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连君
(1.山西省大同市第五人民医院血液科,山西大同037009;2.山西大同大学第一临床医院,山西大同037009)
急性髓系白血病是造血系统原始细胞恶性克隆性疾病,治疗以化疗为主,蒽环类药物柔红霉素+阿糖胞苷化疗方案在临床上广泛应用,有良好疗效。但随着新一代蒽环类药物去甲氧柔红霉素+阿糖胞苷在临床上应用的增多,提示新一代药物在用药安全性及药物疗效上更佳。去甲氧柔红霉素是由DNA衍生而来的一种蒽环类药物,它的亲脂性较柔红霉素强,有更强的抗肿瘤作用,可提高初治白血病的完全缓解率[1],生存率明显提高。此分析通过对IA方案和DA方案治疗急性髓系白血病的比较,来分析IA方案的优越性。
40例急性髓系白血病患者均为大同市第五人民医院201006-201608收治的住院患者,以《血液病诊断及疗效标准》为标准[2],2组各20例。以柔红霉素+阿糖胞苷的化疗组(DA方案化疗),男12例,女8例,年龄18~60岁,平均40.2岁;以去甲氧柔红霉素+阿糖胞苷的联合化疗组(IA方案化疗),男10例,女10例,年龄20~64岁,平均43.4岁。2组患者性别、年龄、不良反应、病程无明显差异,具有可比性。
入组标准:①初次诊断急性髓系白血病;②年龄>18岁;③评估能耐受化疗。
排除标准:①严重的心脑血管疾病或肝肾疾病;②精神疾病或免疫系统疾病;③不能配合完成化疗的;④妊娠期或哺乳期患者。
40例患者均给予影像学、心电图、肝肾功能、血液学等完善检查。对照组给予DA方案柔红霉素(40~50 mg/m2,第1~3 d,静脉滴注);阿糖胞苷(100~150 mg/m2,第1~7 d,静脉滴注)。观察组采用IA方案:去甲氧柔红霉素(8~10 mg/m2,第1~3 d,静脉滴注);阿糖胞苷(100~150 mg/m2,第1~7 d,静脉滴注)。进行药物化疗时,均行加强营养、止吐、保肝、及水化、碱化尿液等常规治疗。化疗后,加强口腔卫生、给予漱口液漱口,避免肛周感染,便后坐浴。化疗结束后每周监测肝肾功能,隔日查血常规,血小板<20×109/L,输血小板,血红蛋白<60 g/L,输去白细胞悬浮红细胞,合并感染时行病原学检查及影像学检查,早期、足量、强效使用广谱抗生素治疗。
患者治疗结束后进行疗效评价,标准参考《血液病诊断及疗效标准》[2],将疗效分为① 完全缓解(CR):患者临床症状消失,血常规正常,外周血未见白血病细胞,骨髓检查示原始及幼稚细胞<5%;② 部分缓解(PR):患者临床症状有所缓解,外周血偶见原始幼稚细胞,骨髓中原始及幼稚细胞在5%~20%之间;③ 未缓解(NR);患者临床症状未能缓解,甚至有所恶化,外周血可见原始幼稚细胞,骨髓总的原始及幼稚细胞>20%。
对疗效及不良反应发生率均采用检验χ2,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可观察到与DA方案比较,IA方案完全缓解率高,2组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2组患者化疗后临床疗效比较例
2组化疗后均出现血液学和非血液学毒副反应,非血液学毒性包括恶性、呕吐、口腔溃疡、肝肾功能损害,但症状轻,给予积极的对症处理后均可耐受。以血液学反应为主,均出现严重的骨髓抑制现象,出现不同程度的感染、出血等症状,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2组患者不良反应比较 (n=20)
急性髓系白血病严重威胁人类健康,诱导化疗是初诊白血病治疗的关键重要环节,蒽环类药物+阿糖胞苷化疗方案CR率达60%~80%[3],使生存期明显提高。去甲氧柔红霉素是新一代蒽环类药物,和传统的柔红霉素比较其不同之处在于蒽环结构中第四位甲氧基被氢原子取代,较柔红霉素有更好的亲脂性、细胞摄取率更高,有着更好的抗肿瘤性[4]。去甲氧柔红霉素通过嵌入DNA双链的碱基对之间抑制DNA链的延伸、复制的转录,还影响了拓扑异构酶的活性[1]。文献报道[5]去甲氧柔红霉素有明显的抗白血病作用,它与柔红霉素相比,疗效更明显,且心脏毒性作用更小,去甲氧柔红霉素显示更快的细胞穿透性,在细胞内积聚浓度可比柔红霉素高2倍以上。对照组完全CR率为60%,观察组为75%,对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和DA方案比较,IA方案有着更好的完全缓解率,与Sekine等[6]研究结果相同。
白血病化疗的毒副作用是必然发生的,包括血液学和非血液学毒性,其中最严重的反应是骨髓抑制。本次研究表明,2组患者严重骨髓抑制发生率及血小板减少和粒细胞缺乏所致的出血、感染等副作用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提示IA方案并不会加重骨髓抑制。2组患者恶性、呕吐、口腔溃疡、肝肾功能损害等非血液学毒副作用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表明2种化疗方案的安全性无差异。
综上所述,IA方案在化疗期间毒副反应和IA方案无明显区别,但对初诊的急性髓系白血病患者的完全缓解率明显提高,据文献报道[7]还能延长无病生存期。所以IA方案是急性髓系白血病患者安全、有效的诱导化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