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雯婕,朱天垣,孙 琳,杨朝晖,康筱珊
(兰州市妇幼保健院病理科,甘肃 兰州 730000)
宫腔粘连(IUA),指因创伤或感染原因引起宫腔、宫颈管损伤而出现的纤维化病变。研究发现,IUA是临床常见疾病,极易导致月经减、闭经、周期性腹痛及不孕等严重后果,影响患者身心健康[1]。目前因IU形成机制及病理生理变化认识不足,虽然宫腔粘连(IUA)临床治疗方式具有多样性,但治疗后复发率较高[2]。本次研究就旨在探讨IUA发病过程中纤维化相关因子的临床表达,以深入了解IUA具体机制,评估宫腔粘连严重程度,现将具体结果报道如下。
选择2014年1月~2017年1月在本院接受宫腔粘连分离手术治疗的宫腔粘连患者60例,将其纳入观察组,其中月经减少或闭经39例,流产7例,不明原因不孕14例,年龄20~60(33.6±8.4)岁,并按患者宫腔粘连严重程度分为轻度粘连组(n=20),年龄22~59(32.8±8.7)岁,中度粘连组(n=20),年龄21~58(33.7±7.9)岁,重度粘连组(n=20),年龄21~59(33.2±8.1)岁。并同期选择非宫腔粘连患者60例,将其纳入对照组,其中子宫纵隔5例,宫颈息肉20例,年龄20~60(33.9±7.8)岁。两组年龄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均符合《中华妇产科学》[3]中宫腔粘连相关诊断标准,轻度粘连:宫腔粘连纤细,可见输卵管开口及宫腔上端病变,波及范围<25%;中度粘连:输卵管开口及宫腔上段闭锁,宫壁无粘连,宫腔波及范围25%~75%,且伴粘连形成;重度粘连:输卵管开口及宫腔上段闭锁,宫壁呈粘着状,宫腔波及范围>75%。
①均经B超检查提示无子宫附件异常;②经心电图、肝肾功能、凝血功能及血常规检查无异常;③研究经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④患者及其家属签署知情同意书。
①存在重要器官功能障碍;②存在子宫内膜恶性病变及内分泌疾病;③术后3d存在发热症状;④合并结缔组织疾病、子宫内膜炎及慢性盆腔炎等疾病。
1.5.1 手术方法
协助患者取膀胱截石位后,采用碘伏对患者外阴、阴道进行消毒处理,钳夹宫颈,并扩宫至10~12号,置入宫腔镜观察宫腔粘连部位、厚度、范围及粘连性质,采用针形电极切开粘连组织,必要时环形电极切除多余的瘢痕组织,显露输卵管口及宫角;尽量使宫腔恢复正常形态、双侧输卵管口显露清晰。
1.5.2 标本采集与检测方法
选取适量粘连组织表面的子宫内膜组织,使用生理盐水冲洗,甲醛固定,常规石蜡包埋,在BX51型显微镜(日本Olympus公司)下以5um厚度切片观察,HE染色后按阳性细胞百分比及染色强度判定结果。免疫组织化学法:随机选择不重复的5个200倍显微镜下视野,每个视野细胞计数均达100个,计算其中的阳性细胞数、总细胞数及阳性细胞百分率平均值,其中细胞表达阳性指细胞呈棕黄色颗粒。
于粘连组织周围取少许子宫内膜,采用免疫组织化学法检测IGF-1、TGF-β1在子宫内膜组织中的临床表达;以确定其与宫腔粘连临床分期的关系。
采用SPSS20.0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处理,计量资料用“”表示,行t检验;等级相关则采用Spearman秩相关分析;相关性采用Pearson直线相关性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IGF-1、TGF-β1主要在子宫内膜腺上皮细胞胞质中呈棕黄色颗粒表达,同时在间质细胞中少量表达,经阳性细胞计数统计后发现,观察组IGF-1、TGF-β1阳性细胞百分率明显高于对照组,且重度粘连组IGF-1、TGF-β1阳性细胞百分率明显高于中度粘连组、轻度粘连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IGF-1、TGF-β1在IUA子宫内膜组织中的临床表达()
表1 IGF-1、TGF-β1在IUA子宫内膜组织中的临床表达()
组别 n IGF-1阳性细胞百分率(%)TGF-β1阳性细胞百分率(%)观察组轻度粘连组 20 12.74±3.95 10.29±3.54中度粘连组 20 25.68±5.37 21.27±3.96重度粘连组 20 48.35±7.21 44.52±4.28对照组 60 7.43±1.86 6.15±2.07 tP
经Spearman秩相关分析后发现, IGF-1、TGF-β1阳性细胞百分率随宫腔粘连程度加重而升高, IGF-1、TGF-β1子宫内膜组织中的临床表达与IUA临床分度具有明显相关性(P<0.05)。
经Pearson直线相关性分析,IGF-1、TGF-β1的阳性细胞百分率比较呈明显正相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IUA是一种临床常见子宫内膜或感染后发生的纤维化疾病。该病临床多指子宫内膜基地损伤引起纤维蛋白原渗出,结缔组织增生异常,子宫内膜纤维化而瘢痕形成,粘连发生,因此IUA也是子宫内膜损伤后修复障碍结局[4-5]。
IGF-1与胰岛素结构类似,是一种分子量达7.5KD的单链多肽,临床源于炎性细胞,可通过自分泌或旁分泌形式有效调节人体部分生长激素活性,促进个体生长发育[6]。研究认为,IGF-1主要聚集于上皮细胞,引起内膜细胞改变同时,易导致病变内膜持续增生;同时结合受体后易诱导部分炎性细胞出现变形反应,改变胞质内蛋白质及细胞膜结构[7-9]。而TGF-β1是一种纤维源性细胞因子,在纤维化疾病中意义重大重大[10]。长期研究发现,TGF-β1在一定病理条件结合形成特异性受体后,可有效发挥刺激细胞外基质合成、促使纤溶酶原活化因子与基质金属蛋白酶组织抑制因子合成,抑制细胞外基质合成并促使其沉积作用[11-13]。同时部分研究发现,TGF-β1参与组织纤维化,刺激间质细胞生长的同时,增加纤维连接蛋白及胶原蛋白增加,促进纤维化形成,因此阻断TGF-β1后,可有效缓解肝、肾、肺等重要脏器组织纤维化程度[14]。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IGF-1、TGF-β1阳性细胞百分率明显高于对照组,且重度粘连组IGF-1、TGF-β1阳性细胞百分率明显高于中度粘连组、轻度粘连组;经Spearman秩相关分析发现,IGF-1、TGF-β1阳性细胞百分率与IUA临床分度呈明显正相关性;经Pearson直线相关性分析,IGF-1、TGF-β1的阳性细胞百分率比较呈明显正相关。结果提示,IGF-1、TGF-β1子宫内膜组织临床表达均随宫腔粘连程度加重而升高,共同参与了CIU形成。
综上所述,IGF-1、TGF-β1在IUA患者子宫内膜组织中的临床表达与非IUA患者具有明显差异,IGF-1、TGF-β1均共同参与了IUA形成,且随宫腔粘连程度加重而升高,因此临床及时检测IGF-1、TGF-β1水平变化可作为评估IUA病情变化的重要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