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雯
(辽宁大学,辽宁沈阳110036)
体育的发展是与文明的提升和人类的进步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它是人们生而存在的先天性行为。人们自身在发展进化的过程中,体育也随着人们的生产、生活而发展、丰富、壮大起来。近年来,随着“人”这一主体意识的觉醒,越来越多的学者也将体育运动的过程还原为一场人类对自身本质的探求历程,从而实现对人类生存价值的终极关怀。
身体所能进行的一切肢体活动(包括体育运动),归根结底,其本质都是出于人或人的内在需求,这种人或人的需求就是体育活动存在的最本质原因。人产生体育活动的主体性需求是为了满足人本身自我价值的实现,证明“人”主体存在的可能性,并且人在体育活动中逐步认知自身的自然与社会属性,达到自身的目的并实现自我存在的意义。人们借助体育赋予其物质身体活动以思想内涵,这正是人的主体性在体育活动中的意义所在。
“人”作为神圣而又世俗的存在,在对其认知、理解的过程中,历经了几次重大的变革,随之变迁的还有其在体育活动之中的内涵与价值。
早期的古希腊,人们充满着对自然的无限敬畏及好奇,并意图通过对自然的探寻去寻求世界的本质问题,直到普罗泰戈拉提出了“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者为之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者不存在的尺度”[1]。这一强调人的作用和价值的著名话语标志着人主体地位的首次确立。随后苏格拉底“认识你自己”的唯心论命题更是将这一问题进一步推动,通过审视人自身的心灵从而认识自然,并在这个过程中突出人的能动性,从而将人们的研究重点开始从外在转移到人自身,这是一个重大的转折,其在无形中提升了当时及其后学者们对于人主体地位的认知。
这种对“人”地位的首次肯定,充分说明当时人们在尊重自然外在的前提下努力掌握自己命运的意愿。但是毕竟当时的人们对自身主体性的认知只处于萌芽阶段,所以此时人们对体育的认知除了有对宇宙万物的模仿外,还存在着其特有的工具性。这种模仿性体现为当时人们将体育活动视为用自己的肢体运动来进行模仿宇宙的变化,从而实现对不朽的自然力的展示,古希腊时期人们在体育中涉猎的跑道、标枪等运动轨迹都是在模仿着宇宙的圆周运动。同时,由于对“人”认识的不全面性,当时的体育活动还带有工具性的特点:人们进行体育活动的目的除了强健自身体魄、实现个人意识之外,更多的是将这种体育活动视为战争、劳作实现的工具以及提高人们心智和对社会规范遵守程度的管约方式。由此可见,古希腊体育不管是出于教化、劳作还是战事目的,归根结底都是通过对人身体的改造而逐渐实现某种目的,这种带有工具性、目的性质的体育活动的产生,“是由于古希腊社会认为人的身体、社会、自然与宇宙是连为一体的”[2]。人们没有将自身独立出来,也没有认知到体育活动过程中主体“人”的价值内涵,这使得当时的体育活动产生了偏差和扭曲,没有达到其本原的存在意义。
古希腊时期那种对人性的肯定在中世纪迎来了由人学维度到神学维度的翻转。中世纪的人们过高地抬升神性的地位,反而将人性的层面埋低到泥土里。中世纪神学学者们将神性奉为至高至善的最高智慧的存在,并指出人性不过是神的附属品,是神的体和现。在这种基督教神学观念占绝对统治地位的背景下,唯灵论和心物二元的观点忽视人身体的价值,认为其只是神造之物,是应该被大家抛弃的。于是,“人们更多地去崇尚心灵的快乐,所以体育在中世纪止步不前”[3]。当时心物二元思想对体育的影响更是使得人们在体育活动中单纯地注重肢体的活动而忽略人的精神层面思想的发展,将体育活动视为机械的只是物理层面的肢体运动,与思想无关。当时人们主要的体育活动是骑士比武,“对于骑士比武活动,它从较早的‘模拟战争’,进行军事训练为目的发展成为骑士‘发泄’‘获得荣誉’‘进行社交’的手段,乃至沦为‘收入来源’”[4]。虽然骑士比武这种活动带有一些体育运动中值得赞赏的追求卓越的精神价值,但是这种体育活动将体育扭曲为一种背离人本性的社会社交方式,这是与体育活动实现人的本质意愿初衷背道而驰的。
人性与神性的纠缠关系在中世纪不断咬合发展,这种神性远远高于人性的状态在文艺复兴之后至今逐渐由高点走向低点、走向世俗化,人们重新高扬“人”的权威,“人”性逐渐成为被肯定、被赞扬的主体。这条主体性哲学的构建之路直到康德“哥白尼式革命”命题的提出,终于实现了人的主体性原则的正式确立,这也是哲学史上里程碑式的变革。康德之后的学者们更是从人类的认识世界活动、道德层面实践以及意志反作用能力等多维度出发,对人的本质作了全面且深入的探究。不同于中世纪的二元论,他们从主客二元思想中理解、肯定人的精神理性,个人主体性所包含的能动理性和自主思维被认定为知识产生的原因和根基,这使得人们对“人”主体性地位的理解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体育活动也随着“人”主体地位的再次确立而走向现代化,人们将体育活动视为人自身的行为,在现代化体育活动中,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分工的出现和发展,例如在一场足球赛事中,每个球员主要负责的区域、职责,以及与此对应的每个球员的特长都是不相同的,“同样与专业化相匹配的是形成了‘精密的人事支持系统’,其中包括‘股东、经理、教练’等,这些都是由于‘现代社会不断追求成绩的压力’造成的”[5]。正是在这些基础之上,现代体育才对原有纪录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的超越。但也正是由于现代体育中的社会分工,经济、政治利益的丰富,导致竞技体育很大程度上成为运动员生存的“必要手段”。体育随时面临着“表演式”的尴尬地位,这就需要人们在体育活动中,以正确的“人”的思想本质为导向,进一步正确理解人主体地位的意义所在以及体育活动的本质内涵。
不同于西方哲学以逻辑性的观点把握和判断对象,马克思从历史性的观点去判断和探讨“人”的本质问题。马克思以《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为标志,开启了“人”在哲学领域变革的伟大进程。在《手稿》中马克思指出“人是类存在物,具有其类本质”[6]272。马克思对于“人”这一具有类特性的类存在物从如下两个方面进行阐释:其一,作为主体的人,在把外部世界当作对象并进行对象化活动的过程中,也同时将自身当作对象进行研究、创造,这是人高于动物的本质表现。其二,人高于动物之处还体现在:人把自身“当作普遍的同时也是自由的存在物来对待”[6]272。由此,马克思指出整个人类的生命活动在自由进行的同时还是有意识的,人在进行自由、有意识的生命活动过程中也在寻求自身所进行生命活动的目的和意义,因此人的生命活动即为“有意识的生命活动”[6]273。至此,马克思得出“自由且有意识的生命活动即为人的类特性”[6]273这一关于人本质的论断。同时,在《手稿》中,马克思还着重研究和讨论了人的异化问题。他指出,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特征在于自由自觉的活动,即生产劳动,劳动是人的“类生活”;但是在资本主义的大环境条件下,由于私有财产和生产力发展水平的不完全,劳动异化了,即主体活动的后果成为主体的异己力量,并反过来支配甚至危害主体自身。异化导致人本质的扭曲,包括体育活动在内的多种人类活动,自然也失去了其原初、本真的意义。马克思纵观历史,认为只有通过社会主义革命,实现共产主义社会,才能消灭异化,使人真正回归到人的本质。
马克思在之后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从实践角度进一步深化、发展了人的本质问题。《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对这一问题的探讨始于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直观唯物主义的扬弃,以实现将其唯物主义从抽象的物质形态推进到实践形态。“费尔巴哈将宗教的本质归于人的本能。但是,人的本能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其在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7]。马克思指出,费尔巴哈将人的本质视为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对他来说社会不过是由单个人相累积、叠加在一起而形成的,并非通过实践活动所形成的人的共同体。与此相反,在马克思建构的哲学理论体系中,人是社会关系的承担者,其决定了人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角色。在理解“人”的时候,还要注意到社会关系是多方面的,要从社会关系的综合中去把握人;同时社会关系的综合之中也有主次之分,应重点把握经济关系以及生产关系在社会关系中的基础支配地位。在马克思看来,实践对于人的必要性表现为只有在实践中人的不同职能、意义及其生成的不同的社会关系才能凸显出每个不同于别人的独立、唯一的个人。马克思进一步指出,只有在实践特别是生产实践所形成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中,人才能真正认知自身的本质。那么,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这一直是哲学史上无法有统一结论的问题:旧唯物主义强调自然界的至高性,宗教神学则把人的本质赋予神和上帝,唯心主义认为精神和思维是人的本质,而费尔巴哈把意识奉为人的本质……直到马克思,他把人的本质与实践结合在一起,将人的本质复归到个人身上,真正体现了人本质的现实性。至此,马克思实现了人的本质这一哲学最高问题的划时代的变革。
在接下来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进一步深刻地指出“全面发展的人”[6]330这一概念,“个人的全面发展是共产主义者所向往的,是个人的独创和自由的发展”[6]540。由此可知,人的本质体现在人们实践活动创造的社会关系中,并且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从社会实践出发,从人与人的社会关系来揭示人的本质。人是具体的、历史的、发展的、生活于现实生活中的个体。他们的一切行为不可避免地要与周围所有人发生各种各样的关系。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人,必然是生活在一定社会关系中的人,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摆脱人异化的命运,使人的类本质全部实现,达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实现全面的发展,展现出人全部的本质。马克思关于人所提出的“全面发展”的理论是阐明人的全面发展涵义和条件的学说,这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一个极为重要的结论,自然也应成为我国社会主义体育发展的理论基础以及指导思想。从马克思“人”的观点着手,确立体育与人的关系,即“体育是塑造全面发展的、完整的人的重要手段”[8]。
所谓体育活动,宏观上就是指人们为满足或实现自身的健康需要、精神需要和社会需要(政治、经济和文化等)而进行的有意识、有规制化的主动性肢体活动。体育的产生是自然而然的,是伴随着人类的产生而产生的一种人生而存在的行为。在人类发展的历程中,体育是通过人们的生产劳动、社会活动、战事需要等丰富和发展起来的。体育活动是人生命活动最原始、最本真的表现方式,其本体是也只能是人,体育发展的根本动力和终极目标就是人的发展。
人作为高级灵长类动物,具有其先天性行为,即人的自然属性。同时,人生活于社会之中,又具有一定的社会属性。作为人与生俱带的体育活动,自然也同样具有相应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体育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是从体育与社会的关系出发所探讨的体育在社会中的地位、作用、功能等的‘社会学’;一是把人作为一个自然整体包括精神哲学和身体哲学在内去讨论的‘人学’。”[9]人的自然属性可以理解为,“在自然科学中自然界和生物界中事物本质的面貌、规律和现象在人脑中的反应和认知”[10]。与人自然属性相对的体育自然性认为体育的本质在于运动,这种运动(除竞技运动外)是属于人的自然属性范畴。对于人来说,其肢体的活动是由不同的需求所引起的,在所有需求中最本原、最基础的需求就是满足人们生存需要的这种自然性行为,其中最基础的体育活动是通过人类身体的运动从而实现人的生活自理的需求,以及在生活自理运动之上的进一步肢体运动,即使人们通过步行、骑行等运动将自身送到目的地的交通性身体运动。体育活动在给人带来自然性的生存所需求能力的同时,还给人带来极高的社会性意义。人的社会属性是指人和其他动物的根本区别,这种区别在于人是处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正如马克思对“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的解读。从社会属性看,体育是文化的范畴,有教育的成分,体育是为社会服务的一种文化教育活动。这种社会属性主要体现为人们通过体育活动追求自身的健康价值、娱乐价值、社交价值和成就价值四个方面。运动是人的本能,是人的生命活动,更应是人更好实现自我的目的。正是因为运动能带给人类如此之多的益处,所以才会一直被积极的引导。
由此可见,体育这一涉“人”的概念涵盖范围极其广泛,甚至可以说覆盖到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之前人们却很少将体育性活动与体育联系在一起。并不是人们在运动场上进行的活动才能被称为体育活动,这种固有的将体育运动固化在一定运动场所的观念应随着“人”的介入而打破。所以,体育活动的深层本质如果不能与人们衣食住行等领域相关联,那体育活动就根本罔谈其人文关怀和人本使命的根本所在。为此,将体育活动的本质规定为“以身体活动为基本手段促进人的身心健康发展,提高人的生活质量和生命质量”[11]。
从哲学视角进一步窥探这个问题,不难发现体育活动的主体是人的身体,而哲学的根基是人的思维,二者相互调和、互为支撑、缺一不可。人的思维为人的身体提供精神上的深入助推。从哲学层面关乎人的视阈可以更好地理解和发展体育,对“人”本质在体育活动中的探求,有助于人们关注生活世界、强化生命意识,还能让人们抓住体育的基始——身体的运动,从而达到从思维中的理想世界向现实的生活世界回归,最终把人的价值、人的和谐发展摆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对此,也应对了马克思有关人本质的论断,达到用解放全人类的宽广胸襟,将健全人的本质作为人全面发展的思想基础,呼唤在实践和人类身体活动中人的本质的实现和人的素质的提升。
通过上述分析,应该强调在体育活动中人们参加运动的主观目的,把身体运动还原成一种人类的本能需求。身体运动虽然是实现某些社会功能的手段,但它更是体育活动的本体存在。所以人们应该清楚地意识到,身体运动以及实施身体运动的主体——人,才是体育活动中所要着重去关注的核心问题。
透过人本质探寻过程的视野对体育活动进行思想研究和理论建构在当今社会是十分必要的。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在体育事业全面发展的过程中,我国意在通过作为身体活动主体的人的生动实践,实现对社会、群体、他人和自我需要的一种满足过程,其核心旨趣在于尊重人的价值,达到对人的生命的敬畏以及对人的生存意义的关怀。党和政府提出“以人为本”“体育强国”等号召以来,体育事业也借着这股“人本”的东风迅猛发展,这有助于人们在体育活动中抛开活动本身去触摸体育活动的本质和意义,从而深层次地去探求人在体育活动中的主体存在。
为此,我国不断加大与全民健康息息相关的体育事业建设,同时推动各大体育赛事的举办和宣传。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对此就做出了明确的阐释:“广泛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筹办好北京冬奥会、残奥会。加强中外人文交流,以我为主、兼收并蓄。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12]这是对我国体育事业未来发展方向与目标的总体期望与规划,为我国体育事业的发展指明了更加清晰和准确的前进方向。
对于体育活动主体“人”的研究和探求,无疑与习近平总书记将体育赛事升华到人文交流的思想路线相一致,必将有利于我国体育事业的进一步发展。现今社会许多人依然还会从体育活动的表象出发,认为国家体育建设的本质功能和目的就是增进全民健康、增强人们体质,这种思想就是忽略体育活动主体“人”的表现。失去对人的研究,体育活动就会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只是在单纯地重复着生物层面的肢体动作,所以,国家号召的“以人为本”才应该是体育活动的根本出发点和最终归宿。“以人为本”就是将体育活动回归于“人”的本质,使人最终成为人,实现健康、快乐、有意义、追求卓越、认知其本质内涵的生存发展。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在体育活动的过程中,使体育参与者的人格得到完善,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人。
通过对人的探求,人们更加明确了体育活动的本质,同时也会更加珍视体育活动过程中对于人们自身本质的实现。这种对人的探求过程,也给我国体育事业的发展带来了诸多的益处。
首先,在体育活动的过程中会更加注重、强调通过运动实现人的主体地位。马克思主义以现实的、历史的、实践的人为出发点和归宿,如今,人们更应该重温马克思有关人全部思想的理论基础,达到为中国体育活动真正确立起“人”的地位和价值。重视体育活动的主体,保障其在体育活动中充分自由地去享受体育、拥抱体育,出于本心地去践行体育活动,健康、快乐、自由地享受体育活动的过程和结果。
其次,促进体育活动超越其表象本身,回归生活世界。对人本质在体育活动中主体地位的探究,有利于人们摆脱体育活动带给人的固有的肢体运动的束缚,从而达到从“运动世界”到“现实生活世界”的回归,在体育活动过程中强化生命意识。
再次,帮助我国运动健儿在体育赛事中摆脱“金牌主义”,达到对人本质异化的认清与批判。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中国体育曾一度出现繁荣的跃进景象,主要体现为在高水平运动竞赛中的摘金夺银上,功利观念、金牌意识十分明显,人之外物的追求要高于人之上。“竞技体育运动的商业化、手段化必然会导致产生竞技运动中人的异化现象”[13],而随着人的本质在体育活动中的确立,人们不再为了奖牌而参加体育比赛,反而会更多地关注体育活动带给自己本质的精神回归。
最后,体育活动中对人的探求还为中国体育事业发展树立起崇高的理想。在加入人主体地位的探求之后,当相关部门有规划地发展体育事业,制定发展计划、纲要时,应牢记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崇高理想,提升人们在体育活动过程中的思想境界。对此,习近平总书记于第十三届全国运动会开幕之前在天津发表的重要讲话中表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的体育事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全民健身更是蓬勃开展,竞技体育也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与此同时,体育改革在不断深化。在加快建设体育强国的同时,还要从宏观入手,把体育强国的梦想与“中国梦”联系在一起,从而做到深化体育改革、更新体育理念、推动群众体育、竞技体育等的协调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的尾声部分回归到“人”的层面,重点强调,加快体育强国的建设最主要的是坚持以人民为本,把人民放在发展体育事业的主体地位,把满足人民健身需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体育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落实全民健身的宏观国家战略,不断努力提高人民的健康水平,使健康、快乐、有意义地实现其本质等内涵真正作为人生发展方向,成为体育活动主体——人的价值诉求和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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