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相关重力模型视角下西藏特殊经济区位发展对策研究

齐凤祥

(陕西国际商贸学院 财务会计学院， 陕西 西安 712046)

西藏位于青藏高原上，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西藏周围高山环绕，其“西部是帕米尔高原，西北部是喀喇昆仑山脉，北部是昆仑山脉，东部是横断山脉，南部是喜马拉雅山脉”[1]，使其与国内相邻的新疆、青海、四川、云南等省区交通联系受到地理条件的制约；西藏内部山岭纵横，“唐古拉山脉、冈底斯—念青唐古拉山脉相继横贯西藏中部，并且在各大山脉之间还分布着众多的低山丘陵”[1]，把西藏内部各地区之间相互阻隔起来，交通联系不便。此外，“藏南谷地、藏东峡谷还有雅鲁藏布江、金沙江、怒江、澜沧江”[1]等著名的水系。

周围高山环绕，内部山岭纵横、河流相间，其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使西藏内外交通受到地理、自然条件限制，从而对西藏经济发展形成了制约，导致其形成了特殊的经济区位，并使其经济发展在全国排名落后。譬如，“2016年西藏人均 GDP 达到35496元，在全国31个省市排名仅为27位”[2]。这和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实现，差距较大。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加快西藏经济发展就成了一个现实而紧迫的课题。正是基于此种考虑，本文从空间相关重力模型视角对西藏特殊经济区位内部各地市及外部相邻自治区(州)空间相关系数进行研究，并根据研究结果提出相应的对策。本文主要贡献就在于从西藏特殊经济区位出发，运用空间相关重力模型，对西藏经济区空间相关性进行研究，并据此提出西藏经济发展三大对策，旨在解决西藏特殊经济区位背景下经济快速发展的难题，具有较强的现实性和理论指导性。

一、文献综述

在经济地理学上，空间相关重力模型主要用于判断两个地区或多个地区相互之间经济交往联系的强弱程度。

国内外关于重力模型研究主要集中在重力模型参数；城市体系空间联系与空间结构，城市质量测算及其影响因子分析，城市内部、职能区域、其他区域之间无障碍措施；客流空间运输联系与客流预测，省际人口流动，国内地区之间的移民流动；外国直接投资；双边贸易等领域。

在重力模型参数研究方面：邹文杰等(2006)对各重力模型参数标定及使用进行了研究[3]；都国报等(2009)从最小二乘法和试算法角度研究了重力模型参数标定的方法、原理、适用范围以及迭代演算复杂程度等[4]；郑清菁等(2014)对参数空间差异性进行了研究[5]。

在城市体系空间联系与空间结构研究方面：顾朝林等(2008)采用了重力模型方法对中国城市空间联系进行了定量研究[6]；在城市质量测算及其影响因子分析研究方面：金凤君等(2011)用基于逆向重力模型及标准代数算法测算了28个省会城市和直辖市的城市质量，并对影响城市质量因子进行了分析[7]；在城市内部、职能区域、其他区域之间无障碍措施研究方面：Michael Olsson (2016)以功能区域作为约束，并将其引入到重力模型中，用以寻找距离-摩擦参数，进而研究城市内部、职能区域、其他区域之间无障碍可达性措施[8]。

在客流空间运输联系与客流预测研究方面：李斌等(2010)运用重力模型在ArcGIS平台上通过VBA编程，模拟河南省公路客流空间联系[9]；李创新等(2010)依托重力模型，以入境旅游发展业绩指标为依据，选取60个入境旅游热点城市，测算1998—2008年各年度以热点城市为代表的中国入境旅游客流分布重心和入境旅游外汇收入重心的经纬坐标[10]；杨晓等(2012)提出并建立了反映短期客流时空变化的改进重力模型，研究用客流季节指数和回归分析进行客流预测方法[11]；李凯等(2014)对重力模型的参数进行了改进，通过数据拟合预测铁路客运量[12]。

在省级人口流动研究方面：陈锐等(2014)通过对传统的重力模型进行改进，建立了基于交通、经济和人口的改进重力模型的流动人口的测度模型，实现预期省际流动人口的网络构建和空间格局分布，为政府部门流动人口管理和产业布局提供科学决策[13]。

在国内地区之间的移民流动研究方面：Monika Jandová、Tomáš Paleta (2015)用一个扩展的重力模型的几个版本对捷克共和国1991—2012年各地区之间内部迁移流动进行测试，找出规模、距离和经济变量对捷克地区之间的移民流动的影响[14]。

在外国直接投资研究方面：Bardhyl Dauti (2015)利用扩充重力模型计算出5个东南欧国家和欧洲联盟国家10个新成员国的外国直接投资股票的主要决定因素，以便计算马其顿的外国直接投资存量的潜在水平[15]；Oleg Mariev、Igor Drapkin、Kristina Chukavina等(2016)在讨论了估算重力方程的不同计量方法的优缺点时，他们得出了带工具变量的Poisson伪极大似然法( Ivppml)是他们的案例中最好的选择之一[16]。

在双边贸易研究方面：Afolabi O. Luqman、Nor Aznin Abu Bakar、Azman Aziz Mukhriz Izraf等(2016)使用各种估算重力模型(静态和动态)的技术，将区域变量的主要用途纳入重力模型，研究1981—2013年期间西非经济共同体15个国家的双边贸易流动情况[17]。

根据以上国内外关于重力模型文献综述可以看出，应用重力模型在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研究领域尚存在空白，本文将应用空间相关重力模型对西藏特殊经济区位内部各地市及外部相邻自治区(州)空间相关系数进行研究，并根据研究结果确定西藏经济区内部各地市及外部相邻自治区(州)空间联系强弱，进而提出相应的经济发展对策，具有较强的理论和现实意义，这正是文章创新之所在。

为研究方便，本文采用的空间相关重力模型是在假定参数K=1时无约束重力模型。采用的空间相关无约束重力模型(K=1时)如下：

我们从空间相关无约束重力模型可以看出，该模型的作用是可以考察两地之间空间距离和人口规模对两地空间相关性影响：两地之间的空间相关性与其距离成反比，与其人口规模成正比，即两地之间距离越远，人口规模越小，其空间相关性就越弱；两地之间距离越近，人口规模越大，其空间相关性就越强。应用该模型比较适合对西藏经济区位内部各地市和外部相邻自治区(州)空间相关性进行研究，可以具体考察空间距离、人口规模对西藏特殊经济区位内部各地市和外部相邻自治区(州)空间相关性影响，进而发现存在问题，然后采取相应对策。

二、西藏经济区位内部空间相关性比较分析

我们将运用上述空间相关无约束重力模型来分析西藏特殊经济地区内部各地市空间相关性。在分析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下西藏行政区划。

西藏行政区划大致分为五市二区(现在日喀则地区、林芝地区、昌都地区、山南地区已撤地设市，所以“五市”为日喀则市、林芝市、昌都市、山南市、拉萨市；“二区”为阿里地区和那曲地区)。下面我们将运用空间相关无约束重力模型对西藏“五市二区”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进行比较分析。

(一)西藏“六地市”与“拉萨市”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比较分析

表1 西藏“六地市”与拉萨市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比较

数据来源：西藏各地区空间距离从“搜狗地图”或“360地图”采集而来；鉴于西藏地区人口数据收集困难，日喀则、林芝、昌都人口数据为2014年末西藏官方文件查询数据；拉萨市人口数据来源于2016年拉萨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山南人口数据来源于2016年山南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那曲、阿里人口数据为2015年末官方文件查询数据。下同。

从表1可以看出：

(1)西藏六地市中与拉萨市空间相关性最强的是山南，为0.0810412952。主要原因是山南与拉萨市空间距离最近(154.8公里)，虽然其人口规模(36.11万)没有日喀则(78万)、昌都(73万)、那曲(49.5万)多，但由于山南与拉萨市空间距离较近，使山南与拉萨市空间相关性最强。由此可见，影响空间相关性最主要因素是空间距离，人口规模因素次之。

(2)西藏六地市中与拉萨市空间相关性最弱的是阿里，为0.0002740361。阿里与拉萨市空间距离为1449.1公里，是山南与拉萨市空间距离(154.8公里)的9.36倍，阿里人口规模(10.7万)比山南(36.11万)少2.37倍，但山南与拉萨市空间相关性系数却是阿里与拉萨市空间相关系数的295.77倍。进一步证明：空间距离是空间相关性主要影响因素，人口规模是次要影响因素。

(二)西藏相邻各地市之间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比较分析

从表2可以看出：

(1)西藏日喀则与山南空间相关性相对较强，是林芝与山南空间相关系数0.0044030193的6.19倍。从空间距离上看，林芝距离山南415.0公里，比日喀则距离山南321.6公里，远93.4公里；从人口规模上看，日喀则人口规模(78万)是林芝人口规模(21万)的3.71倍。空间距离因素仍然是影响空间相关性的主要因素，人口规模属于次要因素。

表2 西藏相邻各地市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比较

(2)西藏那曲、林芝与昌都空间相关性都较弱，主要是空间距离远造成的。那曲与昌都空间距离为738.2公里，林芝与昌都空间距离为721.0公里；虽然那曲人口规模(49.5万)是林芝地区人口规模(21万)的2.36倍，但那曲与昌都空间相关系数仅是林芝与昌都空间相关系数的2.25倍。人口因素对空间相关性影响远没有空间距离因素影响大。

(3)西藏那曲、日喀则与阿里空间相关性进一步减弱。从空间距离上看，那曲距离阿里1341.1公里，日喀则与阿里为1184.7公里；从人口规模上看，那曲人口规模为49.5万，日喀则人口规模为78万，虽然日喀则人口规模是那曲地区人口规模的1.58倍，但日喀则与阿里地区空间相关系数却是那曲与阿里空间相关系数的2.02倍，主要原因是那曲比日喀则远。

三、西藏经济区位外部空间相关性比较分析

从地理位置上看，西藏与祖国内地相邻地市主要有昌都、那曲、阿里，具体相邻情况如下：昌都东面与四川省甘孜州德格、白玉、石渠、巴塘四县隔江相望，东南与云南省迪庆州(藏族自治州)的德钦县接壤，北面与青海省玉树州交界；那曲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青海省(玉树州)交界；阿里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乌恰县)相邻。

表3 西藏各地市与相邻自治区(州)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比较

数据来源：西藏各地市与相邻自治区(州)空间距离从“搜狗地图”或“360地图”采集而来，甘孜州到昌都空间距离是甘孜州德格县到昌都空间距离，玉树州到昌都空间距离是玉树州到昌都类乌齐县空间距离，青海到那曲空间距离为青海玉树州到那曲空间距离，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到阿里空间距离是新疆乌恰县到阿里空间距离；甘孜州、迪庆州人口数据来自甘孜州和迪庆州2016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玉树州人口数据来自玉树州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人口数据来源于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从表3可以看出：

(1)四川甘孜州与西藏昌都空间相关性最强；青海玉树州与西藏昌都空间相关性次之；云南迪庆州与西藏昌都空间相关性最弱。(2)新疆与西藏那曲空间相关性较强；青海玉树州与西藏那曲空间相关性较弱。(3)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与阿里空间相关性最弱。

四、西藏经济区位的空间相关性研究结论及发展对策

(一)西藏经济区位的空间相关性研究结论

根据西藏特殊经济区位内部各地市及外部相邻自治区(州)空间相关系数研究，可以得出如下结论：无论是西藏经济区内部各地市空间相关系数，还是西藏经济区外部相邻自治区(州)空间相关系数都比较小。最大的是山南与拉萨市，空间相关性系数仅为0.0810412952，最小的是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与阿里，空间相关系数为0.0002243020，这表明西藏经济区位的内外空间相关性比较弱，形成这种特殊经济区位的主要影响因素是空间距离和人口规模。

(二)西藏特殊经济区位背景下的发展对策

根据西藏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研究结论，为了减少空间距离和人口规模对西藏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影响，增强西藏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应采取以下三个方面的对策来解决这一难题。

1.制定“四大区一小区”经济区发展规划

根据西藏内部各地市及相邻自治区(州)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比较分析，可以制定出“四大区一小区”经济区位发展规划。四大区为那曲、日喀则、山南、拉萨中北部经济区；以昌都为中心东部经济区；以阿里为中心西部经济区；以林芝为中心东南部经济区；一小区为山南、日喀则组成的南部小经济区。具体规划如下：

(1)那曲、日喀则、山南、拉萨中北部经济区+南部小经济区。由表1、表2可以看出：那曲、日喀则、山南与拉萨市空间相关性相对较强。其中，那曲与拉萨市空间相关系数为0.0277014568；日喀则与拉萨市空间相关系数为0.0600965822；山南与拉萨市空间相关系数为0.0810412952；日喀则与山南空间相关系数为0.0272326566。这四个地区可以组成一个中北部经济区。中部经济区为山南、拉萨市、日喀则；北部经济区以那曲为中心，外联新疆，因为新疆与那曲空间相关性较强，空间相关系数为0.0221400857(见表3)。在中北部经济区内，以山南和拉萨市为中部核心区，以青藏铁路、拉日铁路为依托，辐射那曲、日喀则两个地区，组成一个联系紧密的中北部经济区。此外，日喀则地区和山南地区还可以组成一个南部小经济区，加强两个地区之间互动交流。

(2)以昌都为中心的东部经济区。由表2、表3可以看出：在那曲、林芝、四川甘孜州、青海玉树州、云南迪庆州中，与西藏昌都空间相关性最强的是四川甘孜州，空间相关系数为0.0780419601；其次是青海玉树州，空间相关系数为0.0196410457，最弱的是云南迪庆州、那曲、林芝，空间相关系数分别为0.0075361566、0.0066410144、0.0029489786。根据上述分析，在东部经济区，以昌都为中心，外联四川甘孜州、青海玉树州、云南迪庆州，内联那曲、林芝。昌都、四川甘孜州为东部经济区紧密层，中间圈层为青海玉树州，外圈层为云南迪庆州、那曲、林芝。

(3)以阿里为中心的西部经济区。由表2、表3可以看出：在那曲、日喀则、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中，与阿里空间相关性最强的是日喀则，空间相关系数为0.0005946502；其次是那曲，空间相关系数为0.0002944873；最弱的是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空间相关系数为0.0002243020。根据上述分析，在西部经济区内，以阿里为中心，内联日喀则、那曲，外联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阿里、日喀则为经济区紧密层，那曲为经济区次圈层，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为经济区外圈层。

(4)以林芝为中心的东南部经济区。由表2可以看出：山南、林芝、昌都可以组成一个东南部经济区，因为林芝与山南空间相关系数为0.0044030193，林芝与昌都空间相关系数为0.0029489786，非常接近。在这个东南部经济区内，以林芝为中心，山南和林芝为紧密区，昌都为非紧密区。

2.打造“铁路、公路、航空”立体交通网络

根据西藏各地市及相邻自治区(州)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比较分析，为了减轻空间距离因素对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影响，增强各地区空间相关性，应在“四大区一小区”内部着重加强“铁路、公路、航空”立体交通网络建设，减少通达时间，带动“四大区一小区”协同互动发展。

(1)“中北部经济区+南部小经济区”立体交通网络建设。关于那曲、日喀则、山南、拉萨中北部经济区，铁路方面：青藏铁路从北向南贯穿那曲、拉萨，2006年7月1日正式通车；拉萨-日喀则铁路于2014年8月15日正式开通；拉萨-林芝铁路通过山南地区。公路方面：拉萨-那曲高速公路建设、贡嘎机场至泽当专用公路新改建、日喀则机场至日喀则市专用公路新改建工程、拉萨至山南快速通道建设、新藏公路。航空方面：山南境内贡嘎机场、日喀则和平机场。从铁路、公路、航空综合情况来看，中北部经济区交通网络已基本成型，今后应进一步完善，打造快速交通网络，减小空间距离对中北部经济区发展的影响。

关于日喀则、山南组成的南部小经济区，在进一步加强公路和航空建设基础上，考虑铁路建设可行性，打造互联互通的立体交通网络体系，促进两地共同发展。

(2)“以林芝为中心的东南部经济区”立体交通网络建设。铁路方面：正在建设中的拉萨—林芝铁路贯穿山南、林芝，今后还可考虑林芝—昌都铁路建设的可行性，通过铁路把山南、林芝、昌都东南部经济区连接起来。公路方面：除了现有的国道317线、国道318线、林芝至米林机场专用路、省道306线、拉林高等级公路、林芝至山南高等级公路外，还要进一步加强维护和拓宽建设范围。航空方面：在充分发挥林芝米林机场和山南贡嘎机场航空枢纽作用基础上，进一步完善机场及周围交通网络建设。通过铁路、公路、航空交通网络建设，打造立体交通网络体系，为东南部经济区提供快速便捷的交通运输服务，加快东南部经济区发展。

(3)“以昌都为中心的东部经济区”立体交通网络建设。铁路方面：拉萨—林芝铁路正在建设中；公路方面：国道317线、国道318线、拉林高等级公路(建设中)、昌都至邦达高等级公路、川藏公路、滇藏公路等；航空方面：昌都邦达机场、建设中那曲达仁机场。通过铁路、公路、航空网络建设，打造立体化交通体系，拉动东部经济区发展。

(4)“以阿里为中心的西部经济区”立体交通网络建设。铁路方面：青藏铁路(那曲段)、拉日铁路，今后还应考虑阿里-日喀则段、阿里-那曲段铁路建设可行性，加强铁路在西部经济区发展的带动作用；公路方面：国道109线、国道318线、国道319线、省道204线、省道206线、省道301线、省道207线、县道105线、县道705线、新藏公路等；航空方面：阿里昆莎机场和那曲达仁机场(建设中)。通过铁路、公路、航空建设，组建立体交通网络体系，实现西部经济区腾飞。

根据“四大区一小区”立体交通网络建设，今后西藏各地市立体交通网络建设的重点如下：

(1)公路方面：进一步加强农牧区公路网建设，在实现乡乡、村村100%通公路基础上，加强高等级公路建设和现有公路维修保养，加快实施“8快、9纵、3横、20联”公路建设方案[18]，切实保障公路运输对西藏各地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

(2)铁路方面：进一步加强西藏地区内部铁路网建设，形成以拉萨为中心、以那曲、山南、日喀则、林芝等主要城市为联结点，进一步向阿里、昌都拓展铁路建设，形成辐射各农牧区的铁路网，发挥青藏铁路对西藏内部各地市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

(3)航空方面：进一步加强航空网建设，发挥山南贡嘎机场、日喀则和平机场、林芝米林机场、昌都邦达机场、那曲达仁机场、阿里昆莎机场航空枢纽作用，在保证国内外航线畅通基础上，开辟各地市航空新线路，促进各地市航空网互联互通，保证人流、物流、商流往来。

通过公路网、铁路网、航空网建设，打造立体交通网络，抵消空间距离对经济发展的制约和影响[19]，增强西藏各地市空间相关性，促进西藏各地市经济协调稳定持续健康发展。

(三)推进“城市经济圈”建设

根据西藏各地市及相邻自治区(州)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比较分析，减轻人口规模因素对经济区位空间相关性影响，增强各地市空间相关性，应推进“四大区一小区”城市经济圈建设，建设人口规模60万-120万城市3个(日喀则、昌都、拉萨市)，人口规模30万-60万城市2个(那曲、山南)，人口规模20万-40万城市1个(林芝)，人口规模10万-20万人口城市1个(阿里)。具体内容如下：

(1)“中北部经济区+南部小经济区”城市经济圈建设。在“中北部经济区”内，建设三大城市圈：拉萨市和山南市为内圈层、日喀则市为南圈层、那曲市为北圈层，通过铁路、公路、航空立体交通网络，加强拉萨和山南、日喀则、那曲各城市圈之间的经济联系，打造“中北部经济区”城市经济圈。此外，还能以“日喀则和山南”为依托，打造“南部小经济区”城市经济圈。

(2)“以林芝为中心的东南部经济区”城市经济圈建设。在“以林芝为中心的东南部经济区”内，建设山南城市圈、林芝城市圈、昌都城市圈三大城市圈，以林芝城市圈为中心，以山南城市圈和昌都城市圈为两翼，通过铁路、航空、公路加强这三个城市经济圈的联系，打造“以林芝为中心的东南部经济区”城市经济圈。

(3)“以昌都为中心的东部经济区”城市经济圈建设。在“以昌都为中心的东部经济区”内，建设那曲城市圈、昌都城市圈、林芝城市圈三大城市圈，以昌都城市圈为中心，以那曲城市圈和林芝城市圈为两翼，通过公路、航空加强林芝城市圈、昌都城市圈、那曲城市圈的经济联系，打造“以昌都为中心的东部经济区”城市经济圈。

(4)“以阿里为中心的西部经济区”城市经济圈建设。在“以阿里为中心的西部经济区”内，建设那曲城市圈、阿里城市圈、日喀则城市圈三大城市圈，以阿里城市圈为中心，以那曲城市圈和日喀则城市圈为依托，通过公路、航空、铁路加强三大城市圈之间的经济联系，打造“以阿里为中心的西部经济区”城市经济圈。

通过“四大区一小区”城市经济圈建设，形成东、西、东南、中北、南“四大一小”城市经济圈，相互依托，相互渗透，实现共同互动发展。

五、结 语

西藏作为我国西南边陲一个战略位置比较重要的自治区，边境线近4000公里，面积12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稀少(2016年常住人口330.54万人)，每平方公里平均不到3人；平均海拔4000多米以上，周围高山环绕，内部山川纵横，河流相间，交通受自然、地理条件制约，尽管近几年发展较快，但与全国其他省市相比，经济发展水平仍处于后列，这和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实现，存在较大落差。必须增强紧迫感和使命感，谋求新布局，加快新发展，特别是在经济区规划、交通基础设施、城市经济圈等建设方面，更要加快推进，以促进西藏经济的跨越式发展，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做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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