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利
(福州外语外贸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州350202)
杜林是德国的小资产阶级和民主社会主义代表,他打着社会主义的招牌,挂着科学的幌子阐述的社会历史观却是唯心的。恩格斯在批判杜林观点的基础上提出了科学的唯物史观理论。
每个历史时期的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都有一般的经济规律的普遍性,同时具有所处社会历史条件决定下的特殊性。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运用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科学地论证了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决定了产品的分配方式的原理。原始社会土地公有的生产关系下虽然生产力水平较低,但产品的分配是平等的,从奴隶社会开始一直到资本主义社会,从封建行会到手工业生产再到大工业生产,生产关系进入私有制,生产力水平越来越高,但分配越来越不平等,贫富差距越拉越大。随着分配差别的出现,产生了阶级剥削和压迫,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剥削地位,国家产生了政治暴力的职能。
杜林把生产和交换混为一谈,割裂生产和分配之间的内在联系,把二者并列起来,这样社会产品的分配方式是怎样的就不是由如何生产决定的了,而是由社会的道德和法来决定。杜林把生产关系简单地用两个人的关系来描述,那么道德和法就是在两个人的正义和非正义的观念中产生了。恩格斯批评杜林说:“他首先把生产和交换合二为一,统称为生产,然后使分配同生产并列,把它当作同第一个过程毫不相干的,完全外在的第二个过程。”[1]160分配上的不公平按着杜林的说法就是由于其中一个阶级产生了非正义的意志,这种非正义表现为奴役和剥削思想。这是道德原则,在这一原则指导下通过国家形式诉之于政治暴力其结果就产生了不同阶级的经济状况的差异。所以在杜林看来不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是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统治阶级无偿占有被统治阶级的劳动产品就是由统治阶级手里有暴力工具决定的。按着杜林以上说法,资本主义私有制应该是政治暴力掠夺的结果。但显然杜林自己也很头疼,因为他一会说私有制和雇佣劳动是正义的,一会又说私有制和雇佣劳动是暴力和“掠夺”的结果,是非正义的,因为他认为,暴力的使用意味着道德的堕落。最后杜林还是坚持认为社会劳动产品分配方式导致社会财富差距巨大的原因是意识(即正义和非正义的观念),因而这种分配方式是非正义的,正义终究有一天会到来。马克思对其反驳认为,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出现是商品生产和交换的结果,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关系的根本表现,不是某个人坐在那里头脑中产生的不正义的观念带来的,杜林的说法属于唯心主义的观点。
马克思指出了唯物史观和唯心史观对物质生产实践与人的观念关系问题上的不同,“这种历史观和唯心史观不同,它不是在每个时代中寻找某种范畴,不是从观念出发来解释实践,而是从物质实践出发解释观念的东西”[2]43。新的生产方式是在旧的社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会受到旧的分配方式和政治权力的阻碍,二者之间的矛盾也会不断加大。从氏族公社时期的共产制平等分配,第一次社会大分工中劳动生产率提高和财富增加、生产扩大从而出现了奴隶制,分裂出了奴隶和奴隶主阶级,铁器工具在生产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由此新的变化了的生产与原来的劳动产品的分配方式之间就出现了对抗。这样生产方式和分配方式之间、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会随着新的生产方式的不断发展而越来越激烈。生产方式经历手工业生产到机器化大生产发展到了资本主义大工业时期,社会财富越来越集中到少数人手里,绝大多数人却一无所有时,基于这种客观的实际情况人们才出现反抗的观念。意识反作用于物质,在现实社会中表现为两大对立阶级之间的对立矛盾越来越尖锐,直至通过革命的形式消灭剥削制度。马克思主义社会历史观的立脚点永远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实际情况即社会存在,社会存在中的物质存在即社会生产方式是推动社会历史进步的决定性因素,因此生产方式的两大构成要素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社会历史发展的根本规律。杜林的唯心主义历史观当然看不到社会发展的深层次的经济关系,而只是停留在表面层次,杜林的历史观分析方法就停留在政治暴力这一现象上,误以为自己抓住了本质,认为政治暴力决定经济基础。政治暴力不能阻挡经济发展方式变化带来的社会关系变革,恩格斯批判杜林“经济状况及其不可避免的发展,用克虏伯炮和毛瑟枪就能把蒸汽机和由它推动的现代机器的经济结果,把世界贸易以及现代银行和信用的发展的经济结果从世界上消除掉,这些都是想入非非”[2]272。另外,杜林也想知道政治暴力怎么来的,最终他认为是从正义和非正义这样的永恒观念中得来,因此得出了道德和法是永恒真理,与社会历史条件无关,而社会分配就是由这种永恒的道德原则决定着这样荒谬的结论。
杜林认为,在资本主义分配方式中出现的贫富分化和剥削状况是非正义的意识决定的,只有等到正义的意识出现问题才能解决。然而杜林似乎忽略了阶级对立的非正义性在中世纪就已经存在,并在资本主义的大工业的发展过程中越来越被无产阶级所意识到,这是因为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带来的巨大财富已经与它的生产方式产生激烈矛盾,这种矛盾表现为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在经济关系上的尖锐对立,这种矛盾的激化是资本主义社会变革的导火线。恩格斯说“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造成的生产力和由它创立的财富分配制度,已经和这种生产方式本身发生激烈的矛盾,而且矛盾达到了这种程度,以至于如果要避免整个现代社会毁灭,就必须使生产方式和分配方式发生一个会消除一切阶级差别的变革。”[2]165恩格斯阐述的被剥削阶级产生的非正义的意识是基于社会物质生产状况客观的事实的反映,是旧的生产方式趋向消亡前的一种表现而已,而不是像杜林所说的是脱离经济生产本身纯粹的道德观念,更不是社会历史前进的决定因素。正如恩格斯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这样阐述生产方式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1]82
杜林否认社会的发展是由生产方式的变革带来意识的觉醒,最终大多数受压迫的阶级起来反抗推翻少数的剥削阶级而不断发展着的。杜林认为,社会上之所以存在阶级压迫和剥削是暴力的存在,暴力是原罪,人类历史变革是少数剥削阶级使用政治暴力实现的。杜林指出人对人的统治是人对自然界统治的前提。实质上杜林的这一说法还是回到了暴力论,但恩格斯反驳认为,被统治者数量上和力量上远远大于统治者,那么暴力统治何以可能呢?马克思并没有否定暴力在阶级压迫和剥削中的作用,但对暴力的依赖主要是在奴隶制时期,到资本主义制度时期依赖逐渐减少甚至消失。只是杜林把暴力的作用和地位错误解读。奴役有时伴随着暴力,但这大多发生在生产力不发达时期,但即使如此掠夺来的财产也首先要由劳动生产出来才能实现掠夺。随着生产力不断发展,资本市场越来越大,往往奴役关系就不再需要暴力来维系了。
杜林的唯心史观围绕的核心的思想就是政治关系是人类历史上最基础的关系,经济关系决定其他一切社会关系。恩格斯批判了杜林的这种政治决定论的观点,指出经济关系才是人类历史上最基础的关系。
杜林认为政治关系是人类历史产生和发展的基础,而经济关系是在政治关系的基础上产生的次要关系。他说,“政治关系的形式是历史上基础性的东西,而经济的依存不过是一种结果或特殊情形,因而总是次等的事实。有些最新的社会主义体系把完全相反的关系的一目了然的假象当做指导原则,他们以为政治的从属似乎是从经济状态中产生的。当然,这些次等的结果本身确实是存在的,而且在目前是最能使人感受到的;但是本原的东西必须从直接的政治暴力中去寻找,而不是从间接的经济力量中去寻找”[2]43。杜林把经济关系看成由政治关系决定,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是由政治暴力决定的即不公平、不正义的出发点。杜林为了论证政治暴力是历史上基础性的东西用了鲁滨逊和星期五这两个人的关系来作例子。杜林说鲁滨逊先是产生了让星期五作自己奴仆的想法,在这一非正义的观念指引下用自己手里的枪迫使星期五为其劳动,无偿占有星期五生产的超过维持他劳动能力的其余利益。恩格斯批判杜林的把人和人之间的奴役关系看成是通过暴力实现的。首先,鲁滨逊的出发点是为了从星期五那里获取更多的利益,才去奴役星期五去劳动,而不是出于政治正义或非正义的考虑。其次,鲁滨逊怎样从星期五那里获得更多的利益呢,就是通过让星期五生产越来越多的超出他劳动力价值的价值来,因此经济关系是他们之间最基础的关系。再次,为什么星期五会受奴役呢?从星期五的角度看,有两种可能性即主动奴役和被动奴役:星期五因为没有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而鲁滨逊可以给他提供火让星期五吃到熟的食物,可以给他衣服穿,可以教他说话,可以教他使用劳动工具等,星期五靠出卖自身的劳动力来维持生活,所以是主动的奴役,达成生产协议,不再需要通过暴力达到这一目的;第二种是被动奴役,就是鲁滨逊用自己手里的枪和利剑威胁星期五为其劳动,这时不能忽略的是鲁滨逊的枪和剑还是要从生产劳动中产生,脱离了物质生产这个前提,奴役是不可能发生的。最后鲁滨逊之所以能成为统治者是因为具备两个物质条件,“第一,奴隶劳动所需要的工具和对象;第二,维持奴隶困苦生活所需的资料。因此,先要在生产上达到一定的阶段,并在分配的不平等上达到一定的程度,奴隶制才会成为可能”[2]168。马克思跟随杜林的脚步分析鲁滨逊如何可能奴役星期五,原因是鲁滨逊手里有剑,这就说明暴力不是单纯的意志行为,也不可能简单靠暴力长久维持阶级剥削和压迫。实现暴力的物质前提特别是工具,而工具要通过生产获得,工具生产的质量和水平是由社会整体的经济状况决定的。从人类历史发展的整个过程看,经济关系也是人类历史上最初的本原关系。人作为一个自然界的物种,首先要满足自我生存需要,这是必须通过生产劳动才能实现的,随着劳动方式的不断变化,人们之间的生活方式在改变,人们之间的其他一切关系都在发生变化。每一个历史时期的生产方式都是存在差异的,是历史性的。生产方式决定了分配方式,分配的差别带来了阶级差别,而当分配的不公越来越加剧时人们就会产生对正义意识的诉求。道德的观念的改变是经济基础转变带来的结果,而不是决定经济基础的根源,因此属于道德和法的范畴的“正义”不能决定社会进步。政治暴力不是社会本原,不是产生分配不公的根本原因。杜林恰恰把这种关系反过来,认为非正义的道德观产生后诉诸政治暴力而导致分配不公平和阶级压迫。恩格斯对此反驳道:“这种道德和法的做法,在科学上丝毫不能把我们推向前进;道义上的愤怒,无论多么入情入理,经济科学总不能把它看做证据,只能看做象征。相反,经济科学的任务在于:证明现在开始显露出来的社会弊病是现存生产方式的必然结果。”[2]165
政治权力之所以能实现归根结底取决于社会经济生产能力,而不是相反。杜林认为资本主义阶级关系的存在并不是出于剥削和压迫的目的。杜林的这种想法是非常可笑的,生存需要是人的最基本的需要,也是获取其他需要的基础。试想当一个阶级连最起码的生存都无法保障的时候还会有其他的目的吗?杜林认为阶级压迫和剥削是暴力意志的结果,因而是一种政治行为,杜林的政治暴力行为是基于正义和非正义的观念基础上得来的,而这种观念是完全主观的,是唯心论的观点。
首先,私有财产的出现不是暴力掠夺带来的,而是经济状况的根本性变化带来的“私有财产在历史上的出现,决不是掠夺和暴力的结果。私有财产的形成,到处都是由于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发生变化,都是为了提高生产和促进交换——都是由于经济的原因。在这里,暴力没有起任何作用。显然,在掠夺者占有他人的财物以前,私有财产的制度必须是已经存在了;因此,暴力虽然可以改变占有状况,但是不能创造私有财产本身”[2]169。其次,现代暴力的两个主要手段陆军和海军的打仗的方式、武器装备、作战能力等方面都离不开物质生产。他说:“但暴力不能铸造金钱,它最多只能掠夺已经铸造出来的金钱,而我们从法国的数十亿法郎中同样遗憾地知道,这也没有起多大作用。因此,归根到底,金钱必须通过经济的生产才能取得;就是说,暴力还是由经济状况来决定的,经济状况给暴力提供配备保持暴力工具的手段。”[2]169暴力的主体在资本主义社会是资产阶级,暴力的手段是通过警察、军队等掠夺和恐吓来让无产阶级服从统治者建立的原则,接受被统治者的剥削。但是暴力不能创造财富,不能生产出物质产品(商榷)如军队武装需要资金,这些金钱最终都是从劳动者的物质生产中得来的,还有通过军队镇压反抗的无产者,这只是在保护剥削来的财富,但这一过程中并没有创造出新的剩余价值。再次,经济的力量决定暴力的力量,暴力工具离不开物质生产,而不可以说“本原的东西必须直接从政治暴力中去寻找,而不是从间接的经济力量中去寻找”[2]179。
首先,实现剥削需要一定的财产,而财产的来源归根结底来自于劳动生产,必须通过劳动生产出来产品才能有暴力掠夺的对象。恩格斯说:“每一个社会主义的工人,不论是哪一个国家的,都应该很清楚地知道:暴力仅仅保护剥削,但是并不制造剥削;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关系才是他受剥削的基础,这种关系是通过纯经济的途径而决不是通过暴力的途径产生的。”[3]140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产关系即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以及雇佣劳动为基础的经济关系,剥削之所以产生是由于剩余价值通过流通领域实现。工人的剩余劳动创造的价值被资本家占有了,而资本家把这部分称之为利润。当然剩余价值(剥削)不仅表现为利润,还有地租、股票等,但归根结底还是产生于工人阶级的物质生产。其次,从人类发展的历史看,在暴力产生之前私有财产就已经存在了,这是基于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基础上实现的。
马克思主义社会历史观阐述的社会生产和分配之间的相互作用的关系,对新时代下如何更好地进行中国的经济改革具有重要启示。十八大之后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强调马克思主义方法是分析和解决中国问题的根本方法。新时代背景下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揭示了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呈现出个性化、多样化、全方位、高层次特点。如在文化产品领域主要表现在专属的私人订制需求,越来越宽泛的教育、体育、娱乐、旅游等综合性需求,日趋高档化、品质化、品牌化的高层次需求,观赏、体验、购物为一体的全方位需求。但文化供给跟不上新的矛盾变化。首先,有效供给不足,特别是公共文化方面问题突出,一方面城乡居民的文化需求不能充分得到满足,另一方面又出现过度供给或无效供给的情况;其次,文化供给结构失衡,主要是速度和效益失衡,数量和质量失衡,文化产品总量较大但由于品质和创新度低而不能很好地刺激消费;区域供给失衡,特别是公共文化供给方面,农村远低于城市。如何解决产品的生产与分配之间、供给与需求之间的矛盾关系,是新时代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客观要求。总之,解决新时代生产力发展与人民需求之间出现的新的矛盾特点要求立足于人民的需要进行生产,脱离需求的生产是无意义的生产。同时要全面协调好生产和分配之间的关系,生产决定分配,分配也会反作用于生产,不合理的分配会制约生产力发展。
经济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经济发展永远是社会发展的首位,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最基本保障。人类最初从自然界中分离出来的标志就是人能劳动而且会使用工具,人类社会发展的每一步都是不断地推进物质劳动生产方式带来的,都是生产力不断提高的结果。虽然经济对于社会发展非常重要,但我们还必须清醒地认识到经济并不是社会发展中的唯一条件,正如马克思所说“我们自己创造着我们的历史,但是第一,我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进行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结底是决定性的。但是政治等等的前提和条件,甚至那些存在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也起着一定的作用,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4]447。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到了新的发展阶段,生产力水平整体突飞猛进,这时我们头脑一定要清醒,不能以为经济发展状况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了,不能以为经济建设不再是中国新时期建设的最重要的部分了,任何时候都要看到经济基础在社会发展中的重大作用。十九大报告明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总布局是“五位一体”,即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个方面的建设。总布局思想中蕴含着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五个领域的建设之间是相互协调彼此联系的,经济建设是根本,政治建设是保障,文化建设是灵魂,社会建设是条件,生态文明建设是基础,这五个方面是相互影响的。生产资料所有制关系和产品分配关系决定了观念上的上层建筑和制度上的上层建筑,也就决定了社会政治、思想文化各方面。
社会历史观最终要实现的是社会为什么会发展和如何发展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要解决人的问题,正如马克思所说“凡是有关人与人的相互关系问题都是社会问题”[2]147。杜林否认人民创造历史的观点,他认为是少数的剥削者用政治暴力实现人对人的奴役和压迫,社会进步要依靠正义观念的出现,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马克思主义认为是人民群众的实践活动创造了历史而不是抽象的观念。他说:“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在批判的历史中,一切事情自然都完全不是这样报道的,批判的历史认为,在历史活动中重要的不是行动着的群众,不是经验的活动,也不是这一活动的经验的利益,而仅仅是寓于‘这些东西里面’的‘观念’。”[1]104从有阶级社会以来劳动阶级就是必然存在的,只是名字各不相同而已,劳动阶级是为这个社会主要创造生产力的阶级,是代表社会大多数的阶级,没有它的存在社会就不能存在。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在行动上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十八大之后习近平总书记多次谈到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特别是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对如何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进行了详细阐述,科学回答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人服务、代表什么人利益的问题。“我们的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我们的国家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我国哲学社会科学要有所作为,就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研究导向。”[6]在十九大报告中进一步强调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根本上是为了人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思想方法”[7]。中国社会发展进入新的历史时期,也要求群众史观的具体形式要发生改变,不能犯教条主义的错误。在新时代的背景下人民的主体性特征作用更加凸显,主要表现在人民的创造力和自由发展的欲望和水平都大大提高,人民的主人翁意识加强了;人民的需求在变化,主要表现在质的需求高于量的需求,全面需求高于局部需求,个性需求高于普遍性需求。还应该注意我们要实现和维护的是全体人民的利益,而不是一部分人的利益。
综上,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批判了杜林的一系列错误观点,主要包括割裂生产和分配联系认为道德和法决定分配关系、政治关系是社会历史基础性关系、政治暴力是一切社会关系的基础和决定性因素。恩格斯在批判杜林观点的基础上,指出社会前进的出发点是生产方式的改变,生产的能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唯物史观强调生产方式的调整要以人民的需要为指导,特别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生产的供给要与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相协调,注重分配的合理性,解决好五位一体总任务中经济与政治、文化、社会和自然之间的关系都必须要从根本上以唯物史观为指导的问题。