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昂,王 钧
(1.宁波大红鹰学院,浙江 宁波 315000;2.云南农业大学,云南 昆明 650201)
党的十九大以后伴随着“一带一路”政策的全面实施和民族经济繁荣,处于整体变革中的少数民族地区社会文化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随着交通条件的不断改善和通讯技术的发达,少数民族地区与外界的联系日益加强,民族文化融合日益紧密。大众文化在信息化技术的推动下对少数民族地区社会和文化领域全面渗透,深刻影响或改变着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一些新的文化理念影响甚至颠覆着少数民族体育传统的价值追求。以大众传媒为标志,通过现代化的手段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进行加工、整理和重建,不断从大众文化的发展中吸取新的元素,极大的丰富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增进文化交流,逐步让少数民族体育活动从单一型向大众型转变,从少部分人的活动变成全民的狂欢,由民族的变成世界的,实现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发扬和传承。在当代,大众文化的快速传播为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转型提供了新的契机,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与大众文化的趋同是这种文化转型最突出的表现。
文化“原真性”和文化“商品化”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挖掘利用中两个容易引起争论的问题。由于大众文化的产生本身就具有浓厚的商品性特征,提倡文化消费,鼓励通过消费去实现文化的价值。但是,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从其产生起就几乎不与市场和商品发生太过密切的联系,这是因为少数民族体育文化其特殊的民族性,发挥着宗教仪式、凝聚人心、休闲娱乐的功能,自身内在的信仰文化淡薄了功利性的色彩,关注的是人的精神世界,坚守民族文化的自律性所致。
改革开放以后,人们对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理解开始进入多元化。伴随社会信息化和现代化的高速发展,特别是十九大提出复兴民族文化的目标,少数民族体育活动与文化产业开发融合己经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改变了原先在传统意义上对少数民族体育的定位。如今少数民族地区坚持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城乡融合发展的进一步加快,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不再是原始的仪式,而是转化成一种商品,可以让人们进行消费。由于具有了商品的属性,为了在市场竞争中能够生存并且寻求发展,就不可能简单地以最原始的方式存在,特别是当下现代科学技术的广泛运用,就要思考如何将少数民族体育进行商品化的整合与补充,甚至创新,不断地满足不同人群的文化消费需要。
钟敬文先生曾说过:“民族文化,是明亮的镜子、是X光、是历史的痕迹、是推土机,它使民族生活的面貌、内在‘肺腑’、以及走过的道路一览无余,并且不断推动民族文化使其前行。[1]随着社会经济市场化的逐步深入,满足大众喜好并具有良好体验的大众文化快速崛起。而此时的少数民族体育也依托现代传媒,超越具体和现实的功利性特征,不断为世人了解。正如詹姆斯所认为的那样,商品的生产与人们的审美是普遍结合的,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精神生活都需要得到满足,以最快的周转速度生产更新颖的产品,这就给文化创新和实验赋予了更重要的作用和地位。[2]随着文化产业经济地位的确立和完善,社会也由生产型转向消费型,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也需要重新寻求自身的发展定位。当下民族文化的产业化发展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将少数民族体育文化包装成一种产品进行开发是一种必然的选择。
如今,少数民族体育活动的商品化转化在少数民族地区的传统节日中已较为普遍。地方性的民族节庆体育活动对于族群内部、族群间的交际,民族文化的认同与传承都具有积极的影响。如今这种活动却赋予了更多的文化内涵。如贵州黔东南苗族的牯藏节原本是每隔12年跳芦笙舞、跳鼓舞、养牛、斗牛、杀牛祭祀祖宗神灵的典礼。如今已经成为贵州多民族文化展演的一个重要节庆活动。但是,现在的牯藏节和以前相比在内容和形式上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从13年一届变为了年年一小办,13年一大办的节庆活动,成为该地区盛大的经贸活动。这也是少数民族体育文化转型发展的一种普遍现象。组织者在各种媒体上大量做地区形象广告;全国范围寻找牯藏牛;征集具有苗族文化的歌曲;创新互联网宣传模式。大会期间,传统意义上的活动已经不再那么神圣,更主要的是进行商品会展,推动地区经贸洽谈,为招商引资搭建平台。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商品化已经成为不可回避的社会现象,如今一些地方滥用“地方色彩”,传统文化由于过于商品化而被损毁,这就不符合少数民族文化商品化既要在经济上获得利益又能服务于文化发展的初衷。文化商品化后,其真实性在一定环境中会发生转型,但这不一定只产生负面影响,就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而言,大多数外来游客的意识中并不那么在乎文化的再造,对于他们而言通过参与活动满足其猎奇的心理、能愉悦身心就是最大的收获。因此,那些不可触摸的文化被舞台化再现,让传统文化得到修饰,重新回到人民群众的生活中也是一种文化的延续。
此外,以少数民族节庆为依托的活动也已成为地区各族人民的共同节日,规模越来越大、影响面越来越广,内容也更加丰富多彩,充分反映了大众消费时代的来临,在社会经济全面市场化后,文化产业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少数民族体育文化摆脱了原有的价值功能,逐步蜕变成一种经济现象,在利益的驱动下,主动迎合大众口味,用人们喜闻乐见的方式,用大众文化的表现形式去获取更多的社会价值。
仪式由本民族人民所创造,仪式符号的形成代表着民族生产生活的方式,由社会精英在此基础上不断完善,代表着抽象的价值体系,体现的是民族的理想和信念。传统的仪式文化在原始内涵上就与人们日常的世俗生活间是具有一定距离的,这种距离营造了活动仪式的神圣感。特纳和涂尔干都认为仪式过程与日常生活是应该有所区别的。而少数民族体育的仪式性和生活化的区别就在于活动的性质与功能。这些起源于人民的生活实践的活动在节庆活动中经常会与音乐、舞蹈等形式体现出来,在传统和现实中不断的发展。当今大众文化的快速传播改变了少数民族的意识,原本作为一种精神信仰的少数民族体育在功能上已经改变了传统意义上的文化神圣性。传统文化的世俗化是当代社会发展中不可避免的一种趋势,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功能的娱乐化也成为文化存在的普遍模式。文化功能的转变是文化发展的必然。美国人类学家恩伯夫妇曾在《文化的变异》中说道:“文化的变迁伴随着整个人类的历史发展,正如没有哪个人会永远不死一样,随着人们需要的改变,传统的行为和态度也在不断地被取代,所以没有哪种文化模式会永远不变。”[3]英国著名的文化学者约翰·费斯克也曾说过“文化想要得到广泛的认同必定是要追求世俗化和生活化,文化不是超越时代国界的永恒,也不是追求形式或美的理想,而是工业化社会中有意识的生产和流动”。[4]少数民族文化的生存状态在大众传媒的影响下正悄然改变着。少数民族文化依赖信息化的技术得到快速传播的同时也吸收着外来文化的各种元素不断的创新和发展。
如《印象丽江》就是对原始东巴体育文化结合表演的再创作过程,少数民族原始宗教仪式的发展历史也是传统体育的发展史。所以民族传统体育的原始仪式也是宗教仪式。从《丽江印象》的六个构成部分可以看出,其充分运用自然环境配合以灯光艺术,将一些现代的烟雾设备,音响系统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原始宗教信仰和民族精神自始至终始都贯穿其中,深入刻画了纳西东巴跳的文化内涵。其中的两章棍支舞祭天解口《祈福仪式》中,老东巴振振有词的唱经声与身体动作相得益彰,明显地传递了原始民俗仪式的神圣性。通过舞台艺术加工向观众传递着纳西族人民对东巴文化的典礼膜拜,这种原始力与美的展现,使人耳目一新。“艺术和仪式都共同出自一种人性的冲动,是对生活的摹仿”,[5]现代大众传媒能够以直观的形象展示方式,用舞台还原了“祈福”仪式体表达了人类最普遍的情感。现代高科技的广泛运用提升了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改编档次。正如菲斯克在阐释大众文化时认为:“大众的辨识力所关注的是文本的功能性以及在日常生活中的使用潜力。”[6]这种设计可以使一些濒临消亡的少数民族文化改变原本少数民族体育的活动状态,最大限度地运用现代新观念进行信息还原,再现生命活力,有效地延续了少数民族文化样式,同时也给少数民族文化提供了更大的生存空间。
另外,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的特色和它发展的趋向,不带任何“文化回归”的意思。[7]文化的多元化促进了大众文化的生产,文化表征也从权利阶层向世俗阶层转变。同时,少数民族要“抵御”现代化的冲击,就会寻找“文化修补”的方式,大众文化扩展了少数民族新的公共文化空间,虽然让少数民族原始的文化发展产生了迷失,但同时也加速了少数民族文化的现代化进程。许多少数民族体育活动都与歌舞紧密联系,这种集聚的艺术,天然契合了大众文化的娱乐性。如土家族的摆手舞、苗族的芦笙舞、彝族的阿细跳月、烟盒舞、哈尼族的乐作舞、壮族的铜鼓舞等,这些活动都兼具了舞蹈形式,将身体的运动与音乐、舞蹈相结合融合为一体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样式,这些活动借助大众传媒,对文化进行包装,不断提升文化档次,走出大山,走向世界。少数民族体育活动的复兴反映了少数民族地区社会经济的进步,生产力的发展使人民有更多的闲暇时间去提升生活的质量,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大众化转型满足了人民交际娱乐的消费需要。这种需求也从根本上推动了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大众化转型。
从发展角度看,中华民族中57个民族(包括汉族)的文化都是传统文化,传统文化是民族安身立命的根本,是民族发展的灵魂,所有的传统文化都是祖先思想与智慧积淀的结晶,祖先们留下的规矩、风俗、图腾、仪式包括歌舞、体育活动长久以来都是民族认同的重要指标。虽然在大众文化的冲击下,传统文化在某些方面被完全解构,但更多的是在样式上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在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中尤为明显。甚至现在很多人也还会质疑民族传统文化的改变是否就意味着是对祖先的亵渎甚至是对民族的背弃。但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大众化转变在实质上并没有改变传统的崇尚自然,天人合一文化理念,这种转变反而进一步深化了对生态经济的认识,因为这是社会时代精神的内涵所在,更体现了当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目前经济越发达的地区,大众文化越繁荣。大众文化是社会现代化的结果,在少数民族地区社会生活中也已经普遍流行,虽然冲击甚至改变了原有的文化形态及社会秩序,但从文化接受层面来说,社会对于大众文化的需求,不断迅速增长。少数民族体育活动原本在思想层面上的引导功能在时代的浪潮中悄然变化。时代在进步,少数民族地区与全国其它地方一样,生产形式、生活方式都已经摆脱了原来的模式。无孔不入的现代化传媒正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民大众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而这种影响在少数民族地区显得尤其明显。随着城市化不断加快,消费文化更加深入人心,所带来的社会世俗化浪潮给少数民族体育活动增添了浓厚的商业化色彩,其实这种思想意识的转变并不是近几年才有的,早在改革开发初期就已经有了比较成功的尝试。1992年2月云南就开始对民族文化进行旅游开发,在滇池湖畔建立起集聚了全省26个少数民族的特色民族村。民族村自建成到现在一直坚持“两原两真”即原住民、原生态和真建筑、真民俗的建村原则,是云南少数民族文化的活态展现基地,在这里可以看到云南各民族绚丽的建筑艺术、歌舞服饰;感受多彩的文化风情;品尝民族美食;了解宗教信仰;体验生活习俗。20多年来一直都是云南旅游的一道名片。 这里汇聚了10余项国家级民俗类非物质文化遗产节庆活动如火把节、泼水节、目瑙纵歌节等节庆。可以体验上刀山、秋千(磨秋)、跳竹竿、舞龙、放高升、打跳、摔跤、大三弦、木鼓舞、锅庄舞、傈僳族民歌、彝族烟盒舞、海菜腔等国家级、省级、民间音乐及体育歌舞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从前只在节庆、祭祀或者特定时节才会举行的活动在民族村里成为常态化展示。少数民族体育文化活动的参与改变了游客以前走马观花的游览方式,有机会更深层次地了解和体验少数民族独特的文化魅力。虽然这里的少数民族体育活动已经脱离了原本的文化空间,宗教信仰的内涵被极大的淡化,但却充分凸显体育的功能。这种民族文化的经济转型使得少数民族体育在新时代迎来了生机,一方面为民族文化遗产特别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展示、保护、传承提供了平台,另一方面作为民族文化主题公园给当地带来了巨大的社会和经济效益。多产业的耦合为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搭建了现代化平台。从文化的本质上看,少数民族体育大众化的经济转型本身就是少数民族文化的一种重新构建,它从产生、传播、发展都顺应了现代社会文化的发展路径。现代传媒技术与传统民族文化的紧密合作,促成了文化与经济效益的双丰收,并不断产生新的创新点与收益点。
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在冲突和融合中,以核心信仰和价值观为根本,其所表现出的文化理想与道德理念都呈现出以共存求共生,以杂糅而包容,以同化异,融异生新的局面。[8]随着社会形态的转变,大众文化更多表现出适应性与平等性的表象特征。少数民族文化的转型要坚持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与吸纳外来先进文化的理性结合,这是培养民族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关键捩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对文化发展的自觉、自信与自强,既是以客观的姿态对自身优秀文化的肯定和坚守,也是用开放的胸怀对外来文化的甄别与吸纳。[9]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大上指出: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只有民族文化的进化程度与影响面拓宽,才能彻底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当代核心价值体系的威望与魅力是对自身文化内涵和价值的肯定,是对文化的依赖感,是虔诚的信仰、是尊奉和坚守。这种内在的“基因”和元素是民族星火传承的精神命脉,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因此,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必须依照“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报告精神才能获得持续的生命力。将少数民族体育放在世界多元文化的宏观格局中来考察,活动的内在文化特质和生命力是对自身民族文化的礼敬与自豪感。[10]对自己的民族优秀文化的自豪和自信,既不能夜郎自大也不能孤芳自赏。对外来文化的吸收与改造应该有自己的取舍标准。这种转变不仅要有兼收并蓄的勇气,也要有去其糟粕的魄力。不断地去转化、去再造,最终达到强基固本。
大众文化以现代传媒为载体,通过实践引导、大众民意的筛选完成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去粗取精,这种转变对于促进时代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提供科学有益的思想价值。大众文化的传播让小众文化的繁衍也获得了土壤。尽管大众文化给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带来了不同程度的文化移入和文化渗透。但同时也唤醒了人们建立文化自觉观和文化自信观的内在需求。特别是没有本民族文字或语言的少数民族,确保其文化的独立发展是民族文化繁衍的基本立足点。在当前文化面临着空前的交锋和交融,在大发展大变革的情况下,要在文化自觉的基础上认真总结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历史经验。
纵观当代中国文化史,在文化问题上的高度自觉与自信,正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优势和法宝。全球化进程的推进与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运行都要求要继续深入对外开放,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势必对于民族传统文化的影响也更加全面。少数民族体育文化要进行构建,实现文化的发展,其根本在于民族对自身文化坚定的自信心。近期兴起的国术复兴热,就是国人在传统民族文化构建时作出自我的决定和提出要求,不论哪个民族都开始意识到自身文化的重要性。像射箭、斗牛、陀螺、龙舟等活动在一些地区已经常态化举行。其中以龙舟为代表的民族传统活动也已经成功的走向世界,得到了世界各族人民的广泛认可。2017年10月世界最高水平的龙舟赛事——国际龙舟联合会第十三届世界龙舟锦标赛在昆明滇池草海大坝成功举办,来自24个国家和地区的2500余名运动员在为期5天的比赛中展开激烈争夺。不仅丰富了市民的体育文化生活,宣传推广了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更是将民族传统体育活动打造成为一张城市名片,在建设区域性国际中心城市中发挥着独特作用。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新时代构建既要在不断变化的社会现实和频繁的文化交流时保持定力,又不盲目排外或者崇洋媚外,在强势西方文化面前随波逐流,而应该在确定自身文化定位的同时顺应时代发展的需要,既不被复杂多变的现实社会生活所扰乱,又要在学习中发掘、整理、创造出自己具有民族风格的东西。
大众文化的横向交错拓宽了公共交往空间。由于横向空间分布的差异,我国不同少数民族间的生活方式、文化存在众多异性,甚至是相同族群的人际交往空间也存在差异,但各地区的少数民族一直遵循的都是地方性和族群文化。目前,大众文化通过多样性的传媒媒介迅速冲击着原始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而对前人经验智慧进行凝练和理解是社会发展,文化传承的重要使命。
传承方式的多样化,促进了文化的快速发展。大众传媒以灵活多样的形式,从不同视角、不同侧面展示、再现了绚丽的少数民族文化,尤其是传媒技术的广泛运用,使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赋予了更多的现代性。我国少数民族大多数地处边疆,不同的民族有着不同的体育活动,甚至相同的民族由于生活的地域不同,活动的内容和形式也不同。经常会有丰富多彩的歌舞掺杂在其中。原本这些活动只存在于不同的时空环境,交互作用并不明显。例如苗族的爬花杆、打鸡毛球在早期只存在于红河文山的苗族地区。但通过以大众传播为目的的改良与整合,这些活动出现了歌舞弹唱的交叉结合,升华为演绎民族文化的歌舞戏剧。这些年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少数民族文化网站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用信息化的手段介绍自己的独特文化,开设专题、论坛,影像视频图文并茂,既可以深入了解民族的历史又扩大了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影响。大众传媒的出现改变了我国有语言无文字少数民族文化传承的模式。特别是体育活动这种以身体文化为基础,难以用语言文字准确描述的文化现象,直观的影像手段极大地还原了活动的全貌。
文化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的血脉与灵魂,文化的不断创新和发展是社会文明发展的标尺。历史和现实一次次的说明,文化上的觉醒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生生不息的力量,站在全球化的宏观时代大背景中,弘扬民族体育精神,不仅关系着民族文化自身的振兴与繁荣,更代表着民族精神的传递,这对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发展国家文化软实力、维护国家文化安全有着重要的意义。
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转型需要符合时代发展的要求,面对汹涌澎湃的大众文化,从当前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文化风险问题,就能窥视出中国传统文化生态的问题。这些问题有国外的影响因素也有自身社会演化的因素。少数民族体育文化必须适应时代的变化和顺应社会的发展,以更加宽阔的视角审视与探索民族文化传承的合理路径。在保证民族传统文化内核的前提下,以大众传媒的方式进行呈现,并以正确消费观作为价值引导,用积极的姿态融入改革发展的大时代,演绎和度化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独特价值功能,给人民群众带来愉悦的同时去实现与大众文化的深度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