑群之一。近年来来宾市也全面开启了三江口港产城新区的建设，这些都可以成为来宾市对外传播的亮点。

此外梧州、贵港、钦州同样也需要加强对外传播的力度，梧州作为“世界人工宝石之都”，每年都会举办国际宝石节。此外梧州还有着非遗六堡茶文化，这些都可以成为梧州对外传播的亮点。被誉为“荷花之乡”的贵港，近些年创设了覃塘区莲藕产业（核心）示范区，贵港在对外传播过程中，可以多弘扬覃塘的荷文化。而在“一带一路”背景下，钦州的中马钦州产业园的发展与创新，也将会成为域外媒体关注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