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商业体系”与中国企业“走进东南亚”的思考

[摘 要]“国家商业体系”是针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提出的，反映了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区域特点使跨国企业社会责任实践具有极大的差异性。因此，研究和探索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了解和把握东南亚政治、经济、金融、教育、历史文化、宗教信仰等，以及由此所产生的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不同认知、期望、规范和约束机制等，直接关系到“走出去”的中国企业能否履行好跨国企业社会责任，能否树立良好的国际形象，能否实现从“走出去”到“走进东南亚”的飞跃，进而关系到能否发挥好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主体作用。

[关键词]“国家商业体系”；中国企业；“走进东南亚”

[DOI]10.13939/j.cnki.zgsc.2018.14.001

早在2008年，Matten 等西方学者就提出，企业社会责任是动态的，因而是有差异的，不同国家和地区因其不同的政治、金融、教育、劳动力及文化体系构成了特定的“国家商业体系”，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认知、期望、规范和约束机制等各不相同，由此造成企业社会责任在不同国家间的时空差异，也就是说，企业社会责任不具有跨国、跨文化普适性，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区域特性会使企业社会责任实践具有很大的差异性。因此，研究和探索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直接关系到中国企业能否履行好跨国企业社会责任，能否实现从“走出去”到“走进东南亚”的飞跃，进而关系到能否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发挥好主体作用。

1 “国家商业体系”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

“国家商业体系”是针对跨国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提出来的，是东道国影响跨国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所有因素，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这些因素一方面决定着东道国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认知度，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期望值，以及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偏好和优先选项。另外，影响和决定着跨国企业在东道国经营中应该履行哪些社会责任、如何履行社会责任，决定着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主要内容、履行方式以及责任选项。

1.1 跨国企业社会责任

跨国企业社会责任主要是指特定时期东道国社会以及国际社会对跨国企业应该肩负义务或承担责任的特定期望，以及跨国企业在自愿基础上给予这一特定社会期望的积极回应，体现了跨国企业在发展中权利与义务（责任）、效益与公益、利己与利他、目标与手段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这种统一具有显明的国际性和东道国特色。

1.2 “国家商业体系”决定着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内容和选项

由此可见，跨国企业社会责任主要是由跨国企业和东道国“国家商业体系”共同决定的，对于跨国企业而言，在经营中应该履行哪些类型的社会责任、应该优先履行什么社会责任，不是由跨国企业本身的主观意志决定的，而是由东道国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的认知水平、客观需求、主观愿望和特定期望等所决定的。跨国企业在东道国经营中履行什么社会责任、优先履行什么社会责任，是跨国企业在自身能力和资源基础上对东道国的客观需求、主观愿望和特定期望等的积极回应。一句话，东道国的“国家商业体系”决定着跨国企业在经营中履行什么社会责任、优先履行什么社会责任。

对于跨国企业来说，东道国的投资环境和投资政策，是东道国主要的政治、经济、社会设置价值取向的集中体现，集中反映着东道国的“国家商业体系”，不了解东道国的基本国情、投资环境、投资政策以及当地历史文化，就不知道如何履行企业社会责任，进而就会导致投资运营处处受阻受挫，严重者甚至投资失败，赔了夫人又折兵，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对于“走出去”的中国企业，如果不熟悉不了解东道国的劳工政策，就不能很好地实施就业本地化战略，进而致使其难以实现引入国内劳工的原始计划，最终不得不面临劳工短缺，最后被迫支付超出预算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费用雇用当地劳工，导致项目严重延期。以“走出去”的中国矿业企业为例，如果不熟悉不了解东道国当地民族文化、宗教信仰，就不能很好地履行对矿区经济发展的带动责任，在矿产项目开发运营中与矿区居民就容易发生矛盾，严重者甚至爆发严重抗议冲突，最后就不得不暂缓建设项目，支付高额补偿费用；如果不熟悉不了解东道国的环境法律、环保政策，跨国矿业企业就不能很好地履行环境责任，再加上一些跨国矿业企业本身环境意识淡薄，环境责任意识不强，致使环境责任履行不到位，导致资源过度开发，生态环境破坏严重，引起当地居民的强烈不满甚至抗议。一句话，如果不了解不熟悉东道国的“国家商业体系”，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就会缺乏主动性，投资就会陷入盲目性，投资的风险就高，成功率就低。因此，中国企业要想真正实现从“走出去”到“走进东南亚”的飞跃，必须熟悉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履行好企业社会责任，树立良好的企业国际形象，赢得东道国的理解、信任和支持，在实现自身可持续发展的同时为国家“一带一路”建设发挥好主体作用。

2 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主要内容及其特点

一般意义上的“国家商业体系”主要是指东道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金融、教育等常规因素，但对于东南亚而言，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却具有殖民统治的长期性、复杂性，进而导致了东南亚殖民经济的依赖性、脆弱性，殖民政治的民主过渡性，宗教信仰的多样性、多元性，美日影響深远以及对华情结复杂，历史上甚至仇华反共等特点。具体地讲，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具有以下主要内容及特点。

2.1 各国差异巨大

受长期殖民统治的影响，东南亚各国历史上曾分属于不同的宗主国，由此造成了东南亚各国之间政治、经济、文化等的巨大差异，因此，在东南亚，国与国之间的“国家商业体系”各不相同，甚至差异巨大，各宗主国之间相互明争暗斗，更是加剧了各国之间的差距。

2.2 宗教色彩浓厚

正是由于被不同宗主国殖民统治，不同文明、不同宗教先后渗透东南亚，致使东南亚是世界上宗教最为多元多样的地区，如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信仰佛教，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文莱信仰穆斯林，菲律宾信仰天主教，越南信仰儒教、道教和大乘佛教。[1]世界几大宗教先后渗透东南亚，使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不仅如此，有些宗教在东南亚有些国家地位高、影响大，渗透到社会政治生活、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具有极强的渗透力、影响力和感召力。

2.3 美日影响深远

在众多的西方殖民国家中，对东南亚影响最大最持久的宗主国主要有两个，一个是美国，一个是日本，其中以美国为主，以日本为辅，两国既相互依赖、相互辅助，又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美日联合对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施加影响，给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深深地刻上了美日印记，因而具有鲜明的美日特色。美日对东南亚长期的伦理道德、价值文化等文明的影响和渗透，必然也会深深影响甚至塑造东南亚伦理道德、价值文化，对事物的认知和价值判断上必然会出现亲美日倾向，甚至有时会以美日的价值标准来评判一切、裁决一切。

2.4 主权等级化严重

在推进国家全球化过程中，东南亚存在着国家政府通过政治政策和军事压制相结合的方式来推进经济全球化，来维护全球市场，甚至国家政府与跨国资本结成利益共同体，合作开发本国资源和能源的事实，也存在着一些国家政府与跨国资本共谋，通过清除国内一些“异己分子”“反叛力量”以便为伐木特族权、石油管道铺设权、矿产资源开采权、水电资源开发权等投资项目创造友好的运营环境的事实。 [2]因此，在东南亚经营的一些中国企业也确实存在过“搞定政府”就搞定一切的先例。“搞定政府”是必需的，但是不能犯經验主义的错误。

2.5 东南亚资源民族主义

进入21世纪以来，经济的快速增长凸显了资源的重要性，许多资源丰富的发展中国家纷纷将矿产业作为支柱性产业，依靠自然资源的出口来支撑其财政收入、社会福利和资本积累，为此有些国家单方面修改游戏规则，推翻原有合同，提高税收分成，限制外资持股比例，如印度尼西亚、缅甸、老挝等国，出于战略或经济等考虑资源掌控国基本上都强制性要求对外国公司控股或参股，提高矿业特许使用费，强化环境保护标准等，同以前相比，当代资源民族主义表现形式更加多样，看似也更加合情合理，如土著人权益维护，资源国有化，修改完善矿业法，提高环境保护标准，[3]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等。具体采取何种形式，取决于资源控制国的需要和偏好，但要求外国矿业企业履行好企业社会责任，保护好生态环境，造福矿区居民，促进项目所在地及东道国经济社会发展，是对跨国矿业企业的普遍要求和必然趋势。

2.6 东南亚的“青年膨胀”

东南亚是全球最年轻的地区之一，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尤其是青年人口比例的增加会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严重者甚至会危及政治稳定、社会和谐、民主化进程，出现所谓的“青年膨胀”现象。[4]东南亚“青年膨胀”在民主理想主义者、政治功利主义者、极端民族主义者、宗教极端主义者以及外部势力的支持和怂恿下，利用阶级的、民族的、种族的、宗教等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组织和动员那些对现实心存不满的年轻人，在所谓自由、民主、平等西方价值观引导下挑起事端，制造混乱，大搞特搞激进式、对抗式、民粹式民主，又因其严重的排外仇外而严重影响甚至冲击了国外资本进入，对外资企业，尤其是对外资矿业企业的又一重大挑战。

2.7 挥之不去的排华反华情绪

由于长期受美国、日本的影响、渗透甚至怂恿、支持，[5]东南亚各国普遍具有仇共反华的传统，如在冷战期间，所有的东南亚国家都远离中国，先后走到了中国的对立面，这其中的原因尽管很多，如意识形态至上，一切按照意识形态排队等，[6]但受美日的影响、渗透甚至怂恿、支持却是一个极为关键的因素。作为一个深刻的历史教训，值得我们深思、反省和警醒，也包括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矿业企业。而现在东南亚仇华反华的产生，主要原因在于一些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责任意识淡薄，不履行社会责任。如在经营中不守诚信，没有信誉；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缺乏公德，没有底线；冷漠处事，不管公益等，以至于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损害了中国企业形象，重新燃起了东南亚排华反华情绪。

2.8 “一带一路”倡议

“一带一路”倡议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是习近平同志于2013年9月和10月在出访中亚和东南亚国家期间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基本原则，秉承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绸之路精神，以打造命运共同体、利益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为合作目标。“一带一路”倡议虽然不能改变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但可以通过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影响、改善和优化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不仅如此，“一带一路”倡议还为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创造新机遇、提供新动力、搭建新平台。

3 有的放矢地履行好跨国企业社会责任

东南亚特殊的“国家商业体系”对跨国企业社会责任具有特殊的认知，对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具有特殊的期待和要求。中国企业要想真正“走进东南亚”、融入东南亚，就必须熟知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有的放矢地履行好跨国企业社会责任。结合以上对东南亚“国家商业体系”的具体分析，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时应该注意以下几个主要问题。

3.1 必须坚持“一国一策”

针对东南亚各国差异巨大，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不仅要强化责任意识，履行好跨国企业社会责任，而且更要坚持本地化、本土化战略，在制订企业社会责任规划时，严格按照项目所在国的“国家商业体系”，坚持一国一策，分国别施策，在确立企业社会责任内容、优先选项上区别对待，切忌一刀切。

3.2 必须尊重当地宗教文化

针对中国与东南亚各国之间客观存在的文化差异，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矿业企业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一是必须“走进宗教”，模范地尊重当地宗教信仰，宗教对中国矿业企业“走进东南亚”所产生的直接影响之大，出乎一般人的想象。不仅如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包括一些西方反华仇华势力，还往往利用宗教问题制造事端，抹黑甚至丑化中国企业形象。因此，“走出去”的中国企业要想真正“走进东南亚”，必须尊重和包容文化的差异、文明的差异，深刻领会“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7]必须尊重当地宗教文化和宗教信仰，尊重当地人的宗教信仰，对项目涉及的宗教问题要优先解决，对宗教人士的意见要优先听取，对宗教人士的合理诉求要优先满足，对宗教设施的保护和建设要优先投入。

3.3 必须坚持全球视野

针对美日影响，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矿业企业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一定要注意：一是要强化共同体意识，在共商、共建、共享中与矿区居民、东道国形成责任共同体、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二是要淡化政治意识，强化经济意识，履行好企业经济责任，因为矿产资源开发和运营原本就是经济活动，切忌将经济问题政治化，这样会自讨苦吃。三是在企业身份上，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应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份，尽量淡化企业的“国企”身份，以免在东南亚经营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四是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一定要高标准、严要求，严格遵守各种国际“软法”，尤其是要严格遵守《全球契约》《联合国土著人民权利宣言》《关于跨国企业和社会政策的三方宣言》等。

3.4 必须兼顾政府和民众

针对东南亚一些国家的“主权等级化”，在东南亚经营的一些中国企业也确实存在过“搞定政府”就搞定一切的先例，但是，不能犯经验主义的错误。以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矿业企业为例，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一是要“搞定”政府，东道国政府是跨国矿业企业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之一，矿产资源项目的开采权来源于政府，因此，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矿业企业要想在东道国开发矿产资源，必须首先“搞定”政府，这是必需的。二是更要“搞定”矿区居民，就对矿产项目开采运营的影响力和渗透力而言，矿区居民属于第一利益相关者，因此，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矿业企业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必须将矿区居民或矿区土著社区居民放在第一位，这也是必需的。由此可见，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必须兼顾政府利益和社区居民利益，既要“搞定”政府，更要“搞定”社区居民。

3.5 必须调整投资战略

针对资源民族主义，尤其是针对日益兴起的东南亚资源民族主义，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一是要主动调整利益分配，维护东道国国家利益，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使企业本身发展有利于东道国政府，有利于东道国合作伙伴，有利于东道国矿区居民。二是要主动调整对外投资格局，以资源能源开发为主，以非资源能源类项目为辅，如投资农业、现代服务业等，坚持多业并举，以化解资源民族主义给企业带来的风险和挑战。

3.6 必须实施本土化战略

针对东南亚“青年膨胀”“失业青年膨胀”现象，投资东南亚的中国企业，尤其是中国矿业企业，一是要严格遵守东道主国的相关法律法规，履行好企业社会责任，在用工本地化本土化上主动作为、积极作为和创新作为，最大限度地解决好东南亚青年多、失业青年多的问题，以缓解和稀释东南亚“青年膨胀”“失业青年膨胀”给中国矿业企业带来的负面影响；二是要履行好经济带动责任，坚持开发一片资源、带动一方发展，发展不忘回报矿区居民，通过就业、小微企业带动、产业培育和帮扶等灵活多样的方式，切实带动矿区经济发展，进而带动东道国经济发展，通过履行好经济带动责任，与东道国共同应对“青年膨胀”“失业青年膨胀”问题；三是要把教育和技能培训作为一项重要的社会公益，作为企业社会责任的主要内容，加大资金投入力度，在东南亚青年的教育和技能培训上努力做到主动作为、经济作为和创新作为，争取了年轻人就是争取了未来，赢得了年轻人也就赢得了未来。

3.7 树立共同體意识

针对挥之不去的仇华反华情绪，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一定要注意：一是要强化共同体意识，在共商、共建、共享中与东道国政府、矿区居民形成责任共同体、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二是要淡化政治意识，在商言商，强化经济意识，履行好企业经济责任，因为矿产资源开发和运营原本就是经济活动，切忌将经济问题政治化，这样会自讨苦吃。三是在企业身份上，鉴于东南亚存在仇共反华的客观事实，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应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份，尽量淡化企业的“国企”身份，以免在东南亚经营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四是坚持质量第一，以质量求生存；坚持诚信为本，以诚信求发展；以此全面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重新赢得中国企业在东南亚的良好声誉。

3.8 树立责任新理念

结合“一带一路”倡议，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一是要转变责任理念，形成和树立反映丝路精神、体现中国特色的企业社会责任新理念，牢固树立共同体意识，坚持互利共赢，在共商、共建、共享中与东道国一起形成和打造责任共同体、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二是要主动服务和融入国家“一带一路”倡议，高标准、严要求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切实发挥好“一带一路”建设的主体作用，履行好“一带一路”建设的主体责任。三是要抓住抓牢国家“一带一路”倡议带来的新机遇，利用好“一带一路”倡议提供的新动力、搭建的新平台，坚持全球视野、本地化实践，切实实现从“走出去”到“走进东南亚”的飞跃。

除此之外，应对以上各种投资风险，作为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除了要履行好企业社会责任，树立良好的国际形象，还应该充分发挥东南亚华侨华人的作用。东南亚华人华侨尽管在社会上受歧视，政治上被隔离，经济上受限制，但是，华人华侨在整个东南亚的发展过程中所处的地位和所发挥的巨大作用是不可替代的，尤其是华人华侨在东南亚的经济影响力，是任何势力都不敢轻视的。因此，在东南亚经营的中国企业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时应该充分发挥华人华侨的桥梁纽带作用，通过华人华侨，尽快了解和熟悉东道国“国家商业体系”，尽快找准企业社会责任目标，确立企业社会责任内容，同时尽快确立企业社会责任的优先选项，以提高中国企业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效率，真正“走进东南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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