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开花的顽固寿司

文 / 老波头

到了日本，想试试正宗的鱼生和寿司，又觉得囊中羞涩的话，那么“顽固寿司”是最好的选择。

所谓的最好，是指价格和食物质素的综合比较，当然有更便宜的回转寿司，不过“顽固”是家正儿八经的寿司铺，由大师傅认认真真地一样一样当场做出，绝非工厂劣货可比，而且那些东西在履带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不入口也知不新鲜。

“顽固”一词是汉字写法，其实招牌上只有假名“がんこ”，也不难认。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此店的卡通像，一张地道的日本老人脸，绑着头巾，眉目凝固，嘴角拧得紧紧，活生生的顽固老头。顽固寿司最早由小岛淳司与人合伙，第一家铺子是在大阪的十三地区。1963年迄今营业已有五十年历史。小岛淳司也完完全全变成一个老头，表情和那张卡通像一模一样。

本来寿司是关东人做得好，大阪人炮制章鱼烧有几把刷子，寿司并非他们的专长，但是人家商业头脑灵活，做生意比古板的东京人高明得多，结果也照样成功。主要是他家坚持走薄利多销的路线，一下子就打开市场。当今的分店接近八十家，除了最基本的寿司铺，还有炸猪排、炉端烧、乌冬面、洋食等等，总之愈做愈大，不得不服。东京亦有分号，但还是在大阪的势力最为厉害，几乎随处可见。尤其在进出门户的关西空港，有了这家保底，我们就不必担心没东西吃了，自然更不必碰难吃的飞机餐。

顽固寿司到底有多便宜？单个寿司，最贵的金枪鱼肥脯只卖680日币，合人民币四十不到；比目鱼、章鱼等等，十几块钱罢了；年轻人爱吃的三文鱼，用高级的新西兰帝王鲑品种，价格一样；上等的赤贝、鲍鱼，也不超过二十大洋。像我这样只喜鱼生不喜饭团的人，单叫鱼生来送酒，稍微贵一点，其实花不了几个钱。普通的鱼生拼盘卖980日币，合人民币六十多，但是不含金枪鱼；上一级，有比目鱼、鲷鱼、帝王鲑、鲍鱼和金枪鱼刺身等各两片，1780日币；最丰盛的那种，追加海胆和金枪鱼肥脯，再多收1000日币。

日本人吃鱼生讲究旬物，并不局限常见的品种，什么鱼当季，皆可拿来切刺身，不时不食。比如秋刀鱼，烤来吃的居多，但是秋天最肥美，也卖鱼生。还嫌吃不饱的话，再叫海鲜饭好了，加味噌汤或者乌冬面，1500日币左右，小女生多数吃不下。基本上两个人，算上酒，叫最贵的食物，大吃大喝，也不会超过—万日币，合理得不能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