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洁 蒋灿华
摘 要:高校一流学科是国家教育软实力的体现,更是国家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现阶段政府职能履行的行政化导向、功利性的绩效评估及更为严重的资源偏向策略,严重影响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的可持续发展,更阻碍高等教育的生态性发展。必须深入把握一流学科建设内涵,积极转变政府职能,强化高校学科建设自主权和主体性地位,深化高等教育生态理念的应用,全面构建蓬勃强大的一流学科内生动力。
关键词:一流学科;软实力;建设;生态;内生动力
高校一流学科建设是国家战略发展的重要一环,备受各方关注,它需要各方的协同力,秉承创新型和跨越式的发展方向,最终服务于国家可持续发展和增强国家发展综合实力。随着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的逐步深入,各个环节都出现了诸多难题和挑战,严重阻碍世界一流学科建设的发展步伐。究其原因主要表现在,政府职能的过度行政化、建设过程功利性很高、有限教育资源的过度侧重投入及缺乏足够强大的可持续发展动力。如,朱苏、赵蒙成指出,学科发展的自然生态被破坏,学科之间极度失衡,基础学科被大大削弱,弱势学科面临被淘汰的命运。[1]何晋秋指出,一流学科“对于国家对社会的期望和需求认识不足”,建设、发展过程中存在较大的盲目性,且一流学科的指导思想、办学层次、教风学风等问题的深入探讨不足。[2]
随着一流学科被社会各界所正确认知和理解,人们更加关注一流学科长远的发展路线,而非爆发式的成果輸出。宣勇指出,要深化对什么是学科、大学学科建设什么、什么是世界一流学科等问题的理解,这对于提高世界一流学科建设的成效十分必要。[3]靳诺指出,“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国梦的实现,需要一流学科的强有力支持,要深入关注一流学科的先导性、创新性、国际影响力。[4]因而,高校一流学科建设要真正落实内在的驱动要素转变,强化学科软实力建设、深化发展目标。
一、建设高校一流学科的本质
(一)一流学科是高校软实力的体现
“软实力”概念一经提出便在全球范围内受到广泛讨论和关注,各行各业都在积极研究和规划提升自身的软实力。学科作为高校的基本组成因素以及办学的核心,反映着高校的教育情况,影响着人们对高校的认知。一流学科是高校软实力的最直接表现,它代表着高校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思想理念及服务社会等各方面的高水准,诸如高校文化对于各方都是强有力的吸引力,高校秉承的理念在社会发展中发挥极大的引导作用。同时根据全球一流高校建设历程的经验,一流学科建设并不仅仅在于学科内在优势的展现,而是要突出学科内部构成因素的系统性和关联性。这就好比生态系统的建设,其中既要包括各种各样的鲜花、树木,也要包括野草,这些花草树木相互支持、共同生长。高校一流学科建设也需形成共生共荣的有机整体。随着一流学科深入发展,科学技术越来越细化、分化乃至重生,代表着一流学科新的“软实力”产生,已成为现代高校科研水平的代名词。围绕着高校软实力,一流学科建设必须真正体现高校特色的发展路径和制度体系,并深入体现历史文化,而非与世隔绝,从而形成良好的软实力“粘合剂”,让高校各个环节和层面保持一致的基本理念和价值观,形成强大的内在归属感和成员之间的紧密性,减少一流学科的单打独斗。以此构建合理的组织结构、完善的组织流程及精确的组织活动,完成高校软实力建设必要的任务、责权划分,打造出真正的高校软实力。
(二)服务于国家社会发展重要基础
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有力支撑,是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的指导思想。当前我国社会发展速度超过以往任何时候,更加需要先进的思想、创新的科研力量以及大量的高端技术人才。一是,高校一流学科建设承担着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接班人和建设者的任务,而一流学科的院士、学术带头人、学术大师和学术骨干更是国家的宝贵财富,依托一流学科能够充分发挥他们在科学技术研究、人才培养方面的作用,凸显大学知识传播、知识创新、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的社会责任,以此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二是,国家社会发展竞争力的需求。全球大学排名显示欧美发达国家基本上包揽所有的一流大学,他们不仅是老牌的军事强国、经济强国,更是教育强国,与他们相比,国内高校排名和整体水平存在明显的差距,直接影响国家社会发展各行各业竞争力状态。因而一流学科建设关系着我国能否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抢占有利地位。三是,追求学术卓越,构建国家建设先导。一流学科的本质要求就是具备卓越的学术水平,能够随时代变迁而发展,依靠卓越的学术构建强劲的学术创新能力,洞悉国家、社会发展的真正需要,培养一流人才,产生卓越的学术思想,取得划时代意义的科研成果,进而对国家经济、社会、文化产生强大的影响。
(三)注重建立属于一流学科的内生文化
事物的发展脱离不了它的内在,同样一流学科建设被各方给予极大的关注,随着建设的深入推进,一流学科的本质、内涵、目标、理念等成为重要话题。相比于一流学科建设中出现的“东拼西凑”、“随意化”等发展局势,文化建设思维注重学科体系内、学科之间的良性互动和和谐共生,强调学科建设主客体的平衡性及良性循环递增。一是,谋求以人类、社会、国家乃至地球的和谐发展为使命,以追求“学术卓越”为导向,积极面对社会、各行各业的一系列重大战略和发展转型,注重切实解决重大技术创新难题和产业发展瓶颈。二是,一流学科的价值取向、思维方式、语言系统乃至行为方式等内容,它们会在同一环境氛围内不断得到熏陶,逐步走向共通、相近,进而能够在一流学科体系内获得系统性的信念、准则,构建一种属于学科自身的学科知识、规则制度、生态特性及科学思维。三是,一流学科内生文化是由一代又一代人不断传承沉淀下来的,具备很强的遗传性、规范性,可以成为一流学科发展的行为指导、信仰力量乃至道德秩序,是学科内部个体身份认证、内心所向。四是,一流学科内生文化表现为显著的去标准性,即敢于打破常规、勇于创新,在学科历史演变过程中坚持高水平、特色发展追求,能够集聚优势,不断去适应、突破和改变,而非固守。
二、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的误区点
(一)建设过程中政府职能行政化严重
高校一流学科建设是极为重要的公共事业,它与国家、政府政策息息相关,一流学科属于极其典型的依赖性组织,甚至可以说是用钱“堆”起来,被称为昂贵的“奢侈品”。因而政府职能作用在一流学科建设中极为重要,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面,政府职能的牵引作用已经为全国高校快速发展提供强大的支持力度,全面提升了我国高校整体水平。一流学科建设在获得资源过程中必须要充分地与政府部门进行互动,但政府职能的行政化现象在日益猛增,很容易导致高校学科建设产生对行政化资源配置的依赖性,政府职能从本质上是需要从宏观层级勾勒出一个整体性的大学学科层次机构及学科建设基本秩序。比如政府职能参与建设交叉学科的过程中,必须在合理投入教育经费的同时,还要强调新兴的交叉学科能够得到健康的、可持续的发展,进而培养出能够适应某一领域的人才。但实际运作中学术力量和政府力量分化严重,导致一流学科生态系统遭到破坏,不少高校的一流学科的资源力量强大,但部分非热门专业院系则资源匮乏、经营惨淡,尤其是人文、政治学科波及最大。此外,政府职能的运作本是为高校学科发展打造基本的外部环境,释放学科发展改革的重要政策符号,但却在根本上影响一流学科建设在外延上的扩张,导致其专业性、专用性、专研性变得越来越模糊,发展阻力越来越大,学科建设的自我主观意识会被逐步弱化,一流學科建设的内涵被误解或者随意理解。
(二)基于绩效评估催化学科建设功利性
功利性现象是高校一流学科建设中最为常见的问题,由于投入了大量资源,国家、政府、社会乃至高校本身就迫不及待地想获得“高产出”。最为典型的表现是根据学科绩效考评结果确定以后的财政拨款、人员配置等内容,属于典型靠经验办事,且这种模式在以往高等教育建设过程中非常普遍。学科建设的实际操作中,学术资源行政化,来源单一化,诸如采取以学科费用和绩效评估为基础的一流学科建设拨款方式,其中具有很大的不可预知性,评价结果甚至无法作为未来发展的参考,主观性价值判断很多。为了求得更好的生存和发展,受制于直接或间接控制学术资源的政府机构或学术权威专家,一味的迎合,已无自由发展科研,更是出现公然贿赂、学术造假等现象。[5]不同学科建设差异本身就很大,越往一流的方向发展,差异性需求越明显,这对于绩效评估人员的能力要求更高,而且一流学科发展中极易出现很多一开始不被各方认可的内容,这对于绩效评估而言,操作难度大,极具挑战性,很容易产生偏颇事件,阻碍学科的创造性思想、理念等得到深入研究。一流学科建设是一项长期任务且需多方共同努力,也就会涉及到诸如政府、高校、院系、师资乃至社会各方的责任和利益,但绩效评估更多围绕一流学科内部运作情况,会导致各方依据自身需求和利益产生不合理的评价,影响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的科学性、适用性和实效性。
(三)资源偏向性策略损坏教育系统生态
高校一流学科建设普遍存在简单主义的行政要素投入,即爆发式的将学科建设所需要的资源要素集中投入到其中,以期实现学科建设速度腾飞式的发展。遵循经济逻辑,过分追求投入产出比,功利色彩过于浓厚,由此使得资源急剧向优势学科聚集,弱势学科失去了生存的基本空间与发展的必要平台,学科发展的自然生态遭到破坏。世界一流学科意味着在人才培养、社会服务及文化创新与传承上的国际影响力,在思想理论、观念价值、制度文明等方面对于人类进步的贡献度。[6]因而简单地集中投入在人力、财力、物力等外部要素上,不仅无法科学地帮助学科建设,还会造成学科所处的教育生态系统出现严重“偏科”,附属、相关的学科会相应地被压制,特别是一些传统的基础性学科,无法获得有效的“再生资源”,会因为得不到有力支持,再加上本身吸引力不足,被越来越边缘化,走向衰落,导致整个学科教育系统出现“马太效应”。“马太效应”所阐释的多者越多、少者更少,在现代高校学科建设过程中表现尤为突出,一流学科所产生的“马太效应”对于其他学科而言是很大程度的潜在“灾难”,一旦高校拥有一流学科所带来的超乎想象的地位和权力,会进一步强化“马太效应”,吸引更多的人才、资源,进一步损害教育生态系统。加之高校所处地域经济水平及国家宏观调控,“985”和“211”高校、东部高校在一流学科建设中获取资源会更加容易,不利于中西部普通高校的健康发展。
(四)快速推进导致学科发展可持续性差
高校一流学科建设在过去一段时间内大幅度地提升了我国高等教育水平,但深入其根本会发现,一流学科建设和改革开放经济建设理念、发展模式极其相似,甚至过于依赖高水平的资源进行外延式扩展。诸如一流教师一直被当做一流学科建设的基本突破口,能够快速给高校学科带来资金、声誉等方面的优势,各个高校无不纷纷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投入到高校“人才大战”中,直接导致师资队伍建设进入“白热化”阶段。虽然这种模式可以获得一定的“立竿见影”效果,但伴随边际收益递减效应,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的后发力量会出现严重的薄弱现象,导致发展的可持续性差。一流学科建设的可持续性表现为顶层设计中与其他学科的合理配置,特别是交叉学科的规划,对一流学科可持续发展影响甚大,正如澳大利亚大学组建“专业学院”的初衷是为了在建设交叉学科的过程中能够既节约有限的教育经费,又保障新兴学科和交叉学科的健康发展,进而培养出某个行业需求的高质量专业性人才[7],但必须建立在宏观方向整体把握学科发展,并对每个学科相关工作进行监管的基础上。高校一流学科建设可持续性差更是反映出高校学科软实力建设被忽视。学科软实力不仅包含学科所拥有的各种资源力量,所发表的论文数量、学科成果,学科规模等,还包含学科成员的理念、价值观及行为,以及学科组织的科学性、正规性。现阶段高校一流学科所有的专家、学者、资金等不能够很好地融入到建设过程中,导致重复投资、过度建设,使学科整体很难获得开创性、突破性的发展。
(五)高校一流学科国际进程备受困扰
一流学科建设永远不是闭门造车,是需要站在世界舞台上,以卓越的研究、学术的创新、顶尖的教授、高质量的人才培养、高水平的基础投入等来获得国际认可的。但从我国高校一流学科走向国际的情况来看,很多地方仍存在质疑和商榷,无法形成很好的一致性,诸如国际一流学科怎么界定和认定、什么标准乃至如何测量,都缺乏足够的实际依据,无法获得足够的、令人信服的结果。一是,我国国家体系、管理模式、社会背景与国际科研进程衔接存在差异,导致一流学科建设探索过程中存在不确定性。诸如一流学科的国际地位、声誉,存在领先的时间滞后性。同时我国高校一流学科还要面对整体表现、学术声誉在国际领域测量性差的困境,而且国际上一流学科评价的规模效应、权重分配、参数选择、信息数据等方面与我国都存在很大差异性。二是,作为一流学科评价最为重要的指标,一般都选择国际重要期刊,类似SSCI、SCI作为重要成果数据来源,虽然此种方法是否科学有效值得考量,但由此存在的局限性也影响到国内一流学科参与国际评价的效果。三是,人们关注和讨论剑桥大学、哈佛大学、麻省理工等知名高校时,更多的是关于他们所培养的学生质量一流,能够在未来发展过程中获得足够的认可。由此可见,学生培养质量是一流学科国际化进程的重要衡量指标,但国内学科在此方面还存在巨大的差距,表现远远低于国际一流学科水平。
三、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的转变路线
(一)把握一流学科建设内涵,加速政府职能转型
高校一流学科建设有赖于政府职能的有效履行,政府职能更是制约我国高校一流学科建设和发展的重要因素。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的现实困境的解决,需要政府扮演好自身的角色,正如国务院颁布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所强调,“坚持以绩效为杠杆构建完善中国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要坚持推动高校内部学科、院系和相关部门完成规划设定的任务和目标,帮助高校学科建设走向理想和成熟。[8]一是,构建分类分层的一流学科内涵建设。政府部门在设立一流学科目标时必须消除一刀切,不同高校、不同学科所处的现状条件是有区别的,政府部门帮助高校进行整体规划和顶层设计时要基于具体情况,紧扣高校学科的阶段、水平、特色、传统等内容。二是,政府对于一流学科建设的评价转变。对一流学科的认知决定着采取何种评价方式,政府部门要清晰一流学科的真正价值、目标。如从满足社会实践需求出发,考量学科建设是否脱离实践,是否能够直面国家、社会、群众的危机和挑战。三是,一流学科建设资源集聚调控。高校一流学科建设离不开各种资源的支持,政府部门要对现有的市场、企业资源进行优化、集成,积极转变职能,更好地厘清与大学的关系,帮助高校打破面对跨校、国内、国外资源利用的各种束缚。
(二)尊重学科内在学术逻辑,强化自主权和主体性
一流学科建设最为重要的是要确保将学科建设放在相对独立的位置上,这样有利于学科特色和优势的快速形成和发展。学科院系是一流学科建设的基层组织,也是一流学科建设的真正实践载体,它属于有生命力的组织系统,其内部作用的结果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流学科的生命力。即院系组织由自身主导掌控,学科组织发挥主导作用,学科人员是一流学科建设的主体、实践载体,必须对学科建设负有主要责任。同时必须赋予学院核心的决策权,彻底消除潜在行政化现象,保证学科的生产能力,更要避免其他外部力量对学术自由的干扰性。一是,学科建设第一责任人制度。学科院长在学科内部管理中具备卓越学术水平和领导能力,进而能够准确把握国内外在此领域的发展动向和特点,建立更加合理、科学的一流学科发展规划,在处理发展难题和协助各层面人员上能够形成良好的自主办学的氛围。二是,学科内在学术环境建设。良好的学术环境是一流学科建设的内在,便于知识的创新、个体的成长等。通过建立学术俱乐部,提供给校内教师以良性的學术交流平台,推动重要的、创新的学术理念和观念得到深入讨论和分享。通过建立个体生涯规划,引导每个学科教师参与到一流学科建设的项目、规划中,给教师提供更加丰富的进修、成长机会,同时教师能够在此平台上充分展示自我。三是,院系内部层级机制调整,优化学科管理的权责利。以一流学科建设为导向目标,对附属和相关的学科进行相应拆分、调整、组合,并且配合一流学科整体管理,根本上推动学科自主管理体制的建成。积极投入更多的资源到学科内部,学科负责人能将更多的精力投身于组织、协调、管理工作中,确保他们能够将专业知识、管理能力在学科可持续发展中充分展现,另外,在职、责、权不统一的问题上,学校应该建立系统、规范的管理制度,将学科负责人的管理职责清晰地划分出来,这样能够避免学科负责人与其他行政部门管理人员之间产生权利重叠的现象,确保两者之间权力能够得到合理的分配。[9]
(三)强调学科生态视域理念,推进专业课程一体化
学科指一个知识体系,它是一个系统概念,包含学科、专业、课程三方面内容,因而一流的学科体现了科研的优秀平台、育人的良好平台,更是真正服务于社会发展的平台。习近平主席关于建立一流学科指出,必须探索中国建设之魂、发展之魂,基于此,高校一流学科建设要深入理解学科生态视域理念,找寻潜在的互动生产关系,而非简单的各个环节拼凑而成。一是,探究一流学科布局的生态结构,从学科与学科、学科与教师、教师与教师之间的关系着手,秉承知识之间的联系、知识与社会的互动关系,明确学科生态链条,如主干学科与支持学科、基础学科和应用学科的内部构建,持续推进学科各司其职、协同成长,帮助一流学科在建设过程中逐步建立良好的环境适应能力和学术生产力。二是,以知识生产逻辑为主线,以经济逻辑为补充。一流学科在建设过程中必须遵循知识生产和经济逻辑辩证统一的原则,适度淡化定量考评,凸显知识的本土性和应用性,形成一流学科建设的自身特色,实现学科建设的可持续发展。[10]学科生态视域同样体现示范带动效应,一流学科处于“高峰”,通过引领带动共同发展,将高校的“洼地”全面提升起来。三是,优化“去劣”的一流学科建设思维。要明白一流学科不是简单的保持高水平,不能盲目地称颂,而是要保持清醒的发展忧虑。毕竟我国高校所面对的根本任务是建设多科性或者综合性大学。必须真正协调好“优”和“劣”的关系,“去劣”意味着通过建设和扶持,加速处于劣势的学科走向优良。“去劣”也是“存异”,这是一流学科生态领域必须接受的事实,要尊重高校各学科间的差异,才能实现整体优良化的转变。
(四)坚持一流学科软实力思维,构建学科内生动力
一流学科软实力的内涵从本质上是能够集聚学科组织系统,形成紧密的内部协作力量,进而在学术研究中发挥出强大的团队效应和价值,全方位提升学科在世界范围内的竞争力和影响力。
一是,创新一流学科建设理念。一流学科内涵包含价值、精神、使命等深远而独特的内容,整体功能宽泛且多元,需要关注内在规律、社会规律、国家发展战略诸多因素,不是简单的多指标衡量。尤其是避免以国际高校排名等方式来衡量学科水平,必须保持清晰的头脑,坚决抵制“毕其功于一役”的建设思维。二是,推动一流学科点从线到面整体建设转化。“点”是以一流学科目录中的二级学科点作为建设主体,“线”是以一级学科为建设主体,全面带动一级学科下的二级学科的建设与发展。“面”是以一流学科门类为建设主体,配合跨学科、交叉学科及学科群等思路推动建设,以此应对不断分化、综合的学科发展状况。“面”的建设把不同理念、方法、范围的学科有机地结合起来,打造真正的一流学科建设“主体”,实现以高校为平台,统筹规划,使学科获得强大的内生动力。三是,改变一流师资队伍建设策略。教师聘用是一流学科队伍建设的“入口”,这个“入口”制度要真正体现学科建设水平,扩大学院遴选教师的自主权,打破高度集中的高校统一管理;扩大院内教师参与权,提倡“教师在聘教师”,由系或学院教师组成选拔评委会;严管教师聘任程序,层层筛选,保障教师队伍高质量,以激励策略促进人力资源的保值和增值。[11]四是,深化共同的、清晰的一流学科使命。学科建设要梳理清晰的短中长期目标,提升学科建设使命、明确学科存在目的,并以此体现一流学科特色的自身定位,提升学科成员的使命感,使得学科学术生产统一方向,有效聚集学科成员的学科要素。
(五)构建国际一流学科建设发展的形与魂
从学术标准看,国际一流学科的主要标志是:一流的科研、一流的学术成果、一流的教学、一流的学者队伍、一流的人才培养。从国际一流学科发展可以看出,其所在国家政局稳定、经济发达、政策和经费投入非常稳定,同时具备很强大的基础学科,拥有非常多的学科带头人,这都为国际一流学科建设提供不容忽视的带动作用。一是,考虑到当前国际一流学科建设具备很强的美国模式,在全面学习欧洲、美国的同时,更加关注学科逻辑和社会需求逻辑的冲突。毕竟国内高校、学科首先要遵守的就是社会需求逻辑,因而不能简单地拿国际一流学科的学术表现来直接评价国内一流学科学术逻辑。诸如清华大学的校办产业在产值、技术创新、解决就业等方面,就远远超过美国顶尖的大学,得到国际评价体系的认可。二是,推进一流学科带头人遴选和培养机制。探究国际一流学科发展经验,不难发现学科带头人能够发挥自身的感召力,吸纳会聚一流师资人才,构建相适应的一流学科建设理念、价值和文化,可以说一流学科领头人不仅是推进学科研究进程的必要要素,更是保证一流学科稳固发展的重要精神条件。而且学科带头人要始终站在学术前列,能够时刻迎接各方面的严苛考核。此外学科带头人需要较强的资源整合和配置能力、内外部协调沟通能力和开放包容的领导风格,才能组织学科成员高效完成学科的使命和高价值的研究。[12]三是,强化国际合作领域和深度。国际合作是一流学科走向国际的重要路线,特别是全球化、信息化时代的发展推动全球高校在各个领域的深入合作,因而高校一流学科建设需要积极参与国际学术交流活动,参与或主导国际学术、科技研究项目,保证自身走在科技发展的前沿,同时能够逐步提升我国高等教育的国际地位。
四、结论
高校一流学科建设是国家发展重大战略决策,有利于全面带动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水平和核心竞争力。围绕一流学科建设的根本任务及当前建设过程中出现的误区,应当加快一流学科建设理念变革,推进高校学科内部结构优化,勇担一流学科建设的强大使命,加速高校学科跻身一流之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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