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汉语教材中的传统体育文化内容探析

杨洋　赵秀云　徐妹妍

摘要：文化教学是对外汉语教学的重要部分，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是外国人士学习汉语的重要动机。目前对外汉语教材相关研究中对体育内容的讨论有限。因此，本文以主流对外汉语教材为研究对象，采用文献资料法、对比分析法，从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概况、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地位、对外汉语教材中体育文化内容教学探析等几个方面展开研究，以期得到有益于对外汉语教学实践和体育文化推广的结论。

关键词：文化；对外汉语；体育；教材

中图分类号：G8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808（2018）02-0080-05

体育，关系到全世界各族人民的健康生活，成为深得世界各国人民热议的重要话题。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推进，体育文化的世界交流日益广泛深入，也当之无愧地成为对外汉语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以体育文化为切入点开展对外汉语教学，于对外汉语教学本身和中国文化传播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对外汉语教学的主要目标是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语言教学是基础，文化教学是关键。一方面，体育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理应成为对外汉语文化教学的重要内容；另一方面，我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在走向世界的传播过程中越来越受到外国人士的青睐，成为外国人士学习汉语的重要兴趣点之一。这两方面的因素促使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成为对外汉语和文化教学的重要部分，不可或缺。因此，探讨、分析对外汉语教材中的体育文化内容对进一步提升对外汉语教学效果、促进中国传统文化的推广和传播有着积极的意义。我们尝试从常用的对外汉语教材着手，分析目前市面可见的对外汉语各类教材中的体育文化内容，探讨对外汉语教材中体育文化内容的编写与教学，以期有益于对外汉语教材编写和中国民族传统体育的国际传播。

1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与对外汉语教学

1.1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特点

与西方体育的生长环境相比，中国的传统体育文化是在历史长河中相对封闭的地理、社会环境中孕育的。农耕文明，使人们更关注个人与集体关系的探讨，体育文化也理所当然地带有时代的烙印，形成了“重整体而轻个体”的价值观念，使得中国传统体育活动的开展多以“德”“礼”等伦理道德标准为前提。时至今日，我们民族体育实践中的集体精神、讲求配合、强调角色等都是民族传统文化在体育方面的特色呈现。

独特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养成，使得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形成特色的体育精神。西方的体育运动，以职业体育的方式进行竞赛，强调“更高、更快、更强”；而民族传统体育受到农耕民族人与自然关系的影响，形成“和谐、合作”关系，以自我提升为目的的交流型体育文化。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在重视内在修为的同时，也关注身体文化之外的拓展价值，重视对集体和社会的意义，对体育文化的本体的开发起步较晚；比较认同“修心养性”等道家思想的中国人，强调文化意境，关注艺术气息；注重体育文化中的理性思辨，而对实际操作的关注有待加强。独特的传统体育文化形成特色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这些特色项目成为“中国名片”较为适宜在全球推广，可行性分析如下：

太极拳是我国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以中国传统儒、道哲学中的太极、阴阳辩证理念为核心思想，集颐养性情、强身健体、技击对抗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结合易学的阴阳五行变化、中医经络学、古代的导引术和吐纳术形成的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的汉族传统拳术。改革开放后，重新建立体系，分为比武用的太极拳、体操运动用的太极操和太极推手几个部分。历来在影视作品中有比较充分的呈现，为外国人所了解和喜爱，该项目是体育文化国际推广的重要内容之一。

赛龙舟是一种古老的汉族民间传统水上体育娱乐项目，为纪念爱国诗人屈原含恨投汨罗江，借龙舟竞渡驱散江中之鱼。该项目已流传两千多年，多是在喜庆节日举行，是多人集体划桨竞赛，这不仅是一种体育娱乐活动，更是一项民俗活动，这一项目的推广可以一举两得，而且，龙舟比赛的参与度较高，实际的宣传效果较好。

围棋起源于中国，是一种策略性两人棋类体育游戏，中国古时称“弈”，西方名称“Go”。流行于东亚国家和欧洲部分地区，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棋盘游戏之一。传为尧作，春秋战国时代就有文献记载，后经朝鲜传到日本和欧美各国。有学者认为，围棋蕴含着汉民族文化的丰富内涵，是中国文化与文明的体现。围棋是体育项目中的智力类项目，因为对场地等要求不高，规则不复杂具备传播和推广的潜质，是展现中国人智力风采的重要侧面。

此外，风筝、气功、蒙古摔跤、秋千、赛牦牛、冰尕儿、冬泳、拔河、踢毽子、蹴鞠等项目也是中国民族传统体育的特色项目，以不同的发展路径被传承和改良，成为中国文化的特色表达，也是外国人了解中国文化的重要窗口。

体育文化的推广有文、武术两个途径，置身操练是“武”的实践，在古典名著中有关的记载和描写可以看做是“文”的推广。双管齐下，收效更好。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武松醉打蒋门神等精彩段落使得《水浒传》中的好汉各个特色鲜明、跃然纸上；射箭成为古人比试高下的和平之选，这也是民族传统体育的特别之处，《三国演义》中写诸葛亮发明了诸葛连弩、关兴张苞比试射燕，《水浒传》中也有多次提及小李广花荣擅长射箭，由此流传“花荣射箭一百发百中”的歇后语；《红楼梦》中还有很多关于蹴鞠和围棋的描写，使外国读作有机会从书本上了解更多的中国传统体育。

1.2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地位

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是华夏民族的文明成果。在弘扬民族精神、建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是实现中国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中的关键环节。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以其特有的多样性、健身性、娱乐性、经济性等特征，成为学校体育中的中坚力量，对青年学生的学习生活产生积极影响，也在潜移默化中为民族文化传承培养了数量庞大的社会拥趸。由于许多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对场地的要求不高，兼具健身和娛乐的双重特点，在学校教育中受到师生们的广泛欢迎。学校教育中根据情况设置的校本操、体操展演、团队竞赛等内容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民族传统体育的教化作用，使青年学生参与其中。

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以其特有的群众性、简易性、多样性、健身性、娱乐性、经济性等优越性，成为全民健身运动的主体和发展方向，对推动全民健身运动的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由于民族传统体育缘起于民间体育活动，因此，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在特殊地区仍然有特色项目的运动会，深得民心。大众休闲体育对民族传统项目的合理化改造使其拥有更多的参与者。

如今体育活动中“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思想与我国民族传统体育中强调集体而弱化尖锐冲突不无关系。也正因此，许多集体项目得以发展，如赛龙舟、拔河等团体项目拥有较好的文化传承作用。此外，对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改良也有助于其参与竞技体育的角逐。有些项目由于地理和传承的原因在某些地区广为流传，但不同地区的规则又不完全一致，需要经过一些处理才能够成为竞技场中的亮点。如果想在奥运会的赛场上通过我们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来推广中华文化，还需要对细节做更加详细的论证。

1.3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在世界的广泛传播

随着全球经济和网络科技的发展，加之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在全球范围的成立，使得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开始关注我们的文化，而体育以其特殊的魅力成为文化推广和传播中的重要一环。很多外国人是因为“中国功夫”爱上中国文化的。

2004年以来，国家将孔子学院确立为海外宣传中国文化的前沿阵地。以挪威卑尔根孔子学院为首的许多孔子学院开设太极拳、长拳、武术等特色课程，吸引了当地学生和市民的广泛参与，使得课堂中的语言教学与生活中的文化教学成功对接。在海外巡演过程中，舞台展示性质的节目也占据越来越大的比重，也是当地外国人参与度很高的节目类型。成龙、李小龙、李连杰、吴京等功夫明星在海外享有较高的知名度，且年龄群分布较广。《中国梦》《功夫熊猫》《霍元甲》《黄飞鸿》等影视作品也得成为了外国人学习汉语的现成教科书。

基于此，可以看到，中国体育文化教学与对外汉语教学之间是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关系。可以说，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是连接中国传统文化与世界的桥梁，而相關内容的汉语教材就是这桥梁的建筑基石。

2对外汉语教材中传统体育文化内容编写探析

2.1《体育汉语主题词表》对传统体育文化教学的引导

词汇量影响知识量，它是衡量信息传递的重要指标。20世纪80年代，为建立中文体育文献数据库，编制了中文体育主题词表，共收主题词6 040条。它比普通对外汉语教材中的体育词汇专门性更强，选词范围更广阔，考虑得更细致全面，对专业性体育教学和高级汉语有很高的指导性作用。《体育汉语主题词表》涉及体育、运动、健身、体育场、操场、运动员等体育领域的具体事物、概念的名词，这部分词汇是体育元素的基础，是讲授与体育有关的汉语的必备词汇；涉及篮球、足球、游泳、保龄球、武术、射门、踢、拍等运动项目名词、运动动作动词；涉及成绩、赢、输、平、练习、标准等体育教学、训练、竞赛、科研方面的名词；还包含运动生理学、吸氧量、氨基酸、肌肉耐力等体育基础学科和相关学科的专业术语，会议、文件、动态等体育文献中的常用词，以及亚组委、非洲杯、中国、亚洲等重要的体育组织机构、比赛和地方名称。换一种说法，《体育汉语主题词表》中的词汇可以基本满足各个程度汉语学习者的需求。它可以作为未来对外汉语教材编写的重要参考和词汇支撑。

2.2对外汉语教材中的传统体育文化内容

从语言类教材和文化类教材的角度将现有教材分类，进行对比分析。语言类教材中应用较为广泛的有《博雅汉语》《成长汉语》《体验汉语》和《发展汉语》，此外，我们找到《体育汉语》《太极拳心谭》等两本专门讲解体育汉语的教材。这类教材着重强调词汇学习、对话练习，以满足学生的基本交际需要。文化类教材使用较多的有《汉语国际推广与中国文化》《中国文化常识》《中国文化入门》等，这类教材在实现交际功能的基础上，侧重体育文化的知识性与系统性，加强中国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播。

2.2.1语言类教材中的体育文化内容 这里以体育内容出现较多的《博雅汉语》为例进行说明。《博雅汉语》（初级）中第二十五课《你得多锻炼锻炼了》讨论了太极拳，并针对太极拳这一话题在生词、生字、文化等方面设置习题；第三十八课《比赛很精彩》探讨了足球比赛，教材专门设计了“你喜欢体育运动吗？最喜欢什么运动？”等问题，要求用指定词语回答；第三十四课《美国没有这么多自行车》和体育内容间接相关。《博雅汉语》（中级）第五单元包括《锻炼计划》和《压力与健康》两课内容，从人体部位名称着手，讨论运动影响身心健康的问题，涉及不同球类，课文内容比初级教材更为深刻、实用。《博雅汉语口语高级教材》中没有体育相关的内容。除了上述内容，该系列教材中并未有对中国功夫、抖空竹、赛龙舟等项目对专门介绍。我们认为，通过这些特色项目的介绍，可以将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和中国传统节日联系起来。

2.2.2文化类教材中的体育文化内容 文化类汉语教材中体现体育文化，尤其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内容不多。《汉语国际推广与中国文化》等教材并未提及民族传统体育相关内容。《中国文化常识》中将《围棋》《中国象棋》两节归人《中国传统艺术》部分，将《风筝》一节归入《中国工艺美术》部分，并没有专门设立中国传统体育的部分。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中国文化入门》一书中有《风筝》《功夫》《太极拳》三节内容。

2.3体育文化内容编写思路

分析现有教材发现，由于教材中体育内容的比例较小，使其并不具备完善的知识体系，学生很难通过一本或一系列教材的学习看到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全貌。本研究认为，民族体育文化也应该像饮食文化、建筑文化一样在汉语教材中得到完整的展现。在内容设置上，首先，不同级别的汉语教材重点应该不同。初级汉语教材中体育文化内容应侧重语言基础知识和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常识的普及，从健身爱好、节日庆祝等方面满足学生日常生活和交际的需要，中高级教材体育文化内容则应进一步深化，从体育文化的民族特征、中国人的体育精神、特色体育项目的起源等方面着眼，诠释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风格，突显我们民族体育运动的独特之处。其次，不同类型的对外汉语教材侧重点应该不同。语言类教材中的体育文化内容编写着重强调词汇学习与对话练习，以满足学生的日常交际需要；文化类教材中的体育文化内容编写则偏重于体育文化的知识性介绍，在实现交际功能的基础上传播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

总体来说，目前语言类汉语教材中的体育文化内容较多，但不够系统，反而是文化类汉语教材中的体育文化的内容在质和量上都显得捉襟见肘。这应该成为未来对外汉语教材编写中最不该被忽视的部分。

3对外汉语教材中传统体育文化教学内容与方法探析

3.1教学内容探析

对外汉语教材的文化内容通常通过语言知识和文化知识两种途径来实现。从文化的角度来介绍文化不必赘述，从语言的角度来学习文化也是十分必要的。不能深刻理解文化的语言学习很难深入，可以说，没有文化知识做背景，许多建立在文化隐喻知识基础上的语言知识无法破解。有良好群众基础的体育文化正好具备跻身文化教学的潜质。

语言课中的体育文化内容教学会出现带有明显的中国文化元素或符号的语句，不能按学习者母语的表达方式去理解，这时要让学生知道这种“中国特性”的产生原因和使用规律、此时，文化知识的教学必不可少。如中国人的运动会口号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很多外国学习者不太理解：为什么中国人不看重比赛的结果，要在比赛现场交朋友？是不是中国人都有很多顾虑？这时就要向外国学生介绍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的注重集体和避免尖锐冲突的倾向，帮助学习者理解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特色思想内容。再如，中国人跑步健身的地点可能是操场或是街道，外国学生听了就会产生疑问：中国人为什么不去健身房？看起来在马路上跑步很不专业，很不安全呢！因此，就有必要向外国学生解释这是中国人养生观念的体现一很多人认为室外健身可以呼吸新鲜空气，马路（人行道）上跑步可以看风景，这与西方国家人们开车去健身房的理念是不同的。这样有助于学习者真正理解并接受这样的表达。这些体育文化因素的教学适用于汉语教学的初、中级阶段，可帮助学生更好的进行日常沟通交流。

对外汉语教学的高级阶段，学生汉语水平相应提高，在语言课上星星点点的文化知识渗透已不能满足其需求，而需要开设专门且系统的文化课程，把先前学习中散见的知识联系起来，总结共性规律、对思想脉络追根溯源，使其能够充分理解中国人说话的“话外之意”，与传统文化氛围中成长的母语使用者拥有共同的话语环境和文化背景知识。中国体育文化的教学也服从这一大的原则规律，如“马后炮”是中国象棋用语，現实中使用本义说明两颗妻子的位置关系的情况不多，经常被人们使用为事后的主意、派不上用场。在教学内容探析中，从体育文化因素层面说明语言课和专门文化课中的体育文化教学内容应先易后难、由表及里从日常生活表达延伸至体育背后的精神文化和思维观念。

特别说明的是，从词汇教学的层面，以“打”和“拼”两个基本词为例，说明在教学中建立完善中国民族传统体育词语库，可以迅速扩充学生词汇量，有效提高教学效率。比如在教材生词中出现了基本词“打”，教材使用者就要先建一个以“打”为中心的词语群，引领学生从基本义到引申义逐步深入地学习。首先解释“打”的基本义是动作，“打”和“打”的对象的共现有助于学习者了解“打”，如：打篮球，打排球，打羽毛球等等。然后请学生说说有关“打”的词语，随时纠正和指导，引导学生说几个具有引申义的词语或俗语，如“打气、打退堂鼓”等，学生领会后，再进一步启发学生说几个与体育关联不大的词语，如“打击、打酱油”等。这样可以举一反三，实现星火燎原的学习效果。现将“打”的词语群建立如表1所示：

值得注意的是，《现代汉语词典》中“打”下有23个义项，不能一股脑灌输给学生，应摘其相关部分，帮助学生联想记忆。再如“拼”，这个字在体育词汇中意义非常丰富，最初指运动员较量实力、努力争取好成绩，后来随着词义的发展和演变，与“拼”相关的词语数量明显增多，意义也越来越广，出现了大量关于“拼”的词汇，学习者应根据汉语水平建立“拼”的词群，并不断扩大，如表2所示：

3.2教学方法探析

3.2.1对比分析法 对比分析法不但适用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教学，也可以推而广之，它是跨文化交流中经常被使用到的方法，即使是自学者也会下意识地进行文化比较。作为教材的编写者，我们应该在设计时更关注文化差异，方便学习者理解和接受。

初级和中级汉语教学中，教师可以针对同一体育文化现象进行中外对比，在课堂中设置不通过别体育文化的讨论和对比，然后分析得出中国体育文化的特色。如此，可以让不同文化在课堂上进行交流和碰撞，使学习者去除文化学习的负迁移，减少对中国体育文化的成见，实现互相尊重文化习俗的正确态度。比如：太极拳的“慢”，和其他国家武术的“快”截然不同，值得深挖，可以探索出太极文化的独有特质。

对比分析法可以利用提问的方式引导学生由浅入深地理解主题。如对于太极拳晨练这一话题，教师提出问题：你见过打太极拳的中国人吗？在哪里见到的？电视上，还是现实生活中？室内还是室外？练习者都有什么年龄的人？太极拳动作有什么特点？这些目的是为了引起学生兴趣，回答不是最重要的，通过学生的讨论和老师的引导分析得出有效结论：太极拳是适宜于各个年龄阶段的人，在室内或室外操练的一项动作较为和缓的养生健身运动，和太极文化相关。武者之间是切磋关系，而非针锋相对；以柔克刚可能得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教师将这些中西方差异列出，最后进行归纳总结：中国人对待体育的态度是注重超越自我而非超越对方，希望交流重于分出高低。

中高级阶段的教学，建议教师用分组研讨（或辩论）的方式代替问题引导，但不变的是引导学生进行对比。深入对比分析文化异同。以围棋为例，这项运动规则并不复杂，棋子也只有黑白两色，但可以幻化万千，角逐博弈。这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学生通过对比国际象棋和围棋的差异可以得到围棋强调平等和谋略，这些都是民族传统体育的特点。

3.2.2多媒体教学法 图文并茂的展示效果要优于单纯的文字介绍，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体育文化的教学中，影像材料的效果可以作为连接理论与实践之间的桥梁发挥优势。教师在教师中讲解理论知识，提及具体规则或动作之时，可以借助照片、PPT、视频等方式让学生第一时间直观了解。外国人参与中国民族传统体育运动的影视资料会激发学习者的兴趣、减少其畏难情绪，目前很多教师已经将多媒体引入到相关教学当中，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高级汉语教学中可以利用纪录片介绍中国民族传统体育的起源和发展、诠释民族体育文化，帮助学习者更好地理解中国体育文化，建立系统的文化知识，尤其是深层内涵。由于对媒体的使用会将纸上的文字立体起来，因此在使用的过程中，教师应注意跨文化接受的特殊现实。比如对种族和性别的平衡，避免因疏忽而引起的民族情感伤害。

4结语

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是连接中国与世界的重要纽带，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重要环节。教材编写过程中应当引起足够重视，而事实上，语言类汉语教材中的体育文化内容较为零散、不成体系，文化类汉语教材中的体育内容明显不足。这都有待于教材编写人员的及时完善。建立在科学系统教材基础上的对外汉语教学实践一定能够取得更好的效果一中国民族传统体育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