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教师培训的行动构想与实践
——基于云教学平台的实践探索

2018-07-31 09:06刘清昆
中小学教师培训 2018年8期
关键词:参训议题建构

刘清昆

(宁波教育学院,浙江 宁波 315010)

一、“互联网+”时代教师培训的意蕴

“互联网+”是以互联网为主的一整套信息技术在与各种现实生活跨界融合并不断创造出新产品、新业务与新模式的一个过程[1],“互联网+教师培训”为变革教师学习提供了新的契机,我们通过探寻“互联网+”时代“知识的生产与传播方式、教师的学习与生存方式、教师培训的实施生态”等出现的深刻变革,来剖析“互联网+教师培训”的实践意蕴。

1.关于教育教学的知识生产、传播方式变革

传统的教师培训中,作为参训教师学习客体的知识都是由教师培训者、教育教学专家进行建构的,这个过程他们独霸着话语权,这些知识是相关人士的研究成果或实践经验的外在表征,呈现出高度结构化的特质,教师培训成为参训教师消费培训提供的认知制品的过程,参训教师在培训中产生的过程性信息、生成性信息并未作为教师学习的认知资源加以利用。但是在“互联网+”提供的实时交互平台、云教学平台等为培训专家团队建构的原始资源进化[2]、培训中产生的过程性信息与生成性信息的再利用提供了可能,培训资源可以通过“内容进化、关联整合”[3]等方式实现自我生长,智能设备的普及、微信公众号平民化等为作为个体的教师数字化表达自我的教学观点提供了技术支撑,微信平台、社交空间等可以帮助优质培训资源实现网络化传播,进而在更广范围内形成影响力。群创共享成为教师学习资源的重要生成方式,社交传播成为优质培训资源的传播新途径,教师培训中知识越来越呈现出去中心化的特质。所谓去中心化,指教师培训者、教育教学专家不再是教师学习知识的唯一拥有者,作为学习者的参训教师所拥有的认知资源亦成为其他教师学习的重要资源,一次具体的教师培训活动中,参与各方基于培训的特殊场景通过协同共议方式建构的新共识成为教师学习的实然客体。在上述意义下,参与教师培训的人都成为学习资源的建设者、知识的生产者,身处教师培训活动中的个体,通过内容表达或者创建活动使自我的个人观点获得意义。知识去中心化并不是没有中心,而是说教师在具体的教育问题解决过程中可以根据提供认知资源各节点的实际情况自由组建认知网络从而形成认知中心,“互联网+”时代的认知中心都不是永恒的,而是动态变化的。

2.教师的学习、生存方式变革

“互联网+”时代实时通信网络与社交平台使得跨地域组建教师学习社群的边际成本趋零,分布式认知成为教师探究教育教学规律的基本方式,社交化学习成为教师学习的新常态,大规模社会化协同成为教师解决教育教学问题、改进教学行为的重要途径。教师学习系统内的各要素都发生了深刻的变革:首先作为教师学习客体的知识并不是先在性的客体,而是作为学习者的教师在与学习社群内的其他成员、教师培训者的交往中形成的;其次作为教师学习媒介既包括教师培训者建构的学习资源,又包括学习社群内的每个个体拥有的认知经验、认知网络;最后作为学习主体的教师既是现有学习资源的利用者,又是新认知资源的生成者与建设者、认知资源动态生长的审议者与维护者。也就是说,在教师自我专业成长的历程中,真正助力其教学行为改进、教学专长形成的学习资源存在于环境、教师间的认知交互以及所有的教师之中,那些帮助教师专业成长的重要他人来源于教师自我的认知网络或学习社群中其他学习者的认知网络之中,教师学习不再以固定的场所为中心,不再以教授者为中心,而是根据学习者此时此地的学习诉求自建中心,教师学习的过程不再是对已有学习资源的简单消费,而是将散落于各处的信息与自我实践经验进行联结,进而建构新意义的过程。在教师学习方式变革的同时,其应对教育复杂性的生存方式亦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如当教师遭遇到实践困境时,他们可以借助社交平台快速求助于同伴或专家,在他人的帮助下使得自我的教学问题得到诊断,教学行为得以改进;当教师在教学中遇到有价值的资源,他们亦可以分享于学习社群,集聚教师群体的智慧来探讨资源转化为教学资源或者教师学习资源的可能。

3.教师培训的策划与实施生态变革

“互联网+”时代网络不仅是教师学习资源的存储地,而且是教师“搜寻知识、发展认知的重要平台和工具”[4],微信平台等通信工具可以帮助教师培训者与参训教师之间、参训教师学习社群之间信息的实时交互,这可以帮助参训教师获得更适切的学习资源和适时的学习反馈,云教学平台可以帮助教师培训机构实现原始培训资源的存储与进化的云端管理,可以记录参训教师在培训过程中产生的过程性信息和生成的新资源,而且培训过程中累积的关于个体参训教师的数据可以帮助教师培训者更深刻地了解参训教师,进而为其提供个性化的学习服务。另外教师培训机构还可以借助网络实现教师培训管理、服务的数字化,如其可以借助云教学平台或微信平台实现诸如培训签到、培训需求统计与分析、参训教师信息交互、培训评价等工作的全面数字化,点阵数码笔、智能设备等可以帮助参与教师培训的各方快速数字化表征自我的观点,微信平台等可以帮助教师培训中建构的优质学习资源实现快速的网络传播,这无论对于教师培训影响力的扩展还是对于培训资源的动态进化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综上可见,当前关于教育教学知识的生成方式与传播机制,教师的学习方式、教师培训的实施生态等方面发生了深刻变革,因此,建构其上的教师培训在培训理念、实施方式、培训模式等将会发生意义深远的变革。在培训理念上,教师培训从传递固有的教育教学的研究认知、已有的典型实践经验转向基于培训所营造的特殊学习场域引导参训教师协同建构学习资源、创生新的认知。教师培训不再是一个传递封闭内容结构的媒介,而是汇聚参与培训各方集体智慧的重要节点,即教师培训课程将所有参训教师、教师培训者、教学专家拥有的物化资源、人际资源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可动态演化的社会认知网络;教师培训是将优质培训资源进行有效的统整,并在科学有效的审议机制下将聚集的资源形成权威知识网络的过程,这些资源常以主题资源圈、有序知识链的形式存储于网络,这样后续利用培训资源的教师在获得某个权威知识内容的同时,亦可获得相关的学习资源,乃至资源背后的人际网络;教师培训是连接智慧认知网络与教师自我发展的桥梁,在教师培训中参训教师不仅可以获得内容资源,而且可以获得利用相应资源创生自我认知的方法,可以感悟如何维系有效的人际网络更新自我实践性知识的有效策略,可以不断优化自我的社交网络从而通过交往性学习促使自身更全面、更深刻地认知问题。在培训的具体策划与实施上,教师培训机构可以借助互联网技术实现对于参训教师群体的全样本数据采集与分析,可以通过社交平台针对培训主题、培训内容框架、培训实施路径、培训师资等与参训教师进行协商共议;教师培训应为参训教师“敞开前理解、澄清事实、建构新意义”[5]提供有意义的学习资源,更要注重与资源匹配的学习活动的设计,这就要求教师培训机构注重对于教师培训数据、学习数据的挖掘与深度分析,这样才能为参训教师推荐适宜的学习伙伴、学习活动、学习资源。在培训模式上,线上线下虚实结合的培训方式成为教师培训的应然选择,对于培训机构而言,“如何聚集与培训主题相关的海量资源与服务?如何真正认知每个参训教师?如何在海量资源、服务与教师个性化需求间建立联结?”成为重要的时代课题。

二、“互联网+”时代教师培训行动构想与实践

1.培训理念

指导教师实践行动的知识多以案例的方式存储,即教师只有通过真实的教育教学案例才能够将自我的主张进行名言,也只有植根于真实案例教学情境中,其他教师的经验、教育理论等外来信息才能有效地转化为教师自身的个性化实践性知识;教育教学情境的复杂性、教育成效的滞后性等导致教育教学实践必须要多方话语的共同参与,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教育行为的科学性、有效性;实践的优先性决定了当教师遭遇实践问题必须立即着手解决问题,而非先去寻求理论知识的支持再思考如何行动,另外,教师反省认知自我教学实践行为时,更多的是寻求自身人际网络中的重要他人参与话题讨论,而非向公认的资深教师或研究者求助,因而教师的学习最重要的就是发展能够真切指导其行动的实践知识以及优化自我的人际网络。综上,我们认为教师培训应以帮助参训教师积极变革自我的实践性知识、完善人际认知网络为主旨,教师培训应该植根于真实的案例情境中,应引入多方人士共同参与话题的研讨,应该营造学习环境、建构交流平台使得参训教师亲身参与新认知的创生全程包括参训教师参与培训主题的选定、培训内容框架的设计、培训师资的筛选以及学习资源的建设等,也就是说参训教师、教师培训者、教育教学专家等都是新认知创生的一分子,参与培训的各方人士以及他们拥有的社会认知网络、创生的新认知等在培训中被整合进每个个体的认知网络中。

2.培训实践操作

“互联网+教师培训”就是将互联网思维、技术和模式用于改造传统的教师培训工作。

(1)平台选用

“互联网+”时代教师培训,并不需要单独自建平台,对于教师培训机构而言,“选取现有平台比单独建设平台更有优势”[6],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我们在教师培训中整合了各种云平台的优势,共同助力教师培训成效的改进,如我们通过省选课平台记录参训教师的选课数据,通过微信平台组建教师学习社群,通过微信公众号推广优质的教师培训资源,通过蓝墨云班课记录现场培训中的过程性信息、生成性信息并管理培训资源的生长与进化。

(2)培训课程建构

教师培训者首先根据往期参训教师的学习数据、培训需求的深度分析初步拟定主题、界定参训教师的群体,之后将拟定的主题以及建构的培训设想发布在社交平台上的教师学习社群或者通过微信公众平台进行发布以聚集更大范围教师的智慧。如高中数学教师培训项目中,我们初定培训主题为“数学核心素养视域下的教学策略研讨”,通过微信公众平台对外发布,之前的参训教师就积极地献计献策,有些教师提出了希望培训中重点研讨的课例,有些教师向我们推荐他们拥有的优质认知资源,还有些资深教师结合自己的研究旨趣跟我们探讨合作的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教师通过微信平台分享我们的话题,又进一步扩大了我们培训品牌的影响力,这个过程亦是培训人群进行初步筛选的过程,那些深度参与我们话题研讨的教师,最终亦会选择我们的培训项目。通过上述的协商共议过程,我们最终确定培训主题为“数学新授课教学中落实核心素养的策略研讨”,内容框架包括“数学概念新授课、数学命题新授课、数学模型新授课”,培训师资选择学习社群公认的对相关领域有很深研究造诣的优秀教师和研究者承担,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聚集了参与话题研讨各方人士拥有的认知资源,既包括内容资源又包括相应的人际资源,教师培训真正实现了对信息资源和智慧资源的聚集。

(3)资源建构与推广

资源是教师学习的重要媒介,亦是教师培训主题得以落到实处的重要载体,同时还是培训品牌形成持续影响力的保障,在“互联网+”时代资源绝不是简单的内容呈现,我们所指的资源是包括培训内容、相应的学习活动乃至人际智慧的综合体,如上述培训活动中的资源包括培训师资团队建构的关于数学新授课的内容资源以及学习活动、参训教师在培训现场创生的认知资源和过程资源,参与培训各方通过培训聚集的社会认知资源等,另外,教师培训者、参训教师还将关于培训主题的认知制作成公众号推文,通过在微信平台、其他社交空间中的分享扩大培训资源的影响力。在上述过程中,能够在培训机构公众平台推广的资源遵循下述审议机制:“参训教师创建——意见领袖审议——教师培训者审议——教师社群共议——资源推广”,这样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资源的科学性、有效性。

(4)实施流程

教师的学习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首先教师来自于不同的实践文化,拥有着不同的认知经验,教师培训必须进行有效的设计,否则更多情况下教师不是生成新认知,而是沦为了为自我的以往教学认知寻求辩护证据的境遇;另外教师的实践性知识“具有知行合一的特质,他们是如此的娴熟化、自动化、个人化”[7],如若不加以深度揭示可能并不能被其他参训教师所觉察,即使被觉察也有可能在个体去情境化的过程中产生意义流变;再者教师的学习需要与多方话语进行思维碰撞,需要跳离自我教学舒适地带进行醍醐灌顶式的思考,参训教师只有亲身经历过行为、信念改进的过程才能有所得。基于上述认知我们在培训实施过程遵循下述流程(参见图1)。

培训主题和课程框架确定后,培训的实施遵循两条主线:其一选定的课程师资团队结合培训主题以及参训教师需求进行初始培训资源的建构,他们所呈现的是培训师资团队的现有认知观点;其二参训教师自由组合成学习小组,结合培训课程框架申报研究议题,进行组间研讨,这个过程是整个培训过程的重心,因为培训的主旨就是帮助参与培训的个体教师更新自我认知、优化认知网络。

参训教师通过自我学习、搜寻资源、与专家交流等形成对于申报议题的自我观点,之后在分享观点环节,教师将自己形成的观点以及在这个过程中获得的相关资源,包括物的资源和人的资源进行分享,参训教师相互分享认知的过程就是汇聚大量资源的过程,参训教师通过协商共议消融成员间的差异性认知,互相协作诊断认知困惑、改进个体认知,从而为形成共识打好基础;形成共识环节,各研究小组对于要解决的教育问题形成阶段性共识,对于组内成员在解决问题过程中的任务分工形成契约,对于解决问题的路径与方法形成初步的设想,对于完成任务的时限、方式达成一致性认知;协同建构环节,研究小组各成员通过资源的搜索、分析、汇聚,协同合作建构凝聚研究小组智慧的认知制品,参训教师在这个过程中,积极地参与进问题的解决、制品的建构,每个个体在这个过程中都及时分享获取的新资源,形成的新认知,从而助力新内容的建构;外显认知环节,此环节包括呈现认知、认知阐述两部分,呈现认知指参训教师将协同共议生成的新认知、产生的新观点等外显为可名言的、可用于交流的显性知识的过程,认知阐述指参训教师对产生的新认知进行有效阐述和论证的过程。

公开阐述指参训教师通过公开发言、现场演绎、组间协作、专家指引等进行认知的深度生成。在这个环节议题负责研究小组通过公开发言的形式阐述小组成员对于议题的认知,并为其他教师进行答疑解惑,听取其他教师、教师培训者、教学专家对于议题的认知的评述,为进一步深化议题的研究、升华议题的认知做准备。另外,其他教师也可以在此环节形成对于议题相关内容的深刻认知,这有利于激发教师对议题的深刻思考。

图1 培训实施流程

在现场交流环节后,其他教师可以在云教学平台查看议题相关的所有资源,在形成对于相关议题的自我认知后,他们可以对相关资源中的内容进行设疑,亦可以结合自我的实践案例补充丰富相关议题的认知;论证阐释指议题承担者与设疑者间借助云教学平台、交互平台(微信、QQ)等针对议题进行的观点交互,这个过程是更广范围内教师与议题承担者的深度交互的过程,议题承担者可以主动发布话题引导其他教师参与话题讨论或通过参与其他教师设疑话题的答疑实现对于相关议题的深度认知,通过上述活动建构的议题相关内容可以集聚更广范围教师群体的智慧;形成共识指资源建构者与其他教师针对资源进行的多次协商,最终形成凝聚共识资源的过程;二次建构指议题承担者根据二次形成的共识再次组间协作建构相关资源的过程;更新认知指议题承担者经过多次协商共议形成关于议题的新认知、建构关于议题的新资源的环节。

三、行动思考

教师培训机构作为教师培训资源、培训服务的供给方,在供给观、供给方式、供给途径上做出了有价值的实践探索:

1.形成了双向互动的协商供给观

传统的教师培训是以教师培训机构为主导的,他们决定了教师学什么、怎么学,并且对于学习成效的评判权也由教师培训机构霸占,他们既是教师培训的教练员又是教师培训的裁判员,教师在培训中的学习是被动式的,他们被培训中的所谓专家告知该如何教学、该如何研究,但是却无法洞悉这些关于教学、研究的知识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如何在不同的实践场域中转化为相应的实践行为,这就导致很多情况下培训的成效大打折扣;更何况这种培训因缺乏与参训教师群体的深度交互,在培训主题、培训资源、培训方式等方面与教师的实际需求并不匹配,因此,经常会有参训教师抱怨培训不接地气;培训中简单地向参训教师呈示培训内容并不能促使其有意义学习的产生,即使参训教师听了专家的每一个讲座、观摩了每一堂现场展示课,在将培训所传递的认知进行“去情景化、再情境化的过程中,也难免产生意义的流变”[8],可见参训教师需要深度的参与培训资源建构,了解多种信息是如何助力问题解决的缄默性知识。另外,一线教师开展的全自主学习又容易陷入炒冷饭的境地,人的惰性使得教师更愿意呆在教学的舒适地带,当缺少外在力量干预时,教师的学习很容易变为为自我的已有教学主张寻找辩护证据,而对于这些主张背后的支撑信念却缺少必要的评估,教育的复杂性、教育成效的滞后性又决定了必须多方话语参与教育教学问题的解决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教学行为的科学性、有效性,更何况身为学习主体的教师有时并不一定能真切了解自己的学习诉求,他们需要他人引领下的醍醐灌顶式的省知自我的教学、变革自我的教学行为。综上可见,在教师培训中任何一方都不能霸占话语权,培训专家的话语能带给参训教师醍醐灌顶式的思考,一线教师的话语能使培训更接地气,因而在培训中参与的各方要各尽所能,将自己关于问题的思考、形成的认知、搜寻到的资源分享于群体,每个个体都积极参与培训主题的选定、内容的建构、实施路径的选择,从而保证教师培训生成认知更有深度、更有实效。正是基于上述的认知,再加上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教师培训者与一线教师的沟通成本趋零,我们在实践中,积极探索了教师培训者与参训教师的双向协商共议机制,这样参训教师不再是教师培训的简单过客,而是教师培训的主人,他们关于培训主题的认知、拥有的相关资源都成为培训可加以利用的重要素材性资源,他们的每一次话题讨论都成为培训创生认知道路上的重要过程性资源,教师参与培训不只是获得了内容性资源,而且他们还能知晓这些资源是如何创生的,以及这些资源背后的人际网络。

2.形成了虚实结合的供给方式

教育的复杂性决定了不可能有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我们所形成的关于教育教学的看法都是基于此时此地此情景的阶段性共识,随着教师占有的外来信息越来越多,自我思考越来越深入,他们的认知也会越来越深刻,另外,关于教育教学问题的认知不是短短几天就能生成的,即使一个简单课例的打磨就需要经历从“发现问题、提出假设、课例打造、研讨、生成认知”的往复过程,因而“互联网+”时代教师培训机构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建构具有异质结构的教师学习社群,为教师实时分享自我关于教育教学的困惑、认知提供不受时空所限的交互平台,从而帮助教师在解决问题中获得及时的帮助和反馈,进而逐步形成关于教育教学的深刻认知。当前技术的发展,使得作为个体的教师可以通过网络轻松地进行信息的发布,对于那些具有丰富教学经验、深刻教学认知的个体而言,他们可以通过发布自我教学主张凝聚一群忠实的学习粉丝,形成一个个教师学习的节点,因而教师培训机构应该发掘教师身边的这些重要节点,帮助参训教师不断地优化自我的人际网络;当前我们虽然能够在网络上获得海量的资源,但是当我们要解决一个实际的教育教学问题时,往往很难再获得与自我学习需求匹配的资源和服务,因而教师教育机构应该通过联结、整合或自建的方式形成关于教育教学的模块化或链式资源结构体,做好网络信息资源的真实、科学性的审查工作,教师培训机构应该成为权威的信息知识源并能够为教师的学习提供专业的服务。教师学习不同于其他的学习,那些关于教学文化的或者关于教师娴熟教学技艺的内容只有面对面的研讨才能弄清楚,因为在他者转述这些内容时,这些转述的内容同真实的内容间都存在着些许的差异,更何况教师关于教育教学的认知有时是难以同彼时彼地的场景进行剥离的,只有在真实的教学场域中才能说明白。综上可见,教师培训是教师认知产生聚变的重要节点,教师学习的时代特质决定了当前的教师培训应该在基于网络的虚拟学习时空和基于培训现场的实体学习时空中共同做文章,教师培训机构可以通过微信平台、云教学平台等维系那些志趣相投的学习伙伴间的实时交互,这样能帮助教师在解决自身教学问题中获得及时的反馈和帮扶;可以通过云教学平台管理不断生长的教师培训资源,这样就集聚形成区域范围内的权威教师培训资源;可以通过微信平台等向广大一线教师推荐优质的培训资源,这样既可以扩大培训品牌的影响力,又可以引导更广范围教师的教学行为改进。最后,教师培训机构可以借助现场的教师培训在两个方面实现与教师自主学习、网络学习的深度互动:其一我们可以通过现场培训将教师群体已形成的认知进行系统梳理;其二我们可以通过现场培训引导下一阶段教师研讨的方向。

3.实现了群建共享的认知网络创建模式

教师培训对于参训教师而言,最重要的意义并不是提供了多少内容资源,而是帮助教师形成了一个网络,这个网络可以在教师遭遇实践困境时为其出谋划策,在教师分享自我教学认知时又可以与其积极地探讨,从这个意义上看,传统教师培训基本上只关注了内容资源的建构,而忽视了人际网络的建构,这样教师在培训中所收获的仅仅是死的知识,当他遭遇新的实践困境时依旧是孤苦无依。而我们的实践中,既重视了物化资源的建构,又重视了人际网络的建构。培训中物化资源的建构途径有:培训专家结合培训主题和自我研究认知进行培训资源的建构,参与培训议题研究的各方在议题解决过程中对搜索到的相关资源进行聚集,参训教师参与议题的研究过程中创生新认知,其中专家建构的资源在参训教师的后续利用过程中可以进行自我结构的优化与调整即可以实现自生长,参训教师可以通过自我发布新话题或参与他者的已有话题创生新资源;培训中参训教师拥有的认知经验、认知网络成为培训资源的一部分,参训教师优化认知网络的途径包括三种:联结参训教师群体中的知识和人际资源、整合教师培训中提供的认知信息和人际网络、在培训议题的解决过程中建构新的认知网络。▲

猜你喜欢
参训议题建构
21世纪以来中国歌剧批评若干重要议题述论
情境—建构—深化—反思
残酷青春中的自我建构和救赎
例谈群文阅读中议题的确定
70年中国政治学议题变迁与转向
科学议题欢迎君子之争
建构基于校本的听评课新文化
参训学生在实验室建设和实训项目开发中的作用
山东莱西加强公务员试用期培训
幼儿教师眼中的“幼师国培”绩效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