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国际视野的风景园林学博士研究生培养体系的研究——以北京林业大学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为例

(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北京 100083)

近年来我国学界在国际比较视野下对风景园林学教育体系做了诸多探讨，其中不少将中国和美国作为比较对象。此类国际比较的兴起源于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我国风景园林学科的快速发展要求不断完善教育体系，以适应学科和行业发展的需求；另一方面，美国哈佛大学1900年设立了第一个风景园林专业，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发展和积累，美国已拥有当今世界上最为完善的风景园林教育体系，具有各种相关学位授予资格的院系多达近百所，风景园林教育者协会(Council of Educators in Landscape Architecture)更被视为风景园林教育规模化和规范化的标志。对中美同类院系进行比较研究，可以发现两国风景园林教育体系的差异。

2017年10月21日，笔者以“美国风景园林教育”“美国风景园林学科”“美国风景园林专业”为主题关键词在中国知网上进行了检索，共返回151条结果，排除81条重复项以及56条刊首语、资讯和个人访谈等，最终得到25篇文章。这些文章从2006年出现，自2012年以来年均不少于2篇，这与2011年风景园林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列为一级学科的时间节点吻合，表明学科地位的提高直接促进了风景园林学界关于教育体系的反思和探索。涉及美国风景园林教育的中文期刊论文发表时间见图1。

这25篇文章的内容涉及到了美国风景园林教育的各个阶段，总体而言，这些文章侧重本科和硕士培养阶段的研究。例如，林开泰等[1]人对中美风景园林教育的整体情况进行了比较，刘颂等[2]人在硕士层面进行了比较，王应临等[3]人则针对单一课程展开了比较。然而，上述文章并未就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体系做出有针对性的探讨。风景园林博士培养体系有其独特性，不同于本科生和硕士生，博士生需要在科研和教学上做出有创造性的成果，因而博士教育应以培养学生独立从事科研工作的能力为首要目标。1993年，北京林业大学成为全国第一个风景园林博士授予点的学校，至今具有授权资格的学校已多达30个，但由于风景园林博士教育历史较短，我国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体系还存在着诸多不足，特别是与本科和硕士培养体系的差异化程度有待加强。在此背景下，对中国和美国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体系进行深入比较，有助于完善我国风景园林教育学科体系，促进科研和基础理论的研究，提升行业社会地位和影响力。为此，笔者采用多案例研究法，通过对中美在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方面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院系的比较研究，总结了中美在该领域的共性和差异性，以期为我国风景园林教育改革提供借鉴和参考。涉及美国风景园林教育的中文期刊论文内容见图2。

注：数据来源于2018年1月26日在CNKI上的搜索结果图1 2006—2017年我国部分中文期刊刊用有关美国风景园林教育论文的情况

注：数据来源于2018年1月26日在CNKI上的搜索结果图2 2006—2007年我国部分中文期刊刊用有关美国风景园林教育论文所涉及内容的情况

一、中美风景园林学博士研究生培养体系比较研究的途径

(一)案例的选择

笔者采用3个标准识别具有代表性的中美案例：一是风景园林专业办学历史超过半个世纪，目前教学质量在本国乃至世界范围内被普遍认可；二是拥有本科、硕士、博士和博士后在内的所有培养环节，博士培养与其他阶段教学具有较好的连续性；三是拥有较为稳定的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项目，近十年持续招生而未曾中断。按照这3个标准，笔者最终选取了北京林业大学和美国伊利诺伊大学2个案例。前者是中国现代风景园林教育的发源地，其风景园林学科在2012年教育部一级学科评估中位居首位，2017年被纳入“双一流”建设名录并以A+领跑全国，拥有目前国内同类学科中规模最大、综合实力最强的师资群体。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学科创建于1951年，1959年开始招收硕士研究生，1993年获得二级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权，2007年获批建立建筑学一级学科博士后流动站，2010年获得建筑学一级学科硕士授予权，2011年获得建筑学一级学科博士授予权，2011学科调整为风景园林学一级学科，同时获得一级学科博士和硕士授予权，2013年获批建立风景园林学一级学科博士后流动站。美国伊利诺伊大学是美国最早创办园林教育的院校之一，其教学模式在美国风景园林教育现代化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4]。1907年伊利诺伊大学创设园林本科学位课程；1939年成为最先通过美国风景园林师协会认证的6个院校之一；1980年，成为最早获得BLA、MLA双认证的院校；1999年成为美国最早设立风景园林博士学位授予点的3个院校之一[5]。

(二)研究资料的来源及分析方法

每个案例的研究资料主要基于4种来源：一是官方文件，包括北京林业大学2015年修订的《硕士、博士研究生培养方案汇编》和伊利诺伊大学2015年修订的《博士生手册——建筑与风景园林博士项目》；二是网站信息，如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网站和伊利诺伊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项目网站等；三是参与式观察，笔者曾于2009—2015年间在伊利诺伊大学攻读风景园林学博士学位，并于2015—2018年间在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任教；四是学位论文，限于中国知网、伊利诺伊州学习与学术查阅数字环境等网站上所能查到的两校博士学位论文。

二、北京林业大学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研究生培养体系的异同

为便于横向比较，笔者对每个案例的相关资料都从申请条件、培养方向、课程体系、资助方式4个角度进行了梳理，并以此对北京林业大学和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在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体系上的异同点进行具体阐述。北京林业大学与伊利诺伊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体系比较见表1。

(一)申报条件方面的异同

两校在博士申请文书和资格证明方面的要求基本相同，申请者均需要阐明其研究意向及与所申请导师的兴趣契合度，具有前任课教师的书面推荐，并证明其学习经历、写作水平和英语能力。略有不同的是，北京林业大学要求申请人近3年内，要以第一作者在学科指定期刊公开发表(见刊)与申请研究领域相关的论文1篇，而伊利诺伊大学所要求的学术写作样本却不一定是已经发表的论文。在外语方面，北京林业大学仅模糊规定申请人达到导师招生说明中所要求的水平，而伊利诺伊大学明确规定了申请人必须达到托福和美国入学考试的最低分数，由此决定是否有资格担任助教，若是托福口语成绩过低，则需在入学后选修英语课并通过本校外语学院组织的口语考试。此外，北京林业大学招生规模(约15人/年)远多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后者每年仅招约3人。

(二)培养方向方面的异同

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方向共计7个，包括风景园林历史与理论、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与理论、景观规划与生态修复、风景园林植物应用、风景园林工程与技术、风景园林建筑设计与理论、风景旅游规划与设计。2005—2016年间北京林业大学共有48篇博士学位论文通过答辩并录入中国知网数据库，这些论文的选题集中于现代景观、古典园林、遗产研究和计算机辅助设计4个研究领域。现代景观研究领域的23篇论文涉及16个选题，其中以城市公园设计(3篇)[6]、植物景观设计(3篇)[7]和医疗康复园林(2篇)[8]为主题的论文数量较多，以景观基础设施[9]和城市边缘区[10]等为主题的相关论文较少。古典园林研究领域的论文数量次之，研究对象大多分布在中国境内，如传统皇家园林[11]、江南私家园林[12]、公共园林[13]和坛庙园林[14]，研究角度涉及造园理法[15]、建筑专项[16]、植物专项[17]和造园家[18]等。相比较而言，遗产研究领域和计算机辅助设计研究领域的论文较少，前者涉及河道遗产[19]、考古遗址[20]和建筑遗产[21]的环境规划设计，后者涉及地理信息系统[22]和体感交互系统[23]等技术。北京林业大学2005—2016年风景园林学博士学位论文选题见图3。

表1 北京林业大学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研究生培养体系的比较

与北京林业大学相比，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方向设置较为宽泛，仅有3大方向：一是园林历史与理论方向，侧重从空间和视觉层面研究文化景观的演化过程，涉及建筑师、风景园林师、城市规划师、工程师、匠人和普通人所创造的各种人居环境类型，强调从其他人文和社会科学领域借鉴研究方法；二是园林设计中的社会和文化因素方向，以人类行为与环境设计之间的关系为研究对象；三是园林技术与环境方向，关注生态设计、结构材料、信息数字技术等有助于改善人居环境的工具和方法。每个博士生在入学时需要选择一个培养方向，然后通过导师指导和课程学习进一步确立更为具体的主攻领域。2008—2017年间，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共有15篇博士学位论文通过答辩，这15篇博士学位论文选题包括现代景观[24-25]、民族研究[26-27]、环境行为[28-29]、社区设计[30-31]、遗产研究[32-33]等领域。学生选题往往因教员流动而发生变化，2012年之前，论文选题集中在社区设计、民族景观、遗产研究3个领域；2012年之后，环境行为和现代景观崛起为热门领域。与北京林业不同之处是伊利诺伊大学还要求每个博士生选择一个不同于主攻领域的辅修领域，可从院系提供的参考列表中选择，如历史与理论方向的学生可选择遗产研究或文化景观研究。2008—2017年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论文选题方向见图4。

注：数据来源于2018年1月26日在CNKI上的搜索结果图3 2005—2016年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的选题情况

注：——为有，空白为无图4 2008—2017年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研究生论文的选题方向

(三)课程要求方面的异同

1.学习年限

北京林业大学要求风景园林学博士生在3～6年时间内完成学业，多数学生在3年的时间里完成学业。伊利诺伊大学则规定学习时间不能少于4年，笔者发现，伊利诺伊大学近几年培养的博士生大多需要6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毕业，本土学生和国际学生在这一点上并无显著差别。

2.学分要求

北京林业大学要求风景园林学博士生应修完17个学分，其中课程学习8个学分、学术研讨与报告3个学分、开题报告2个学分、学科综合考试2个学分、实践训练2个学分。伊利诺伊大学则规定每个博士生需要修完至少96个学分，其中选修课和学位论文研究各不少于32个学分。

3.学习环节

两校的风景园林学博士生培养包含3个相似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在课程设置上。北京林业大学的必修专业课为“风景园林发展研讨”，此外提供共计17个学分的选修课，包括“经典选读”“人居环境史”“风景园林与自然系统”“风景园林与社会”“湿地再生与设计”“棕地恢复与再生”“园林植物景观规划与设计”“风景园林工程建造技术与理论”“世界遗产的保护与利用”“户外游憩规划与管理”“旅游规划”“国际风景园林研习”等。伊利诺伊大学必修课为博士生研讨课和研究方法课，选修课程以高阶专题研讨课为主，其中至少8个学时需要在风景园林系和建筑系之外的院系完成，如笔者曾在人类学院选修“空间社会建构”，在艺术史系选修“中国艺术史”。

第二个环节是资格考试。美国伊利诺伊大学主要是资格考试，包含开题报告、笔试和面试3项内容。资格考试是研究生院根据导师的推荐，指定不少于4位教员组成导师组，其中至少1位来自外系，博士生可在某导师组成员一对一的指导下，在主攻领域或辅修领域修习“定向研究课”。资格考试时，导师组会针对博士生的研究领域出题，要求该生在指定时间和地点闭卷作答，之后安排面试，就答卷进一步提问。如果导师组对该生的表现不满意，将会建议3个月后再次组织资格考试，若仍不满意则将其劝退。一旦通过考试，该生即成为博士候选人，有资格进入博士论文研究阶段。北京林业大学也设置了类似的学科综合考试，由学科教学组成立综合考试小组，考试内容为学科基础理论、专业知识、学科前沿相关文献书籍内容。学科综合考试与其他5个辅助模块一起组成必修环节，其中“学术报告和研讨”模块要求博士生每学期至少3次参加由导师组或相关团队举办的学术活动，通过专题报告、集中讨论或两者相结合的方式开展，博士生至少做1次专题报告。

第三个环节是学位论文。北京林业大学对博士学位论文研究时长并无明确规定，仅要求先由学科负责人召集3～5名相关领域专家组织预答辩，10天后再经答辩委员会审查通过。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则明确规定学位论文研究不得少于32学分，如笔者首先用8个月时间进行实地调研、史料查阅和人物访谈等，以收集论文资料，然后用16个月完成论文撰写和修改。答辩委员会成员往往与资格考试导师组成员一致，他们根据4个标准决定论文是否予以通过。4个标准分别是：①研究是否填补了现有文献的一个空白；②研究是否成功解决一个重要科学问题；③研究过程是否熟练运用到相关研究方法及工具；④研究成果是否能通过同行评审得以发表。

4.论文要求

北京林业大学要求博士生必须在学科指定刊物上至少发表2篇学术论文，而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对此并无硬性规定。

(四)资助方式的异同

两校的全日制风景园林学博士生均能获得全额资助，但资金来源不尽相同。以2018—2019学年为例，北京林业大学博士生首先缴纳学费10 000元/年，年末再以等额学业奖学金形式退回，生活费来源则包括国家助学金(15 000元/年)、学校助学金(8 000元/年)、导师提供的相应助研岗位津贴(原则上不低于4 000元/年)。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对本国博士生和国际博士生征收的学费标准分别为13 638美元/年和28 130美元/年，此外生活费标准约为1 200美元/月，学生可通过非服务性奖学金、助教金、助研金、行政助理金等形式获得全额资助，每笔资助的持续时间不超过一年，博士生每年都需要寻求新的资助渠道。风景园林系承诺为每个博士生提供不超过6年的全额资助及旅行金等其他资助项目。

以上2个案例在博士培养方向上最大的区别在于是否要求博士生学习辅修领域。伊利诺伊大学要求每个博士生选择一个与其主攻领域存在差异性的辅修领域，目的是拓展学生的研究视野，促进其研究技能的多元化。但这种差异性不能过大，辅修领域应该与主攻领域紧密关联，从而能够有助于博士生研究工作的进行和延展，激发博士生进行跨学科的研究。拥有辅修领域的学生有望能更好应对未来不确定的研究思潮及社会需求的变化，在调整研究方向时更具弹性。而北京林业大学目前仅要求风景园林学博士生明确主攻领域，或许是因为其学习年限相对较短的缘故。这虽然有利于避免学生分散有限的精力，但却也使其缺少了一些未来发展的可能性。因此，北京林业大学应借鉴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的经验，对现有课程体系进行适当扩充，在学生时间精力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增加辅修领域的学习。

三、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研究生培养体系对我国的启示

(一)开设的课程具有足够的广度和深度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所要求的学分总数多出北京林业大学的5倍，主要原因是其规定了课程学习和学位论文研究的最低学分要求。不同于英国和日本等国的大学，以美国伊利诺伊大学为代表的美国大学不允许博士生一入学即开始学位论文研究，而是必须先用2～3年的时间修习至少32个学分的本系和外系课程，然后才能确定研究领域和论文选题。这种高强度的课程学习旨在帮助博士生识别其研究领域并完成文献综述，随后举行的资格考试即是为检验学生对于这些领域的熟悉程度。跨学科的课程学习有助于拓展博士生的学术视野和知识基础，跳出本学科的框架束缚，在学科交叉之处找到新的论文选题。在修课过程中，博士生也得以结识更多具有相近研究兴趣的教员，并从中找到指导团队的合适人选。可以说，课程学习构成了美国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体系的核心，其广度和深度极大影响了博士生的培养质量。另一方面，多数人在通过资格考试后2～3年才进行学位论文答辩，这样保证了博士生有充足的时间采集分析一手资料数据及撰写文字，并根据导师和其他指导团队成员的意见进行反复修改。目前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学博士专业必修课和选修课加在一起为20学分，且限于人居环境规划和设计等专业内容。因此建议北京林业大学未来有必要提高学分要求，增设研究方法等专业必修课，适当拓展选修课的知识范畴。同时建议对学位论文研究的工作量进行明确规定，充足的论文研究时间对于保证博士论文成果的原创性极为重要，避免学生因时间仓促而不得不较多依赖二手文献。

(二)论文考核既注重质量又兼顾求职的竞争力

北京林业大学在招生时要求博士申请人要有一篇以第一作者发表的学术论文，如果授予博士学位还要至少发表2篇学术论文。这些必要条件有利于博士生较早熟悉学术写作规范及在毕业求职时具有更强的竞争力。但是这种要求也可能造成因为时间和能力有限而难以写出高质量的论文的后果。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则将博士培养重点放在保证学位论文质量上，虽然不要求发表文章，但要有高质量的博士学位论文，因为具有探索性和挑战性的科研课题往往无法在3～5年的时间里获得成果，一个博士生的学位论文应是他第一个具有真正原创性的研究成果，甚至是其整个学术生涯中花费心血最多的一个研究课题。如果没有高质量的学位论文，也容易导致博士生在毕业之初缺少求职的优势。所以，我国可以借鉴美国的经验，在保证博士生论文质量的同时，兼顾其毕业求职的竞争力。

(三)强化科研实践训练

虽然2个案例均要求风景园林学博士接受实践训练，但是北京林业大学是以学分方式要求博士生结合毕业论文完成一定的科研实践工作，或按导师要求参与教学实践。而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则通过提供助教、助研、行政助理等勤工助学机会来对博士生进行科研实践训练。因为博士生大多希望毕业后能够进入研究型大学从事工作，因此科研实践训练有助于为博士生奠定科研基础。同时，科研实践训练也可以对课程学习和学位论文研究起到一定促进作用，在选课和选题时将个体兴趣与社会需求更好地结合起来。

(四)保持考核团队稳定

2个案例均要求风景园林学博士接受除导师之外的多名其他专家的考核，但是在考核团队成员的稳定性上存在差异。北京林业大学博士培养流程涉及开题报告考核小组、学科综合考试小组、预答辩专家组、答辩委员会等考核团队，这些团队的成员并不一定相同。在伊利诺伊大学，每个博士生的考核团队则相对稳定，博士生在准备资格考试时即与导师商定考核专家的人选，这些专家往往也是最终学位论文答辩时的考核小组成员。博士生可通过定向研究课程进一步熟悉这些专家的研究方向，并在博士论文研究阶段获得专家的指导，考核团队的稳定性使得相关专家对博士生有较为深入的了解，既有利于其为学生提供更具针对性的指导，也有利于其为学位论文质量把好关。

本研究的2个案例并不能全面反映中美风景园林学博士培养体系的全貌，所以我国有必要进一步开展横向国际比较，积累更多的相关研究案例，从而发现更多相关问题及其解决策略，为教学改革提供借鉴和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