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
摘要:古人认为一切艺术的美,乃至于人格的美,都是趋向玉的美,既内部有光彩,是含蓄内敛的光彩,这种光彩趋于极致,极致的绚烂极致的平淡。
关键词:真;善;美
中图分类号:B8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8)23-0271-01
在五千年文化长河中,中国美学思想不只存在于哲学先贤的著作中,也在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中(诗人、画家、戏曲家等)也留下了痕迹。在他们留下的诗文理论、绘画理论、戏剧理论、音乐理论、书法理论中,也包含着丰富的美学思想,这其中不乏美学思想的精华。
纵观中国各门各类的传统艺术诗词文学、戏剧戏曲、绘画、雕刻、音乐、建筑等不但有自己独特存在的体系,而且各门类中相互影响,相互包含,其间有很多的相通或相同之处。
先秦时期的哲学思潮发展十分活跃,许许多多的哲学家诞生于这一时期,在他们思想的发展、交锋、碰撞、融合的过程中,不可能不谈及到关乎“美”的问题,也不可能對于艺术不发表自己的见解和感悟。尤其是“道法自然”为代表的道家,其中庄子喜欢用艺术做比喻借以说明阐释他的思想和观念。孔孟之道对于美学也有他们独特的认知,孔子曾用绘画来比喻“礼”,用雕刻来比喻“教育”,孟子也对美下了定义。
《礼记·乐记》则提供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美学思想体系。从单纯的文艺中我们也许对于这些古代先贤的美学思想了解的不够具体、不够深刻,我们应该适时的结合古代的艺术作品(包括工艺美术品、绘画、书法、雕塑、建筑、民间艺术等)进行研究和分析。
结合汉朝的诗词歌赋和民俗文化来研究汉代墓室壁画、画像砖和画像石;结合《楚词》来理解湖南长沙马王堆战国时期楚墓钟出土的带有神秘色彩的《人物龙凤图》和《帛书图像》。这种结合研究是必要的,一方面是因为古代劳动人民创造艺术品时不单单表现艺术造诣的高超,也会表现他们的艺术构思和关乎美的理想(表现自己)。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美学思想一个转变的关键,这个时代的顾恺之、谢灵运、钟繇等人的作品,对于隋唐以后得艺术发展有着极大的推动作用。陆机的《文赋》、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谢赫的《古画品录》等等为之后的文学理论和绘画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魏晋南北朝的美学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从这一时期中国人的美感和美学理念发展到一个新的阶层,表现出一种更好更美的境界,既在艺术表现中,要着重表现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格而不是追求对于文字的雕琢。
中国向来喜欢将“玉石”作为美的理想,玉石之美即“在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美,这里所提到的平淡并不是枯燥乏味。可以这么说,古人认为一切艺术的美,乃至于人格的美,都是趋向玉的美,既内部有光彩,是含蓄内敛的光彩,这种光彩趋于极致,极致的绚烂极致的平淡。这种美学思想换个角度来看不正是艺术中存在的关于“真”、“善”、“美”的关系问题。艺术在外的装饰性是艺术中关于美的那一部分,但艺术的存在不仅仅是要满足美的要求,而且还要满足思想层面的需求“寓善于美”。
中国画在总体而言是十分注重线条,中国的建筑雕塑也像中国画一样不注重物体的立体性。而是注重线条的流动性,因而中国绘画带有一定的舞蹈的意味。这点我们可以从汉代的石刻(包括画像石画像砖)和石窟壁画(尤其是敦煌莫高窟的飞天形象)中可以清晰的看出。有的线条并不一定是客观实际上所存在的线条,而是画家脑海中对于画面整体的构思、和画家本身的意境所要求的一种内在的有节奏的联系。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艺术理论家谢赫在他的《古画品录》中所提出了有关于绘画的“六法”,成为了中国绘画思想和艺术思想的指导原理,深深的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们。
气韵,是宇宙万物关于“气”的节奏与和谐,绘画有了气韵,欣赏者就能从中感受到音乐感。六朝山水画艺术家宗炳常对着画山水画奏乐,“欲令众山皆响”,这说明了山水画中有关于音乐的韵律。其实也是画家微妙的音乐感觉的传达。
再看“生动”,作者提出这一美学范畴都是有缘由的,在他所生存的那个年代,无论是绘画、曲艺、舞蹈、杂技,个个都是飞动的。画家喜欢画游龙、画飞鸟。
所以“气韵生动”不仅仅是作者提出的一个美学要求,而是一个对于那个时代以来的艺术实践的一个理论概括和总结。“气韵生动”要求艺术家要进一步表现物象内在的生命,这是绘画创作的最高目标,也是进行艺术批评的主要评判标准。
为了在艺术创作是达到“气韵生动”,达到对表现物象的核心的“真实”,艺术家要充分发挥自己的艺术想象力和创造力。这便是顾恺之在他的《论画》中所提到的“迁想妙得”。它所强调的是艺术家所创作的艺术作品不仅仅要描写物象的外形,也要表现物象的内在神情和本来面貌,这是需要依靠心灵的体悟才可以完成的。
因此美与美术的独到之处在于其在外表现形式和内在的节奏韵律,它所表现的“生命内核”该是生命最深处的“动”(谓之生命的本原),是至动而又极富有调理的一种独特的生命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