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埠宝兴面粉厂改造再利用室内设计探索

石川，徐艺，罗连杰

(安徽财经大学 艺术学院，安徽 蚌埠233000)

关键字：工业遗产；改造；室内设计；再利用

0 引言

蚌埠作为国务院批复的老工业城市，有着特殊的工业发展史和城市建设史。近年来由于城市更新速度较快，诸多工业遗存被拆毁。得以保留的工业遗存即使被认定为工业遗产，却又因蚌埠城市规模小，造成社会关注度弱、再利用观念缺乏等现状，工业遗存闲置、濒危等问题则更为普遍。对基于工业遗产价值保护的改造再利用进行探索，将有利于探寻如何在兼顾工业遗产保护与利用的同时，实现厂房功能转变的有机策略。此外，尽管规划及建筑遗产保护领域对工业遗产的价值保护已逐步重视，但在室内设计层面，仍然存在着因对工业遗产了解不深入而造成的遗产风貌破坏问题，尤以小城市较为明显。因而，本文以蚌埠宝兴面粉厂为例，从现状价值、设计原则、利用模式、改造方法等四个层面，对工业遗产改造中的室内设计准则及方法进行探索。

1 历史背景与现状

蚌埠位于安徽省北部淮河之滨，是由于铁路的修筑而新发展起来的城市[1]。原为凤阳府属小集，人烟稀少，俗称“七户半”。1911年津浦铁路通车后，蚌埠一举成为淮河与铁路交汇枢纽，邻省商户纷纷来此设厂建仓，霎时商铺林立、百业兴盛，是安徽省近代工业发展较早的城市之一。解放后，被国家列为重点工业发展城市及“一五”“二五”计划重点发展城市。2013年被国务院批复为全国120个老工业城市之一。

宝兴面粉厂建于1928年，位于蚌埠市朝阳路北端(图 1)，占地面积 25 768 m2，建筑面积 9430 m2。现存厂房3处(约4200平方米)、阁楼1处(约100平方米)、百年古紫藤1棵，铁轨1处，于2010年被列为市级文保单位，为典型民国时期建筑风格。厂区目前处于荒废状态，使用权归当地某私企所有，2016年使用方曾对1号及2号仓库做立面改造，但遗憾的是，此次改造对建筑原有风貌造成了严重破坏(图 2)(表 1)。

图1 宝兴面粉厂1、2号仓库位置关系

图2 改造前后风貌对比

表1 1、2号仓库现状

2 遗产价值构成

2.1 历史价值

宝兴面粉厂于民国17年(1928年)由河北实业家杨树诚创建，1930年投产，所产面粉主要沿津浦铁路销往华北地区，该厂是蚌埠由手工业向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发展阶段的标志，也是蚌埠现存最早的工业遗产建筑。

抗战初期，日军攻陷南京，厂主杨树诚本欲将厂内主要设备转移至陕西扶风以保存实力。时任中国第五战区司令长官的李宗仁为筹津浦铁路防线粮饷，特召见与其是故交的杨树诚。因顾念民族大义，杨树诚遂决定留守继续生产，并日夜开工，为第五站区抗日军民供应面粉及麸皮，苦守五个月直至蚌埠沦陷。此后，原五层制粉楼顶被日军设为炮兵观察所，中国空军出动战机9架将其炸毁。工厂1950年收归国有，为蚌埠市粮油食品局下属全民所有制小型企业，并更名蚌埠面粉厂。

宝兴面粉厂见证了蚌埠由小渔村发展为国家级老工业城市的历史，也向后人诉说着抗战时期民族工业的顽强气节，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

2.2 科技与社会价值

抗战期间炸毁的制粉楼于1964年重建，技术装备亦有较大改进，是全国第一家采用新型风运制粉运行系统的厂家。此后，设备及产能不断提升，及至1985年当年工业产值达3410万元，被评为全国商业和粮食系统先进单位[2]。这些因生产技术革新带来的产能优势，是计划经济时期蚌埠工业发展的缩影，也是这座老工业城市昔日辉煌的见证。蚌埠的老工人们提及当年的生产事迹仍感慨万千，老厂区曾给予他们激情、幸福和荣誉。如今，工厂早已停产，昔日的工人和市民偶尔信步故地，在落日余晖下的厂区中找寻那段峥嵘岁月记忆的归处。

2.3 审美价值

现存的仓库、制粉楼、阁楼均为砖木结构，砖墙外部施水泥砂浆涂抹并着浅黄色涂料，灰色勒脚。门窗均为砖拱结构，朱红色木质窗框。檐口处以正方形砖块排列装饰。仓库室内顶部木桁架结构形式颇具历史感，为民国时期遗存。1号仓库门前仍留有当年可直接将面粉运至津浦铁路的铁轨(图3)。其中仓库、阁楼、铁轨为1928年所建，制粉楼为1964年原址重建。厂区整体风格统一，具有典型的民国时期特征，是目前现存最能诠释蚌埠这座形成于民国时期的老工业城市的审美物象表达。

图3 宝兴面粉厂遗存局部

2.4 经济价值

作为市级文保单位，宝兴面粉厂除了具有历史、科技、社会、艺术审美等文化价值外，还兼具物质资本层面的经济价值，这可以在城市经济与社会发展战略中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近年来蚌埠经济结构在向第三产业转型的进程中，旧城改造与新区建设如何协调的问题日益突出，保与拆的抉择取决于既有建筑是否能够为城市发展带来有利价值。宝兴面粉厂作为蚌埠城市记忆的载体，有着深厚的文化价值，可通过以创意为途径、以消费为输出、以延续城市文脉为本位的“旧瓶装新酒”改造思路，使原本荒废的旧工业建筑转变为城市复兴战略中的优势资源，从而推动城市的经济文化发展，将其物质资本属性下的经济价值充分释放。

3 设计原则与改造策略

3.1 设计原则

蚌埠市政府2014年于《中共蚌埠市委、蚌埠市人民政府关于以“363”框架为引领推进城市集约发展的指导意见》及《蚌埠市城市总体规划(2012-2030年)》中均提及“原宝兴面粉厂地块改造，打造文化特色街区，提升城市空间的文化品质”等相关问题，且明确了其土地性质“原宝兴面粉厂地块用地性质为商业、商务用地，建筑使用性质为商业、办公”。据此可以基本确立对宝兴面粉厂的改造将以文创模式定调，但在实际操作中存在建筑风貌遭破坏、业态缺乏地方特色、消费市场有限等问题。因而，在改造中需遵循因地制宜地的设计原则，可归纳为：

(1)原真性。由于宝兴面粉厂是文保单位，因此在改造中更应格外注重对其建筑风貌及历史信息的保护，尽可能保留老的材料、做法和形式，尽量做到新老分开[3]。在室内设计层面，厂房原有的门、窗、灯具、细部装饰、家具陈设、墙面遗留的文字、甚至消防器材等部位都有可能具有所在时期的历史及审美特征，对于该文保单位日后的研究和保护都是具有历史价值的，同时也是建筑风格的表现载体。在对室内细部进行改造时，因注重对原装饰及陈设的保护和利用，从而最大限度的体现文物建筑的原真性。

(2)适宜性：工业遗产建筑的使用价值是保护中不可或缺的因素，将新功能植入旧容器，从而使工业遗产建筑既得以保存，又能实现城市功能的转变，是工业遗产建筑最为理想的归处。然而工业遗产保护再利用过程中实物资产的原有使用功能与新功能需求之间难免会产生矛盾[4]。对此，大城市的模式多以零售型文创产业为主，改造后的业态以酒吧、餐厅、艺术馆、文创商店居多。但此种模式对诸如蚌埠这类中小型城市是否具有适宜性，则有待商榷。零售型的文创消费需依托大城市强大的人口基数及其所产生的消费能力。相对而言，小城市在人口数量、消费能力、文创产品更新及消耗周期等方面均无法与大城市相比。因此，在改造定位阶段就需要以中小型城市自身特点出发，跳出园区思路[5]，避免盲目跟风大城市的模式，从而制定具有适宜性的改造策略。

(3)低碳性：工业遗产建筑改造再利用的初衷是最大限度保存历史价值的同时，通过对旧建筑进行改造再利用，减少因建造对环境带来的污染和消耗，从而达到城市功能有序更新的目的。然而，工业建筑的改造利用在我国许多中小城市仍然是新鲜事物，人们对此多持拆旧建新的传统观念，但气候变暖已是当前世界面临的共同难题，大拆大建所产生的能源消耗以及建成后的碳排放量超标均对人类生存环境造成持续破坏，因此低碳环保的设计原则应尤为重视。

蚌埠地处淮河流域，是我国南北气候的过渡带，流域北部为暖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区，南部为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年均气温11～16，极端最高气温可达40以上，最低月均气温0左右，属典型冬冷夏热地区，空调采暖能耗巨大。有学者预测，淮河流域2025年将出现增温趋势，及至2044年出现突变增温[6]，环境问题将不可回避的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随着城市未来的发展，大规模建设势必催生一系列因能源消耗所产生的环境问题。此外，国内诸多改造实践往往因没有注重低碳性，形成了改造后反而造成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的局面，如厂房室内空间过大所造成的空调能耗浪费、再利用模式的业态趋同所造成改造后利用率低等问题尤为突出，这一结果恰恰与可持续发展理念形成了悖论关系。基于此种现状，对宝兴面粉厂的改造再利用就需要以低碳性原则与当地气候特征相结合进行设计，不仅需要低碳的利用模式，还需在改造及维护过程中注重节地、节能、节水、节材和环境保护等因素的控制，从而降低工业遗产建筑全寿命周期的碳排放量，实现绿色保护再利用。

3.2“电子竞技场馆”模式再利用策略

互联网已成为当今世界的主流，各个行业都与它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传统型行业无不争相跨界寻求与互联网的融合，正如美国未来学家凯文·凯利(Kevin Kelly)所言，网络概念会一步一步接管我们的世界[7]基于互联网模式的业态或将成为工业遗产保护利用在工业4.0时代一种新的逻辑探索。

3.2.1 以电子竞技为输出

电子竞技是一种以网络游戏为平台的新兴运动项目，2008年由国家体育总局正式将其定义为第78号体育运动项目。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我国电子竞技市场收入呈爆发式增长。据腾讯2017年财报显示，其一季度营收495.52亿元，其中手机游戏及PC网络游戏的收入为228.11亿元。以腾讯公司目前最火热的手机游戏《王者荣耀》为例，其注册用户已超2亿(超过A股股民)，日在线人数高达5000万，2017 年一季度，其产值高达120亿元(超过98%的上市公司)，最高日收入达2亿元，2017年7月8日，上海东方体育中心举办的王者荣耀春季总决赛，15000人座无虚席。电竞行业正悄无声息的刷新着经济增速的奇迹，并逐渐成为一种社会行为。其高产出、低排放的产业特征较为符合工业遗产再利用的模式需求。

3.2.2 以复合文创为模式

蚌埠地处安徽省中北部，总人口约379万，城市规模较小，经济水平相对东部沿海城市弱，单一业态的文创产业园难免会因城市规模局限而遇冷。因此，对于蚌埠工业遗产的再利用模式不能简单效仿大城市，而是应当立足中部小型城市的特点，找准定位，制定适宜性再利用策略[8]。业态构成应做到多元化，避免因文创项目单一而造成满盘俱损的局面。诸如，在展馆、艺术区等传统文创项目的基础上，还可以灵活选择时下流行的业态进行孵化搭配，如大学生创业基地、保税商店、婚庆礼堂、影视基地等，如此既可多元化协同再利用，又能创造经济增长点，带动就业。

3.2.3 以工业遗产为载体

蚌埠城市规模虽小，但交通较为便利。京沪高铁与京福高铁在此汇聚，是安徽省境内规模最大，辐射最广的高铁枢纽，也是未来全国最重要的高速铁路交通枢纽之一。宁洛、京台等数条高速公路过境，云轨及民用机场也已批复在建。此外，宝兴面粉厂位于蚌埠市老城区朝阳路高架桥下，无论到市区或是出城都很方便。交通便捷、运营成本低、老工业城市品牌，这三项优势使蚌埠具备了依托互联网经济以工业遗产为载体，建立电子竞技运动场馆的可行性。

图4 一层平面方案

图5 二层平面方案

图6 西剖面方案

图7 大厅效果

4 室内改造方案设计

本案选择宝兴面粉厂1号仓库作为改造研究对象，该仓库原为一层大空间面粉存储厂房，改造方案将其功能转换为电子竞技场馆兼具厂史展示馆。场馆需满足电子竞技对战、动漫游戏展演、文创产品发布宣传等以手机互联网为载体的商业文化活动，以此活化宝兴面粉厂既有厂房的使用功能，进而推动城市文创产业经济的发展。现从室内设计层面，对空间、界面、内含物、光环境、防火等五个方面作探索，以期为该址日后的更新利用提供借鉴(图 4～图 7)。

4.1 空间限定与空间组织

1号仓库位于宝兴面粉厂内北侧，原为存放面粉之用，其北门仍保留着当年运送面粉至火车站而修的铁轨，现皆已荒废。仓库为民国时期砖木结构，坐北朝南，屋顶呈人字形，矩形平面，室内南北宽29 m，东西长37 m，主梁高11 m。由于原空间尺度是基于存储面粉的需要而设计，尺度大于人的尺度，空间形态给人高耸神秘、稳定规整的心理感受。因而在空间限定时以架设为限定方式，使用钢结构搭建夹层将纵向空间一分为二，从而削弱物的尺度，使空间形态更贴近人的尺度，并且对原建筑结构不产生影响与破坏，兼顾建筑的遗产价值。空间组织以大空间为主体的连接方式，不设置过多隔断，而是以对战表演区为主体，与普通散座区穿插，形成主次穿插的空间序列。

在低碳设计层面，可通过对空间组织的处理以改善室内自然通风对能耗的影响。仓库原始屋顶及窗墙设计由于为满足储藏面粉的功能需要而密封性较好，但此设计在功能置换后通风较差，不利于人的使用。因此，可依据风压与热压通风相结合的设计方法，通过对夹层及楼梯间设置挑空区域(如图5所示)，并在不破坏建筑风貌及结构特征的前提下，在各自对应的顶棚增设出风口，从而形成风压与热压通风的室内空间，优化内部的自然通风效果，起到减少能耗的前提下调节室内温度与空气质量的作用。

4.2 界面设计

工业遗产的改造需依据遗存价值的等级制定不同层级的改造方案，对遗产价值较高的工业遗存，应保留其原有界面的风貌，仅做修缮及加固处理。宝兴面粉厂属于市文保单位，具有一定的遗产价值，因此在界面处理时应格外注重保存空间界面的原真性，对内部原有风格、色彩、材质不做性状改变。保留顶面木桁架、墙裙及柱梁色彩，但应予以适当修复。门窗的式样、材质、色彩具有其所处时代风格，也应当予以保留并修复。界面材料应遵循低碳、防火等级高、易拆卸、不损坏原有建筑结构的原则选择使用。此外，原有界面的材质感受较为生硬，不利于拉近人与场所的距离，可以通过后期设置文化墙、标识、海报等形式增强界面的艺术氛围，起到转换界面视觉感受的作用。

4.3 空间内含物设计

室内空间内含物主要包括：家具、陈设、织物和绿化[9]在工业遗产建筑再利用中起到实现功能转换以及加强场所精神的作用。厂房原有的家具陈设主要以工业生产为用途，与改造后的功能需求或将不符，且多数已较为陈旧无法使用。因此，对于有遗产价值的家具陈设，可将其收藏展示，对于新填充的家具则应以空间限定、功能需求、环境塑造为原则设计。在需要保存工业建筑开阔氛围的情况时，家具还可以起到灵活分隔空间的作用，从而避免因隔墙造成空间过于生硬的效果。在家具及陈设的选择上，需考虑室内乃至周边环境的需要，选用与所属空间以及周边大环境文化特征相近的造型风格，从而最大化保存工业遗产原有的场所性(图8)。工业建筑往往给人生硬、冷酷之感，在对其进行功能转换时，绿化必不可少(图9)。运用植物对室内氛围进行填充和装点，可以起到柔化空间、提亮色彩、改善环境质量的作用。

图8 方案效果图

图9 方案效果图

4.4 光环境设计

对于光环境的设计主要体现在光线的运用和灯具的选择两方面。由于原厂房的窗墙比值较低，且东向无窗，造成现有空间天然光不足，采光较差。因此，改造时在光线的运用上需使用人工光进行补充，以提升环境的亮度。同时，从低碳环保理念的角度，还应注重天然光与人工光的结合使用，不可单纯依赖人工光。东西向窗墙比对于建筑能耗的影响尤为敏感，也是该空间中自然光的主要获取途径，但该仓库东向无窗，西向仅四扇窗洞(如图6所示)，采光效果不佳。由于宝兴面粉厂属文保单位，故对其原始风貌不做改动，在改造中对原有窗洞完整保留且不增设窗洞，采取在靠近窗洞的顶棚及墙边以潜望镜原理装置镜子的方法，将自然光引入室内。中央吧台的柜体装饰采用黄色亚克力镜面板，不仅在色彩上提升室内光环境的亮度，还可通过镜面的反射增强视觉与光环境的明度(如图7所示)。改造后的竞技对战区作为电竞场馆的核心区域，需要提高其照明主体表面的亮度，使其与周边环境亮度有所区分，以凸显该区域视觉注视中心的作用，其余区域则应控制光源亮度，避免对主要区域形成干扰。在灯具形式的选择上，以工业风格的装饰灯具为主，起到丰富空间及装饰的作用。

4.5 防火设计

宝兴面粉厂仓库虽为市级文保单位，但其使用功能已荒废多年，且因其为1928年所建的砖木结构，年代久远，材料工艺相对落后，尽管归类为工业建筑，但其耐火等级实则无法达到现行工业建筑耐火等级的标准，因而在防火设计与管控层面都存在诸多需完善之处。此外，由于改造再利用使得建筑功能发生了转变，与之相适应的防火规范及设计要求也将随之改变，然而当下则缺乏针对既有厂房改造再利用界定的防火规范，这也是旧工业建筑改造中防火设计所遇到的普遍难题。因此，本案在综合了我国现行文物建筑防火设计规范与商业建筑防火规范的基础之上进行防火设计。

在耐火等级的界定层面，原砖木结构仓库的耐火等级为三级，改造新增部分为二级。由于该仓库开敞式的空间特征，传统防火墙、防火门、防火卷帘、水幕等方法皆无法满足新功能的需要，且单层面积未超过三级耐火等级限定的1200 m2最大面积上限，因此主要依托建筑南北西向原有的出口满足疏散需求(如图4)，本案室内中心位置距最远逃生出口小于20 m，符合疏散要求。对改造加建的楼板、楼梯、钢柱梁等构件采取二级耐火等级的耐火处理，对原有建筑构件采取三级耐火等级的补强处理。消防设施作为重点防火设计设置以弥补大空间防火分区的不足，室内消火栓系统采用常高压或临时高压给水系统，以30 m为间距设置充实水柱不小于10 m的消火栓。自动喷淋灭火系统采用文物建筑防火规范要求的中危险级设置，即喷水强度不小于6 L/(min·m2)，作用面积160 m2，且与室内消火栓系统分开设置。

5 结语

对诸如蚌埠这类城市规模较小的老工业城市来说，工业遗产的保护由于缺乏广泛关注和地方认知，现状并不乐观，大片的老厂区被列为棚户区搬迁改造范围，因工业而产生的城市面临着文脉断层的危机。即使得以保存的工业遗产也存在着忽略原真性的破坏性修复问题，表现为建筑原始风貌以及有遗产价值的遗存在操作中被失当“修复”。基于此种现状，应增强工业遗产在小城市的观念推广，以原真性、适宜性、低碳性的设计原则积极探索因地制宜的利用模式和改造方法，从而为更多类似蚌埠的工业城市提供文化建设与经济发展思路，争取早日实现工业遗产保护与宜居城市建设有序结合的美好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