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语习得中的幽默

高巍 田苏

[摘 要]当今大学生经常在中西文化的理解和应用上存在偏差，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语用幽默意识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处于被忽视的地位。教师可以以分析大学英语教学中目前所面临的问题为切入点，以中介语理论为手段，分析语用幽默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必要性，探讨在此现状下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融入语用幽默的可行性途径。

[关键词]中介语；幽默；语言习得；语用研究

[中图分类号] H31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3437（2018）06-0117-03

全国最新的高等教育教学指南指出，要提高高等教育教学质量，为高校提供优质外语教育[1]。高校开设大学英语课程，一方面是满足国家战略需求，为国家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另一方面是满足学生专业学习、国际交流、继续深造、工作就业等方面的需要。众所周知，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学生不可能一开始就能掌握完美、地道的目的语，在语音、语调、用词、句法表达、语境选择等方面必然存在一些不规范的问题，或因不同文化差异的影响而导致一定的社交语用失误，进而影响学生学习英语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因此，针对当今大学生普遍存在的对中西文化掌握得不够的现状以及对英语学习的倦怠感不断增强等问题，如何探索新型课堂教学形式，培养学生的交际策略和交际能力，激发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已经成为当前大学英语教学中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

一、研究背景

（一）理论背景

中介语（interlanguage）是二语习得研究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其理论概念最早是由Selinker于1969年在其论文《Language Transfer》中提出来的[2]，是指二语学习者所使用的，介于母语和目标语之间的一种过渡性、暂存性的语言变体。众所周知，在外语教学中，大多数学习者无法一开始就获得与母语使用者相同的语言能力，由于母语的影响，大多数学习者在学习新语言时常会在语音、词汇、语法和语用等层面套用母语的模式和规则，这就造成其新语言学习方面必然存在一些不规范的问题，或因不同文化差异的影响而导致一定的社交语用失误或不足。

“幽默”一词出自于拉丁文humor，原为医学术语，后经法语传入英语。而在中国最早把英语中的humor音译为“幽默”的是林语堂先生，他还把它作为文化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加以提倡[3]。幽默是一种语言效果。从不同的角度看，幽默有不同的种类，我们根据表现幽默的不同载体将之分为形象幽默、行为幽默、语言幽默等。当幽默需要通过语言载体来表现时，实际上就是语用幽默，是语言符号与人发生关系以后才会出现的一种效果，是语言和语言使用者共同作用的结果。

在外语教学中我们需要意识到，中外语用幽默在由思维和文化等方面的差异所引起的语用缺失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与培养学生外语能力息息相关的不仅是语言符号本身，也是符号之间所传递的西方的幽默文化和幽默思维，这些都造成学习者在学习和使用外语时难以迈向更高阶段的原因。

（二）大学英语教学现狀及所面临的问题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中国的大学英语教学现在正在步入瓶颈期。教师在教学中缺乏创新，无法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也会出现学习倦怠、兴趣不大的普遍现象。

首先，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是大学英语教学面临的永恒的挑战。布鲁纳指出：“学习的最好刺激，乃是对所学材料的兴趣，而不是诸如等级或竞争等外来目标。”[4]这就是说，学习兴趣是推动学生努力学习的内在动力，它可以使学生产生极大的学习热情，取得良好的学习效果。在教学过程中，营造活泼、轻松、民主的学习氛围很重要。幽默的习得和意识培养是营造这种语境的一个重要因素。

其次是文化问题。历来的大学英语教学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语言中的文化问题，实际上语言和文化在英语教学中是互相依赖、不可分离的，而幽默在语言文化中又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幽默是人类语言发展的高级阶段，是外语学习的高级境界，也是人类智力和人际交往能力的重要标志，而隐性幽默在二语习得过程中无处不在。因此，大学英语教师在教学中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的幽默感和语用意识，使之形成对目标语幽默的有效理解和自由运用，是中介语转向目标语的重要推进。

因此，针对当前大学英语的学习现状，在中介语理论指导下，结合语用哲学手段，通过对习得过程中语用幽默的探讨，总结社会和个人的思维模式和外语学习规律，我们可以找到影响语言习得的障碍，培养学生英语学习中的幽默意识，使学生能够更好地理解和运用幽默，从而爱上英语并更好地学习英语，使英语语言习得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

二、语用幽默意识培养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必要性

语用幽默教学研究是集跨文化交际学、文化语言学、文化学于一体的英语教学活动。大学英语教学重视培养学生的语言应用能力，在教学过程中应以提高学生的跨文化意识为前提，使学生掌握一定的中介语和语用幽默知识，从而形成融会贯通的实践能力。

（一）语用幽默是大学英语教学的高级目标

大学英语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除了进行目的语语言的文化教学之外，更应加强母语文化教学、中西文化差异教学，使学生具备使用英语恰当地表达和传播文化的能力，同时使其能够从容地应对大学英语四级考试。

我们需要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加强语用幽默意识的导入，这是因为历来的大学英语教学在一定程度上都忽视了语言中的文化问题，实际上语言和文化在英语教学中是互相依赖、不可分离的，而幽默在语言文化中又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幽默是人类语言发展的高级阶段，是外语学习的高级境界，也是人类智力和人际交往能力的重要标志，而隐性幽默在外语习得过程中无处不在，因此培养学生幽默语用能力就显得格外重要。学生在离开母语文化环境进入目标语文化环境时，自然会遇到文化的接触或碰撞，而中西文化碰撞在幽默方面得到了全面的阐释：东方文化在封建制度下儒家思想占主导地位，辈分、等级意识强烈；西方文化以自由和独立思想为主，强调个性主义，这些文化差异都将成为大学英语教学中不可避免的文化障碍。如果教师引导适当，可以使学生很快适应目标语文化环境，积极地分析目标语文化并加以实践；反之，则会引起文化交际障碍，影响交际能效度。当今的大学英语教学越来越重视语用交际策略和交际能力的培养，这在大学英语四级考试最新题型改革中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而从语用幽默角度来分析当今大学英语教学得失，也是省内外大学英语教学研究的一个空缺之项。

（二）语用幽默是中介语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

1.中介语中幽默的语用特征

中介语是第二语言学习者在第二语言学习中形成的一种特定语言系统，这种语言系统在语音、词汇、语法、语用等方面，既不同于学生的第一语言，也不同于所学习的目的语，而是一种随着学习的发展向目的语的正确形式逐渐靠拢的一种动态的语言系统。

中介语中幽默的产生和理解从根本上说是一个语用理解过程，它的意义实质上就是语用语义。它是语言符号的外因素。在语境的干预下，作为中介语的词语、句子或语篇才能产生附加的信息，才能滋生出超越基本意义之外的幽默作用，比如在上下语、上下文中，或在显性的、可见的现场，或是隐性的、不可见的背景，如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风俗等。通过研究中介语中幽默的语用特征，可以在大学英语教学过程中应用其规律，指导大学英语的教学。

2.中介语中幽默的民族和时代的文化表征

幽默是民族文化的积淀，是文明和时代的产物，是文化的表征。幽默在其历史传统、风俗习惯、思维方式、行为模式等文化构建中得以表现，因此其文化表征是鲜明的。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运用幽默中介语时，有时会遇到笑不出来的尴尬。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汉语和英语的文化表征不同。透过语言的表层信息，分析中介语幽默中的民族文化因素，能使大学英语教师在日常的英语教学过程中运用幽默中介语时充分考虑两种文化中的相同和不同之处，中和两种文化蕴藏，更好地理解西方的思维方式，从而使学生更好地在幽默中增智。

3.中介语中幽默的教学功用及其运用

在大学英语教学过程中，中介语中幽默的功能是多维的。课堂教学中中介语的幽默是英语教师学识、智慧、灵感的结晶，是瞬间闪现的光彩夺目的睿智火花，是教师品质的一种要素。本研究旨在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活跃课堂气氛，帮助学生集中注意力，融洽师生关系，开启学生心智等，同时也有助于大学英语教师在实际教学中有效地运用中介语幽默进行授课。通过研究中介语中幽默的教学功用及其运用，将其规律应用于教学，使学生在欢笑中受到启发，在愉悦中掌握知识、增长智慧。

三、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融入语用幽默意识的可行性途径

吕必松（1992）先生认为，中介语研究可以作为语言学习理论的一个突破口，同时可以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去带动错误分析和对比分析的研究[5]。把错误分析和对比分析和中介语分析结合起来进行研究，不但对心理语言学研究和语言教学研究来说是必要的，而且对语言教学的研究也具有重要意义。

（一）语用幽默的研究方法

为了有效地探索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导入语用幽默的意识，笔者结合定量和定性研究对相关数据进行了分析，语用幽默的研究方法可分为以下几种：

1.归纳法

研究者可通过相关研究历史回顾、文献分析的方法获得研究的理论框架。收集不同语境下的中介语，即在语言上下文和非语言性环境中收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多地收集在真实教学过程中出现的中介语幽默，对其进行分析、整理、归纳，找出中介语中幽默的语用特征。

2.观察法

深入日常教学，悉心观察真实课堂教学中教师对幽默中介语的运用和学生对其产生的反映。根据观察的结果来分析幽默中介语在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活跃课堂气氛，帮助学生集中注意力，融洽师生关系，开启学生心智等方面的功用。

3.访谈法

了解教学风格幽默，善于并经常运用幽默中介语的教师对学生在文化归属、兴趣及学习动力等方面的影响。为保证收集信息的可信度，可对被试者进行单独访谈，并由不同测试者對其进行多次访谈，努力做到语言资料可信可用。

4.测试法

设计一套四级模拟试卷，题型、题量和分数分布与四级真题保持一致。材料的选择要具有幽默性。使用有声思维的方法，让学生回忆他们是否注意到试题中的幽默，然后做出统计分析。

5.问卷调查法

结合学生的测试成绩，通过问卷调查学生成绩与学生的幽默习惯、英语水平、学习动力、学习态度、中西方文化背景知识的掌握之间是否存在正相关，并综合分析其和研究各变量因素之间的关系。

（二）转变英语教学的理念

大学英语教师需要通过研究学生学习大学英语的现状，从大学生英语学习的问题本身出发，在中介语理论的指导下，结合语用和认知哲学手段，通过对中西语用幽默的探讨，总结社会和个人的思维模式和外语学习规律，找到影响英语习得的障碍，培养学生英语学习中的幽默意识，使学生能够更好地理解和运用幽默，从而爱上英语并更好地学习英语。我们在进行大学英语的教学时，要使学生在无规律的错误阶段（ransom error stage）、突生阶段（emergent stage）、系统形成阶段（systematic stage）和稳定阶段（stabilization stage）等不同的中介语发展阶段中掌握英语这一目标语系统，使其能够比较流利地运用和表达英语，也使其英语语言习得进入更高一个层次。

《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指出：“大学英语课程不仅是一门语言基础课程，也是扩宽知识、了解世界文化的素质教育课程，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 [1]由此可见，大学英语教学不单单是英语语言教学这种单一的活动，还要培养学生的语言综合运用能力和跨文化交际能力。因此，广大英语教师应该以教学要求为指导，改变传统的单一教学模式，在教学活动中，除了培养学生的英语语言能力以外，还应运用更多的教学模式和手段来有效引导学生进行英语学习，以中介语为手段，培养学生语用幽默的意识。

（三）完善教学内容和教学模式

教师要找出学生在目的语使用过程中出现的有关幽默理解的错误，特别是有规律的错误。中介语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动态系统，它的规律性变化恰恰反映了学习者学习目的语的进程。教师要对学生在目的语使用过程中出现的错误进行系统详细的研究，分析其规律，并随之完善教学内容和教学模式，使学生的中介语逐步向目的语靠近。

我们可以通过分阶段运用分析法、实验法和比较法等教学方法，对同一个体或同一群体不同阶段的学习外语的过程进行跟踪及纵向比较，对处于同一阶段的学习者的中介语幽默习得进行交叉比较，分析并揭示出各种主客观条件在外语学习中的作用及产生错误的原因等，如外语学习与教材、课堂教学、课外语言环境的关系等，以完善教学内容和教学模式。

四、小结

语言是用来交际的，语言最本质的特征就是交际的工具，学习语言的最终目的是交际，是与人沟通。外语教学法的发展也印证了这一点。从最初的语法翻译法到后来的听说法、交际法、任务型教学法等，高校越来越重视语言的交际功能。教师在大学英语课堂上应该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培养他们的语用幽默意识及参与交际的意识，形成师生互动、生生互动的良好学习氛围。

[ 参 考 文 献 ]

[1] 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2] Larry Selinker. Interlanguage[J].IRAL，Vol.X/3，Julius Groos Verlag 1972.

[3] 王德清.教学幽默的功能与应用[J].中国教育学刊，2015（7）：44-46.

[4] 从丛.“中国文化失语”：我国英语教学的缺陷[N].光明日报，2000-10-19.

[5] 吕必松.对外汉语教学研究[M].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3.

[责任编辑：刘凤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