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阳、霸陵城(邑)与霸城关系再探

2018-05-24 07:46鹿习健
关键词:故城汉文帝魏晋

鹿习健

(西安市临潼区秦东陵文物管理所,西安 710600)

芷阳、霸陵城(邑)与霸城是秦汉至魏晋时期咸阳—长安东部的重要城市,它控制着函谷道和武关道两条交通要道。虽然文献中对这三座城市有较多记载,历代学者也进行过长期的考证、研究,但仍未达成共识。目前学术界在这一问题上大体有三种观点:(1)秦汉芷阳故城就是汉霸陵城(邑),又称“霸城”,该城一直沿用到北周时期,故城遗址在灞桥区新寺村(今称新寺遗址);[1](2)芷阳、霸陵邑、霸陵城与霸城实为一地,前后相承沿用,故城遗址在临潼区斜口街办油王村、地窑村附近;[2](3)汉霸陵邑(县)城与秦芷阳县城相距不远,在灞河东岸的田王村一带。魏晋时改霸陵县为霸城县,县城亦北移至铜人原北部,约在陆旗营一带,南距汉霸陵邑28里。[3]本文在此试图梳理历史文献并结合考古材料,对秦芷阳——汉霸陵城(邑)——魏晋霸城的地望、承袭关系做一考证,以期辨清讹误,不到之处还请各位专家学者指正。

一、秦芷阳县、汉霸陵县(霸陵邑)与魏晋霸城县承袭关系概述

芷阳、霸陵、霸城的称谓都源于灞河。灞河(水)原名滋水,“滋”古音通“芷”,“滋水之阳(北)”又称“芷阳”,后秦穆公将“滋水”改名为“霸水”,《汉书·地理志》曰:“霸水出蓝田谷,古曰滋水,秦穆公更名霸水,以彰霸功”,[4]才陆续有霸陵、霸城、霸上、霸桥等一系列称谓。

芷阳置县或始于秦孝公十二年(前350),属秦内史。《蓝田县志》载:“蓝田县地有秦芷阳县地,但芷阳置县无可考,秦孝公十二年初取小邑为三十一县,芷阳县或亦置于此时,故附孝公下存疑”[5];西汉沿用芷阳县,属汉内史,汉文帝九年(前171)将芷阳乡的乡邑(城)改为霸陵邑(城)、并将芷阳改名为霸陵,《史记·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载:“文帝九年,温室钟自名。以芷阳乡为霸陵”,[6]167-168《汉书·地理志》载:“霸陵,故芷阳,文帝更名。莽曰水章也。”[7]1544霸陵邑与其他陵邑同样都属太常管理,至汉元帝永光四年(前40)撤销后改为霸陵县,属京兆尹。《汉书·地理志》载:“京兆尹……县十二:长安,新丰……霸陵,杜陵”[7]1544。王莽时改名为“水章”,后一直沿用到东汉时期,《后汉书·郡国志》:“霸陵,有枳道亭,有长门亭”[8]2318。至曹魏正始五年(244)改霸陵县为霸城县,改京兆尹为京兆郡,[9]西晋、北魏等沿用“霸城”县直至“后周建德二年(573)省霸城、杜城二县入万年”[10]。

二、秦芷阳城与汉霸陵城关系考述

1982年,张海云先生调查、试掘了临潼区韩峪乡油王村西、南两处地点,出土了菱形纹砖、方格纹砖、内麻点纹瓦、云纹瓦当、文字瓦当、“芷”字陶文器物残片、铜铁箭镞、铁质农具等文物,就此确定该遗址是“秦汉芷阳故城”。张海云先生指出:该地位于灞河东岸,东距霸陵约5公里,直接控制着武关道,战略位置十分重要;[11]1992年秦陵考古队和临潼县文物工作队又在油王村西(位于1982年试掘点西部)清理了一批制陶作坊遗址,根据陶窑形制结构和出土遗物特点,遗址时代应为秦昭襄王至秦统一前,是秦芷阳县的地方官营制陶作坊。[12]2006年第三次文物普查时,临潼区文物管理委员会在此地区进行文物点复查,发现之前调查、发掘的区域又可划分为秦、汉两部分:(1)秦文化遗存区域(秦芷阳故城)。该区域以灞桥区洪庆街办西北核技术研究所为核心(坐标N34°19′50.2″,E109°08′12.6″),东到临潼区陕西能源职业技术学院医学校区、西南到灞桥区洪庆街办朝阳厂,在此区域内发现大量内麻点纹瓦、菱形纹空心砖等典型战国晚期秦文化遗物,由于故城大部分已被建筑物占压,具体范围不明;(2)汉文化遗存区域。该区域从油王村西至地窑村(1982年发掘区域及西北),核心在地窑村南(坐标N34°20′13.2″,E109°08′06.14″),北距秦文化遗存区域约1公里,在此区域内发现布纹瓦、文字瓦当、五铢钱、货泉铜钱、铁质农具等秦末汉初至新莽时期遗物,[13]该区域应是秦芷阳乡(邑)——汉霸陵城所在。其汉文化遗存区域在秦文化遗存区域稍北,这与秦弋阳故城、汉阳陵邑的位置规律相似,亦表明汉霸陵(邑)城并非沿用秦芷阳城,而是在其稍北部的芷阳乡(邑)基础上另筑新城。

据《汉纪·孝平皇帝纪》“秋七月丁酉。霸陵城灾”所载,汉文帝所筑霸陵邑在两汉时期被专称为“霸陵城”。按《汉旧仪》:“天子即位,明年,将作大匠营陵地。”[14]又《晋书·索琳列传》:“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及《后汉书·光武帝纪》李贤注:“初作寿陵。初作陵未有名,故号寿陵,盖取久长之义也。汉自文帝以后皆预作陵,今循旧制也。”[8]52-53都说明西汉规定在天子即位第二年开始建设帝陵的制度始于汉文帝。[15]可见霸陵的陵墓营建(文帝二年)比陵邑的营建(文帝九年)早七年,虽然汉元帝永光四年(前40)“诏罢陵邑”后霸陵邑改为霸陵县,但文献中从未见有县治迁移的记载,表明两汉一直沿用霸陵城作为霸陵县的县城,这也与该区域出土大量两汉及新莽时期文物的情况吻合。

三、汉霸陵城与魏晋霸城关系考述

(一)《三秦记》与《庙记》所载献疑

《史记·高祖本纪》张守节《正义》:“《三秦记》云:霸城,秦穆公筑为宫,因名霸城。汉于此置霸陵。《庙记》云:霸城,汉文帝筑。沛公入关,遂至霸上,即此也。”[6]362都对汉霸陵城的营建进行追溯。《三秦记》指出秦穆公筑“霸城”,起初仅为离宫,后汉文帝在此地筑霸陵(城);吴均《庙记》则认为“霸城”最初就是汉文帝所筑的霸陵城。但这两条记载既不举证也不说理,且是孤证,宋敏求《长安志》中曾辑集多种文献,“霸陵故城在县东北二十五里霸水之东,《十三州志》曰:霸陵秦襄王所筑芷阳也,汉文帝更名霸陵……《郡国志》曰:在通化门东二十里……其城即秦缪公所筑,晋改为霸城,后周建德二年省”[16],其中并无秦穆公所筑“霸城”的相似记载,加之提出此观点的辛氏(汉代)和吴均(南北朝)距秦穆公、汉文帝时代已分别有800、600年之久,可见《三秦记》与《庙记》的记载不但令人费解,而且其记载本身都是可疑的。现据考古资料也仅能证明霸陵城是在芷阳乡的基础上更筑而成,至于芷阳故城是否能与秦穆公筑城相联系、秦穆公所筑的离宫是否名为“霸城”,还有待考古工作的深入开展来验证。

(二)《水经注》所载“霸城县故城”与“霸城”考实

由于《三秦记》和《庙记》的影响,后人多以为“霸陵城”和“霸城”是异名同地。实际上,汉代文献(《汉纪》)中只有“霸陵城”的记载,“霸城”之名多见于魏晋文献,《魏略》:“(《三国志》)十二月壬子冬至,始祀。(裴松之注)《魏略》曰:是岁徙长安诸钟彝……铜人重不可致,留于霸城”[17]。表明曹魏时期新筑“霸城”并更名为“霸城县”。

在郦道元《水经注》中,对两汉时期“霸陵城”和魏晋南北朝时期“霸城”皆有专门记载,分别称之为“霸城县故城”和“霸城”。《水经注》载:“东北迳霸城县故城南,汉文帝之霸陵县也,王莽更之曰水章。”[18]458又:“(霸水)东迳霸城北,又东迳子楚陵北。”[18]458明确指出两城不在一地,它们之间也并无承袭关系。按其所载,可以分别确定“霸城县故城”和“霸城”的具体地望:(1)“霸城县故城”,《水经注》载:“(漕渠)又东迳新丰县,右会故渠,渠上承霸水,东北迳霸城县故城南,汉文帝之霸陵县也,王莽更之曰水章”[18]458。漕渠东流经过新丰县(故城)时与(霸水)故渠相会,(霸水)故渠东北流经过霸城县故城南,该城就是汉文帝所置的霸陵邑(县)城,后来王莽将其改称“水章”。对(霸水)故渠的渠首,《水经注》亦有较为详细的记载,“其水又北注荆溪,荆溪水又北径霸县,又有温泉入焉。水发自原下,入荆溪水,乱流注于霸,俗谓之浐水,非也。”[18]457又“霸水又北会两川,又北,故渠右出焉。”[18]457又“霸水又北径枳道,在长安县东十三里,王莽九庙在其南。水上有桥,谓之霸桥。地皇三年,霸桥火灾自东起,卒数千以水泛沃救不灭,晨焚夕尽。”[18]458按其所载,(霸水)故渠承接灞河,渠首在霸水北流接连会长水(荆溪)和另外两川之北(坐标N34°14′13.7″,E109°02′44.7″)、*见毕雅静《浐灞二水历史变迁研究》。“荆溪”(长水)今名荆峪沟河,是浐水右岸最大支流,实发源自今陕西省蓝田县西白鹿原上,北流至白鹿原西汇入浐水,中段今在白鹿原与原上部分水系上汇成“鲸鱼沟”。在秦汉灞桥(今灞桥区段家村一带,坐标N34°21′20″,E109°00′30″)和王莽九庙(今未央区汉城路与枣园路交汇处,坐标N34°16′36.6″,E108°52′10.5″)之南,在该河段灞河为西北流向(自东向西北流经白鹿原东)。清代学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中作“水经注(注)”考证,“故渠即经所谓东过霸陵县,霸水从县西北流注之也,今无水”所述无误;今学者吴宏岐、雍际春先生亦考证,渠的建造是为了漕渠增加水量,渠首承接霸水。现以荆溪水入浐河北口、秦汉灞桥和王莽九庙为基准来测量,(霸水)故渠的渠首在今灞桥区西侯村一带(坐标N34°16′23.2″,E109°07′29.5″),(霸水)故渠自此地承接霸水,沿骊山西麓向东北流经到新丰故城时与漕渠相会,河道恰好在汉霸陵故城(秦汉芷阳故城)南侧向东流过。显然《水经注》中记载“霸城县故城”地望与汉霸陵城(秦芷阳)所在区域相符,魏晋时期的“霸城县故城”就是两汉时期的霸陵城,只因曹魏时期已另筑“霸城”而废弃“霸陵城”,所以郦道元才称之为“霸陵故城”。但郦道元《水经注》在此段叙述尚未结束时便突然插入“霸城”的相关内容,“魏明帝景初元年,徙长安,金狄重不可致,因留霸城南,人有见蓟子训与父老共摩铜人,曰:正见铸此时,计尔日已近五百年矣。”[18]458使后误认为汉文帝时所筑“霸陵城”与魏晋“霸城”是同一城。实际上,“铜人被弃霸城南”事件在《汉晋春秋》《后汉书》等文献中亦有详载,虽然版本不同,但是皆明载发生地是曹魏“霸城”,与霸陵故城无涉。(2)“魏晋霸城”,因为该城到北魏时期仍然沿用,所以《水经注》对其记载得更加详实,“自新丰故城西至霸城五十里,霸城西十里则霸水,西二十里则长安城。应劭曰:霸,水上地名,在长安东二十里,即霸城是也”[18]462。又《水经注》引《关中记》曰:“昌陵在霸城东二十里,取土东山,与粟同价,所费巨万,积年无成。即此处也。”[18]463按其所载,魏晋“霸城”在长安东二十里(约7 800米)、*李健超先生根据实际测算,魏晋时期一里等于今0.78华里,即390米,本文中的距离计算均以此为标准。见李健超:《被遗忘了的古迹——汉成帝昌陵、汉傅太后陵、汉霸陵城初步调查记》,《人文杂志》1981年第3期。霸水东十里(3 900米)、新丰故城(今临潼新丰沙河——刘家寨遗址)西五十里(约19 500)、汉成帝废昌陵(今临潼斜口废昌陵遗址)西二十里(约7 800),以这四个基准点综合来测量,交点就落在灞桥区陆旗营至谢村一带(坐标N34°20′53″,E109°03′34″),表明刘庆柱、李毓芳先生认定的霸城地望无误。(见图1)

图1 芷阳城、霸陵城(邑)与霸城地理位置图

作为一座普通县城,魏晋“霸城”不应当有高等级建筑物存在,否则就会僭越礼制,而今在新寺遗址出土大量文字瓦当、高等级建筑物材料及鹅卵石“王路”,显然都与魏晋县治的情况不符。按《水经注》所载,该遗址应是汉“恭王庙”,“渭水又东迳霸城县北,与高陵分水,水南有定陶恭王庙、傅太后陵……恭王庙在霸城西北,庙西北,即傅太后陵,不与元帝同茔”[18]460。

四、唐宋至明清时期相关文献梳理比较

唐代张守节《史记正义》中对汉霸陵、魏晋霸城两城皆有详载:“故霸陵在雍州万年县东北二十五里。汉霸陵,文帝之陵邑也,东南去霸陵十里。《地理志》云:霸陵故芷阳,文帝更名。”[6]362唐初在唐高祖武德元年(618)复隋大兴县为万年县,县治在唐长安城宣阳坊内(坐标N34°14′41.3″,E108°57′49.6″),东北二十五里(约11 355米)就在陆家营、谢村一带,*注:唐代一里为454.2米。表明张氏所述的唐代“故霸陵(城)”是指魏晋霸城;而文帝陵邑“汉霸陵(城)”则东南距霸陵十里(4 540米),*注:汉文帝霸陵在凤凰嘴(坐标N34°15′38.7″,E109°06′26.7″)。在灞桥区田王村西北一带,地望与临潼区地窑村遗址相距不远。只因《史记正义》在叙述“故霸陵(城)”和“汉霸陵(城)”后又罗列了《三秦记》和《庙记》中的“霸城”,致使后人误以为汉霸陵城和魏晋霸城前后相承沿袭使用。实际上张氏在《史记·绛侯周勃世家》注引《括地志》:“《庙记》云:霸陵即霸上。按:霸陵城在雍州万年县东北二十五里。”[6]2075这已明确指出位于“霸上”的是唐代“故霸陵城(即魏晋霸城)”而非“汉文帝陵邑(即汉霸陵城)”,这两座故城并无承袭关系。

到北宋时期,学者开始普遍认为三座故城先后相承沿袭使用。官修史书《太平寰宇记》载:“霸岸在通化门东三十里,秦襄王葬于坂谓之霸上,其城即秦穆公所筑,汉为县,在东北二十三里霸水东,霸陵故城是也,东南至文帝陵十里,晋改为霸城……魏明帝徙秦铸金人至此。”[19]《资治通鉴·魏纪五》卷七三载:“铜人重,不可致,留于霸城。霸城,即汉京兆霸陵县故城也。”[20]仅有程大昌《雍录》提出异议,《雍录》载:“霸城也者,秦穆公之所筑城,又名芷阳也。”又:“秦之霸城固亦隶汉之霸陵县境,而汉霸陵在县东南十里,不与霸上、芷阳同为一地。”[21]程氏首次提出秦穆公所筑“霸城”又名芷阳,并认为“秦芷阳城”与“汉霸陵城”并非一地。

元明清时期学者多沿袭宋代官修史书的记载,皆明言“秦穆公霸城(芷阳城)”——“汉霸陵故城(霸陵城)”——“魏晋霸城”前后承袭沿用。《类编长安志》载:“霸陵故城,在咸宁县东北二十五里,霸水之东。《十三州志》曰秦襄王所筑芷阳也汉文帝更名霸陵。”[22]《大清一统志》载:“霸陵故城。在咸宁县东。《史记》汉兴以来以芷阳乡为霸陵。《汉书·地理志》霸陵故芷阳。《水经注》霸水故渠东北经霸县故城南。”其中《读史方舆纪要》记载最为详尽:“霸陵城。府东三十里,春秋时秦穆公筑霸宫于此,昭襄王时谓之芷阳宫……后汉文帝起陵邑于此,因更名霸陵,亦置县治焉……后汉仍为霸陵县。曹魏景初元年徙长安铜人于洛阳,重不可致,留之霸城,晋曰霸城县。”[23]按顾祖禹考证,秦穆公所筑霸宫(霸城)就是昭襄王时的芷阳宫,后汉文帝在此筑霸陵城(邑),到曹魏时又更名霸城,其中“霸宫”“芷阳宫”等称谓全为顾氏首创。

五、结语

综上所述,秦芷阳城、汉霸陵城(邑)与魏晋霸城并非是前后承袭沿用,秦芷阳城在今灞桥区、临潼区交界处西北核技术研究所(坐标N34°19′50.2″,E109°08′12.6″),汉霸陵(邑)城是在秦芷阳乡(邑)的基础上改筑而来,遗址在今临潼区、灞桥区交界处地窑村南(坐标N34°20′13.2″,E109°08′06.14″),魏晋霸城则始建于曹魏时期,并作为曹魏霸城县的县治沿袭使用到北周建德二年,遗址在今灞桥区陆家营、谢村一带(坐标N34°20′53″,E109°03′34″)。从文献分析来看,两汉至唐代学者对霸陵与霸城的认识尚比较清楚,汉霸陵城(邑)在两汉称之为“霸陵城”、南北朝时称为“霸陵故城”、唐代称为“汉霸陵”,位于长安东南,距汉文帝霸陵较近;魏晋霸城,魏晋南北朝时称为“霸城”、唐代称为“故霸陵”,位于长安东或东北,与汉文帝霸陵无涉。至北宋时始将三座故城的地望都归入魏晋霸城的所在地——“万年县/咸宁县东北二十五里/三十二里”。明清时期顾祖禹又按照此观点创造出“霸宫”“芷阳宫”等对历史讹误进行增补解释,以至于以讹传讹,终成学术界悬案。

[参考文献]

[1] 李健超.被遗忘了的古迹——汉成帝昌陵、汉傅太后陵、汉霸陵城初步调查记[J].人文杂志,1981,(3):113-118.杨武站,王东.西汉陵邑营建相关问题研究[J].文博,2014,(6):39-43.

[2] 张海云.霸城新证[J].文博,1986,(2):35-36.

[3] 刘庆柱,李毓芳.西汉十一陵[M].陕西:陕西人民出版社,1987:17.

[4] 李昉.太平御览[M].中华书局影印本.北京:中华书局,1960:295.

[5] 吕懋勋.蓝田县志[M].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69:145-146.

[6]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7] 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4.

[8] 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9] 灞桥区志.https:∥baike.so.com/doc/5354761-5590225.html.

[10]张海云.芷阳遗址调查简报[J].文博,1985,(3):5-13.

[11]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秦陵考古队,临潼县文物工作队.秦芷阳制陶作坊遗址清理简报[J].考古与文物,1995,(5):16-27.

[12]西安市临潼区文化体育广播电视局.西安市临潼区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成果概览[M].内刊,2008:20.2006年临潼区第三次文物普查资料,现存于临潼区文物管理委员会。

[13]叔孙通.汉礼器制度/汉官旧仪/汉旧仪/伏侯古今注(附補遗)/独断/汉仪[M].北京:中华书局,1985:106.

[14]刘瑞.汉代诸侯王陵墓制度三题[C]∥汉代考古与汉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济南:齐鲁书社,2006:157-171.

[15]宋敏求.长安志[M].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印行,1976:270.

[16]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2011:106.

[17]陈桥驿.水经注校证[M].北京:中华书局,2007.

[18]吴宏岐,雍际春.《水经注·渭水注》若干历史水文地理问题研究[J].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0,(2):163-173.

[19]王文楚等点校.太平寰宇记[M].北京:中华书局,2007:523.

[20]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2303.

[21]黄永年点校.雍录[M].北京:中华书局,2002:141.

[22]黄永年点校.类编长安志[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212.

[23]贺次君,施和金点校.读史方舆纪要[M].北京:中华书局,2005:2516

猜你喜欢
故城汉文帝魏晋
费县故城勘探报告
没落期|魏晋南北朝至唐代
Archaeological Discovery Confirms the Ancient Past of Yin County
汉文帝七年《朝仪》诏书研究
汉文帝为何没有沦为傀儡
郑韩故城北城门遗址航拍图
陪你一起读历史(5)超有爱的汉文帝
若使梦至故城
魏晋风流,纵是静坐也繁华……
美人骨——回到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